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突襲渤海得手後,又與張遼、李傕一眾圍攻河間武塬,不過雖說是包圍圈,但是南城門的軍隊人數很明顯沒有其他三麵多,而袁譚、袁熙、許攸、田豐等人都明白張楊是在玩圍三缺一的兵法,既然對方願意放一條生路,那自己當然要承蒙厚愛,因此在堅持了五日之後,守備軍在當天夜晚悄悄出城,在張楊方明麵上攔截,實際上放行的情況下成功突圍出去了,至此張楊徹底占有富饒的冀州!


    “軍師,你還特地放開南城門,好毒的一招啊……”站在城樓上看著遠去的大軍,麴義嘴上對賈詡的計策給出了惡評,但是嘴角邊卻勾著一抹壞笑。隻因為袁譚一眾此去必定要過青州,而青州隸屬曹操,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數數萬大軍,他怎能不防?說不定還能自己還能看一場狗咬狗呐。


    “將軍謬讚了,在下隻是給了他們一條生路,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可就跟我沒關係了。”賈詡雙手背後,笑看著遠處的黑點,對於麴義的評價直接轉換成讚美來收下了。


    “軍師,主公邀請您過去一趟,有軍事相商。”一個小兵過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帶著賈詡回到了營地帥帳中。


    “州牧大人找在下何事?”賈詡向等待的張楊打了聲招呼,而視線卻是落在了旁邊的生麵孔上。


    看到了賈詡的動作,張楊伸手對其介紹稱:“先生,這位是袁術麾下的張勳將軍,此次前來是來搬救兵的。”


    “救兵?”


    “是的!”張勳直接半跪在了賈詡麵前解釋說:“我主正在遭受多方圍攻,城池將破朝不保夕,所以特地派末將前來請求各位大人出手相助,救我主公一命!”


    對於張勳的說辭,賈詡輕撚胡須,眉頭緊蹙道:“袁術假借玉璽之名,公然篡位,所作所為與王莽有何區別?此等逆賊本應被天下人討之、天下人誅之,何談救援?”


    見賈詡這般態度和說辭,頗為氣惱的張勳直接起身來俯視著他提醒說:“先生不要忘了,昔日我主曾借二十萬糧餉給諸位,既然受到天大恩惠,若不報答與禽獸又有什麽區別?!”


    “你說的很對!”賈詡重重點頭表示讚同,下一秒卻話鋒一轉的開口稱:“但說到底借的是糧餉,我們也還以糧餉不就行了嘛。這一次我們不僅還,而且是連本帶息的還,一百萬糧餉夠不夠?”


    “你說什麽?”張勳雙目微閉,火氣於此刻開始上湧,逐漸失去了求人的姿態,直接指著賈詡責備說:“我主借糧時你們正處於生死攸關的時刻,現在我主需要的是人、是援軍,你給我糧草有個屁用!”


    對於張勳的怒視,賈詡雙手一攤,開口說:“那我愛莫能助了,我是不會把自己置在天下人唾棄的那一邊的。你要是方便,我現在就可以把糧餉調集過來給你。”


    “你!……”聽見賈詡的“好意”後,張勳真想把他給一刀砍了發泄,但終究是忍住了念頭,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你現在沒有必要回去了。”


    賈詡淡淡的嗓音傳來,張勳頭也不回的反問一聲原因。


    “接到線報,曹操已經率大軍返回到泰山了,由此說明,豫州戰事應當已經結束了,而袁術大概率是死了。”


    “你有什麽理由這麽肯定?”


    對於張勳的死心眼,賈詡頗有玩味的反問說:“在曹操、劉備、孫堅三方的包圍之下,你不會還覺得袁術有活命的可能吧?越是美好的幻想,現實也就會更加殘酷,現在這時候,估計袁術的骨灰都被燒幹淨了吧…”


    “……”這一回,張勳並沒有反駁賈詡的說辭,因為他自己心裏清楚這種可能是最大的,隻是自己一直不願意麵對而已。


    “既然如此,將軍幹脆就留在這裏吧,如今我軍新得冀州,正是需要文武的時候,而你為了救主,可以單騎狂奔數千裏,足見忠肝義膽,我們就需要你這樣的家夥。”


    “這個…”對於賈詡拋出來的橄欖枝,張勳很心動,舊主死了找新主事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心裏邊始終沒有忘記袁術對他的好,若是當即歸順,必然會讓自己產生無窮的罪惡感。


    見張勳低著腦袋一直不搭話,接收到賈詡眼神示意的張楊笑嘻嘻的開口稱:“對於袁術身亡一事我表示沉痛哀悼,我也能明白張將軍此刻的心情,所以你不用現在就回答,如果願意暫住,我會給你準備一間上等客房,如果執意要走,我可以給你路費。”


    “州牧何必如此寬容我?”


    “很簡單,就如同先生所言,我也敬重忠君之人。”


    聽著張楊的回複,張勳望天而歎,雙手抱拳稱:“還請將軍引路,借我暫住幾天。”


    “跟我來。”對於張勳這並沒有明確表達去留的態度,張楊完全不生氣,並且是自己親自動身領著他去到了府邸後院,誠如他所講,將最好的一間房屋交給了張勳後便離開了,稍等了一會,確定門外再無動靜後,張勳慢慢的躺在了床上,眼角閃爍著淚光,抽泣時漸漸浮現……


    當張楊返回時,賈詡已經坐在凳子上開始品茶了。


    “張勳會選擇留下了嗎?”說話時,賈詡還幫著倒了一杯茶遞給張楊。


    “還沒有做出決定。”


    “也行吧,最起碼還有一半的概率會答應。”賈詡飲下一口溫茶,忽而在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臉說道:“知道嗎?我從李傕嘴裏聽見了兩件事,全是關於呂將軍的。”


    “哦?講與我聽。”


    “第一件事是呂將軍的女兒瞞著他偷偷上了戰場,被發現之後軟磨硬泡,呂將軍到最後屈服了,讓她做了帳下主簿一職。”


    “呂玲綺?!”對於這件事,張楊第一時間就猜到了主角是誰。“我聽說奉先平日隻讓她在家待著做女紅,從沒教過她武藝看來這小姑娘平日裏沒少偷看呐。”“第二件事非常、勁爆,根據李傕的說法是呂將軍看上了某一戶人家的女兒。”


    “嗯?!”張楊一聲大驚,頃刻間八卦之魂就被勾引了出來,急不可耐的反問是家的姑娘。


    “具體是誰家的我不知道,反正聽說是朝廷官員的女兒。”


    “朝廷啊…”張楊在腦海中篩選著人頭像,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開口追問道:“天子呢?天子找到了沒?”


    賈詡搖搖頭表示稱:“呂將軍攻占南皮時天子已經被劉備給救走了,至於去向,我也不知道。”


    “原來如此…”聽見劉協跑路的消息後,張楊雙拳攤開,緊繃的表情也開始鬆懈了。


    觀察到張楊麵色變化的賈詡輕笑著詢問說:“看來州牧大人並不想見到天子呐。”


    “先生莫怪,如果奉先真把天子給帶了回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對待他呐…”張楊苦笑一聲,頗為煩惱的開口講:“實不相瞞,我到現在都還沒有下定決心呐…”


    “這不重要。因為州牧大人的號召力,所以向呂布、李傕、麴義這些個相互不服氣的人才能夠待在一起,平日裏各玩各的,但真要遇到了什麽危險,彼此之間也會出手相救,你就像是鏈接他們的鐵鎖,我敢肯定,就算天子真的過來了,他們也懶得搭理,因為對於你,他們是放在同一地位看的,麵對天子時就會產生一種階級感,這群大兄弟可都不會願意侍奉一個十幾歲的小孩的意思。”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張楊高舉茶杯對著賈詡答謝稱:“我一定謹記先生所言,努力讓他們和睦相處的!”


    聞言之,賈詡不再應聲,隻是舉起茶杯與張楊的碰撞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


    當二人喝著茶從八卦探討至國家大事時,呂布這時候已經從王府家門口走出來了,而貂蟬則是一路相送至此,再一次望著呂布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眼瞼中才肯回頭……


    至於登門原因嘛,明麵上是因為王允受傷,特意前來送藥,但實際上就是來見貂蟬的,這一點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畢竟你有見過一天過來兩次,連續三天如此送藥的家夥嗎?


    而這一點自然逃不過躺在床上休息的王允,打呂布回去之後,他便在第一時間將貂蟬叫了過來……


    “女兒見過父親。”貂蟬來到王允麵前,俯身作揖道:“父親找女兒來可是有吩咐?”


    “傻姑娘,你我父女之間何談吩咐一說。”王允糾正著說辭,又示意貂蟬坐在了床邊的小凳子上麵。試探性的問詢道:“貂蟬,你可對呂布有意?”


    對於王允者直球式的問題,貂蟬的臉色逐漸泛起了一些微紅,但並沒有扭捏,反而是大方的點頭回應稱:“女兒覺得,呂布將軍人挺好的。”


    “人挺好……”聽見這個形容之後,王允冷哼一聲,頗為不悅的開口說:“這件事情我可不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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