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渡征征的看著眼前的那家夥,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被抓住的惡賊——董卓。


    “好家夥,你還沒死呢?命倒是夠硬的”


    聽見聞渡的調侃,董卓冷哼了一聲,冰冷的聲音緊接著傳來


    “哼,當初在金城,我就該直接殺了你和孫堅!”


    看著董卓憤懣不平的樣子,聞渡倒是不感覺生氣,反而是直接側躺在地上,擺擺手,回話說


    “哎呀,董太師,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你怎麽還這麽記恨呢?你這心胸和你這臃腫的身材可不成正比啊……”


    聽著聞渡如此譏諷自己,董卓瞬時間就開始對著他破口大罵,但聞渡完全不在意,罵就罵唄,又不會讓自己身上少兩塊肉。


    後麵董卓眼見自己都已經是罵的口渴了,可是對麵這小子完全無動於衷,覺得自己也是挺蠢的,便也懶得再罵下去了。


    “沒勁了嗎?那就睡覺吧,趁著死前都睡一會兒吧,保不齊下一次睡覺你就再也睜不開眼了”


    “”


    “哼,如若不是你們耍詐,我怎麽會落到袁紹那小子手裏!”


    “我不太明白,我們哪裏耍詐了?”


    “函穀關,你們埋伏於我,又把我的義子奉先引開,這不是耍詐是什麽?”


    “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是我的智慧,可不是耍詐能概括的”


    聽見聞渡的話,董卓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你的計策?”


    “沒錯,函穀關大門是我打開的,呂布也是被我引開的,你不會覺得你個老小子真能跑吧?”


    “照你這麽說,你應該是大功臣才對啊,今日怎麽淪為了階下囚了?”


    董卓說完,朗聲嘲笑起來,聞渡也跟著他大笑不止。


    “你笑什麽?”


    “笑你愚蠢,我隻是過來溜達一圈,明天一早我就能出去,而你卻隻能在這裏等死!”


    聞渡這話說完,董卓愣神了好久,聞渡都覺得是不是自己這句話對他的衝擊力太大了,人都給他嚇傻了,但是他沒想到董卓卻對著他開口說道


    “我們合作吧!”


    一句話,把聞渡給整懵了。


    “啊?你在說什麽傻話啊?”


    “不,我說真的,你把我救出去,我們一起去西涼,我在那裏有很多很多的胡人朋友,隻要我一聲令下,就能聚集數萬鐵騎,到時候,你就是我西涼軍的大將軍,憑借你的智慧和我的軍隊,咱們一起殺回中原來,等我成了皇帝,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了!這可是孫堅給不了你的!”


    董卓越說越激動,眼神都變得狂熱了起來,但是聞渡所想到的隻有白日做夢這四個字。


    “怎麽樣?!跟著我幹吧!”


    董卓近乎瘋狂的看著聞渡,聞渡則是笑著對他招了招手,董卓看他這樣子還以為他答應了,忙不迭的就跑到了兩人之間的木欄旁邊,激動的看著走近的聞渡,然後,突然間隻看見一拳頭飛了過來……“”


    ……


    “嗯?!”


    昏迷的董卓驚呼了一聲,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輕輕觸摸著自己的腦袋。


    “啊!”


    摸到鼓起的地方時,隻感覺一股鑽心的疼痛感,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我這是怎麽了?”


    不明所以得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隔壁牢房的聞渡已經不在了。


    “牢頭!牢頭!”


    董卓朝著外麵大喊,不一會牢頭就走過來了,帶著不耐煩的口氣,厲聲大喝道


    “喊什麽啊?大清早的!還睡不睡覺了?”


    “我旁邊這人呢?”


    “走了!”


    “走了?”


    似乎是聽見了難以置信的兩個字,董卓的表情都有些呆滯了。


    “不然呢?那位爺估摸著就是因為一些小事,過來在這呆一晚,事了了自然就出去了,你還以為他和你一樣,擱著等砍頭呢?”


    “那他是什麽時候走的?誰帶他走的?”


    “今天早上,誰送他進來的,就是誰把他領走的”


    “那他走之前有沒有留下什麽話?”


    聽見這個問題之後,牢頭抬頭想了一下,然後對他說


    “倒是有幾句話,說年輕時候的你是一條漢子,如果你現在還是曾經的模樣,他倒是願意跟你交個朋友,哦對了,他還留下了一些銀子,讓我們莫要在吃飯這方麵虧待了你,你運氣倒是不錯,在你死前還能飽餐幾頓”


    “運氣不錯嗎……”


    聽著牢頭的話,仿佛是時間被偷走了,僅僅一瞬間,董卓的神色看上去蒼老了不少。而後慢慢的抬起頭來,盯著上麵從窗戶照射進來的太陽光,喃喃自語道


    “是這樣啊,以前的我,“”也是一個滿腔熱忱、頂天立地的西涼男兒啊……”


    講過之後,雙眼黯淡了下去,低下了頭,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牢頭喊了幾聲,卻沒有得到回應,便轉頭走開了,或許是覺得他已經放棄希望了吧,畢竟在這裏麵,希望是最不可能存在的東西。


    另一邊,按照聞渡的要求,劉備在朝堂之上直接就講了要送給袁紹一件大禮這件事,但是要求就是必須要聞渡在場他才肯說,袁紹這邊沒辦法,隻能急急忙忙的差人將他給帶了過來。


    “臣參見陛下”


    “愛卿免禮”


    “謝陛下”


    看著聞渡,劉協也是樂了。


    “聞愛卿,又是你啊,咱們這段時間可是見過不少次了”


    “確實如此,但臣其實並不想來,可又不得不來”


    就算是在這個時代的君王麵前,聞渡照樣還是那副德行,卻使後麵那些大臣憤懣不滿,隻見一人直接對其大喝道


    “大膽!在陛下麵前,豈敢如此放肆?!”


    不過上麵的劉協倒是沒什麽感覺,隻是樂嗬嗬的安撫說


    “張愛卿,無妨,這種脾性朕倒是挺欣賞的”


    “陛下,如果讓這種人在朝堂之上如此肆意妄為,那豈不是壞我大漢朝綱?如若引得其他人肆意效仿,那豈不是不將陛下威儀放在眼裏?此等行為萬萬不可坐視不理任其發展,臣懇求陛下能夠降罪,以儆效尤!”


    好一通大義凜然的演講,就連被批評的聞渡都都忍不住給他鼓起了掌。


    “你什麽意思?”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給你鼓掌,表達一下我對你的認可,是讚賞”


    “認可?我看是抨擊還差不多吧?”


    “張大人,你這可就冤枉我了,如果鼓掌是抨擊,那什麽才能算是讚賞?那幹脆這樣吧,你再把你說的話重新講一遍,這一次我一定不鼓掌,而是大聲的嘲笑你,這就是我對你進行的認可,你覺得怎麽樣?”


    聞渡這話一出,一旁的張飛沒憋住,笑了出來,搞得劉備隻能是趕緊扭頭示意讓他住嘴,而另一邊的那些老臣們,有不少臉色都陰沉起來了,不過王允、蔡邕那幾個有城府的倒是完全沒什麽變化。


    “陛下,此人藐視陛下威嚴,視朝堂禮法如無物,這種行為必須嚴厲打擊,以示公正,如若置之不理,他必將成為下一個國賊!老臣懇請陛下降罪於他!”


    “啟稟陛下,臣讚同張大人的意見”


    “陛下,臣也讚同”


    ……


    張愛卿一番正義的演講立刻引起了絕大部分大臣的共鳴,紛紛出列,請求劉協治罪聞渡,坐在龍椅上麵的劉協原本還想著勸一勸呢,可是看著底下這些老臣,把他原本的想說的話,也給憋回去了,腦子轉了轉,對著下麵人講道


    “諸位愛卿,心係朝綱,朕心甚慰,誠如各位愛卿所言,聞愛卿的行為確實有藐視於朕的意思在,這樣吧,既然他在朝堂上肆意妄為,那朕這就把他趕出去”


    “陛下,這……”


    張大人想要反駁,但劉協根本不給他機會,立馬對著外麵喊道


    “來人啊”


    “陛下”


    “立刻將聞愛卿趕到殿外去,沒有朕的允許,不準放他進來”


    “諾!”


    劉協下令時候,侍衛還沒有走到聞渡身邊,聞渡便已經是舉起雙手。


    “打住,我自己走”


    不用侍衛上手,他自己就跑到外麵曬太陽去了。


    “各位愛卿,搗亂之人已經被我趕出去了,不知是否還有意見?”


    “陛下英明,臣等沒有意見!”


    能站在這裏上朝的,沒有哪個人缺心眼,都看得出來劉協對聞渡的行為壓根就沒有感到不爽,甚至他自己看的還挺開心的,現在能把他趕出去,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再追究下去,那可就是有點得寸進尺了,就連那第一個站出來的張大人也是老老實實的站了回去。


    眼見底下無人反對,劉協轉頭對著劉備講道


    “劉愛卿,如你所見,人已經來了,那你現在可以把剛才沒說完的話講出來了吧?”


    被叫到名字之後,劉備即刻出列,躬身進言


    “關於此事,臣要先多謝陛下能夠接受臣的請求”


    “此事倒是無妨,愛卿不必放在心上”


    “臣遵旨,剛剛臣沒說完的話,則是有關於這冀州之事”


    “愛卿請講”


    “陛下,常言道國不可一日無君,與之相對的州也不可一日無州牧,今韓馥已經逃亡,是生是死尚不明確,冀州牧一職出現空缺,雖然現今還沒有出現問題,但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因此臣建議陛下,是時候選任新人頂替空缺了”


    劉備提到了冀州牧這事,劉協才終於想起來了韓馥的問題


    “多虧劉愛卿提醒,我才想起來韓馥已經逃走了,後來朕也有派人去並州查看,但是張楊卻說沒有見過韓馥,朕甚是不解啊,難道說他是假意去並州,實際上是跑去司隸了?又或者說是張楊撒謊,欺騙於朕?各位愛卿可有見解告知於朕?”


    劉協提出來了自己的問題,後排大臣大臣雖議論紛紛,但到底還是沒人敢站出來,或許是看見了前麵正在閉目養神的幾位漢室支柱,劉協直接就是對著後麵人說了一句


    “各位愛卿請先安靜”


    等到無人在講話之後,又看向了王允他們


    “王愛卿”蔡愛卿、董愛卿,你們對此有什麽看法?”


    眼見著點到自己頭上來了,那他們也沒必要繼續裝木頭人了,幾位大佬對了一下眼神,而後王允就站了出來。


    “啟稟陛下,臣不知”


    這話一出來,不僅是其他大臣,就連上麵的劉協也是滿臉的驚訝。


    “王愛卿,就算是不知,難道你心裏就沒有什麽想法嗎?”


    “回陛下,有,但想法終究隻是想法,不是現實,因此臣不敢武斷,因故不知”


    “誒,王愛卿此言差矣,朕說了那麽多,終究也隻是猜測啊,你就像朕這般,說出自己的心中所想就是了,朕定然不怪罪於你”


    劉協都已經做出保證了,那王允自然不便再藏掖了。


    “既如此,臣就鬥膽一言,臣覺得,韓馥應該是假行並州,而逃往他處”


    “理由呢?”


    “並州刺史張楊為人仁和、待人寬厚,且忠心於大漢,昔日陛下蒙難於董賊之手時,張楊便率軍勤王,麾下將領雖少,卻也敢於出擊西涼強敵,足以見其一片赤子之心,而韓馥雖然也有前往,但臣聽說他卻止步不前,隻顧在營帳內吃喝玩樂,絲毫不念陛下安危,後見盟軍成優勢局麵,便又急忙出力,讓自己沾的一席救駕之功,實乃是小人之徑,此前臣不提起,是因為他一直徘徊在陛下身側,臣恐激怒於他,對陛下不利,但如今韓馥遁逃,如若他前往並州,相求於張楊,定然會被張楊斬首送到陛下跟前,因此,臣才敢猜測,韓馥是自己逃到了別處藏匿,但至於是不是司隸,臣就不敢確定了”


    王允一番分析下去,多數人都是露出了讚同的態度,以至於劉協此刻也是開始偏向於這種想法。不過偏向歸偏向,但是到底也就是一種猜測,劉協可不會傻傻的就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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