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多是喜坦蕩之輩,偷換烈士遺孤,占其名長大,又攻養育之國,這不是忘恩負義的宵小之輩嗎?


    安聽音硬生生叫北堂無虞從爭奪天下之人中被擠了出來。


    北堂無虞經此一遭,再無心氣去爭奪天下,倒成了個酒鬼,後被人設計而死。


    晏清白發蒼蒼,他們兄弟兩人還活著,並未分家。坐在亭子裏煮著茶,聊著天。


    門口一個小廝跑過來。


    “三老爺,門外有一老媼拿了一塊木牌與一張畫像,說是給侯爺的,侯爺見了再說見與不見這老媼。”


    小廝把東西給了晏清,晏銘也靠了過來。


    這塊木牌年歲很久了,上麵的字模糊不清。


    “這……這是我當年掛上姻緣樹上的木牌。”


    晏銘打趣道:“三弟這是在何處惹的風流債?”


    晏清手微微顫抖,打開了那副畫:“二哥莫要取消我,我從不與女子親近,何來風流債之說。”


    晏銘輕呼一聲:“咦,竟還是你當年,這老媼的畫工當真是不錯。竟將我三弟畫的如此傳神。”


    晏清馬上對小廝道:“快,快把那老媼請進來。”


    晏銘卻不太高興:“若真是那人,早些不尋,晚些不尋,偏生要你孤身一生即將入土的時候來尋,這人,也不怎麽樣。”


    晏清張望著,小廝領著那老媼進來時,他那點期冀,也消失了。


    來的老媼正是已經年邁的白卿卿。


    白卿卿顫顫巍巍的走過來,小廝已搬了軟墊。


    晏清著急問道:“這東西可是夫人之物?”


    白卿卿搖搖頭:“故人之物。老身想問侯爺一句話。”


    晏清伸手示意:“夫人請講。”


    白卿卿:“敢問侯爺,為何多年不娶妻納妾?”


    晏銘甚是不悅的看著白卿卿:“我三弟是不曾遇見喜歡的女郎。你這老媼問這作甚?”


    晏清瞟了晏銘一眼:“正如二哥所言,我未曾遇見心悅之人,何以成婚。”


    白卿卿鼓起勇氣道:“今日之事,是我擅作阿姊主張,還願阿姊不會怪罪老身。還請侯爺摒退左右,老身與侯爺講一個故事。”


    晏銘小聲嘀咕:“講個故事還用摒退左右嗎?”


    晏清看向晏銘:“二哥,你若是嘴裏無物,可塞個果子堵堵嘴。”


    “其他人,都下去吧。”


    晏清方問:“敢問此畫是何人所作?夫人阿姊又是誰?”


    白卿卿:“畫乃老身故人白棠阿姊所作,老身稱其為阿姊,是老身高攀了。”


    晏銘忍不住插了句嘴:“白棠這名兒,不正是前朝汝陽公主的本名嗎?”


    白卿卿笑了笑:“是的,是阿姊之名,亦是老身曾經之名。老身接下來講的故事,實在是匪夷所思,還請兩位不要打斷老身之話。”


    晏清頷首同意,又看向晏銘,晏銘拿手捂住了嘴。


    白卿卿方道:“大魏文帝第五個女兒白棠,乃賢妃身邊婢女所生,賢妃生性妒忌,婢女生下一女之後,便想法把婢女打入了冷宮,婢女傷重不得太醫醫治而亡,獨留其女白棠於冷宮中生活,然在白棠六歲時,天降大雪,寒冷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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