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飲暉湊上前查看,這一看就震驚了,腦中所有的點連成了一條線,隻見紀祁紅身上已經是腐爛不堪,一塊一塊的腐蝕,但是又不會全部被腐蝕,是那種像最初的喪屍那樣的一塊隔著一塊腐蝕,但是看著紀祁紅臉上驚恐的表情和瞪大的雙眼,明顯,她是活活被這種腐蝕之痛給折磨致死的。


    天哪,陳向寶不忍的轉過頭去,溫飲暉則是上前,比對樹枝和紀祁紅的腐蝕度,一模一樣!溫飲暉嘴角不由的勾起。


    “陳向寶,找一處沒人的地方把紀祁紅火化了,骨灰你自己處理,我先回去了。記住,這裏的事,沒我的吩咐不準外傳出去!”


    說完溫飲暉便在陳向寶恭敬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一路走回家,溫飲暉思緒萬千,無數的念頭躍起,最重要的,是一隻困擾他的事情解決了!


    縱觀全局,一開始就是當年的蔣首席的研究團研究出了腐蝕性極強的藥水,然後留了一瓶給嚴村人,後來嚴村的村長懂得利用現有的藥水研究出更多,但是這一秘密隻有村長知道,而村長自然會把這個秘方和成品放在哪個所謂的聖地。


    而上次溫飲暉去圍剿嚴村的時候,嚴曼交給嚴曲的肯定不是隻有塗抹上在刀上的那一點點腐蝕藥,肯定還在嚴曲身上藏了一瓶,然後溫飲暉把嚴曲帶回基地,歐成冠就趁這個機會把這一瓶藥拿走了,說不定他比夏群德還要早知道聖地的事,然後他就不讓夏群德去a市!


    之後不知道為什麽,歐成冠有求於溫家還是華家,就去了溫家還是華家的那個地頭,卻被人殺死,自己的藥也被奪走。


    唐誌華是跟華家有關聯的人,會這麽對待他的妻子,這一定是因為嫉妒,處於愛情,而能跟唐誌華有愛情的跟華家又跟溫家有關係的人,就是溫華薑!


    所以,就是溫華薑奪走了歐成冠的藥,引來的那個讓蔣彌失蹤的喪屍,還在那個喪屍造成更大傷害之前帶走了它,還帶著它殘忍的殺害了紀祁紅!


    隻是,想到這裏,溫飲暉疑惑,這樣的推論有兩個疑點,一、歐成冠為什麽要有求於溫家或者華家?二、溫華薑哪裏來的能力製住那個厲害的喪屍?


    還沒等溫飲暉再多想,忽然腦中劇痛,他抬頭看天,竟是已經黑了,還好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家,溫飲暉強撐著身子,走上樓。


    宋可深看著蒼白著臉的溫飲暉,心裏奇怪但也不敢造次,小鹿哭著睡著了,徐耀秋正在照顧她。


    溫飲暉一回房就癱在床上,“夠了,不就是讓你受了痛,你用的著這樣還給我?這也是你的身體!真就不該讓你知道我的存在!”


    忽然一陣劇痛,溫飲暉的身體裏就換了個人。


    “我隻是讓你知道,你沒有資格把我禁錮!就算你把我體內的靈力祛除,充其量也就是跟我平等。”溫飲暉慢慢睜開眼眸,不再是之前邪肆冷漠,而是深沉如墨。說起話來也是理智成熟,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是渾身濃鬱的憂傷氣息又讓人迷醉而心疼。


    “哼,我的力量可是比你強多了!”腦中的聲音不滿的駁斥。


    溫飲暉坐起身,盤腿,認真的入定,然後把腦子放空,讓自己的靈體幻化進入腦中,隻見溫飲暉的腦海頓時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隻是一個是邪肆的笑臉殘暴的眼,一個是淡漠的臉憂鬱的眸。


    “我進來是想要跟你說清楚,這些事情必須有個了結!”


    暫且把邪肆溫飲暉稱作邪溫,把淡漠溫飲暉稱作淡溫,說話的便是淡溫。


    “幹什麽?要跟我攤牌?我知道你的存在的時候你還懵懵懂懂不知世事呢!”邪溫一臉不屑。


    淡溫筆直的站著,不管邪溫如何的表情,都直直的看著他,“但是你永遠不是這具身體的正主!我從這具身體出生就把它占領了,你不過是我逃避苦難記憶的寄托品!”


    邪溫被這話激怒了,眼中的殘暴一下子被點燃,他怒氣衝衝的上前想要把淡溫撕成碎片,可是卻禁不住身體的禁錮。


    “不管在白天還是黑夜,你都沒有辦法傷害到我,這就是你存在必須遵守的規則。”淡溫淡淡的說道,沒有絲毫表情的變化,“今天你用小彌撒的兒時做餌引我走進你的禁錮,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淡溫的感情終於出現了波動,在談及這件事時,他偏過臉去,掩住眼底的傷痛。


    “你在難過!”邪溫開心大笑,“真不錯,果然蔣彌就是你的軟肋,怎麽樣?我用蔣彌來毀掉你們之間唯一的聯係,我是不是很聰明?”


    邪溫放肆的大笑,淡溫一道精神波動過去,一下子封住了邪溫的嘴。


    “現在是夜晚,我控製這具身體,我可以做的比你要多得多,不要得寸進尺,更不要對小彌撒產生任何邪念!”淡溫用精神力幻化成一隻皮鞭,狠狠的鞭打邪溫,三下。


    “今天你利用小彌撒讓我被禁錮三個小時,這是我還你的!”淡溫收回控製。


    邪溫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他本來就是依靠溫飲暉的精神力而存在,所以這種被精神力鞭打的疼痛是最厲害的,“嗬,你承認吧,你跟我一樣,一樣的暴戾!我們聯手,我們一定可以把這個末世下的天下收入囊中!”


    邪溫的眼中散發瘋狂,淡溫撇過頭,“我從來沒有你那樣的宏大誌願,我不在乎自己擁有什麽,不在乎這個世界,但是你要是再敢耽誤小彌撒的事,我不會對你客氣!”


    邪溫深深看著淡溫,“沒用的東西!”


    淡溫不予置理,繼續最開始的話題,“我來是跟你說這個身體的規矩,既然你讓我知道了你的存在,現在我也不能把你丟開,那麽就分好這個身體的時間,談好條件。”


    “怎麽說?”邪溫也撇過頭,不願意再看眼前這個沒出息的家夥。


    “白天由你控製這個身體,我在裏麵修煉,我會看著你的所作所為,隻要你不做對小彌撒有害的事,我不會出手管你,晚上我來掌控這個身體,你必須沉睡!”


    “不公平!”邪溫抗議。


    “沒有什麽公平不公平,你能在我的身體裏逗留,已經是我的寬容!”淡溫淡淡的話卻重如千斤,他繼續道,“從明天開始,你必須全力尋找小彌撒,不可以再耽誤!”


    邪溫考慮了一會,還是妥協了,向著淡溫,他提出自己的要求,“這個身體我們共用,但是淩晨你必須回來原地!還有今天你不能就出去,我需要一個時機整頓看基地再尋合適的名號派人去找,甚至出這個基地,你以後的事我不管,但是今天晚上你不能離開,而且今晚我不能沉睡,如果我猜的沒有錯,今晚會有事發生,你也想盡快出基地不是?”


    淡溫思慮了一會兒,點頭同意了。


    不一會兒,坐在床上的溫飲暉便醒了過來,沉鬱的氣息頓時充盈整個房間,溫飲暉看著床邊自己跟小彌撒的結婚照片,微微一笑,“別急,我就去找你了。”


    溫飲暉起身,走下樓,宋可深正在忙活晚餐。


    “宋叔叔,”溫飲暉輕輕叫道。


    宋可深成為異能者之後聽力也好了很多,不想之前那樣老了的症狀明顯,這點聲音入耳,他驚喜的轉身,“啊,小少爺,你總算下來了,我剛剛看到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溫飲暉搖頭,坐入餐桌前,看看左手邊的位置,不由得心頭一黯,以前,小彌撒就喜歡坐在他額左邊,說這樣可以聽見他的心跳,隻是現在他的心有兩個節奏的跳動,不知道小彌撒是不是聽得出來?


    “小少爺,蔣彌一個會沒有事的,沒有消息也是好消息是不是?”宋可深把菜端出來,看見溫飲暉黯然的看著身邊的位置,就知道小少爺又在感傷了,不由安慰道。


    “我沒事,你去叫小鹿他們出來吃飯吧!”溫飲暉淡淡笑著,雖然身體裏靈力全無,但是他就是知道,現在的蔣彌很安全,找到她不過是是時間問題。


    宋可深點頭去了,小鹿還在睡,開門的是徐耀秋,他把宋可深給推出去,不讓宋可深打擾到小鹿。


    “徐耀秋?你跟小鹿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溫飲暉詫異,小彌撒的一切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是認小彌撒做老大了?”


    徐耀秋撓撓頭,露出大漢版的憨厚表情,“小鹿惹人疼啊,看她哭得那麽厲害,她不是蔣彌老大的妹妹嘛,這老頭力氣太大了,不中用,我就照顧照顧她。”


    徐耀秋知道這人是蔣彌的丈夫,連帶著語氣也變得恭敬,“老大可是第一個把大爺我打暈的人,我可佩服她了!”


    “小彌撒不喜歡不文明的人,”溫飲暉轉回身子,“小鹿也不會喜歡。”


    “啊?”徐耀秋愣了。


    溫飲暉補充道,“不要把大爺掛在嘴邊,除非你不想呆在這裏。”


    “嗯恩呢!”徐耀秋這回聽懂了,連忙點頭,不敢造次,縮著身子,走到餐桌前坐下,“這老頭……啊,這位管家,雖然不中用,但是做飯真是一等一的香!都讓大爺我……嗯,我迷上了這味道!額嗬嗬嗬嗬”


    徐耀秋結結巴巴的話沒有絲毫喜感,也就他一個人在那裏傻笑,不過這聲音,倒是把小鹿吵醒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你個大塊頭,姐姐都不見了,你還笑得出來!”小鹿一手擦著紅腫的眼,一手拿著一塊枕頭扔向徐耀秋,“吵死了!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安生!”


    “沒沒沒,小姑奶奶,您快坐下,小的給您奉上碗筷!”徐耀秋一見小鹿就紅了一張大漢臉,伏低做小的伺候小鹿坐下。


    這種現象宋可深已經是見怪不怪,自從上次烏龍的抱錯事件和喪屍襲城之後,徐耀秋就對小鹿的敬仰加崇拜加忠犬之情如滔滔江水了了不絕!


    溫飲暉倒是好笑,“小鹿,你姐姐不見了,你倒是成了女王?”


    “哼!”小鹿對著溫飲暉擺了個臉色,“姐姐失蹤了,你怎麽沒有派人去找啊!你現在是司令呐,就知道吃吃吃!姐姐果然就不應該有你這樣的丈夫!”


    溫飲暉沒有在意小鹿話裏的諷刺,邊吃著飯菜邊細細思量著,看向小鹿,“過幾天我可能就會出基地,那會有更大的幾率找到小彌撒,你要不要跟著?”


    “要要要,當然要!”小鹿眼睛立刻就亮了,天知道她是有多想出基地去找蔣彌,可是經過一係列的事之後,基地對外對內封鎖都很厲害,根本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基地裏還沒有蒼蠅……


    現在一下子聽到這話,小鹿驚喜萬分,可是剛剛提出這件事的溫飲暉忽然又沉默的吃飯去了,瞄都不瞄一眼,就好像從來沒有說過那番話。


    小鹿的道行可沒有溫飲暉高,才幾分鍾就忍耐不住了,“哥哥……”


    溫飲暉還是不理,小鹿撅著嘴,委屈的低頭,可是現場卻沒有人理會她,溫飲暉是依舊淡漠的吃飯,宋可深是趴在碗裏憋笑,徐耀秋純粹是塊大木頭,不懂小鹿這幅表情的意思。


    小鹿沒法,扁嘴委屈的叫道,“姐夫……”


    “嗯,放心,不會落下你的。”溫飲暉的聲音這才慢慢響起。


    這麽一頓飯讓幾人為蔣彌擔心的心都放了下來,其實他們都懂,在這裏最在乎蔣彌的一定是溫飲暉,連溫飲暉都是不緊張慢條斯理的吃飯,想來對蔣彌的安全是絕對有把握的。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溫飲暉自己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困窘在身。


    一頓飯就這麽過了,溫飲暉吃好起身,就聽見門外急促的敲門聲。


    “報告!有情況!”


    “進來!”溫飲暉繞過餐桌往客廳的沙發坐下。


    進來的人正是之前被邪溫收攏的監獄的小兵顧克英,他換了一身裝束,更顯得挺拔和堅毅。


    “報告司令,監獄大門被炸開,裏麵的所有關押的人全部死亡!”顧克英沉聲報告。


    溫飲暉一聽便知這是邪溫所料到的事,秉持著約定,而且死的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也就隨他,“走,跟我去看看。”


    起身時,淡溫把身體的掌控權交給邪溫。


    這一瞬間,溫飲暉身上的氣息的變化和波動都是及其微小的,不過徐耀秋敏感的往這邊看了看,好似在疑惑些什麽,至於小鹿還沉浸在可以出基地的喜悅中,宋可深忙著收拾碗筷。


    溫飲暉帶著顧克英出去,就看見從外麵匆匆奔過來的陳向寶。


    “報告司令!監獄那邊發生暴動!大門被炸毀!”陳向寶氣喘籲籲的說完才發現溫飲暉是有走出門的姿態,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小兵。


    邪溫眼裏冰冷,嘴角卻是揚起,“看來你的消息還沒有他的來得快?”


    陳向寶敏感的看向顧克英,直覺告訴他這就是溫飲暉新立的警衛員。


    也不敢造次,陳向寶低下頭,“還有,各區聽說老資曆被您扣押一事,頗有微詞,隱隱有反叛之勢!”


    “嗯,”邪溫點頭,看向兩人,“以後你們一個對外一個對內,誰也不能僭越!先去監獄看看情況,再看看那些人是這麽個敢打起反叛的主意!”


    “是!”陳向寶和顧克英異口同聲。


    來到監獄,隻見幾個小時前還完完整整精光亮堂的大門現在已經是殘破不堪,搖搖晃晃,不堪一點點的氣力就可以完全癱瘓。


    溫飲暉沉著臉看著眼前的景象,身後跟著一群低著頭滿臉羞愧的監獄看守人員。


    “你們就是這樣看守的?被炸了個徹底了還能讓那些人進去把人都殺光?”


    監獄管事連忙上前解釋,“對不起,司令,是我們辦事不力,可是這門是裏麵的人被殺之後才被毀的!”


    溫飲暉斜眼看他,“說的真不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也能越過這門溜進去,是你看守不力,還是你督造的這個大門是豆腐渣?”


    帶著脅迫的聲音讓監獄管事不由得擦除汗,“沒,沒有,昨晚我正常輪休,聽到爆炸聲響就立刻趕過來,大門被毀,看守人員也不見蹤影……”


    “傻子!”溫飲暉一揮手把管事打倒在地,“你做事不力,還想諸多借口推卸責任!我真是對你失望!”


    “不是的!是今天看管的那些人,他們肯定是來人的奸細!”監獄管事急的頭上冒汗。


    “哦?”溫飲暉側身看他,威勢側漏,“你倒是有種把這話都說的出口!作為監獄管事,連奸細都可以混進來這麽多?我留你何用?”


    監獄管事非常明顯的感覺到從溫飲暉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慌亂之下,禁不住死亡的恐懼,開始口不擇言,“那個地方沒有奸細呢,我,我隻是一時不察,你,你是基地的司令,全基地不知道有多少奸細呢,你又知道多少!”


    說完這些話,管事就立刻慘白了臉,看著溫飲暉不再邪笑的臉,雙腿都在顫抖。


    “怎麽?知道自己說了什麽?”溫飲暉挑起嘴角,“不過倒是你提醒了我……”


    “我,我提醒?”監獄管事不知道一個說什麽,隻知道一個勁的重複溫飲暉的話。


    溫飲暉也沒有閑工夫再跟這個沒用的管事糾纏,轉身對著陳向寶說:“把黃建工給找來,問他我讓他做的事,做好了沒有!”


    說罷便帶著顧克英進去監獄裏頭。


    隻見監獄裏受到大門爆炸的波及,靠近大門的地方隱隱有坍塌之勢,焦黑的牆壁,如果這處的房間還有人的話,肯定會被灼燒的隻剩灰燼。


    溫飲暉不道德的想象那個畫麵,神色還是不變的走向最裏麵,關押嚴村人的地方。


    在他選擇拷問嚴村人的時候,他就料到了這些人會被滅口,但是他不在乎,他要的消息已經大致清楚了,剩下的嚴村人活著不能告訴他,死了倒是還有些用處!這些人的命,正好可以做這個事。


    隻見最裏麵的兩間房,此刻是絲毫沒有了人氣,關押嚴村眾人的地方,是屍體妥疊在一塊,死狀頗不安寧,大都瞪著大眼,不服、不甘的情緒還在眼中遺留,死因是刀傷,看那傷口上還有腐蝕的痕跡。


    而嚴村眾人死的那一刻的表情,就像是見到自己最熟悉的人,是自己最熟悉和信任的人將他們殺害的,溫飲暉心裏隱隱有了答案。


    再看嚴曲這邊,他的死狀倒是安詳,眼簾已經閉上,身上的釘子全部被取下,身上沒有刀傷,現在正在平整的躺在地上。


    “去,把他的眼簾張開。”溫飲暉命令著顧克英。


    “是。”顧克英閉上眼舒緩情緒,很快又睜開眼,像他這種人,最重知遇之恩,為了自己表忠心的對象,什麽恐懼都可以克服!


    顧克英上前把嚴曲的眼簾張開,溫飲暉站在一旁,清晰的看見眼前眼中充盈的不可置信和不甘心。


    能夠讓嚴曲和嚴村人露出這樣的表情,溫飲暉不需要沉思都能夠知道,這肯定是那個未曾相見的嚴曼!現任嚴村的村長。


    或者說,嚴村已經覆滅,唯一的嚴曼,其實至始至終都跟江家有聯係!


    “把他們都火化了,骨灰你自己安排。”溫飲暉沉聲說道,便走了出去。


    顧克英在原地看著這個讓自己夢魘不斷的人,暗自在心裏確定,這輩子不再恐懼,因為,自己的生生命將完全屬於哪個將他帶離夢魘的人!


    閉上的眼再次睜開,眼前的世界已經有了大不同!


    溫飲暉走到監獄門口,就發現黃建工已經被陳向寶帶領過來,黃建工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司令,你吩咐的事,我已經完成,請你驗收!”黃建工指著身後的人說道。


    “嗯,都跟我過來!”溫飲暉帶著幾人進入辦公室。


    “說說這些人的情況!”一進門溫飲暉便吩咐道。


    黃建工聽令走到一旁讓那些人自我發揮。


    “我是黃建山,在a市一直混幫子長大,是蔣彌長官成全我的心願,所以我自告奮勇來這裏,我要查出到底是誰陷害了蔣彌長官!”黃建山第一個站出來,說道蔣彌的時候眼眶有些泛紅。


    “我是金敏英,我擅長刑罰,一定會讓人生不如死,什麽都一一袒露!”黃建山旁邊一個瘦弱矮小的年輕人站出來,眼中卻是流露嗜血的光。


    再就是在最右邊的人,作為女性,她身姿妖嬈,但是眼中卻是冰冷一片,“我是幺妹,最精通的就是從一群人裏找出有異心的那個,因為我的異能就是感知氣息,可以以一個載體知道那些人對這個東西的喜惡。”


    說罷還向著溫飲暉拋去一個媚眼。


    溫飲暉皺眉,“不要試圖勾引我!”


    幺妹尷尬的垂下臉,她剛才以自己為載體考驗司令的喜惡,結果發現是完全的厭惡,真是讓她心灰意冷。


    最後一個是最左邊的那個,他倒是這些人中最正常的一個,也最是沉默,但是當他抬起頭的時候眼睛卻是灰蒙蒙一片。


    “你是個瞎子?”溫飲暉皺眉,哪來的這麽多千奇百怪的人物。


    那個正常人沉默一會兒,“我是程亞軍,不是瞎子,我看到的人類都是灰白的,但是如果是非人類或者類人類物種就會變成各種顏色的,而且隻要我想,我可以把研究當做夜視儀、透視儀、紅外線探測器。我可以以此判定誰是躲在暗處的人。”


    “這倒是不錯!”溫飲暉抬起頭看著這四個人,又看向黃建山,“看來你是這四個人之中最沒用的?”


    黃建山抬頭,不願接受這樣的2評價,也不願意失去這個機會,“我有這個驅動力,也那個積極性,我可以做很多事,我精力充沛……”


    “夠了,我沒說不用你!”溫飲暉擺手示意他停下,“不知道黃建工有沒有告訴你們我需要你們做的事?”


    四人均點頭。


    “好,”溫飲暉站起身,背手嚴肅,“既然你們離開了黃建工,現在就正式是我的人!不可以有絲毫的異心,對我的命令不可以有絲毫的懈怠與阻擾,懂了嗎?能做到嗎?”


    “能!”四人異口同聲。


    “好,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把整個基地給我翻過來的清肅,把所有奸細、對我這個司令有異心的全部肅清出來,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三天後,我要一份完整的奸細名單,一份完整的資料,指明引出喪屍襲城和蔣彌失蹤的罪魁禍首,是溫家!”


    四人雖然詫異,但也順從的點頭。


    “嗯,記得,我可以用你們清除異己,也可以把你們有異心的給清楚了,而且那個下場肯定會比這些人還要慘!”


    “是!”魔鬼般的聲音被溫飲暉添注了一絲自己的力量,讓四人心頭一顫,不敢造次的答應。


    待四人出去,溫飲暉饒有興趣的看向黃建工,“你從哪裏找來的,不錯!”


    黃建工躬身微笑,“司令滿意就好,我想在這裏活下去,自然會有準備。”


    “嗯,”溫飲暉點頭,很看好黃建工的識相,“怪不得歐成冠不敢動你,放心,你既然可以放心的把這四個人給我,我也不會虧待你!”


    “謝謝司令,”黃建工心頭大石放下,他從一開始就覺得這位不簡單,不是一般的異能者可以糊弄威脅過去的,以退為進是最好的保命保權方法。“不知,司令為什麽要把最後的矛頭指向溫家呢?”


    在適當時機知道上司所想,才能更好的把握機會,順上司心意做事,黃建工當然清楚這點,不然也不會做那麽多年的清官也能上位。


    “溫家殺了歐成冠,有那個膽子,你說他們還會去哪裏?還有夏群德,這個人在軍區的號召力可不小!”溫飲暉挑眉。


    “省軍區!他們想要先發製人,先一步製住省軍區,就可以控製a省!”黃建工恍然大悟。


    “溫飲葉奪外事官不成,眼界倒是高了,”溫飲暉嗤笑,“要不是這基地眼下還漏洞百出,我也不會給他們那個閑暇去奪取省軍區,哼,當我會坐以待斃?省軍區的水深得很,有個探路的也不錯!這三天,也夠那幾個人下水了!”


    溫飲暉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黃建工識相的走出去,心中的熱血慢慢平複,他為自己的選擇感到深深的欣慰!


    沒有人知道,坐在辦公室的溫飲暉忽然睜開雙眼,氣息已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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