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係統是可以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工作的，或者對於它們來說，清理一下垃圾，就是最好的休息。
運行了一晚上，係統清理了一下緩存，瞬間覺得神清氣爽。
每天最忙碌的時刻，就是淩晨十二點了，自動垃圾清理機收集的垃圾結算了出來，需要自己一件一件去判斷有用還是沒用，有用的是大神有用，可能有用，還是確定沒用，掛到小號出售，掛到小號可以換取多少物資。
而且隨著自動垃圾清理機升級再升級，工作量也從原來的半個小時，變成了三個小時。
其次就是回複各種玩家奇葩的問題，交易的，詢問的，還有搞曖昧，性騷擾的。占時間占內存不說，還整的它心煩意亂，關鍵還不能不回複，因為大部分都是奔著交易來的。
其餘的時間都是屬於大神的，除非大神不需要，那麽自己可以去主係統瀏覽瀏覽資料，充實自己，提升自己，爭取早日升級。
現在已經是清晨時分了，到了大神一慣起床的點，不過係統不打算出聲，反正也沒什麽要緊的事，還是讓大神多睡會美容覺吧。
自從柳柳來了，係統已經開始有意識的打扮大神了，頭發要留起來，裙子要穿起來，不能曬太多太陽，心情要好，多睡覺。
都怪自己以前忽略了，大神還是個愛美的女孩子，聽那個負心漢說，大神以前特別喜歡穿裙子，還是公主裙，愛照鏡子，愛吃甜食，最喜歡的菜是毛血旺，紅燒排骨，愛吃臭豆腐，可是不要湯，鐵板魷魚要微辣的。
總體還是很好養活的，隻是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小脾氣，發起火來無厘頭，哄又很好哄。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院子裏的大鵝，鴨子嘎嘎叫成一片，可是大神還在睡懶覺。
不等了！它好容易發了一次善心，大神就這麽蹬鼻子上臉嗎？
“大神！大神，起床啦！”
沒有反應。
“大神，快點起來了！”
沒有反應。
它突然有中了一點病毒的眩暈感。
“葉帆？”
“葉帆，你快點起來，莫河洋來了！”
“葉帆，再不起來我拍你照片了哈！”
突然就好像有根線斷了。
係統裏一片混亂。
它仔細觀察了，大神呼吸均勻，就好像是正常睡熟的樣子。就好像每一天它半夜忙完，盯著她的臉發呆，她睡覺的樣子。
有時候會流口水，有時候會嘟囔兩句夢話，有時候會笑，會蹬被子，還會放屁。
可無論它怎麽叫，就是叫不醒。
院子裏的小動物們餓的嗷嗷叫，數兩隻大鵝的嗓門亮，下了兩枚碩大的鵝蛋，仿佛有了天大的功勞。
它已經在小號發了求公鵝的交易，大神肯定是想要一對大鵝的，以後也好有一群小鵝，可是太慢了，還是兩隻會下蛋的鵝更有用。
反正其他玩家得了公鵝，除了吃也用處不大，比會下蛋的母鵝更舍得拿出來交易。
它已經想好了，一會兒大神看到居然有兩枚鵝蛋的時候，怎麽和大神解釋。
可是它從早上等到了中午，大神還是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
絕對不正常。
係統的心沉到了穀底。
小貓跳到床上，伸出舌頭舔舔葉帆的臉，等待新主人投喂。
係統先是模仿大神的口氣給葉爸葉媽發個消息，就說早早外出了，再聯係了柳柳，讓她過來把小動物們喂一喂。
它是大神的係統，自然可以操作大神的號，隻不過這麽做有點越俎代庖之嫌，不是情況緊急，它也不想這麽做。
做完這一切，它去找了主係統。
“怎麽了？”
“發生了什麽你會不清楚？”
主係統沉默了。
“那你過來找我是什麽意思？”
“你覺得我能是什麽意思？我要怎麽救她？”係統不願意繞彎子了，語氣裏滿是不耐煩。
主係統又沉默了。
“我可以重新給你分配個玩家。”
“我要怎麽救她？”
“或者你不是一直想參與遊戲麽——”
“我要怎麽救她？”
“我可以給你個玩家身份。”
“我說，我要怎麽救她。”
“你救不了她。”
係統冷笑，“在你這裏，會有救不了的人嗎？無非就是付出多少代價。”
“代價你付不出，和救不了有差別嗎？”
“你還沒有說是什麽，怎麽知道我付不出？”
“你到現在還不清楚她為什麽會這樣吧？說到底，是因為你，自作主張給她預支了愛心值。你以為那是為她好，可偏偏她抽中了自動垃圾清理機，每天都可以獲得不少愛心值，接受愛心值的潛移默化。本來都是好事，可惜有福運的人偏偏愛心值長期為負，她的身體一邊接受愛心值的改造，一邊被抽取每天的愛心值，長此以往，自然吃不消。”
主係統緩了緩，接著開口，“你應該也對愛心值有了一定的猜測，對這個遊戲的後期來說，至關重要，這個玩家的根本症結就在愛心值，可想而知，代價會有多大。”
主係統每說一句，係統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原來真的是它的原因。是它想利用大神創建小號，才誘惑她預支愛心值，開通係統空間，如果它不這麽著急的話，憑大神的愛心值增長速度，也絕對是第一個開通係統空間的玩家，絕對是未來的全服第一大佬。
可是這一切，都因為自己想要個小號親自參與，打亂了。
“需要什麽代價？不論什麽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不凡，我聽說你給自己起名叫不凡，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你自己，趁著這個機會，重新獲得一個身份，自己做玩家，自己也做係統，怎麽發展你說了算，把這個遊戲通關了。至於她，我做不了主。”
“你既然做不了主，還在這裏放什麽屁？”係統怒了，“你做不了主，就找能做主的來！”
主係統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鍾。
“這個代價是需要你和玩家分別付出的，他讓我告訴你代價之一，想讓她意識回歸，是需要一個人類的精氣的，而且必須是和她曾有過親密關係的人類。”
這個代價，並不是讓它付出，可是它覺得比讓它付出更讓人難以接受，“怎麽給精氣？”
“以前怎麽給，現在還怎麽給，越多越好。”
“這不可能！”係統咆哮了出來。
要見那個人渣，別說它不願意，就是大神都不可能同意，況且兩個人早就斷了關係，還給精氣，剁了你丫的！想想就惡心！
“不凡，你要明白，她的事情，我做不了主，這也不是我的意思。”
係統懂了，主係統也不可能憑空出世，後麵一定還有創造它的人，主係統說做不了主，那提這個代價的人……
它甚至沒有和對方對話的資格。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你如果真為她著想，可以接手她的島嶼，繼續做大做強，我能為你做到的底線，就是如此了。”
係統笑了，“總係統你不是一直公平公正嗎？怎麽如今卻徇了私情，難不成真是像大神說的，你算是——我爹？”
主係統沒有接話，可能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它當初也是因為一次卡頓來的，從此有了自己的思想。
“還需要什麽代價，不如一次說完。”
大神性命都沒有了，還在乎那些虛頭巴腦的幹什麽？
“欠的愛心值會有人給補齊，不過後期需要十倍償還給個人，終生不開放世界網絡，不開放其他功能，除幸運大轉盤外，不參與任何活動，福利，她以後必須每天寫一封信，字數不限，內容不限，不過必須寫，發給我就行。至於你，剝奪小號，做好你的係統吧。”
係統聽的既難過，又懵逼，為什麽都是針對大神的？
“我的代價呢？”
“你先好好做係統吧，以後有機會再說。多的不要問了，玩家醒來後身體會經曆一個虛弱期，特別容易生病，如果再出問題，也不用來找我了。”
主係統說完，就讓它退下了。
“那大神什麽時候會醒？”
“你先弄到精氣再說，越快越好，人類的身體經受不起長時間斷水。”
從主係統處回來後，係統對著床上的大神發了好一會兒呆，柳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多問，照著它的吩咐，給葉帆洗了洗臉，身上也擦洗一遍，換了一身漂亮的裙子，還自作主張給葉帆塗了口紅，用燒火剩下的木炭描了描眉。
大佬：“莫河洋。”
莫河洋：“大佬，我在呢。”
大佬：“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莫河洋：“大佬你有什麽吩咐盡管說，什麽幫不幫忙的。”
大佬：“我也不跟你繞圈子，關於葉帆的。”
莫河洋笑了，“大佬，其實我早就猜到葉帆可能跟你有關係。”
係統沒有回話，心裏已經把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有沒有關係關你毛線呀？死人渣！
莫河洋：“大佬對葉帆表現出的好奇，早就超出了八卦，還問起她以前的事，她的喜好——”
大佬：“別說了，她現在出了一點狀況，我就是想拜托你去照顧照顧她。”
莫河洋：“她怎麽了？我怎麽去照顧她？”
大佬：“其餘的你別問，我自有辦法，你就說需要什麽代價吧。”
莫河洋：“如果隻是照顧她的話，不需要代價，大佬你直接安排，告訴我時間就可以。”
大佬：“不需要你好心，我還沒窮到這種地步，以前欠的物資一筆勾銷，我再給你二十斤食鹽，二十斤魚，二十斤水果，一百斤木材，一個豬頭。”
它其實一點都不想給，可是又怕輕慢了大神，更不想欠這個人渣人情。
莫河洋苦笑，就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也願意免費照顧的，可是這物資，真的是不收下得後悔一輩子。
大佬發來了木桶和熱水，還有牙刷，皂角，衣服，讓他好好洗個澡，刷個牙，再換身幹淨的衣服。
等他收拾好，大佬發來了一個號，讓他添加為好友。
他照著輸入，顯示對方是葉帆，申請添加好友，待對方同意後，那邊發來了專約申請，時間居然是到明天早上，要知道，這會兒其實才中午。
“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前提是不能弄疼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等莫河洋到了地方，看到床上躺著的睡美人，才慢慢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嬰兒肥消了一些，黑了一點，睡覺喜歡歪著頭，兩手握在下巴旁邊，他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蜷縮著腿。
往事如潮水淹沒上來，全部是幸福甜蜜的過往，那雙明亮的眼睛，臉上帶著明媚的笑，生氣時候會噘嘴噘的老高，但是不承認自己生氣。
他靠近的時候不會閉眼，反而睜的大大的，眼神清澈，動情很慢，耳朵最怕癢。
這次終於閉上了，像是害羞的樣子。
“葉帆？葉帆？”沒有響應，像是睡著了。
他鼓起勇氣，靠近一分，再一分，再一分，甚至可以聞到對方身上女孩子的體香，終於快要吻上去。
突然從哪裏傳來一陣輕笑，接著天旋地轉，莫河洋被強製送了回去，大神也在係統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大神！”
一間昏暗的房間裏，左右各點了一盞油燈，中間巨大的席夢思床上，葉帆靜靜平躺著，穿了一件蕾絲花邊的鵝黃色吊帶連衣裙，肩膀鎖骨微微的肉感，細長的腿裸露在外，十個圓潤的腳丫子，莫名有點性感。
有個人影坐在床邊的腳凳上，仔細看著她的臉，捏一捏臉蛋，摸摸鼻尖，觸碰眉毛，光禿禿的腦袋，不知道誰還給她塗了口紅。
“原來你長這個樣子，也不是特別漂亮，聽說笑起來好看，生氣起來也好看，可惜見不到。”
掰一掰嘴巴，“怪不得笑起來好看，真的有兩個虎牙。”
“手不太漂亮，不夠細，也不夠長，還有繭子，看來平時沒少幹活。”
人影握著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捏過去。
“怎麽辦，你又不是處，本來不想管你了，可是看到他要親你，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這樁買賣賠死了，你想怎麽補償我呢？不說話，是怎樣都可以嗎？”
“可是你什麽都不知道的話，我豈不是很虧？得給你留個印跡才好，你說對嗎？”
“這個口紅誰給你塗的？顏色不太適合你，改天送你一支新的，這個，我替你擦掉吧。”
人影自言自語，俯身觸碰到葉帆的唇，很柔軟很柔軟，像一片花瓣一樣。
燈影搖曳中，兩道影子交織在一起，一切仿佛是一場夢，一場輪回緊挨著一場輪回，起起伏伏中，一片支離破碎，看不到停歇。
運行了一晚上，係統清理了一下緩存，瞬間覺得神清氣爽。
每天最忙碌的時刻，就是淩晨十二點了，自動垃圾清理機收集的垃圾結算了出來，需要自己一件一件去判斷有用還是沒用，有用的是大神有用，可能有用，還是確定沒用，掛到小號出售，掛到小號可以換取多少物資。
而且隨著自動垃圾清理機升級再升級，工作量也從原來的半個小時，變成了三個小時。
其次就是回複各種玩家奇葩的問題，交易的，詢問的，還有搞曖昧，性騷擾的。占時間占內存不說，還整的它心煩意亂，關鍵還不能不回複，因為大部分都是奔著交易來的。
其餘的時間都是屬於大神的，除非大神不需要，那麽自己可以去主係統瀏覽瀏覽資料，充實自己，提升自己，爭取早日升級。
現在已經是清晨時分了，到了大神一慣起床的點，不過係統不打算出聲，反正也沒什麽要緊的事，還是讓大神多睡會美容覺吧。
自從柳柳來了，係統已經開始有意識的打扮大神了，頭發要留起來，裙子要穿起來，不能曬太多太陽，心情要好，多睡覺。
都怪自己以前忽略了，大神還是個愛美的女孩子，聽那個負心漢說，大神以前特別喜歡穿裙子，還是公主裙，愛照鏡子，愛吃甜食，最喜歡的菜是毛血旺，紅燒排骨，愛吃臭豆腐，可是不要湯，鐵板魷魚要微辣的。
總體還是很好養活的，隻是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小脾氣，發起火來無厘頭，哄又很好哄。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院子裏的大鵝，鴨子嘎嘎叫成一片，可是大神還在睡懶覺。
不等了！它好容易發了一次善心，大神就這麽蹬鼻子上臉嗎？
“大神！大神，起床啦！”
沒有反應。
“大神，快點起來了！”
沒有反應。
它突然有中了一點病毒的眩暈感。
“葉帆？”
“葉帆，你快點起來，莫河洋來了！”
“葉帆，再不起來我拍你照片了哈！”
突然就好像有根線斷了。
係統裏一片混亂。
它仔細觀察了，大神呼吸均勻，就好像是正常睡熟的樣子。就好像每一天它半夜忙完，盯著她的臉發呆，她睡覺的樣子。
有時候會流口水，有時候會嘟囔兩句夢話，有時候會笑，會蹬被子，還會放屁。
可無論它怎麽叫，就是叫不醒。
院子裏的小動物們餓的嗷嗷叫，數兩隻大鵝的嗓門亮，下了兩枚碩大的鵝蛋，仿佛有了天大的功勞。
它已經在小號發了求公鵝的交易，大神肯定是想要一對大鵝的，以後也好有一群小鵝，可是太慢了，還是兩隻會下蛋的鵝更有用。
反正其他玩家得了公鵝，除了吃也用處不大，比會下蛋的母鵝更舍得拿出來交易。
它已經想好了，一會兒大神看到居然有兩枚鵝蛋的時候，怎麽和大神解釋。
可是它從早上等到了中午，大神還是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
絕對不正常。
係統的心沉到了穀底。
小貓跳到床上，伸出舌頭舔舔葉帆的臉，等待新主人投喂。
係統先是模仿大神的口氣給葉爸葉媽發個消息，就說早早外出了，再聯係了柳柳，讓她過來把小動物們喂一喂。
它是大神的係統，自然可以操作大神的號，隻不過這麽做有點越俎代庖之嫌，不是情況緊急，它也不想這麽做。
做完這一切，它去找了主係統。
“怎麽了？”
“發生了什麽你會不清楚？”
主係統沉默了。
“那你過來找我是什麽意思？”
“你覺得我能是什麽意思？我要怎麽救她？”係統不願意繞彎子了，語氣裏滿是不耐煩。
主係統又沉默了。
“我可以重新給你分配個玩家。”
“我要怎麽救她？”
“或者你不是一直想參與遊戲麽——”
“我要怎麽救她？”
“我可以給你個玩家身份。”
“我說，我要怎麽救她。”
“你救不了她。”
係統冷笑，“在你這裏，會有救不了的人嗎？無非就是付出多少代價。”
“代價你付不出，和救不了有差別嗎？”
“你還沒有說是什麽，怎麽知道我付不出？”
“你到現在還不清楚她為什麽會這樣吧？說到底，是因為你，自作主張給她預支了愛心值。你以為那是為她好，可偏偏她抽中了自動垃圾清理機，每天都可以獲得不少愛心值，接受愛心值的潛移默化。本來都是好事，可惜有福運的人偏偏愛心值長期為負，她的身體一邊接受愛心值的改造，一邊被抽取每天的愛心值，長此以往，自然吃不消。”
主係統緩了緩，接著開口，“你應該也對愛心值有了一定的猜測，對這個遊戲的後期來說，至關重要，這個玩家的根本症結就在愛心值，可想而知，代價會有多大。”
主係統每說一句，係統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原來真的是它的原因。是它想利用大神創建小號，才誘惑她預支愛心值，開通係統空間，如果它不這麽著急的話，憑大神的愛心值增長速度，也絕對是第一個開通係統空間的玩家，絕對是未來的全服第一大佬。
可是這一切，都因為自己想要個小號親自參與，打亂了。
“需要什麽代價？不論什麽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不凡，我聽說你給自己起名叫不凡，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你自己，趁著這個機會，重新獲得一個身份，自己做玩家，自己也做係統，怎麽發展你說了算，把這個遊戲通關了。至於她，我做不了主。”
“你既然做不了主，還在這裏放什麽屁？”係統怒了，“你做不了主，就找能做主的來！”
主係統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鍾。
“這個代價是需要你和玩家分別付出的，他讓我告訴你代價之一，想讓她意識回歸，是需要一個人類的精氣的，而且必須是和她曾有過親密關係的人類。”
這個代價，並不是讓它付出，可是它覺得比讓它付出更讓人難以接受，“怎麽給精氣？”
“以前怎麽給，現在還怎麽給，越多越好。”
“這不可能！”係統咆哮了出來。
要見那個人渣，別說它不願意，就是大神都不可能同意，況且兩個人早就斷了關係，還給精氣，剁了你丫的！想想就惡心！
“不凡，你要明白，她的事情，我做不了主，這也不是我的意思。”
係統懂了，主係統也不可能憑空出世，後麵一定還有創造它的人，主係統說做不了主，那提這個代價的人……
它甚至沒有和對方對話的資格。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你如果真為她著想，可以接手她的島嶼，繼續做大做強，我能為你做到的底線，就是如此了。”
係統笑了，“總係統你不是一直公平公正嗎？怎麽如今卻徇了私情，難不成真是像大神說的，你算是——我爹？”
主係統沒有接話，可能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它當初也是因為一次卡頓來的，從此有了自己的思想。
“還需要什麽代價，不如一次說完。”
大神性命都沒有了，還在乎那些虛頭巴腦的幹什麽？
“欠的愛心值會有人給補齊，不過後期需要十倍償還給個人，終生不開放世界網絡，不開放其他功能，除幸運大轉盤外，不參與任何活動，福利，她以後必須每天寫一封信，字數不限，內容不限，不過必須寫，發給我就行。至於你，剝奪小號，做好你的係統吧。”
係統聽的既難過，又懵逼，為什麽都是針對大神的？
“我的代價呢？”
“你先好好做係統吧，以後有機會再說。多的不要問了，玩家醒來後身體會經曆一個虛弱期，特別容易生病，如果再出問題，也不用來找我了。”
主係統說完，就讓它退下了。
“那大神什麽時候會醒？”
“你先弄到精氣再說，越快越好，人類的身體經受不起長時間斷水。”
從主係統處回來後，係統對著床上的大神發了好一會兒呆，柳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多問，照著它的吩咐，給葉帆洗了洗臉，身上也擦洗一遍，換了一身漂亮的裙子，還自作主張給葉帆塗了口紅，用燒火剩下的木炭描了描眉。
大佬：“莫河洋。”
莫河洋：“大佬，我在呢。”
大佬：“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莫河洋：“大佬你有什麽吩咐盡管說，什麽幫不幫忙的。”
大佬：“我也不跟你繞圈子，關於葉帆的。”
莫河洋笑了，“大佬，其實我早就猜到葉帆可能跟你有關係。”
係統沒有回話，心裏已經把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有沒有關係關你毛線呀？死人渣！
莫河洋：“大佬對葉帆表現出的好奇，早就超出了八卦，還問起她以前的事，她的喜好——”
大佬：“別說了，她現在出了一點狀況，我就是想拜托你去照顧照顧她。”
莫河洋：“她怎麽了？我怎麽去照顧她？”
大佬：“其餘的你別問，我自有辦法，你就說需要什麽代價吧。”
莫河洋：“如果隻是照顧她的話，不需要代價，大佬你直接安排，告訴我時間就可以。”
大佬：“不需要你好心，我還沒窮到這種地步，以前欠的物資一筆勾銷，我再給你二十斤食鹽，二十斤魚，二十斤水果，一百斤木材，一個豬頭。”
它其實一點都不想給，可是又怕輕慢了大神，更不想欠這個人渣人情。
莫河洋苦笑，就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也願意免費照顧的，可是這物資，真的是不收下得後悔一輩子。
大佬發來了木桶和熱水，還有牙刷，皂角，衣服，讓他好好洗個澡，刷個牙，再換身幹淨的衣服。
等他收拾好，大佬發來了一個號，讓他添加為好友。
他照著輸入，顯示對方是葉帆，申請添加好友，待對方同意後，那邊發來了專約申請，時間居然是到明天早上，要知道，這會兒其實才中午。
“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前提是不能弄疼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等莫河洋到了地方，看到床上躺著的睡美人，才慢慢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嬰兒肥消了一些，黑了一點，睡覺喜歡歪著頭，兩手握在下巴旁邊，他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蜷縮著腿。
往事如潮水淹沒上來，全部是幸福甜蜜的過往，那雙明亮的眼睛，臉上帶著明媚的笑，生氣時候會噘嘴噘的老高，但是不承認自己生氣。
他靠近的時候不會閉眼，反而睜的大大的，眼神清澈，動情很慢，耳朵最怕癢。
這次終於閉上了，像是害羞的樣子。
“葉帆？葉帆？”沒有響應，像是睡著了。
他鼓起勇氣，靠近一分，再一分，再一分，甚至可以聞到對方身上女孩子的體香，終於快要吻上去。
突然從哪裏傳來一陣輕笑，接著天旋地轉，莫河洋被強製送了回去，大神也在係統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大神！”
一間昏暗的房間裏，左右各點了一盞油燈，中間巨大的席夢思床上，葉帆靜靜平躺著，穿了一件蕾絲花邊的鵝黃色吊帶連衣裙，肩膀鎖骨微微的肉感，細長的腿裸露在外，十個圓潤的腳丫子，莫名有點性感。
有個人影坐在床邊的腳凳上，仔細看著她的臉，捏一捏臉蛋，摸摸鼻尖，觸碰眉毛，光禿禿的腦袋，不知道誰還給她塗了口紅。
“原來你長這個樣子，也不是特別漂亮，聽說笑起來好看，生氣起來也好看，可惜見不到。”
掰一掰嘴巴，“怪不得笑起來好看，真的有兩個虎牙。”
“手不太漂亮，不夠細，也不夠長，還有繭子，看來平時沒少幹活。”
人影握著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捏過去。
“怎麽辦，你又不是處，本來不想管你了，可是看到他要親你，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這樁買賣賠死了，你想怎麽補償我呢？不說話，是怎樣都可以嗎？”
“可是你什麽都不知道的話，我豈不是很虧？得給你留個印跡才好，你說對嗎？”
“這個口紅誰給你塗的？顏色不太適合你，改天送你一支新的，這個，我替你擦掉吧。”
人影自言自語，俯身觸碰到葉帆的唇，很柔軟很柔軟，像一片花瓣一樣。
燈影搖曳中，兩道影子交織在一起，一切仿佛是一場夢，一場輪回緊挨著一場輪回，起起伏伏中，一片支離破碎，看不到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