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卿卿正在猶豫。


    她不可能直接回去追究沈如晚的責任,除非是禦司廷主動詢問。


    但是,這件事情算起來是馬的錯,是馴馬師的錯,也很難算到是沈如晚的錯。


    如果她非要咬定就是沈如晚導致她差點發生墮馬意外,那麽禦司廷會相信嗎?會為她做主嗎?


    在這個時候,薑卿卿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對沈如晚介意到有偏見。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在處理和禦司廷有關係的事情,會這樣瞻前顧後又扭捏矯情,她害怕也討厭這樣的自己。


    此刻,禦司廷並不知道薑卿卿在想什麽,他在顧慮其他的事情。


    “不能回馬場讓他們知道我受了傷,尤其是霍景宸。”


    禦司廷是拒絕了薑卿卿的提議。


    聞言,薑卿卿想了想也知道禦司廷的身份有顧慮。


    “那我們要直接回去嗎?他們就不會起疑嗎?”


    “薑卿卿,這就要看你乖不乖了。”


    這時,禦司廷驀然伸手輕輕捏著她的臉頰,欺身靠近她說道:“我的傷交給你處理,這種事情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等會回去就說是你騎馬發生意外受到驚嚇,所以我陪你回禦家。”


    薑卿卿的視線還是看著禦司廷受傷的手臂,輕擰著秀眉,乖乖的點頭。


    同時,禦司廷是看出來她的乖,突然得寸進尺的說道:“你不僅僅要負責我的傷勢,還要聽話好好報答我,等會你不要再見霍景宸,避免他知道我們發生了什麽事情。”


    其他都不重要,後半句提出來的要求才是重點。


    薑卿卿本來也沒有很在意霍景宸,自然是下意識點頭同意。


    這一瞬,禦司廷驀然心情愉悅,可還要遮掩。


    “點頭是什麽意思,說話。”


    “我答應會照顧禦先生你的傷,會乖乖聽你的話,等會不再見霍景宸,是這些嗎?”


    薑卿卿還以為自己的重複是因為禦司廷擔心她沒有注意聽。


    然而,禦司廷就非常滿意,嘴角上揚的笑弧泄露出他的心情。


    “你有沒有哪裏受傷?我現在打電話通知禦家的車過來接。”


    “沒事,我沒有受傷,車裏有急救藥箱嗎?你的傷口需要止血處理。”


    薑卿卿看著禦司廷隻是順勢伸著長腿坐在地上,她索性就蹲坐他的旁邊。


    她的雙手小心翼翼在傷口周圍試探,頻頻傾身的姿勢,就像是將自己送到他的懷裏。


    隨後,禦司廷掛斷電話,看著周圍的環境,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薑卿卿,也不知道是你運氣好還是我運氣好,跑到這種地方也沒事,這也算是難忘的患難夫妻了。”


    “禦先生怎麽還有心情開玩笑?傷口還在流血,都不疼嗎?”


    “疼,怎麽可能不疼,你幫我吹吹?”


    在這個時候,禦司廷懶洋洋的眯眸看著她,眼底都是戲謔的笑意。


    薑卿卿笑不出來,剛剛哭過的雙眼還是通紅的,像是濕漉漉的無辜看著他。


    這一眼,就讓禦司廷猝不及防的心軟,低聲改口說道:“好了,我不騙你……”


    話未說完,薑卿卿突然傾身看著他,問道:“吹吹就能不疼了嗎?”


    明知道是假的,可是薑卿卿就是沒辦法拒絕禦司廷。


    尤其是,想到他剛剛救自己的過程,心裏的感激和內疚還在翻湧。


    禦司廷輕不可見的挑了挑眉,他發現薑卿卿此刻的溫順程度非常驚喜。


    本來他想拒絕,卻突然低聲說道:“嗯,你試試?”


    這曖昧旖旎的氣氛在親密距離裏愈發纏綿。


    薑卿卿不可能沒有這方麵的常識,可她就是心甘情願的被禦司廷哄騙,說到底,也不知道是誰在哄騙誰。


    下一瞬,她驀然俯身,貼近到他的傷口位置,輕輕吹了吹氣。


    這一口氣仿佛是吹到了禦司廷的心底。


    霎時間,就像是小貓爪子在試探性的胡亂撓著,撓到他心猿意馬的熱了起來。


    結果,薑卿卿在近在咫尺的距離裏反而是聽到禦司廷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她猝不及防的怔忡,急忙問道:“禦先生,是不是傷口更疼了?果然這種心理作用都是假的。”


    此刻,禦司廷輕不可見的眯眸歎息,也沒辦法解釋自己呼吸沉重是因為其他想法。


    “沒事,逗你打發時間而已,等等禦家的車就到了。”


    禦司廷沒有再繼續,是要避免出現尷尬的情況。


    隨後,薑卿卿起身扶著禦司廷站起身,看著旁邊的兩匹馬竟然已經在吃草休息了。


    危險結束後,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唯獨是在她心裏漣漪不止。


    “禦先生,這裏是山林,我們是不是要先走下去?”


    “嗯,能走嗎?還是想騎馬下山?”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薑卿卿看了一眼剛剛失控的馬匹,下意識搖了搖頭。


    可是她知道,從這裏下山也有很長的距離,她還能走,她卻擔心禦司廷不能走。


    “不騎這匹馬就行,我有點害怕。”


    “嗯,那就騎我的馬下山。”


    在說話的同時,禦司廷走過去牽著馬匹的韁繩,走到薑卿卿麵前,本來是想扶她上馬。


    薑卿卿看著他左手臂的傷,當即攔阻說道:“我可以自己上馬,你小心別碰到傷口。”


    爾後,她竭力克服著對騎馬的恐懼,慢慢騎到馬背上,再看著禦司廷上馬是坐在自己身後的位置。


    馬鞍的座位是有限的,坐兩個人就難免是彼此身體處處緊貼的親密。


    同時,禦司廷單手牽著韁繩,也是將薑卿卿圈在懷裏的擁抱姿勢。


    賽級馬慢慢踏著顛簸的腳步下山,另一匹馬就緊跟在後麵。


    一路上,薑卿卿都頻頻回頭張望禦司廷的手臂。


    她看到傷口處的鮮血都流到了他的指尖,皺起的小臉越來越擔心。


    直到,兩匹馬下山後。


    禦家的房車就已經停在這裏等候。


    可是,禦家保鏢看到禦爺竟然受了傷,一個個麵癱臉都出現了震驚驚恐的表情。


    禦司廷輕輕眯眸示意他們都不要亂說話,他不想再嚇到薑卿卿。


    雖然,這個傷他肯定是會賴著薑卿卿負責,但那也隻是兩人之間的互動情趣而已。


    真正到追究責任的時候,禦司廷就要護著薑卿卿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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