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寧顧四是當天夜裏離開的。


    他倆開前將事事都想的周到,甚至擔心出現什麽緊急情況,家裏麵解決不了,裴宴寧連什麽樣的事情可以找誰,他都一個個對應著給標了出來。


    靈曦一個人在家還好。


    三個小寶寶知道親爹和爺爺不在,超級乖,就連晗晗,都很少鬧騰,而家裏麵還有裴瑜裏裏外外的照顧,靈曦是真沒覺得比起裴宴寧他們離開前有太多變化。


    裴瑜也在機械廠站穩了腳跟。


    上班的時候都是熟人,也沒什麽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欺負新來的的事兒。


    那群專家教授研究員對裴瑜很熟悉,以前就幫過他們忙裏忙外的,四處打理的很周到,前些天還幫他們弄了些糧食回來。


    他們對裴瑜接替裴宴寧日常處理的那些雜事,半點意見都沒有。


    甚至還心裏麵尋思著不知道這回那小夥子還會不會再找人給他們做飯啥的。


    做飯啊買飯啊,還是太費時間。


    就這麽著,裴瑜很快站穩腳跟。


    至於下班後回家有時候幫著搭把手做個飯,掃個院子,洗衣服隻需要脫下來丟那個桶形的洗衣機裏麵踩幾下就幹淨了,還有明晗小寶貝,最喜歡纏著二舅舅給舉高高。


    這天周假,靈曦和裴瑜倆人帶著三個娃娃,出門不是很方便,索性便沒回老家,隻讓要回村的顧青南給帶了幾副藥回去,順便和裴二叔說一下這邊的情況。


    那藥是給老太太的。


    藥材湊的很不容易。


    裴宴寧是找人天南海北的找,後麵還是湊不齊,還是聯係上了老爺子,這才麵前湊了幾幅,給送了回去,而這回的是剛湊齊的,裴宴寧還沒來得及往回帶,這不是就去首都了。


    這會兒天已經開始冷了,家裏麵有個手動的洗衣機,靈曦索性將家裏厚實的棉襖大衣毛衣之類的都翻出來,過一遍水,厚實的被褥得曬,被罩之類的也得過一遍水。


    好在家裏有裴瑜,還有不知道是不是提前被顧四叮囑過的趙簡安過來幫忙,靈曦隻要動動嘴皮子,並不費什麽力氣。


    趙簡安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自打他在廠子裏蓋了屋子,回村的時間就變少了。


    以前顧青南結婚前,還有顧青南拽著他一起回去,現在顧青南有媳婦兒陪著了,趙簡安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想回就回不想就拉倒。


    卻在此時,外麵一陣鬧哄哄的。


    靈曦不以為意,廠子裏的八卦挺多,哪家婆婆偏心將家裏麵的糧食偷摸攢起來送給鄉下的兒子,哪家小媳婦兒掐架,甚至還有誰偷摸拔了誰家門前的一根蔥兩棵蒜的,誰抽了誰家一捆柴火的都有人嚷嚷。


    嚴重些的打一架,不嚴重的也就笑罵兩句,還有家裏麵有領導要臉愛麵子的人家,連多說幾句都不會。


    然而聽著聽著靈曦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什麽叫她才是親生的,她是鳩占鵲巢假冒的?


    靈曦眼睛都瞪圓了,瞬間被後麵傳來的嚷嚷聲吸引。


    靈曦揉了把臉,已經邁步往出走:“我去瞧瞧就回呀,二哥你們在家我等會兒回來給你們講。”


    裴瑜哭笑不得:“你小心著些。”


    靈曦嘿嘿笑,一溜煙走了出去。


    她剛出遠門,就碰見同樣聽見動靜出來的靳緣。


    靈曦乍一看見她,有些驚訝,靳緣明顯不如前段時間看著氣色好,原本白嫩水靈的,這會兒整個人瘦了不說,臉色發黃,一副營養不足的樣子。


    她看見靈曦就笑,“快走快走,有熱鬧看。”


    靈曦眨了眨眼,靳緣給她簡單將事情來龍去脈給說了。


    靈曦這幾天一直在家不知道,前兩天廠子裏來了個姑娘過來尋親,說是自己在村子裏偷跑出來的,她從養大她的父母那裏偷聽到她其實是被人偷換的,他們的親生孩子現在代替她在縣城享福呢!


    她那養父母要把她嫁給一個大她十歲的鰥夫,她不想嫁就跑過來尋到了廠子裏。


    靈曦:“……”


    啊,這……


    這還真不是她聽錯了呀!


    靈曦他們到的時候,那邊已經圍了不少人。


    這家就在巷口轉角處,靈曦有些印象,父母雙職工,家中有一對雙胞胎姐弟,因著父母關係好,據說生產時也凶險,就再沒生過,將倆個孩子如珠似寶的養大。


    姐弟倆都很出色,去年高中畢業考進了廠子裏,一個進了會計室,一個去了廠辦。


    這會兒院子裏的幾個人很是無措,一個明顯穿著不合身的嶄新呢子大衣的瘦削姑娘,有些崩潰,指著自始至終都很沉默,一身幹練工作的女同誌,“讓她滾,讓她滾,都怪她,要不是她我怎麽會變成這樣子?


    有工作的是我!


    上高中的是我!


    有個好對象的是我!”


    她吼的這幾嗓子,瞬間將前前後後的所有人都給弄沉默了。


    特別是,此時喊這話的姑娘,瘦的不像樣,一頭枯黃的雜亂的頭發,臉上好似能看見骨頭,一雙眼大的嚇人,再看那個據說是‘假千金’的那位,清清秀秀漂漂亮亮。


    還是那‘假千金’開了口,“我回來就是收拾東西的。”


    現場瞬間沉默。


    那對父母和弟弟想要說什麽,可眼圈泛紅,卻也隻是點了頭。


    靈曦站在原處瞧著,問靳緣:“是怎麽確定的,總不能隨便說說,就認下的吧?”


    這年代也沒有血脈追蹤的秘術,也不像是她四哥說的有什麽dna能驗證。


    靳緣目光沒從院子裏挪開,開口時候有些唏噓。


    “去醫院查了血型,鄭萱萱是o型血,她父母倆人都是a型,新找回來的和鄭愷愷也都是a,再加上鄉下那邊也認罪了,都被關進去了。”


    啊?


    靈曦不是很懂,她目光又落到院子裏的幾個人身上。


    “我看說話的那個,和那個弟弟,好像有些像。”


    至於‘真千金’……


    實在是有些受的脫相了,她沒看出來。


    靳緣點頭。


    “就是因為像,這些年才沒人懷疑呢!


    剛找回來的時候,大家都挺懵的,鄭萱萱又和鄭家人相處的極好,都不願意相信。


    鄭廠長說要不去查查血型,哪知道查出來是那樣的。”


    靈曦捕捉到關鍵詞:“是咱們廠長家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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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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