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麽別的要求,每天擔心受怕的生活我受夠了,現在我隻想過幾天普通人的日子,這輩子就這樣可以了。」


    「我說過我會保護你,你要我說幾遍才肯相信我?」鍾澤豪皺起眉,往前走了幾步。


    羅明威瞪了他一眼,「鬼才需要你保護!你離我遠點我的安全指數就可以上升不少。遇到你之後不是被殺就是被抓,我怕我還沒結婚之前就掛了。」


    「那我也可以跟你結婚!」鍾澤豪終於說出來了。


    很感人吧?這算另一種求婚方式嗎?


    但羅明威完全不覺得感動,而是眯起眼看向他。「那誰當新娘?你還是我?」


    呃--「那當然,是你。」按照上下位置來分是這樣沒錯。


    「呸!」羅明威又是狠狠一腳,甩了甩頭髮推了下眼鏡,轉身就走。


    不談了,完全沒有共識嘛!


    走了幾步,身後的人還是沒有一點聲音,羅明威看著前方,氣得咬牙切齒,要是他前麵有人,肯定會以為他要吃人,嚇得轉身就跑的。


    掏出煙放進嘴裏,點菸的時候,他恨不得再點個炸彈扔到後麵,連人帶牆一起炸了。


    他都走這麽慢了,追過來會死啊?狗熊啊!那麽矮的鐵網也爬不過來!


    傻子啊--


    就在他在心裏咆哮的時候,鍾澤豪低沉的聲音幽幽地傳到耳邊,宛如天籟。


    「……要不然,我當新娘也可以啊。」


    「噗--」嘴上一口沒來得及抽的煙像箭一樣噴了出去。


    雖然實在不敢想像他當新娘的樣子,但羅明威還是難以控製地揚起嘴角。


    轉過頭,鍾澤豪仍然站在原地,透過那道鐵絲網看著他,眼神裏充滿笑意和一種讓他覺得溫暖的東西。


    喜歡是一個人的事,在一起是兩個人的事,現在兩個人都到齊了,還有什麽需要猶豫的?


    用比剛才更慢的速度,羅明威往回走,兩人中間的距離越來越短,越來越近,隻剩下最後一堵障礙的時候--


    「最後一步,你過來還是我過去?」鍾澤豪微笑著問。


    揚起嘴角,羅明威伸出手,把十指扣在鐵絲網上,搖了搖頭。


    「不用,這樣就夠了。」


    他把臉貼在鐵絲網上,另一個人瞬間明了,默契十足地做了同樣的動作。


    隔著東西接吻,感覺也不錯。


    尾聲


    一張、兩張、三張、四張--


    數了四遍,仍然是第一次數出來的數字,羅明威擰起眉,看著手裏的鈔票,又看了一眼麵前桌上放著的喜帖。


    大紅色的喜帖格外顯眼,再加上燙金的「囍」字,讓他「家徒四壁」的家也因為這張喜帖而蓬蓽生輝起來。


    「嘖!」咬了咬牙,他垂下頭把手裏的錢放到桌上,摘掉眼鏡閉上眼,整個人往旁邊一倒,側躺在沙發上。


    這個月傾家蕩產了!


    一直是一個人的他,根本想不到有收到喜帖的一天。


    其實,當阿琛把喜帖交到他手上的時候,他還沒那麽吃驚,隻是當打開喜帖一看新娘名字的時候,就不得不感嘆,這個世界真是變化莫測。


    「怎麽了?」一隻手摸上他的頭,有人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撇了撇嘴,羅明威沒睜眼,說了句,「大失血了。」


    鍾澤豪看了看桌上的喜帖和錢,笑了笑。


    「你可以不用包啊!我包一個,寫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就好了。」


    聽起來是不錯--羅明威睜開眼白了他一眼。兩個大男人包一個紅包,想嚇誰?


    「別那樣看我,我是說真的,我不介意。」俯下身,鍾澤豪摸著他的頭髮,在他耳邊說。


    羅明威知道他不介意,其實,他又什麽時候介意過?隻是--


    推了壓在他身上的人一把,他坐起來先戴上眼鏡,然後拿起桌上的喜帖朝鍾澤豪揚了揚,「拜託!這是你堂妹結婚,我能占這便宜嗎?」


    原本追求他的鍾小姐,被半路殺出的阿琛成功擄獲,雖然覺得他們在一起很好,但羅明威還是覺得有些戲劇性。不得不承認,緣分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鍾澤豪笑著抽走喜帖扔到桌上,「你是不是覺得不平衡了?」


    嗯?「不平衡什麽?」


    「看人家結婚收紅包啊!」


    從兩人認識那天起到現在,羅明威覺得鍾澤豪一天比一天欠揍,不過,要比嘴巴壞,他羅明威也不是那麽容易認輸的人。


    「不。」搖了搖頭,他嘆氣,「我是為本來可能是我老婆的人現在進了別人家門而不平衡。」


    本以為這麽說鍾澤豪會生氣,就算不生氣也至少吃點小醋什麽的,可沒想到他說完,鍾澤豪隻是笑笑。


    就隻是笑?沒想到他的嘴一天比一天壞,脾氣倒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突然手臂被抓住,羅明威一抬頭,就被鍾澤豪拉到懷裏,其實,這是兩人現在在一起時最常用的姿勢。


    「幹麽?」額頭抵著寬闊的肩,他低聲問。幸


    他感覺到鍾澤豪的手在他的背部撫摸著,一種像是安撫般的動作和力道。


    「不用不平衡了,你娶不到堂妹,娶到了堂哥,怎麽說也是我這個堂哥較有魅力吧?」


    羅明威揚起嘴角,「喂!說歸說,你的手能不能不要不老實?」


    微微一笑,鍾澤豪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變本加厲地向下摸去,還理所當然地說:「我是在向你證明我的魅力啊!」


    「堂哥--」羅明威稍稍抬起頭湊到他耳邊,懶懶地叫了一聲。


    那聲「堂哥」讓鍾澤豪興奮不已。


    「你有沒有覺得,你越來越變態了?」


    「有時候,變態也是一種情趣……」


    咖啡店裏,羅明威把最後一隻洗淨的玻璃杯放到架子上,解下圍裙。還有五分鍾他就下班了。


    此時店裏的客人並不多,除了兩、三對情侶之外,還有一個男人獨自坐在窗戶旁邊的位子,正用鉛筆在本子上畫著什麽。


    窗外照進來傍晚的最後一抹夕陽,是紅色的。


    看著男人專注的神情,羅明威有片刻出神,不知道是在什麽的驅使下,他朝男人走了過去。


    還未完全靠近,一直專注於筆下的人突然抬起頭,羅明威的視線和他相交的一瞬間,竟然是意外的平和。


    停在原地,他沒有再向前。


    然後,男人站了起來,收起畫筆和本子,臨走前轉過頭對他淡淡一笑。


    羅明威看著他漸遠的背影,在出門時,和正好進來的人擦肩而過,進來的人看到了羅明威,發現他的視線一直停在門口。


    「怎麽了?」


    眨了一下眼,羅明威收回視線,看著他笑了笑。


    「沒什麽,隻是覺得,大家能過自己的生活--真是太好了。」


    關於名字這件事 風夜昕


    重溫一遍本書之後,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對紳士男沒有抵抗力,嗬嗬~


    當然,這個故事裏似乎看不到紳士的影子,呃--其實真的紳士也很難定義吧!每個人心中的紳士模樣都各不相同。


    《拘禁老大》其實已經完成很久了,這次是經過修稿的成書版,因為寫了有一段時間了,所以再回去修稿的時候,真的是被自己狠狠雷了一把。(我就說我不能看自己寫的東西!哭~)


    不過又被編輯安慰說:「這證明你的文筆有在變好哦~」


    啊?真的嗎?這樣想來,倒是有點高興。


    突然想到一件關於羅明威名字的事,曾經,在和朋友們討論小說人物名字的時候,被告知羅明威的名字像殺蟲劑,當時我就怒了!


    雖然知道是大家在開玩笑,不過還是讓我被小小刺激了一回。難道「威」就意味著很強大?可從此以後,對取名字這件事就變得謹慎了,一個名字可以想好久,特別是主角的名字,有時候配角的名字明明是隨便想的,到後來卻覺得好像比主角還要萌,唉~~超無語的。


    話說真的羨慕在台灣的大家,今年兩位聲優都到台灣現身,看到好多人分享了見麵報告,我激動到就差滿地打滾了~


    我也好想去啊!(哭~~)mori~miki~我也很想見你們啊~(這兩隻同時出現真的太--)


    最近為了好多事在糾結,雖然有些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我卻仍要考慮上好幾天,甚至好幾個月,但好像也因此活絡了思路,腦子似乎靈活了一點!(扶額~)


    好了!再次感謝看這本書的大家,接下來的日子也要請各位多多支持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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