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拂,黃旭向四周看了一圈,悄無生息!隻聽禺強道:“黃兄弟,你有什麽事情便直說好了,這周圍沒有別人!”


    黃旭猶豫一陣,終於是開口道:“禺強前輩,你可知道此番我前去北極的目的何在麽?”


    禺強點了點頭道:“曲辰兄弟跟我提過,你乃是為了尋親而來!”


    黃旭苦笑一聲:“尋親倒也是說不上,因為我要找的人到底是不是我的親人,我還不確定!”禺強“哦”的疑惑了一聲:“此話怎講?”


    黃旭猶豫一陣,伸手向懷中摸去,卻是摸出一條雪白的絲帕,遞到禺強麵前。禺強看見這絲帕,先是一愣,從黃旭手中接過手帕仔細端詳一陣,臉上的詫異之色卻是越來越濃,隻聽禺強一聲驚呼:“你怎麽會有聖姑的手帕!”


    “什麽!”黃旭一驚,本來黃旭將這手帕拿出來不過是為了碰碰運氣,心想著禺強多半是不會認識,不過是因為自己此次前往北極無功而返,心中有些無奈。姑且將這手帕拿出問問禺強,或許還有一點機會,沒想到這禺強竟是真的識得這手帕,不由大喜過望:“你認識這手帕的主人?”


    禺強點了點頭:“我們玄冰教聖姑似乎也有一條與你這一模一樣的手帕,隻是這上麵繡的字有些不同罷了!不過我卻是沒有看的仔細,這兩條手帕應該是一樣的!”說著又是想了一下,突然愣道:“你怎麽會有這手帕的,莫非……莫非你認識聖姑!”


    黃旭搖了搖頭,神色有些激動:“若是我認識聖姑,我也便不會來問你了!這聖姑是誰,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禺強一愣:“莫非你要找的人便是聖姑?”


    黃旭歎了一口氣道:“這個我不清楚,我隻知道是有人叫我拿著這手帕來尋人的,其他的卻似一概不知!說隻要拿著這手帕,或許便能尋得我的母親!”


    禺強聽到黃旭說出“母親”二字,身子又是一僵:“這手帕是誰給你的?”


    “聖獸齋齋主淩若天!”


    禺強又是一愣,突然露出極為激動的神情:“他……他竟然還活著!莫非……莫非你真的是聖姑那經常念叨的孩子!”


    黃旭看著禺強突然變得這麽激動,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卻聽禺強道:“你隨我回神教,我帶你麵見聖姑,幫你問個清楚!”


    黃旭聽到這禺強的話,也是激動無比,想到自己憑借著手帕竟是真的有所發現,淩若天和蓐收果然沒有欺騙自己。但聽到蓐收說要帶自己回玄冰教問個清楚,也不知道是該喜該憂!想了片刻,最終還是一歎息,這施蓓蓓體內劇毒發作之期已是日益臨近,若是隨著禺強返回玄冰教,再趕往西荒的話,這一來一回,時間必然是來不及了!思來想去,終於還是常常歎息一聲:“我現在卻是要去西荒辦一件極為緊急之事,恐怕隻能等我從西荒回來之後再前去北極了!”


    禺強一愣:“有什麽事情竟然比這件事還要重要?”


    黃旭搖了搖頭:“此時我暫時不能說,不知道前輩您可否為我描繪一下這聖姑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呢!”


    禺強卻是搖頭道:“有些事情,還是你自己去看的好,我也不便與說出來!既然你決定先去西荒,我便在北極等你便是!等你來了,自然一切也就清楚了!”


    黃旭哀歎一陣,這禺強說的極有道理,即便他此刻跟自己說了什麽,自己也是無法證實,隻會越加勾起自己的好奇心,倒不如不知道的好!不過若是等到施蓓蓓事了,自己也是務必需要到北極來一探究竟了!


    黃旭沉默一陣,抬頭望著天空,腦海中卻是思緒說閱讀,盡在


    百轉!自己所得到的這條手帕,乃是淩若天給予自己的,而淩若天的這條手帕,又是從梁儀處得來的,而且便是這一條手帕,竟是讓淩若天答應饒了成山和梁儀性命!而據禺強所言,玄冰教的聖姑也是有一條與此極為類似的手帕,若是這聖姑真的乃是自己的母親的話,淩若天和自己又是什麽關係?


    進而又是想到蓐收,這個自稱為自己爺爺之人,乃是一個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若是他當真是自己的爺爺,自己的母親又該是多大的年紀,隨即又想到自己,莫非自己現在所知道的年紀也是假的不成!


    所有事情如同亂麻一般攪在一起,幾乎將自己的腦袋撐得爆炸開來,卻是突然感到有人拍了自己肩膀一下,回頭一看,卻見禺強對著自己微微一笑:“人生如同浮雲一般,等你再活上二十年,便不會再有這麽多煩惱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黃旭聽了禺強的話,點了點頭,對他的話極為讚同,腦海之中卻是突然一道火光閃過,心中一震:二十年!黃旭卻是突然想到,梁儀曾和淩若天說過,這條絲帕乃是從梁父手中偷得,而淩若天作為太虛舊部,二十年前參見了那次泰山之上的封侯大會,聖獸齋更是何黃帝衝突大起,那一役之中,成山的胳膊便被淩若天卸下一條!


    黃旭思來想去,卻是想到梁父的手帕極有可能便是在二十年前的封侯大會上所取得的,而且這絲帕絕對是女性所用!進而想到淩若天說自己所使的太虛劍法真名乃是“靈仙劍法”,這劍法更是自己母親所創,再加上淩若天和蓐收二人每每提及自己母親,黃旭腦海之中卻是突然湧出一個極為可怕的念頭,這個念頭偏偏又是極為模糊,到底是什麽,自己也是說不清!


    黃旭左思右想,都想不通其中關節,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轉身道:“禺強前輩,我們回去吧!”話音剛落,卻是聽到兩聲咯咯嬌笑,不由一愣!抬頭看去,卻發現施蓓蓓此刻正站在自己眼前,哪裏還有禺強的影子!


    “禺強前輩呢?”


    卻聽施蓓蓓笑道:“看你想什麽想的如此入神,禺強前輩見你在沉思之中半天沒有反應,早已是走了!”


    黃旭尷尬一笑,卻是沒有想到自己竟是思考了這麽久,又是開口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施蓓蓓上前走了兩步,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明月,笑道:“我想過來便過來了,有什麽不可以的麽?”


    黃旭聽了連連擺手:“這是自然,你想要幹什麽便幹什麽,我當然不能管你!”


    施蓓蓓聽了黃旭的話,臉色突然一變:“你便這麽不願意管我的事情麽!”說著又是一哼,扭過身去不再搭理黃旭。


    黃旭被施蓓蓓這麽一說,頓時一頭霧水,不知道到底自己做錯了什麽!隻好開口道:“我們明日便啟程趕往西荒吧,你的事情,卻是耽誤不得!”


    施蓓蓓聞言一愣:“這麽快!”說著打量了一眼黃旭繼續道:“你身受重傷,雖然你身體恢複能力極強,但也不能這般糟踐,你還是好好休養幾日,等到傷勢再好了一些,我們再出發吧!不然一路之上,我可不想一直照料一個病號!”


    黃旭微微苦笑,也是知道自己此刻身體極差,便是連走路都有些站立不穩,若是這樣倉促趕路,多半會一病不起,這施蓓蓓也是關心自己,想到此處,心中不由一暖:“可是你的事情……”


    施蓓蓓連連擺手:“離我體內毒素發作還有些時日,不急於這兩日,你給我好好休息便是!”


    黃旭點了點頭:“好吧,便依你所言!”說著想了片刻,又是開口道:“我們現在是處在揚州境內,到達西荒最快的途徑便是橫穿九州,而現在這九州之上烽火不斷,極為不太平,我們還是要心為妙!”


    施蓓蓓點了點頭,笑道:“這是自然,我們這一行是趕路,又不是殺人,逃命的本事總是有的吧!”


    黃旭笑道:“那是自然,不過我卻是有一個請求,你得先陪我去揚州城內見一個人!”


    施蓓蓓一愣:“什麽人?”


    “我的一個兄弟而已,放心,不會耽擱太久的!”


    “這些事情,隻要你願意,我自然是不會攔著你!”


    黃旭聽到施蓓蓓的話,臉色莫名一紅,卻是說不出話來,施蓓蓓也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黃旭,半天也是一言不發!黃旭被這施蓓蓓看的有些局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隘口胡亂道:“若是我幫你要到解藥,你會做些什麽?”


    施蓓蓓身子一僵,臉上突然露出一種沒落之色:“是啊,我該做些什麽!我自由便呆在九幽神教,除了為神教效力,當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說著又是一聲歎息,遙遙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黃旭卻是沒想到觸到了施蓓蓓的傷心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卻是突然聽到施蓓蓓一聲輕笑:“管他這些做什麽,走一步便看一步吧!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說著上前扶住黃旭,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拽著他往樹林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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