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老了,身體雖硬朗,無數次從鬼門關回來,倒也留下了病灶,天氣不好,便痛的很,也沒辦法根除。


    孫子都快十歲了,倒也是承歡膝下。


    “故友重逢,可惜,我不能再喝酒。”


    白棠沏著茶:“再見亦不一定需要喝酒。”


    麻雀:“夜鶯,你還好嗎?”


    白棠:“以我的能力,到哪裏都不會太差。”


    麻雀笑了笑:“也是。”


    “不過,你的消息隻有我一人知道。”


    白棠:“見一次麵便足夠了。”


    閑聊了很久。白棠離開的時候,麻雀突然喊住她:“夜鶯。”


    那人轉身回首,不一樣的眉眼,一般的神情。


    麻雀:“我曾經喜歡過你。”


    曾經沒能來得及說出口的話,現在說出來了,也算全了一樁遺憾。


    白棠:“再見。”


    麻雀:“再見。”


    雖然都知道,不會再次相見了。


    ……


    回去後,白棠也看了這次的采訪內容。


    倘若真的放下了,對他而言,又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裴厭猶如打了雞血一般,特別拚。


    把自己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的,一部一部的劇接著拍,他的演技是越發的入木三分。


    隻是,他不演有感情戲的角色。緋聞才有苗頭,就被他自己掐滅。


    也沒有再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


    白棠也簽了更多的藝人,幾乎是簽一個火一個。大約,裴厭是唯一一個,工資一到,稅一扣,就幾乎全部捐給了國防部的人。


    白棠也沒忘,每個月讓人按時給原主這渣爹渣娘每個月打一千元的生活費。


    他們鬧過,不甘過,也沒有辦法。更沒有辦法見到白棠。


    他們後麵過的很不好,白盛堯被他們寵壞了,啥工作都不去做,夫妻兩愁啊愁,沒有姑娘願意嫁給白盛堯,最後花五十萬彩禮娶了一個。


    那女孩壓根不願意嫁給白盛堯,後麵雖然懷孕了。孩子一出生就要求離婚,怎麽也阻止不了離婚。自己的孩子白盛堯也不管,隻有老兩口自己管。


    時常回憶,如果當時對白棠好一點,他們……還會這樣嗎?


    可你尋過世界萬千山河,翻過萬千草木,都尋不到一味名為後悔。


    裴厭在三十歲的時候已經成為了一名影帝。


    拿到獎杯的時候,他也很好的掩藏好自己的情緒,波瀾不驚。


    1.靠近


    從未放下過。


    白曦跟著白棠,雖然白棠不是她母親,在她心裏,一直把白棠當做媽媽。


    從記事起,知道是親生父母丟了自己。白曦雖然難受了一陣子,但很快就想開了。


    後來,她的父母上了節目,說自己的苦衷種種,節目組還給她打電話,那邊哭的稀裏嘩啦,白曦笑的春光明媚,一點動容都沒有。


    這具身體,到底是被農藥給腐蝕了太多,白棠雖延緩了它的腐蝕速度。


    卻也無法改變油盡燈枯的到來。


    這一次,呆了二十年。這具身體四十多歲。


    麵對死亡的到來,白棠倒非常平靜。


    即便這裏麵的死亡不代表著真正的死亡,但她仍然能夠感受到生命點滴的流逝。


    知道這個消息,還在拍戲的裴厭,妝都來不及卸,直接趕往醫院。


    來了不少人,都是來看白棠的。


    裴厭扒開這些人,擠進去,抓起白棠的手:“怎麽會這樣?”


    成熟的中年男人紅了眼,嗓音都帶著澀意。


    w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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