對於寒江樓來說,上輩子人情冷暖見過,世態炎涼感受過,巔峰站過,低穀走過,其實也沒什麽不滿足的。


    所以,重生之後,他隻想著,在小村子裏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但是,他碰上了冬暖。


    一切原本就是為了冬暖才有的,所以後人什麽的,他根本不在意。


    他才不要讓自己的小娘子冒險,一點點也不可以!


    見寒江樓一臉緊張的樣子,冬暖忍不住的笑:「這個還要看人引導,還有激素水平的,很難說的,想不開鑽了牛角尖,就很難出來,我其實還挺擔心孟榮的,隻不過,她夫君都回來了,我這邊還有家要照顧,確實沒辦法留太久了。」


    主要還是,冬暖覺得自己留在那裏,其實用處不大。


    對於孟榮怎麽樣能走出來,關鍵點還是在於徐公子。


    所以,長公主一說,她就同意回來了。


    「不管別人怎麽樣,反正咱們就鬧鬧一個,我覺得挺好的。」寒江樓是真的不想管別人生多少,又納了多少妾。


    反正他就冬暖跟鬧鬧,一家三口,平平安安就好,別的不重要。


    冬暖在一邊聽了,又是感動,又是滿足的。


    晚飯的時候,還需要叫上許久不見的寒老爺子。


    老爺子在京城也沒什麽煩心事兒,所以身體養的不錯,比從前在江州的時候還要好。


    特別是月初的時候,周家的兩個小公子還來府上了,兩個人上個月的抽試成績不錯,寒老爺子就更高興了。


    冬暖雖然回來了,但是也不是不關心孟榮那邊了。


    時不時的就會派人過去問問,還會曬些對婦人好的花茶,等著她出了月子喝,再曬些果幹,等她出了月子就可以吃了。


    自從徐公子回來之後,孟榮狀態確實好了很多,雖然偶爾的還會想多,但是相比之前,還是好太多了。


    長公主那邊決定,孟榮出了月子,就仔細的收拾著,讓他們一家三口去渭州吧。


    雖然說走後門可以,但是人家徐公子不願意啊,他又不是沒有真本事的,明明靠本事,等個幾年,也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回來。


    結果,偏偏要走後門?


    當然,為了孟榮,他也願意妥協,隻不過孟榮懂他,這個時候依舊還是在意他的。


    所以,孟榮的意思是,她帶著孩子去渭州。


    長公主拗不過他們,索性就由著他們去了。


    對此,冬暖也沒多說什麽。


    不管怎麽樣決定,怎麽樣做,那都是他們夫妻間的事情,人家夫妻都商量好了,別人插嘴,也隻是憑添惡感罷了。


    九月底的時候,冬暖去探望苟清韻。


    對方如今已經養好了身體,孩子有人帶,除了家裏家外的事情,有的時候讓人煩心,狀態也還不錯。


    見冬暖過來了,苟清韻很高興。


    說起自己當初生產之時的事情,苟清韻就忍不住的笑了:「這孩子是個鬼精的,我平日裏可是小心翼翼,不敢多吃,就怕自己生的時候遭罪,結果這孩子還是大了,穩婆差點給了我一刀,我倒是沒怎麽樣,可把家裏那小祖宗嚇得夠嗆,你是不知道,她臉當時白的啊。」


    說到這裏,苟清韻就忍不住的想笑。


    她提到的小祖宗是她的小姑子,高家的嫡女大姑娘。


    畢竟還在家裏,苟清韻不好吐槽太多,但是冬暖回京城這麽久了,對於這些人,這些事情,不可能半點也沒打聽過。


    所以,她知道,苟清韻的這個小姑子,是個不算是太好相處的人,據說平時性子也利,又因為是嫡女出身,對於府上的庶女相當的看不上。


    對於苟清韻的這個嫂子,也沒什麽好感。


    當然,她也不是針對苟清韻,對於其他幾個嫂子,同樣如此,甚至還不如苟清韻呢。


    再不濟,苟清韻是長媳,日常要跟著她母親學習規矩,掌家之事的。


    所以,這小姑子還稍稍有些眼色,針對的不明顯。


    不過,日常說酸話啊什麽的,肯定是不了的。


    如今苟清韻將這件事情,當笑談說給冬暖聽,冬暖隱隱猜到了,估計這小姑子在苟清韻孕期的時候,又說話不好聽了。


    想到這些,冬暖笑了笑,也沒多點破,隻當是笑話聽了:「那可不麽,以後嫁了人,難不成還能不生了?」


    其實這話,冬暖不願意聽,也不愛說。


    隻不過,這不是想著,幫著苟清韻暗地裏出出氣,嚇嚇那個小姑子嘛。


    苟清韻聽完又想笑,但是又怕下人傳出去不太好聽,所以忍了忍,然後點了點頭,讚同道:「可不是嘛。」


    「所以啊,還是要早適應嘛,哪個女人不生孩子嘛。」冬暖說完就在心裏呸了好幾聲。


    苟清韻聽了這話,真的差點控製不住笑出聲來了。


    冬暖說這話的時候,板著臉不笑的樣子,真的讓她有些忍不住了。


    但是,不行,不能笑!


    不僅不能笑,還要配合冬暖:「說的是什麽呢,都是要走這一遭的。」


    冬暖又讚同的說了不少,當然說一句,就在心裏呸一句。


    事後怎麽樣,冬暖暫時不知道,不過等到後來一次小聚,苟清韻笑著跟冬暖說了一下:「你是不知道,九月時候咱倆說的那話,最後傳到她耳朵裏,把她嚇成什麽樣,最近還在家裏鬧著,說是不嫁人,要絞了頭發當姑子呢。」


    冬暖聽完,倒是不覺得意外。


    畢竟這種事情,確實嚇人,再加上苟清韻確實生的時間久,現場估計也不太好,血淋淋的,哪個未嫁的小姑娘看了不害怕的?


    不過,苟清韻的話也側麵的驗證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在高府過的,也不似是表麵的那樣風光。


    對此,苟清韻也沒強裝著沒事兒人一樣,而是抓到機會,訴了一番苦:「我身邊的春枝是婆母安排的人,說是日常幫著我,其實就是婆母準備的眼線,之後說不準還要讓她上位當妾室呢,婆母的人,我不能甩臉子,還得好好待她,想想就惡心。」


    各家都有這種事情,苟清韻在未成親之前,就已經料到了。


    但是,真正經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覺得惡心,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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