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靈曦下意識點頭。


    這裏的位置本就在角落,顧四這麽一擋,靈曦不刻意探頭過去,是真就什麽都看不到。


    而,靈曦臉皮沒那麽厚,顧四剛剛那一下子,直接就將她封印在遠處了。


    她根本想不起她先前好奇的事,聽說他要看,就將書往她和顧四中間放了放,低聲和顧四交代了一下,她前麵翻過的書頁中的內容,而後才和顧四一起順著靈曦的進度往後看。。


    這間幹部車廂的配置極好,據說戰爭年代,曾經有段時間,因為某些原因,某些人專程還轉移到了火車上辦公。


    而今裴宴寧這裏沒那麽誇張,但該有的沙發茶幾桌子,還真一個不缺。


    靈曦這裏和裴宴寧那邊的桌子,距離裴宴寧這裏的沙發還是有些距離的,他們各聊各的,幹涉不到對方。


    是以,靈曦很快又沉浸在眼前的書中。


    顧四眸光柔和。


    裴宴寧目光從靈曦所在的角落位置收回,看向小張醫生和他帶來的……


    人。


    “那是我閨女和女婿,見笑了,小兩口感情好,就是有些不注意場合,下回我說他。”


    他嘴上這麽說,但臉上卻半點沒生氣的意思。


    都是人精,這本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人家,合法的!


    而且人家在自己的臥鋪間,他們可都是過來拜訪的外人,橫豎,你不能到人家做客的時候,看見人家小夫妻倆在家裏親密些,還能有個什麽意見。


    那樣是真就不討人喜歡了。


    小張醫生笑道:“哪裏哪裏,感情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他說到這裏就歎氣。


    “我爸和靳阿姨您也知道……”


    裴宴寧:“……”


    我不知道!


    他把玩著手上的搪瓷缸子,好似搪瓷缸上麵為人民服務的字兒上麵長了花似的。


    你爸和你後媽的事,請不要和他這種外人講,謝謝!


    但,小張醫生卻不知道裴宴寧心中的抗拒,繼續他先前的話。


    “您不是外人,我也不怕您笑話,我爸那事,一時半會兒的還沒辦法。


    張雅那是沒法子,這才送他去的北省,找的靳阿姨。


    可是吧,靳阿姨那邊,靳家那情況,若是再加上我爸那裏的,那真就是捆在一起往下沉呢!


    這事兒犯不著您說對不對?”


    他說不和裴宴寧見外,真就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


    裴宴寧以前在探險隊的時候,小張醫生的爸爸,靳清瑤的現任丈夫,就是那邊醫務室的常駐醫生,和裴宴寧自然能混個臉熟。


    他說什麽不是外人的話,按著先前那個也說的通。


    裴宴寧裴二叔,連帶著陪著靈曦看遊記,還一心二用聽著他們對話的顧四都聽懂了。


    他這意思,是想要他爸和靳清瑤離婚是吧!


    不過,張家那邊的情況他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是真為的靳清瑤好,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了。


    但裴宴寧他們倒是明白了,小張大夫過來,估摸著是知道裴宴寧和靳清瑤現在在一處共事,他想要靳清瑤和老張分開,到裴宴寧這裏就是打個鋪墊的。


    萬一,真有誰說到裴宴寧跟前,他說不準會說兩句呢!


    靈曦這邊後知後覺。


    這個,三十左右的小張大夫,原來是靳清瑤的繼子呀!


    她看了顧四一眼。


    怪不得她四哥第一時間就坐到這邊陪著她呢!


    她眉眼柔和下來,眸中滿是溫暖。


    裴宴寧見此心神放鬆了些,隻繼續盯著手上的搪瓷缸子,小張醫生這些話他就聽聽,半個字兒的點評都不會從他嘴裏說出來。


    裴二叔語氣溫和含笑。


    “聽你這麽一說,那確實是有道理。


    這人呐!


    活在這世上總有這樣那樣的不得已。


    感情啊,是真的。


    可為了這樣或是那樣的原因,有時候會選擇患難與共,有時候會選擇各自保全,哪個都沒錯。”


    裴二叔一通好像很有道理,再想隻是廢話的話輸出,小張醫生不知道聽沒聽出來,但他已經附和了句。


    “誰說不是呢!”


    卻在此時,跟著小張醫生一起進來的,聽他之前那話的意思,約莫是他妻子的女人開了口。


    “早就聽說裴隊有一掌珠,和你長相極為相似。”


    裴宴寧微微挑眉。


    他本就心中戒備,此時再聽她提起靈曦,他心中的警惕就更上一層。


    那女人的話還在繼續。


    “我們沒有見過,原本還覺得再像,能像是什麽樣子。


    沒想到……


    說實話,若不是您是男子,發型和令愛有極大的差別,體格也有不同,隻看這兩張臉,我怕是分不清。”


    靈曦雖然現在身形被顧四擋住了,但是在他們剛進這間臥鋪車廂的時候,還是看見了她的側臉的,真就和裴宴寧大差不差。


    小張醫生也跟著視線落在了裴宴寧的臉上,就笑:“是呢!


    遺傳學太神奇了。


    若不是因為裴宴寧同誌的年齡在這裏,我就算是以一個專業醫生的角度,也很難不往你們可能是親生父女的方向上去想。”


    裴宴寧輕笑了聲:“什麽親生不親生的,她就是我親生的。”


    不管對誰,裴宴寧都是這話。


    可他越是這樣,越不會有人真覺得裴宴寧和靈曦竟是真父女。


    約莫是看出裴宴寧愛聽這個,小張醫生和那女同誌,又把靈曦誇了誇。


    裴宴寧一副他閨女被誇,比誇他還要高興的樣子,對他們說的話都更多了些。


    張醫生和那女同誌並未在這停留太久,但他們這一趟,卻叫裴宴寧最為慎重。


    他是什麽樣子的出身?


    能叫他第一麵就生出這人不簡單,有些危險的,那那個女人就絕非她表現出來的那樣。


    再加上……


    他早先還懷疑過前麵那段鐵軌出事的因由。


    這會兒多懷疑些也理所應當。


    裴宴寧精神力直接散開,跟在他們身邊,然而兩個人卻並未有什麽反常的事情發生,就是一對溫情脈脈的小夫妻模樣。


    裴宴寧皺了皺眉,他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盡管他什麽都沒查出來,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叮囑了明暉不要亂跑,他和裴二叔裴瑾顧四他們也越發的謹慎。


    靈曦明暉三小隻絕對不會讓他們落單。


    然而——


    等到火車通行,等到火車進入北省,等到火車到站,裴宴寧依舊沒有找到對方的任何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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