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放了本座嗎?你們完了!徹底完了!現在放了本座,說不定本座還能先留著等以後在吃!哈哈哈哈!”


    玄奇笑的無比的猖狂,這被一群人類困住這麽久,這對於他而言簡直就是羞辱。


    聽著玄奇肆意的挑撥,這一刻周圍十萬人都是一臉的茫然。倒不是真聽著玄奇的話意動了,而是怔怔的看著遠處已然出現的一個可怕窟窿驚得大腦一片空白。


    天辰之城被打穿了,雖說大氣係統已經在及時補救穩住了城內的大氣係統和重力係統,但一次性死了這麽多人,造成如此大的可怕戰場景象,已經徹底把所有人類都給驚呆了。


    這樣可怕的聲勢,哪怕是先前江橫滅殺獅王時都未曾做到。


    就算江橫一拳擊倒玄奇時也不曾,倒不是說江橫當時爆發的力量不夠,隻是聲勢遠不如此時這般。


    簡直就如同滅世之災。


    “完了,一切都完了!”


    有人失神的坐在掩體之後呆呆的出神。


    “發什麽呆!獸族撲上來了!”


    一道爆喝瞬間將這人從失神狀態中拉了回來,雖說心中十分惶恐與絕望,但一想到坐以待斃的下場,死亡的恐懼再次壓下心中的絕望。


    他堅定的從掩體後戰出,但又不由的好奇看了看先前提醒他的男子。


    這是一個年輕人,身形一躍能在城牆上躍起數十米高,光是這點他就知道眼前這年輕人便是一位中等武者。


    雖說他實力比我高,但他如此年輕就能這般快速反應過來....


    想到此處,這名武者就不由一臉羞愧,稍稍整理了情緒,下一刻他臉上就已被堅毅之色所取代。


    有獸族撲了上來,武者一邊奮力與其纏鬥,餘光又是瞥見遠處的一道身影。


    頓時武者聳然一驚,“他怎麽衝這麽前?”


    此時手持長劍的周甫眼眶已是一片通紅,整個人猶如瘋魔,瘋狂衝入獸族大軍之中,發了瘋一樣與周圍不斷圍攏上來的獸族廝殺。


    這一幕也被許多人看在眼裏,大家都還有些沒從先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此時看到遠處那茫茫獸族大軍中的一道人影都是猛地一驚,越看,越是心驚,同時心中的絕望情緒也逐漸燃起點點希望的火花。


    “他是誰?”有不熟悉周甫的人不禁有些好奇詢問旁邊一臉血汙灰撲撲的同袍。


    “不知道!”這人抹了抹臉上的血色和汙垢搖搖頭。


    “我知道!”另一側有人連忙道,語氣有些激動,“他叫周甫,就是江大人前段時間收的高徒!”


    “原來是江大人的高徒!”


    “是江大人的高徒啊,難怪!”


    聞言眾人都是肅然起敬,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遠處那偌大而猙獰的廢墟。


    這時有人左右看了看,不由不滿道:“江大人如此,他徒弟亦是如此,我們為何還在此猶豫?”


    “對!我們還有何可猶豫的,都這時候了,還有什麽不可豁出去的!”


    “對!”


    “對!”


    越來越多人響應,一個個心中的絕望已然徹底不見,都被滿腔的怒火和戰意所彌漫。


    “來之前我早就和道館的師尊說過,就當沒我這個徒弟!”


    “對!我也和我爹娘說過,死了就再生一個!”


    “哈哈!諸位殺!”


    聞言大家士氣一個個大漲,雙眼赤紅的從各自掩體後衝出,朝已經爬上城頭上的獸族撲殺而去。


    同樣這樣的情形在許多地方上演。


    “師妹,你去躲著,躲起來,我們幾個上!”


    一片倒塌過半的牆體之後,數名身穿統一武道服的年輕男女相互交談著,每個人臉上都有赴死之意。


    “不!大師兄要死一起死!”渾身髒兮兮完全看不出絲毫美感的小師妹倔強道。


    “現在我們死的人還不多嗎?給我躲好,我們幾個的家書可都交到你身上了。你躲起來還有個希望,和我們一起必死無疑!”


    說話之人麵容剛毅,身形魁梧,身穿一身白色武道服,當然現在看不出絲毫白色,滿是血汙和各種汙垢。


    赫然是衝雲道館的大師兄楊齊。


    此時這裏僅有不到十人,本以為回到天辰之城就能夠安穩的等到回歸道館的那天。可沒想到比起現在的廝殺,之前的就如同開胃菜絲毫不值得一提。


    楊齊雙眼通紅,近乎哀求道:“小師妹,躲...躲起來,就當是為了我這個大師兄的一點私心!”


    “對!小....小....小師妹你就聽.....大師兄的吧....咳咳!”一旁傳來一道極為虛弱的聲音,此人同樣穿著與楊齊一致,一條腿和一條胳膊已經沒了。整個人就這麽半躺在掩體後,麵色蒼白。胸口還有一個血洞,出氣多進氣少,顯然是活不了多久了。


    “水誌你少說幾句,服下這個!”


    楊齊皺眉,伸手掏出一物不由分所的就要塞到水誌嘴中。


    “是衝雲丹?這是.....不!我不能吃!”水誌倔強的搖頭,“既然是衝雲丹那大師兄你自己服下,我已經廢了,用之無用!”


    雖然水誌不斷掙紮,但現在的他如何抵擋的住楊齊的大力,直接給他塞了進去。


    服下衝雲丹,水誌的氣色明顯好了不少,手腳雖依舊斷著,但胸口已經能明顯看到在飛快治愈。呼吸也愈發有力起來。


    “獸族馬上就要再次撲上來了,楊兄你說我們還有希望嗎?”這時一道明顯比楊齊還要稍顯大塊的身影走了過來。


    此人身形魁梧猶如鐵塔,但一張臉卻極具迷惑性,但看臉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可愛的小女生。


    正是巨石道館的安雨,此時他麵色灰白,顯然是動用某種秘法的後遺症。


    楊齊迷茫的搖搖頭。


    “你的人呢?”楊齊發現安雨就這麽一個人過來了,他們兩家道館都是在一個防線的,相隔很近。


    聞言安雨臉上再也繃不住,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淌,淚水和臉上的汙垢血汙混合直接將可愛的臉蛋弄的十分難看。


    “死了!都死了!為什麽突破了還是救不了所有人!”安雨痛苦的哭嚎著,他的聲音更像是女。當然這時候楊齊根本沒注意,隻是無聲的拍了怕安雨的肩膀。


    他也在不久前,厚積薄發之下突破了。他周圍同樣死了很多師弟師妹,對此很理解安雨的心情。


    “楊....楊兄....你...你說江橫那家夥那麽厲害怎麽...怎麽就死了呢?他那樣的人如果都死了,我們還能活下來嗎?”


    說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安雨一下子撲到楊齊的懷裏,楊齊倒也沒覺得如何,隻是不斷拍著對方的後背輕輕安慰。


    當然周圍水誌等師弟妹一個個麵色頗為古怪。


    “喂,水誌師兄,你說大師兄是不是很笨啊?”小師妹靠近水誌附耳低聲道。


    水誌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師兄你說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大師兄?不然大師兄太可憐了,安雨師姐瞞了他這麽久,大家如今都快要死了,這要是臨死前他還被蒙在鼓裏,豈不是太可憐了?”


    “什麽?安雨師兄是女的?”


    水誌驚呼,差點把這話脫口而出,當然他的表情也讓旁邊的小師妹一驚。


    小師妹這時的表情已經是被一臉的無奈所取代,還有一副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表情。


    水誌有些汗顏,心裏則還是不解。


    “安雨師兄怎會是女的?”想了想水誌還是壓低聲音道。


    聞言小師妹更加無語了,她不禁翻了翻眼,揉了揉眉心還是道:“師兄你怎麽和大師兄一樣,虧我還以為你聰明一些。”


    “你忘了,安雨師姐的師門是什麽了嗎?”


    “巨石道館啊?有什麽不對嗎?”


    水誌更加困惑。


    等等!


    “你是說厚土功!”


    水誌猛然醒悟,巨石道館尋常弟子所習的是巨石功,但據說巨石道館還有一門非嫡係不可傳的絕學!上等武學厚土功!


    “嗯,安雨師姐應當就是修煉了厚土功才會導致體魄和男子差不多,估計大師兄第一次和安雨師姐相識時錯將其當成男子,安雨師姐當時也沒反駁,然後就這麽一直誤會下來了!”小師妹點點頭道出了實情。


    聞言,水誌眼中早已沒有了戰時的死誌,眼中泛著滿滿的八卦之色,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遠處的兩人。


    “聽說巨石道館的這種體魄隻是讓厚土功關鍵時刻爆發時所產生的蓄力狀態,時刻維持戰時就能爆發出超強的戰力。就說怎麽看著安雨師姐現在的體魄明顯比之前要小了一圈。”


    “嗯,應當是施展過厚土功!”


    小師妹也是滿臉的玩味。


    “就是不知道下次施展厚土功,體型恢複正常大師兄到底會是什麽表情........”


    說到這竊竊私語的兩人瞬間沉默下來,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


    兩人都清楚,一旦厚土功徹底爆發,這也代表戰爭徹底進入生死時刻,估計到時候所有人都是絕境了吧......


    “來了!”


    就在這時楊齊迅速收斂情緒,眼神冷冽的看向城頭之下已經飛快湧來的又一波獸族大軍。聞言眾人紛紛戒備起來,一個個將手中緊了緊。


    安雨也是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再次進入戰鬥狀態。


    “唉?!還活著?”


    就在這時,角落裏一個衝雲道館的弟子突然說了一句前不著調的話語。


    “嗯?”


    眾人都是一臉不解的瞥了那人一眼。


    “大...大師兄...還有大家......你們看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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