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友,千年前,他們就應該成功了,叢淮在他們意料之外。”


    “那麽,他呢?”


    “道友以為呢?”


    “合作繼續。”


    “自然。”


    “他不是列玉。”


    “確實。”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道友,鄴城麻煩你了,”


    “名字。”


    “元舟。”


    “成交。”


    目的達成後,天道意識離開了叢淮的身體。


    叢淮上前抱住白棠,在她脖頸處蹭了蹭:“阿棠,他說,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恢複了靈體,也無法飛升。”


    三個月不見,她這具身體已經快速長成正常人的模樣。模樣留在最好的樣子,青春永駐。


    白棠問道:“難過嗎?”


    叢淮抱的又緊了些:“不難過。”


    白棠:“你可以鬆手嗎?”


    現在不是煽情的時候。


    叢淮:“……”


    默不作聲的鬆了手,仔細琢磨著一件事。


    白棠慢悠悠的離開,叢淮雙手叉在褲兜裏,看著父子兩人。


    “阿棠的話,你似乎是沒聽明白,你的那個小相好,活不過今天,你可能不知道,她的命格現在在你的身上,沒這命格,你和你爸一個下場。失去了命格的她,下場淒慘。想來還是你爸心疼她,直接以命換命了。”


    叢淮其實很不痛快,相當不痛快。


    他的仇,都不是自己動手報的。


    直接參與的人死了,後麵迫害他的人,大多死了,用邪術活下來的人也被天道收了。


    和司寇家的仇恨,罪孽一還回去,他們自己就倒黴了。司寇子明還是白棠殺的。


    叢淮並不喜歡如此輕鬆的複。


    白棠讓他恢複不易,叢淮也不打算隨意出手。


    司寇隱墨微垂著頭,身子微微顫抖。其實,他信了,隻是不願意去麵對。


    司寇隱墨懦弱的不願意麵對,叢淮偏要他麵對,在他身上做了一些手腳,叢淮找到了餘桑玥所在的地方。


    餘桑玥每時每刻都在迅速衰老,原本十幾歲的她,現在已經二十歲了,眼角已經出現皺紋,整個人掩飾不住的疲態。


    叢淮用窗簾把餘桑玥裹起來,手一揚,直接把她弄到了司寇隱墨麵前。


    “司寇少主,人我給你帶來了,你怎麽不敢看她呢?”


    餘桑玥腦子轉的極快,看到被司寇隱墨抱在懷裏的養父,再看著隱墨的樣子,她知道,養父沒了。


    今天的動靜太大了。


    隻不過,她看見的是金龍,而不是妖龍。


    餘桑玥還有什麽不明白。家族其實不是鎮壓妖龍,而是對這龍做了不好的事情。害怕被報複。


    但現在說這些也晚了。養母在那一句為一己之私枉顧他人性命者之後,便沒了氣息。


    “爸。”


    輕輕喊了一聲。


    “爸!”


    叢淮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悲痛。


    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出手把司寇隱墨的腳筋劃斷了,看著這兩人抱著痛哭。越發覺得無趣。


    “對不起,對不起……”


    司寇隱墨終於說出話來了,隻不過這道歉是對餘桑玥說的。


    餘桑玥輕輕道:“隱墨,是我自己願意的,不要內疚。你內疚,我心裏也不好過。”


    叢淮冷笑:“他要理所當然,你會覺得自己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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