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就溜。誰會覺得他打不過呢?


    白棠把護心鱗又還給了叢淮,起身出去。


    叢淮握著鱗片,目光微沉。


    “你還喜歡那個器靈?”


    白棠頓了頓:“我從不曾喜歡他。”


    素未謀麵,又不知其性別。


    她從何喜歡?


    花許多時間,心力,是為了給器靈求一個再生的機會。


    從心裏珍惜這樣一份付出。


    叢淮握著護心鱗,戴上口罩,追了過來。


    “阿棠,那你喜歡我嗎?”


    他心思被宋甫亭戳破之後,也不見白棠說什麽。


    害他一直抓心撓肺的。


    白棠:“我還小,不想這事。你別當禽獸。”


    叢淮:“……”


    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她現在是挺小的。十二歲那樣子的小姑娘。


    叢淮小聲道:“那等你這身體成年。”


    反正也等不了幾個月。


    “這個,你拿著。”


    逆鱗又塞到白棠手上。


    逆鱗就是護心鱗。


    龍的逆鱗,向來隻給最珍視的人。


    隻可惜不是他親手拔下來的。


    白棠又塞了回去,眨眨眼:“我放哪兒?”


    叢淮拿著護心鱗瞧了瞧,用自己的妖力開了一個小孔:“有線嗎?”


    白棠在空間裏翻了翻,拿出一根神絲穿上,護心鱗被叢淮變小了,指甲蓋般大小。


    看著自己的護心鱗被白棠戴在了脖子上,叢淮嘴角微微上揚。


    “戴了我的逆鱗,就是我的人了。”


    “別當禽獸。”


    “再等幾個月當禽獸也不是不行。”


    叢淮接受良好。笑臉盈盈跟在旁邊。


    之前是腦子掉了,糾結過來又糾結過去。錯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白棠又強調一次:“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是你的附屬品。”


    叢淮微笑著:“當然。你是獨立的個體。剛才是我表述錯誤。”


    白棠將手背在身後,走難得有一次走路沒有那麽正經,幾分跳脫,顯示著她輕快的心情。


    叢淮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她不喜歡那器靈,那器靈對她而言一定是極為特別的。


    宋甫亭看了新聞,找了過來,看著自家師父肉眼所見的好心情,他心情更好了。


    “師父,那三個人,很奇怪。”


    他還記著司寇子明、司寇隱墨、餘桑玥的事情。


    白棠伸手抓了從淮一把:“你們跟我來。”


    白棠端了一缸水過來,開始施法,手再一揚,水便自水缸漂浮起,在空中形成了一麵水鏡。水鏡裏麵的畫麵赫然是餘桑玥的。


    叢淮隻看了一眼,便下了論斷:“這女人活不了幾年。”


    宋甫亭:“作何解釋?”


    叢淮冷笑一聲:“血與命兩失,能活個什麽。”


    白棠:“她的命格逐漸被剝奪,身上還有一個邪術——以命換命。施展這邪術,必須得她自願。”


    宋甫亭想到自己看到的:“這兩方應是司寇父子。”


    以命換命。


    好傻的姑娘……


    水鏡中的餘桑玥一杯一杯的喝著酒,目光憂愁,淚痕點點,直至醉倒在地上。


    房門被推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新郎出現在了這裏。


    他緩緩擦去了餘桑玥臉上的淚漬。把餘桑玥輕輕的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又緩緩離開。


    宋甫亭感歎道:“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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