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美目浮起點點憂傷:“我見公子,恍若見到了故人。”


    盛永沉明知故問:“敢問姑娘,故人是誰?在下看起來應與他十分相似。”


    白棠手微微一顫,臉色難看了許多,整個人籠罩在悲傷中:“公子,我的故人名為秋慕。是與公子十分相似,可惜……紅顏薄命,已隨江水而去。”


    盛永沉輕咳一聲,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姑娘,秋慕……沒有死,他還活著。”


    “我親眼瞧見……”


    “海棠姑娘可知,親眼瞧見的亦有假。我便是那秋慕,裝啞巴不過是不想讓人知曉我是男兒身,裝女子,是這老鴇誤以為是女子,實則,一場烏龍。花魁娘子覺得秋慕身子硬,胸……小,俱是因為在下實為男子。”


    盛永沉走到白棠身旁。他倒想看看他把一切都揭開後白棠的反應。她的臉色非常好看,變化了好幾番。


    接著,便急慌慌的微屈著腰,低著頭:“請殿下恕罪!”


    盛永沉不知為何,憋屈的很,隻道:“不知者無罪。”


    白棠卻像無法直視他一般,始終不願看他:“殿下心胸開闊。”


    王媽媽把錦兒拉到另一個房間,低聲詢問著:“錦兒,海棠這些天去藥鋪沒有?”


    “姑娘這些日子,時常去藥鋪。”


    “錦兒,媽媽交給你一個活,你要是給媽媽辦的漂漂亮亮的,媽媽呢,就允你出這鳳儀樓,還會給你錢財。”王媽媽頗為得意的看著錦兒。


    錦兒心動不已:“媽媽請講。”


    能離開鳳儀樓,再好不過。誰願意接客呢?


    王媽媽又把聲音壓了壓:“你給我好好盯著海棠,我要你把她的一舉一動都告訴我,尤其是海棠去藥鋪裏買的什麽藥,回來又做了什麽,東西都放在哪裏。”


    錦兒應下了,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邁著歡快的步伐回去了。


    “你錯了,我心胸並不寬闊。”盛永沉緋紅的薄唇一勾,露出一抹乖張的笑“花魁娘子不知,我向來喜歡睚眥必報,尤其是對我招惹我的人。”


    盛永沉伸手輕輕捏著白棠的下巴,他看到的,一直都是帶著麵具的白棠,從不是真實的性子。


    “你這張臉倒是生的好看,可惜不是自己的臉,花魁娘子,當日之言,你可記得清楚?”


    白棠躲開盛永沉的目光:“我說過很多話,自己也不曾記得,敢問殿下說的是哪一句。”


    大多數時候威脅的居多,更有露骨調戲的話。


    盛永沉一時語塞,頓時沒了脾氣:“花魁娘子,我要你跟我走。”


    白棠偏著頭,看著極為慵懶:“燕王殿下是想讓我跟你從良?可惜我白棠不願意認這兩個字。這青樓,可是最能辨別男人心的地方。我對燕王殿下做了這般膽大妄為,甚至算得上是羞辱之舉動,焉知燕王殿下不是想磋磨我至死。”


    盛永沉之前的打算到現在已經不願意繼續了,隻道:“白姑娘,我若想要你的命,哪用得著如此複雜。”


    白棠目光裏帶著些許笑意:“殿下或是看中了其他的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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