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把花環放到了翁泉的手上,道:“第一,我對翁少俠無男女之愛。第二,我隻是這個世界的過客,或許過不了幾年,便會離開,我無法給一個人陪伴或是其他。第三,這具身體是窈窈的,最終也將是窈窈的,與旁人有任何牽扯,都是對她的一個不公平。男女之情不適合我們,翁少俠真正的情緣也不會是我。”


    白棠向來喜歡快刀斬亂麻,不喜歡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她隻是借用窈窈的身體,窈窈也還活著,不該做的事情,白棠都不會去做。


    翁泉的手緊了緊,苦笑一聲:“白姑娘,我知道你會走,我不在意,與喜歡的人,相守一天都是極好。我不是一個會死纏爛打的人,劍客的劍一往無前,也學得會當斷則斷。白女俠既已言明,我必不會糾纏。既成不了戀人,我們,是否可以義結金蘭,白女俠和窈窈姑娘如果願意的話,從此,白女俠與窈窈姑娘與我便為兄妹之情。”


    這個時代的人,即便身處江湖,不拘小節,卻也不會把兄妹之情變作男女之愛。成了兄妹,便是絕了男女之情的心。


    不待白棠詢問窈窈,窈窈便道:“我願意有這樣一個哥哥,白姑娘。”


    翁泉是一個很好的人,窈窈感受得到,知曉白棠在意她的感受,即便是義結金蘭,也顧忌到了她。


    白棠笑了笑:“如此,我也不介意喚你一聲兄長。”


    “吾妹阿棠。”


    喜歡的人變作妹妹,心酸是心酸了些,翁泉還是能夠接受。翁泉這次親手把花環帶在了白棠的頭上,他的感情,還沒有開始,便已經結束。


    不過,做不成戀人,做兄妹,也好過成為陌路人。


    祁嘉延聽不見他們說什麽,翁泉背對著他,他隻能看見白棠的神情,冷靜溫和一如平常,最後笑了笑,任由翁泉給她戴上花環。


    這是……接受了翁泉嗎?


    祁嘉延從暗處走了出來,言不由衷的誇獎著:“翁少俠的手真巧,這花環挺配白姑娘。”


    白棠笑道:“是兄長用心了。自古鮮花配美人,我是美人,鮮花自然襯我三分美麗。”


    祁嘉延略微詫異,這是……成了兄妹?


    翁泉開始烤野味,誇獎道:“阿棠本就生的好看,獨一無二。待會兒我寫信給父親,告知他,我在外麵認了個妹妹,得提前把嫁妝準備好。”


    這嫁妝,自然是為窈窈準備的。裏麵藏了一點點他的私心。


    祁嘉延莫名笑了笑,取了那玉盒打開瞧著這無生花。無生花長於一線天的懸崖峭壁之上,祁嘉延是知道的,也曾嚐試著去采過,但沒有遇見。他現在很好奇,當白棠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之後,是否會後悔把這無生花給了他?


    許是少了個脫後腿的,白棠三人一魂行程還快上了許多。


    十日後,便到了唐門。白棠是私事,祁嘉延與翁泉都沒有進去。


    白棠也沒等多久,唐門門主唐浩天便來了。


    “聽我派弟子說,你有無生花?”唐浩天開門見山道。


    白棠也不囉嗦,拿出給無生花保鮮的特殊玉盒,打開呈現在唐浩天的麵前:“門主看看,是不是你要尋的無生花。”


    屬於無生花冷冽的香味在客廳裏蔓延開。唐浩天顫抖著手捧起這朵黑色的花。


    “是無生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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