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如狂龍般肆虐天際,隕石如同斷裂的星鏈,一顆顆流星般劃破夜空,無情地砸向大地。


    天際線上,一個龐大的陰影悄然浮現,宛如一隻古老的巨獸,緩緩張開了吞噬一切的巨口。


    在這片混沌的天空下,火焰與隕石交織成一幅末日景象,驚心動魄。


    烈火焚燒著天際,將夜空染成一片血紅,仿佛天地間的界限已被這狂暴的火焰所吞噬。


    而那流星般的隕石,則像是天神的怒火,砸向大地,引發一陣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這是一頭火焰般的龍,鮮豔的紅色鱗片在陽光下閃耀,仿佛能點燃周圍的一切。


    它巨大的身軀猶如一座移動的火山,充滿了力量和威嚴。


    【對抗模式】


    【參與隊伍:6隊】


    【滅世龍災】


    【遊戲時間:3小時】


    【唯一目標:擊殺所有敵對玩家及生物】


    簡單明了的任務,沒有絲毫花哨。


    白羊回頭望著柳心,對方臉色平靜,火光照耀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露出了點點透紅。


    “我不會讓你死的。”白羊沉聲道。


    柳心莞爾一笑,她深深地看著白羊,輕聲問道:“你現在,想殺了我嗎?”


    大地震顫,烈火燃燼,白羊此時已經汗流浹背。


    柳心的問題讓他的心髒狠狠抽搐,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柳心,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讓你活下去。”


    破空聲傳來,柳心雙眼泛起白光,弓箭停滯在白羊的身後一動不動,白羊回頭望去,那雙蛇眸泛著腥紅的血光,陰冷的殺意讓這被火焰灼燒的大地溫度驟降。


    “鎖定。”


    白羊輕聲念叨,隨後轉頭看向了柳心,伸出手拂過對方的臉頰,柳心溫順的將臉貼在他的掌心。


    “保護好自己,我去殺了他們。”


    白羊話音未落,便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箭矢射來的方向疾馳而去。


    柳心輕撫著自己的臉頰,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愉悅笑容。


    天空中,火龍翻騰,烈焰噴薄而下,迫使所有玩家在戰鬥中不得不小心翼翼,規避這天降的災難。


    然而,白羊卻像一頭狂野的猛獸,毫不畏懼地朝著敵人衝去。


    巨劍劈下,空氣仿佛被一分為二,但白羊的身影卻如幽靈般一閃而過。


    匕首劃過空氣,割開皮膚,一捧血花在空氣中綻放,淒美而慘烈。


    下一刻,匕首消失無蹤,白羊卻從身後揮起屠刀,一刀將那名弓箭手的頭顱斬斷。


    “嘭”的一聲,白羊腳下炸出了一個巨坑,而他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在瞄準鏡的十字中心,狙擊手緊盯著那隻毫無察覺的白羊,心中盤算著最佳的射擊時機。


    然而,突如其來的破空聲打破了寧靜,他本能地抬頭望去,隻見一支綠色的箭矢,如同出洞的毒蛇,冷酷而迅猛地衝向他的太陽穴。


    箭矢穿透顱骨,一切都在瞬間靜止。


    瞬息之間,他的頭顱猶如被無形之力撕裂,一股蘊含著致命劇毒的煙霧從他殘破的軀殼中噴湧而出。


    這毒霧擴散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僅僅呼吸間,他的同伴便被這惡毒的霧氣侵蝕。


    皮膚下,肌肉與骨骼仿佛被烈火焚燒,迅速潰爛,直至化為膿水。


    那同伴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發出了淒厲至極的慘叫,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絕望與痛苦。


    白羊手中的長弓如幻影般消散,他動作迅捷,反手將鋒利的屠刀狠狠劈向身後。


    一個黑衣人矯健地閃身而過,他雙手緊握匕首,眼神冷冽。兩人的交鋒瞬間充滿了緊張與刺激,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火藥味。


    “殺戮神選?”


    對方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黑,疼痛覆蓋了全身。


    拔出猩紅的毒針,白羊掏出猩紅短弩向著柳心的方向扣動扳機,黑色的短箭破空而出,柳心的麵前倒下了一個死不瞑目的蒙麵男人。


    當這個男人死去,柳心泛白的雙眼恢複了正常,她望著戰場之中白羊紅色的身影穿梭其中,每次的停頓都是一條生命的逝去。


    “殺戮應當成為他的刀。”目窺的聲音在柳心心中響起。


    柳心臉上依舊平靜,“他已經馴服了自己的內心。”她緩緩說道,她看向白羊眼神溫情溢於言表。


    “還沒有,他依舊在被自己的殺戮裹挾,現在是你在控製著他的理智,而不是他自己。”


    “沒關係,這次不行,還有下次,隻要讓我再遇到他,不管多少次,我都能教會他的。”柳心笑著說道。


    “下次就是最後一次了,你需要證明你是個好老師,妹妹。”


    柳心莞爾一笑,她抬頭看著向她疾馳而來的火龍輕聲道:“不管怎麽樣,他已經學會如何去愛了。”


    “那你還要這麽做?這樣子對他豈不是......”目窺的聲音還沒說完,白羊已經出現在柳心麵前,他大吼一聲將巨大的龍頭一腳踢開,轉身環抱起柳心向著遠處奔去。


    柳心伸出手撫摸著白羊的側臉,他那雙猩紅的蛇眸盯著眼前,柳心輕聲問道:“你什麽時候會對我表白呢?”


    “什麽?”


    “你愛我嗎?”


    白羊眨了眨眼,蛇眸在一瞬間恢複了人類的瞳孔,又立刻恢複成了蛇眸。


    “我不知道。”


    “你想和我度過今後的日子嗎?”柳心笑著問道。


    白羊躲開飛來的箭矢,將柳心放下,頭也不回的喊道:“想。”


    他掏出了火紅色的狙擊槍,對著火龍連開三槍。


    火龍痛苦的慘叫一聲,向著白羊的方向飛去。


    白羊直直的朝著箭矢飛來的方向跑去。


    “你看,他愛我。”柳心露出了幸福的神情。


    “好,那你的心願也達成了。話說回來,你確定他對你的感情是愛不是別的什麽嗎?”


    柳心沒好氣的說道:“難不成把我當姐姐了?”


    “不好說,至少這個隊伍包括你在內隻有兩個女人,要不下次多來幾個?”


    “你敢!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碰到段晴他們。”


    “你不知道我把他們刪除緩存又丟回匣子裏了嗎?”


    “啊?沒刪數據嗎?”柳心驚愕的問道。


    “我*,這麽多回了,好不容易有幾個和你們倆配合度最高的,我哪敢輕易刪掉啊。”


    “我下次要帶著記憶緩存去找他。”柳心堅定地說道。


    “你不是說隻有全新的你才能讓他接受嗎?”


    “不,我有預感,就算他失去了記憶,他也會記起我。”


    “不可能,你倆組隊了沒有上千次也有上百次了,隻有你完全以普通人身份他才會和你有聯係。”


    “不,這次不一樣了,這次他愛上我了。”


    “是你愛上他了吧。”


    目窺離開了,柳心看著麵板上的存活玩家僅剩下4名,她緩步向著火龍走去。


    白羊飛身撲到釋放白色魔法的女人,他一拳轟在女人的嘴上,她的吟唱瞬間被打斷,手中的猩紅匕首刺進女人的嘴裏上下攪拌,直到女人失去動靜他才一刀刺進她的心髒。


    殺戮檔數已經疊滿,白羊回頭向著火龍疾馳而去。


    一刀刺向火龍的腹部,刀尖傳來了劇烈的反震,他微微吃驚,就聽到柳心大喊道:“這條龍有抗性護盾!”


    白羊的雙手如墨般深沉,變幻為一對漆黑的龍爪,銳利的指尖透露出冷酷的殺機。


    他雙眼閃爍著熾熱的戰意,猛然揮爪,狠狠地朝火龍撲去。


    火龍雖然咆哮著,噴吐出熊熊的火焰護盾,試圖抵擋這致命的一擊,但在龍爪的銳利麵前,那火焰護盾卻如同紙糊般脆弱。


    白羊身形靈動,巧妙地避開了火龍那致命的掃尾,一躍而過,穩穩地落在一旁。


    就在白羊準備發動反擊的瞬間,一道銀色的劍光驟然穿透了他的胸口,將他從激烈的戰鬥中生生扯回現實。


    他驚愕地回過頭,隻見柳心的雙眼如同深淵一般漆黑,冷冽而無情。那長劍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散發著冰冷的寒意,直刺白羊的心髒。


    殺掉...我...“她用微弱而顫抖的聲音擠出了這三個字,身體隨之一陣搖晃,仿佛風中殘燭。手中的長劍,在這股微弱的力氣推動下,向前微微刺進了半分。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與痛苦。


    白羊的麵容扭曲,目光如刀,直射向柳心身後那神秘的身影——一位身著黑色長袍的女人。


    她的雙眼宛如深淵,漆黑一片。


    精神控製!”白羊怒吼,心中的震驚如波濤洶湧。


    他本以為已經清理了所有障礙,卻沒想到還藏有這樣一個狡猾的角色,居然能在無聲無息中侵入他的意識。


    他拚盡全力試圖掰斷柳心手中緊握的劍。


    然而,那劍卻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牢牢鎖定,任憑他如何掙紮,都動彈不得分毫。


    “殺了我!”柳心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憤怒。


    她在這股無形力量的操控下,瞬間恢複了一絲清醒,對白羊發出絕望的呐喊。


    她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充滿了無盡的悲涼和決絕。


    白羊如同被痛苦之魔撕裂,內心湧動著難以名狀的劇痛,這股痛楚如烈火燎原,迅速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他從未有過如此深刻的痛感,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猩紅的匕首在他顫抖的手中緩緩浮現,他凝視著柳心那羸弱的身軀,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滑落。


    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打算將這把匕首刺入她的腹部,結束這一切的痛苦。


    然而,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柳心突然鬆開了緊握的長劍,她的手緊緊握住了白羊的手腕。


    她毅然決然地將匕首紮進了自己跳動的心髒。


    “不!”白羊發出撕心裂肺的呐喊,他的蛇眸中閃爍著憤怒與痛苦交織的紅光。


    在他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影子,一雙彎角的提亞馬特出現在他身後,和他一同怒吼道。


    巨大的震蕩波如漣漪般擴散,以某處為中心,無情地席卷周圍。


    那名身披黑色長袍的女子,七竅流血,瞬息間便失去了生機。


    而柳心則倒在白羊的懷裏,癡癡地看著他。


    柳心則癱倒在白羊的懷中,眼神迷離而深情地注視著他。


    她微弱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哀愁:“再等一下,殺了那條龍,我們就能回去了。”


    “你不是喜歡,死亡嗎,我快死了,白羊。”柳心輕聲說道。


    “不,不應該是你。”白羊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白羊的手在顫抖,他輕輕撫摸著柳心的臉頰,目光落在她心口那柄致命的匕首上,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


    他無法相信,這一切竟然發生在柳心的身上。


    柳心輕輕笑了笑,她的聲音更加微弱了:“白羊,我想聽你說,說你愛我……”


    白羊的嘴唇微張,淚水無法抑製地沿著眼角流下,他的身體在顫抖,頭埋在柳心的頸窩中,聲音低沉而深情:“我愛你。”


    他抬頭看向那個女人,然而柳心已經停止了呼吸,安靜地躺在那裏。


    白羊的雙眸瞬間變得通紅,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身後的火龍身上。


    他輕輕地將柳心放在地上,那個火龍張開了巨大的嘴巴,向白羊猛撲過來。


    白羊毫不畏懼,他舉起龍爪,迎向了那火龍。


    ......


    “我就說他愛我吧。”柳心看著臉色鬱悶的目窺說道。


    “太耍賴了,你是不是故意的。”目窺擺動著小腿說道。


    “你要在這裏等他嗎?”目窺好奇的問道。


    柳心聞言一怔,“等他?他這裏會死?”


    “對啊,他打不過火龍的。”目窺點了點頭說道。


    “為什麽?他的能力還能再繼續挑戰啊。”柳心震驚的說道。


    “好蠢的妹妹,他身上都是提亞馬特的血,提亞馬特弱風!你忘了他跟你說過他的風屬性抗性是負數嗎?火焰吐息可是風火混傷哦。”目窺指了指身旁的平板。


    柳心趕忙過去,剛好看到了白羊被火焰吐息貫穿的畫麵。


    隨後遊戲結束。


    “我先走一步!”柳心趕忙就要離開,剛轉身就被一隻纖細的胳膊拽住。


    她驚訝的回頭,看到了和她一邊高,頭頂彎角,有著一雙蛇眸的提亞馬特。


    “得了,你婆婆來了,來看兒媳婦了是吧。”目窺嘿嘿一笑。


    提亞馬特那滿口獠牙的口中緩緩問道。


    柳心神色複雜地看著昔日的大地之母,她斟酌道:“你知道他心中的殺戮,不是靠我們可以解決的。”


    提亞馬特看向了目窺,“為什麽?”


    目窺輕歎一聲,“我知道你把他當成唯一還活著的孩子看,可是大姐你也得想想我們不能因為他一個人而放棄所有啊。”


    “他憑什麽受那麽多的苦?”提亞馬特厲聲問道。


    “收起你泛濫的母愛,你隻不過看了他幾百次輪回就把你心髒給他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不受苦,外麵怎麽辦?你還想持續多久?”目窺恨聲道。


    “終於知道殺戮和死亡那兩個家夥怎麽這麽討厭你,你眼中除了自己的孩子就沒有其他的。”


    “隱瞞,欺騙,不告,背叛,這都是他需要經曆的嗎?”提亞馬特恨聲道:“他在匣子裏的時候就已經壓抑著自己,這上百次的重複早就堆積了他的殺意,你以為隻憑他在匣子裏的父親就能讓他有如此程度的殺戮嗎?”


    提亞馬特纖細的手指指向柳心,“你如果真的愛他,那就早日結束這場鬧劇,我在下一場會親自和他講清楚,如果他拒絕當你們的棋子,我將帶著他離開。”


    說罷,提亞馬特緩緩地將身後沉睡的白羊抱起,放到了床上。


    “用擊殺我的風殺了我的孩子,真是不錯的兒媳婦啊。”提亞馬特瞪了柳心一眼,緩緩消失。


    柳心臉色難看地望著目窺,後者聳了聳肩,“你也知道,提亞馬特脾氣很糟糕,再加上你還...嗯...她還是你的未來婆婆。”


    柳心揉了揉眉頭,“還是匣子裏的阿姨好啊。”


    “那也是她的投影。”目窺輕聲說道。


    “*?”柳心驚愕地看向目窺。


    “看來這段記憶被你洗沒了,她又不是在這次實驗中認識白羊的,他們兩個在第十幾次實驗就見過了。”


    “所以那天陪我和白羊吃飯的?”


    “是她。”


    “那我這次要去......”


    “也是她。”


    柳心臉色更難看了。


    她狠狠一咬牙,“你出去!”


    目窺驚聲問道:“你要做什麽?”


    “我要做一直不敢做的事情。”柳心恨聲道,“哪能讓那個女人威脅我。”


    她來到床邊,將昏睡過去的白羊拖到床的中央,惡狠狠地盯著目窺。


    “瘋了!這是神域啊!這是主持人住的神居啊!”目窺揪著頭發喊道。


    “我叫你過來的時候你在送我們走,節點就選我們當初見到的那裏,調配方案我都傳給你了。”柳心向目窺丟過去一個黑色的芯片,然後將外套脫掉。


    目窺趕緊關門,她一臉愁容的看著天空。


    “木愧?”


    “雯識?”


    長發女人好奇的看著木愧,“你怎麽在屋子外麵待著?”


    “透透氣。”木愧叉著腰說道。


    “我聽說木心回來了。”雯識淡淡的說道。


    “嘶,忘了你們倆算是閨蜜的,壞了啊。”木愧回頭望了一眼。


    “她,她又出發了。”


    “這麽快?他們從遊戲出來到現在才過去十分鍾啊。”雯識狐疑的看了眼木愧,想要推開她身後的門。


    木愧嚇到趕忙抓住她的胳膊。


    “你做什麽?”


    “你做什麽?”


    “你怎麽能私闖民宅呢?”


    “你不是在門外嗎?”


    木愧大喊道:“雯識!你不能進來!”


    雯識瞬間就明白了她在報信,手中閃過一絲白光甩在木愧腿上,她一個閃身開到了門前,推開門向裏一看,臉色瞬間通紅。


    “你!你!你!”說完三個字後她又快速把門關上。


    “滿意了吧。”木愧瞥了她一眼。


    又過了二十多分鍾,柳心推開門後嚇了一跳,“呀,你怎麽還沒走,你們兩個怎麽都坐在門口?”


    “木心!你!你!你!”雯識憋得臉色通紅,但是容光煥發的柳心隻是擺了擺手,“怎麽,你不敢陪你那位重複實驗開始嫉妒我了?”


    “你給我等著!我還說告訴你食吞又找我的事情,哼。”雯識就要離開,就被木心拽住了,看著對麵訕笑的樣子,這才和柳心講清。


    等送別雯識,柳心回到了目窺的房間中。


    “你把白羊送走了?”


    目窺皺眉嗅著房間裏的味道,她似乎在強忍著笑意。


    “怎麽了?”


    “是他主動要走的。”


    “什麽!他醒了!”柳心像一隻受驚的貓,尖叫道。


    “提亞馬特隻是封住了他的行動,並不是睡著。”目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快,把他這段記憶洗掉!洗掉!”柳心大叫道。


    “也不知道誰說的白羊總會想起來的。”


    “洗掉!”


    ......


    天空走廊。


    柳心向著那個男人撲去,兩人同時從玻璃板跌落。


    令柳心意外的是,她這次並沒有聽到白羊那聲撕心裂肺的救援。


    “怎麽會?”


    疑問剛從心中升起,她愕然抬頭看到自己的身體漂浮在半空。


    “漂浮術?6000積分的道具?誰對我釋放的?”


    柳心掃視四周,看到瞭望著她的白羊。


    直到抵達終點,白羊的表現和之前一樣。


    除了那個漂浮術。


    “為什麽?他不應該會用道具啊?”


    直到柳心提著行李箱,來到白羊租住的房子門口時她都在想這件事。


    深呼吸,準備好自己的表情和心態,柳心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剛抬起手準備敲門,房門就被打開。


    麵無表情的白羊將一雙粉色的拖鞋放在她麵前,然後回到了他自己的臥室,拿著一大一小兩個筆記走了過來。


    “你……”柳心還沒說什麽,白羊就指著她腳下的拖鞋。


    “下次遊戲時間是一周後。”說完他就坐在沙發上看著柳心。


    柳心被他盯得心裏直發毛。


    趕緊換上拖鞋關上房門,猶豫半天才開口問道:“你恢複記憶了?”


    白羊搖了搖頭,這讓柳心鬆了口氣,她輕鬆了不少,坐在了白羊身旁。


    “可是關於你的我卻全部記得一清二楚。”


    說著白羊翻身壓在柳心身前,直直盯著她。


    “啊?”


    柳心驚呼一聲便發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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