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會兒,祁嘉延便完美出師。


    滿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白棠才笑吟吟對澹台子衡道:“澹台子衡,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白棠可不給澹台子衡拒絕的機會,她已經走遠了去。澹台子衡冷哼一聲,放下手裏的烤雞,跟了過去。


    “我跟你可沒什麽好說的。”澹台子衡沒好氣道。


    白棠懶得與澹台子衡多說一句話,身體主動權交給窈窈,她暫時退下。


    窈窈回到自己的身體,頭腦一陣眩暈,幾欲暈倒。


    澹台子衡嘲諷一笑:“白棠,如果你喊我來,是來裝,是來展示你的柔弱,大可不必。”


    窈窈扶著樹道:“子衡,你分辨不出我與白姑娘嗎?”


    澹台子衡臉色一變,不敢置信,打量了一會兒,驚喜道:“窈窈!你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澹台子衡趕緊扶過窈窈坐下。


    窈窈抓住澹台子衡的手道:“子衡,我還太虛弱了,不能久留。今日隻有一刻鍾的時間。”


    澹台子衡皺著眉頭道:“窈窈,是不是那白棠搞的鬼,我殺了她。”


    “子衡,你對白姑娘有太多的偏見了。白姑娘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是她救了我,她若真想要我的身體,大可等我意識全部消散,何苦要拿自己的靈魂來蘊養我?”


    澹台子衡抿唇道:“她搶了你的身體,本就該救你,本就該替你報仇。她可不見得是什麽好人。”


    窈窈不能理解:“子衡,你為什麽要這樣想?白姑娘不曾欠過我什麽,我的生命是白姑娘救回來的。再說,她已經幫我……就算是要我把身體給白姑娘,我也是願意的。可白姑娘卻讓我好好修養,規劃以後的路。子衡,我希望你能夠重新認識白姑娘。”


    澹台子衡沉默著不說話,本來與窈窈見麵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現在因為一個白棠,讓他們彼此都不高興了。這白棠真是一個禍害。


    窈窈又道:“子衡,我不希望你一直對白姑娘存有偏見。還有,白姑娘做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去幹涉。退婚之事,並非白姑娘擅作主張,而是我求著白姑娘去退婚。你要怪就怪我,別牽連到白姑娘身上。”


    澹台子衡在知道了此白棠非彼白棠時,便一直堅定的認為,是這個白棠退他的婚,而不是窈窈自願的。


    可現在窈窈卻告訴他,是她求著這個白棠去退婚的。


    澹台子衡十分不解:“為什麽?為什麽要退我婚?窈窈,我對你不好嗎?還是……你不夠喜歡我?”


    窈窈凝了凝氣息道:“當日白姑娘說的話,亦是我想說的話。我的這一生,背負著仇恨,我愛子衡不假,可我的餘生不能隻愛子衡。在我心裏,我死去親人的仇恨比你重要,為人子女,父母親友枉死,我有何臉麵安居一隅之下?伯父不願意躺這趟渾水,沒了禦風堂,我便不會是你們神劍山莊的少莊主。何苦呢?你願意等,你願意等上十年嗎?子衡,這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十年,就算你願意等,伯父願意嗎?我又豈能如此自私?婚約已退,若我們有緣,他日自會得善果,若我們無緣,他日你覓得良妻,我依舊偱著我的路走下去。”


    澹台子衡仿佛陷入一個胡同出不來:“不過是死去的人,他們都比我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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