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傻乎乎的,跟你一樣,非他不從。”


    “可到頭來,到底是一腔真情被辜負。說什麽,你不過是青樓的妓女,一雙玉璧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嚐。誰會……要這麽髒的女人?”


    王媽媽說著,眼裏約莫是有了點淚光。


    “海棠啊,這……嗬,媽媽可算是看清了,這來青樓裏的男人啊,都是負心漢,薄情寡義之人。”


    “沒一個是來尋情的,全都是尋歡作樂的,沒一個靠得住。”


    “海棠,今兒的事就當是個教訓,從今往後把心收起來。喜歡什麽,也都別喜歡男人,在意誰,也都別在意男人……”


    說著,王媽媽揉了揉眼睛。


    白棠撐著頭,沒有動,也沒有做聲。


    “海棠?”


    “海棠……?”


    王媽媽有些生疑,站起來,彎著腰,仔細的看著。


    不會沒氣了吧?


    王媽媽伸了手,正欲探一探她的鼻息。


    白棠又睜開了眼,嚇得王媽媽直拍胸脯。


    郎中也來了。


    白棠看了一眼,拿過銀針,直接往身上紮。


    “我的姑奶奶呀!”


    這一行為,嚇得王媽媽都不知作何反應了。


    郎中也被嚇了一跳,看著針紮的位置,深度。


    嘖嘖稱奇:“妙啊妙啊,未想花魁娘子還有如此針灸之術。”


    白棠解下披帛,傷口在緩緩流血。


    拿了藥瓶,打開塞子,聞了聞氣味,選了一瓶倒在了傷口上。


    被銳利的鐵器所傷,傷口深又狹長。一個沒處理好,這身體就算廢了。


    拿了筆,模仿著原主的字跡,寫下藥方。


    [照這個,抓三副藥。]


    郎中拿到藥方,驚訝的看著白棠。


    錦兒拿著藥方,說了這郎中一句:“你這郎中,別耽誤我家姑娘治病了,媽媽,錦兒抓藥去了。”


    王媽媽揚了揚手裏的帕子:“快去快回。”


    王媽媽壓根不擔心樓裏的姑娘會借此機會逃跑。出了這鳳儀樓,沒幾個姑娘活的下來。


    王媽媽把郎中拉到一邊,詢問著:“大夫,花魁娘子的傷怎麽樣了?”


    郎中歎了口氣,讓王媽媽一口氣懸到了嗓子眼。


    “慚愧呀慚愧,這次老夫不收錢財。花魁娘子的醫術遠在老夫之上,媽媽不必擔心,娘子並無死誌。”


    王媽媽十分狐疑,卻笑成了一朵花:“那是,我家花魁娘子自然十分與眾不同。”


    送走郎中後,王媽媽趕緊進了屋,把紙和筆擺放在白棠麵前。


    “海棠,媽媽對你還是不賴的吧?”


    “你什麽時候會的醫術?怎麽也不露一手,連媽媽也不告訴。”


    她鳳儀樓的花魁娘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吊打一眾書生。


    想不到還會醫術,連老郎中都說慚愧之言了。


    好好包裝一下,一定能讓鳳儀樓再上一層樓。


    “寫寫寫,趕緊寫。”


    王媽媽催促道。


    這個是瞞不住的,白棠也沒想瞞。


    [調養兩個月。]


    “不行,海棠,傷好了你就得見客了。兩個月太久了,你是想把風頭全讓給怡春院的頭牌瑤姬嗎?”


    [媽媽是想看我血流而亡,那你便一點好處也撈不著了。我的琴棋書畫,不止於此,會的也不止這些。]


    w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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