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案發現場對吧?”桂陽郡臨武縣城東南方向,聞渡站在被封鎖的地界麵前詢問了一句。


    聽見詢問,後麵的縣令趕緊回話稱:“不瞞將軍,這裏正是火災現場,下官按照規定,已經將此地全部封鎖住了,絕對不會讓一個人溜進去的。”


    對於聞渡的突然到來,縣令心裏是非常奇怪的,就是一場火災,著火範圍也不大,自己就能處理的事情怎麽會從建業城來了一位將軍,還是一位特別有地位的將軍,某不是這火災並不是表麵上的那麽簡單?裏麵還有內情?


    如果有讀心術的能耐,聞渡肯定要給對方一個大拇指,但聽不見心聲的他邁著大步越過橫在眼前的警戒線,走到了宅院裏麵,看著尚未收拾完畢的廢墟來回轉悠,伸手從一堆黑炭裏麵找到了煉丹爐,簡單查看了一下,青銅製造的爐頂被炸的開了好幾個孔,爐壁上有一麵被炸開了一個洞,那些煉丹家估計就是被迸發四濺的青銅給砸中了導致死傷的吧。


    黑炭一拍就掉了,倒是粘上的黑灰怎麽揉、搓都下不去,旁邊的縣令見狀,趕緊將放在牆邊的水桶掂了過來讓聞渡使用。


    “多謝。”聞渡邊洗手邊點頭致意,隨後繼續詢問稱:“那些手上的煉丹家在哪?”


    “已經將他們安排在縣內的醫院了。”


    “前麵帶路。”


    “諾。”聽見要求,縣令不敢耽擱,小跑著出門讓車夫將馬車拉到了門口,恭敬得等聞渡上去之後自己才跟著走了進去……


    “那幾個人現在情況如何了?”


    “傷最輕的基本上已經沒有大礙了,傷最重的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


    “傷最輕的在哪裏?”


    “二樓左手邊,距離窗戶最近的那一間病房。”


    向醫師打聽過現在情況後,聞渡與縣令一前一後來到了病房中,床上躺著一個額頭與右臂纏著繃帶,左臉一片淤青的黑白胡子的老頭。


    “你們是?”


    看著頗為警覺的病號,縣令當即介紹稱:“我是本縣縣令,這一位平西將軍,將軍從建業千裏迢迢趕來就是為了你們的事情。”


    “啊?”縣令的一番話似乎嚇到了老頭,導致他趕緊跪在床上叩首道:“將軍饒命!草民隻是一個煉丹的,絕對不是什麽壞人呐!將軍明察啊將軍!”


    聽見哭訴的聞渡撅起嘴巴,大為不瞞的命令道:“別吵吵了!再叫我現在就把你抓起來,丟進牢裏去!”


    涉及到刑罰的效果確實明顯,上一秒還在鬼哭狼嚎的老頭立馬無主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我問你,那煉丹爐可是從裏麵炸開的?”


    “回將軍話,的確如此。”


    “你們往裏麵放了什麽?”


    “也就是很平常的東西啊…”不明白聞渡為何要問這麽細致的老頭回憶著說道:“五金、三黃、乒石等四十多種藥物研磨在一起,為了嚐試新的配方所以在淬煉過程中加入了些許的汞、硫磺及其他的藥石,除此之外也就沒別的了。”


    “配方的條呢?”


    “沒找見,估計是被燒了……”


    隨著老頭的回複,聞渡肉眼可見的歎息了一聲,隨後罵罵咧咧的蹦躂了一下。


    床上的老頭害怕是自己惹得聞渡不高興了,又是磕頭又是賠禮的,若不是聞渡出言安撫的話估計褲子都要被嚇得尿濕了……


    “聽好了,我要你們繼續研究,務必要把這種會爆炸的方子給我找出來,而且爆炸的範圍和傷害越大越好。”


    “啊?!”聽見要求之後,老頭哭喪著臉求饒道:“將軍,這將近五十種的材料,鬼知道要加哪一種材料、鬼知道要每一種要加多少克的材料才能再爆炸啊?”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一年之內,配的出來有賞賜,配不出來有懲罰,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提出明確的時間後,聞渡交代縣令督促之後便離開了。


    倒不是說他強人所難,隻是這群人的身份讓聞渡感到厭惡,這煉丹不就是搞長生不老那一套嘛,有多少皇帝、權貴乃至百姓都被他們欺騙,吃了丹藥之後身子骨越來越弱,最後嗝屁了,若是他們能造出火藥來,那就免他們一死,若是造不出來,自己也能找個理由剁了他們,正反自己都不吃虧。


    …………


    …………


    …………


    火藥研製一事自打提出已過三月,而當聞渡每個月問一次的書信送過去之後,得到的回答永遠都是一句話:將軍煩請稍等,已經有眉目了。


    頗為無語的聞渡氣呼呼的把信紙揉成了一團,隨手扔到了竹簍裏,正當他對著空氣打拳,想要消散心中的鬱悶時,隻聽得背後傳來了一聲不太流暢的:“爹爹…”


    聞渡回頭望去,隻見是堪堪過了一歲的女兒聞夕正四肢趴在地上,朝自己爬來……


    “誒呦~不是說過地上髒,不能爬的嘛…”聞渡趕緊過去將聞夕抱了起來,將她身上的塵土都給拍打掉了。


    要說以前,聞渡怎麽也不敢想自己竟然會結婚,更不能相信此刻竟然也有了後人,若是能讓與自己相隔異世的父母看看他們的孫女,那也算數自己盡孝了吧……


    “唔~嗚?”正當聞渡思緒遠飄時,聞夕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抓住了聞渡的臉,來回揉捏,樂嘻嘻的大笑,露出了小巧的乳牙。


    聽著聞夕的咿咿呀呀,聞渡不由得吐出一口無奈,自顧自的說道:“這麽調皮,若是被你娘看見了,又得教育你跟我了知道嗎?”


    “我已經看見了。”正當聞渡抱著女兒來回踱步時,背後傳來一道有些慍色的聲響,聞渡不用回頭看,就知道肯定是蔡琰來了。


    “琰兒,你聽我解釋,這是她自己爬過來的,絕對不是我在跟她胡鬧…”搶占先機的聞渡先發製人,將過錯都推到了聞夕頭上。


    對麵的蔡琰不說話,帶著不怒不喜的神情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了聞渡跟前,看著兩雙盯著自己的眼睛,輕歎一聲,掏出絲錦手帕極為溫柔的將聞渡臉上和聞夕手上的泥土擦去,又講聞夕接到了自己的懷抱中。


    “琰兒,你能嫁給我真是我這一生最大的福氣了。”聞渡抱著蔡琰曼妙的腰肢,隨後在她嘴唇上輕輕一吻,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快速離去。


    盡管時間短暫,但蔡琰還是大為嬌嗔的抱怨稱:“小夕還在這呐…”


    “這有什麽關係,她遲早也會跟你一樣,和一個頂天立地、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的男人成親的,現在就當做是提前學習一下唄。”


    名為教育、實則自賣自誇的一番言論別的先不提,倒是讓蔡琰捂著紅唇輕笑,眼角也彎成了兩條弧線,上麵的睫毛像翅膀逆光一般,微微晃動,動人至極。


    看著嬌妻這動人心弦的模樣,聞渡的心思活絡,手又打算不安分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極其破壞他好事的稟報聲:“老爺,魯肅先生正在門外,他說有緊急軍情找您商議。”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被打擾了好事的聞渡語氣都隨之變得有些不爽了,打發走了家丁之後,聞渡伸手撫摸著蔡琰皎潔的麵龐,又親了她的紅唇一次,才戀戀不舍的開口說:“我過去一趟。”


    “嗯,夫君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和蔡琰打過招呼後,聞渡徑直走到了宅院門口,台階之外,一輛馬車正在等候,上去之後,魯肅已經在等候了。


    且說現在的魯子敬,長著胡須的臉龐配上他那一身孔武有力的身材終於不會讓人覺得不搭調了。


    “啥事?”


    聞渡開門見山的尋求來意,閉目養神的魯肅睜開眼睛,極為認真的回複道:“張楊送來消息,鮮卑人南下犯境,呂布已經率軍主動出擊了。”


    “嗯?我不是說再等兩年再出擊的嗎?”


    “計劃趕不上變化唄,對方可是呂布啊,他要是能乖乖聽話,母豬都能上樹咯…”魯肅雙手一攤,倍感心累,遙想前兩年呂布就已經手癢了,時常送來書信要求武王孫堅讓他出擊,可是孫堅一直在用自己的身份把要求給壓了下去,如今鮮卑人主動出擊,正好給了按捺不住的呂布一個好借口,他豈能錯過。


    馬車繞過繁華的街道,一路小跑著經過僻靜的胡同,來到了修建已有五六年的議事廳,裏麵已經坐滿了熟人。


    經過這七八年的時間,孫策、周瑜等年輕一輩已經長了胡子;龐統、陸遜也來到了他們當年的年紀;主坐上已過四十歲的孫堅胡子中隱隱約約有了幾縷白色;盡管人在司州和蜀地鎮守,盡管多年未見,但透過孫堅的模樣,聞渡也可以想象的到程黃韓祖四位老將軍現在的大致模樣了。


    被孫策招著手邀請,聞渡與魯肅快步上前做到了他身邊。見眼下所有的位置沒有了空缺,與聞渡對上目光後,孫堅朗聲直言道:“各位,塞外之戰,要提前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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