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羅爾站在血沸軍團的軍營外,放眼看向前方不願的戰場。最近這段時間那位高階惡魔祭司西奈斯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了,整個戰場上到處都充斥著彌漫的瘴氣。比起她剛到這裏的時候這些瘴氣增長了至少三倍!而惡魔們在幾天前的戰場上似乎已經不受這些來自靈魂凝結後的瘴氣的影響。以往在戰爭時會散開的瘴氣在近幾次戰鬥中已經不再散開。惡魔們甚至會從瘴氣中得到一定的好處。而每次戰鬥開始的時候,惡魔們總是已經衝到了營地前方才會被發現,這也造成了自己在最近幾次戰鬥中損失重大。現在,整個營地已經是前麵戒備。以防惡魔軍團的再次突襲。


    “長官,補給在早上就已經到位。但雷矛的那群家夥剛剛跑過來說要借一些。”


    斯凱因對此也有些無奈:“長官,他們說他們的補給已經用光了。新一輪的補給會在秋季才到。所以現在他們隻能借用我們的了。


    “用完了?他們難道是屬豬的麽?秋季?現在距離秋季還有好幾個月!難道他們要一直來借我們的?他們駐守在這裏有多少人,我們又有多少?”莫羅爾對於這個解釋顯然很生氣,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士兵靠什麽來戰鬥。武器、醫藥、食物都要分成兩部分。到時候自己的那份用光了又找誰去借?


    沉吟了一下,斯凱因才開口說道:“長官,我們的補給這次來得不少,而送貨來的班森說今年我們在後防線上的成績很不錯。隻要我們需要,隨時都有新的汙漬運送過來。所以在這點您完全不用擔心。至於那邊的家夥,到時候讓他們還就是了。”


    “就算我們能夠負擔這些,克我們為什麽要將自己的東西借給他們。那群家夥隻知道占我們的便宜。戰鬥的時候怎麽不見他們這麽努力。”


    “長官,我導遊一個辦法讓我們的損失小一些。”


    “哦,什麽辦法?”


    “長官,他們要想我們借補給無所謂。但這也不能拜拜借給他們。我們可以要求他們和我們將軍團營地連在一起。並且要求他們在惡魔軍團進攻時作為先鋒軍。”


    想了想,莫羅爾大笑起來:“斯凱因,你這狡猾的家夥。吧軍營連起來後在教他們做先鋒軍的話他們就沒辦法再用距離遠行進需要時間這樣的爛借口了。”


    “那長官,我們現在…”


    “走,和我去見桑坦。對了,這次來的也是他吧?”


    “是的長官。”


    鮮血聯軍的軍營大廳內,莫羅爾和斯凱因和一位矮人軍官坐在堂上。那矮人軍官想必就是剛才兩人說道的桑坦了。此時他正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想了一陣之後才開口道:“莫羅爾,你的要求是不是他過分了些?”


    莫羅爾笑了笑,顯得毫不在意:“我過分,不算這次。你們在這幾個月裏已經借了三次補給。而我們呢?像你們尋求支援的時候你們總是找接口說有一定距離,支援需要時間。等你們到的時候我們都已經結束了。現在我提出的這個條件不僅可以解決你們的補給問題,更可以解決我們雙方營地的距離問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更加可以讓我們的戰鬥能力加強,你看,這麽一舉多得的辦法對你我雙方都有好處。你一點也不吃虧。”


    桑坦盯著莫羅爾看了好一陣,才深吸口氣到:“好吧,我回去和我們長官商量一下。”說完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不送了。”莫羅爾一臉的笑意。顯然,他先很開心。笑了一陣,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對斯凱因到:“你說他們真的會答應我們的條件?”


    “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他們就不會拒絕的。”斯凱因也是一臉微笑的說道。


    血色前線隸屬於特米高地。而惡魔軍團的位置則是在這塊高地的北部。鮮血聯軍的軍團正對著惡魔軍團,他們是阻止惡魔軍團進攻的第一道防線。而光明同盟的聯軍則是駐紮在鮮血聯軍的後方。他們隨時真被支援血色聯軍和預防前方的聯軍被擊潰後惡魔軍團的長驅直入。


    而卡托他們則是從西麵進入的特米高地。現在正在緩緩地向前行進。


    “卡托,你說我們是去血色聯軍駐地呢還是去光明同盟的聯軍駐地?”卡修對於到底往哪個方向前進有些疑惑。


    卡托回頭看了看大家:“這片地區除了軍隊就沒有別的人生活了麽?”


    穆岩喝著酒,勒著奶油的脖子說道:“這裏除了軍隊之外還有一個小鎮,都是些出來討生活的人。在這裏做生意,住的久了就變成了這裏無惡意的一個小鎮。”


    “做生意?這裏是前線。和惡魔打交道的地方。在這裏有什麽生意可做的?”卡托有些疑惑。


    奶油使勁的掰開穆岩的手,喘了幾口大氣後才看著卡托說道:“就是以為這裏有眾多士兵和惡魔所以才有很多人到這裏來做生意。”


    “嗯?為什麽?”


    “因為士兵們也是人,他們也需要消遣。一個人不能隻會打仗不是?而惡魔們渾身是寶。所以精彩有些實力出眾的家夥們來這裏獵殺一些遊蕩在戰場外圍的惡魔。所以就有一些人看到了這裏的商機,進入到這裏,來尋求發財的機會。畢竟有今天沒明天的士兵和冒險者是很舍得花錢的。”


    “這樣啊。那他們豈不是很有錢?”


    “也不都是,畢竟他們也需要軍隊的保護。所以一來二往之下能發財的還真沒有幾個。但能在這裏生活的無一不是在各方麵都有長處的人。”


    “我不想進入到任何聯軍的軍營裏。因為那樣的話不但得到的消息有限,還有我們的自由程度也會受到限製。要知道我們現在可不能耽誤任何一點時間。”卡托對眾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幾人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便都沒有再說什麽。原本他們是打算到穆岩族長的雷矛軍隊的的駐地去打探一下在做計較的。克經卡托這麽一說,他們也覺得或許去小鎮上會得到更多的消息。


    沙曼將手中的花果核扔了出去,順便在卡修的身上擦了擦手:“那我們距離那個小鎮還有多遠?要知道我們可是一個月沒見到人煙了。”


    卡修雖然不願意,但還是屈服在沙曼瞪起的雙眼下。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才安慰到:“好了,穆岩他們知道路。所以我們不用擔心,估計再有幾天我們就到了。”


    “什麽?還有幾天,天呐!我都幾天沒洗澡了!”一聽卡修說還要有幾天,沙曼立即大聲叫起苦來。


    “其實也不用幾天,我知道一條進路。最多隻要走一天就可以到達那個小鎮”奶油看著大家,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穆岩頓時瞪大了眼睛,手臂迅速的勒住了他的脖子說道:“還相信你?又是你知道一條路。上次被你害得跳崖的事還沒跟你算賬呢。這次你又來?”


    艱難的掙紮在穆岩粗壯的手臂中,努力伸出自己的脖子:“這回是真的,不是像上次那樣。這回我已經走過。真的”感覺到穆岩的手臂有些鬆開了,立馬掙脫開來向前躥了幾步才據徐開口說道:“你們相信我,這條路我以前走過,絕對沒有懸崖或是其他什麽東西。我發誓!”


    “真的?”這回連卡托也不輕易的相信他了,畢竟上次跳崖的一幕幕還在大家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真的,相信我。我們現在還是走。如果順利的話天黑的時候就能到達小鎮了。”奶油信誓旦旦的說。


    “好,那就再相信你一次,如果這次再出什麽意外…哼哼。”誰也沒想到第一個答應的竟然是沙曼。隻有卡修知道沙曼同意的那麽快的原因是她想早點到達小鎮好能夠舒舒服服的洗個澡。


    “沙曼,你…”奶油簡直是感動的要死。他覺得終於有人相信他了:“你們看,還是沙曼理解我。要不怎麽說女人的心思比男人更細呢。你們這群…”


    “閉嘴,再廢話我就把你變成豬。趕快帶路,天黑之前要是不能像你說的那樣到的話…你知道有什麽後果。”沙曼惡狠狠的打斷了奶油的自我陶醉,順便也將自己剛剛豎立在他心中的高大形象親手摧毀。


    “粗魯的女人,真不知道卡修怎麽看上你的。”奶油小聲的咕噥著。


    “你說什麽?”沙曼突然出現在奶油的背後。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將包括卡修在內的所有人都震撼了一把。大家覺得沙曼平時雖然有些刁蠻,卻也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妹妹。但現在所有人都在另一個層麵了解到了她不為人知或者說不輕易展示的一麵。眾人看著頭上還在冒著煙的奶油,在心裏同情他的同時。對沙曼的評語也有原來的可愛加上了可怕兩字。


    心的在前麵帶路,生怕出一點狀況的奶油。一有什麽動靜的時候就飛快的躥出去查探半天才回來。惹得眾人對他的責任心都是暗暗稱讚。殊不知他這是為了躲避背後沙曼那吃人的眼神才裝作很負責任的跑出去。騎士這條路的確如他所說的那樣沒有什麽危險。克現在他覺得無論這條路有沒有危險,隻要有沙曼在,那他就有危險。


    “他這是怎麽了?回來還不到兩分鍾就又跑去探路?”卡托望著奶油飛速遠去的背影疑惑的問到。


    “這條路不是很安全嗎?怎麽需要這麽頻繁的去探路?”穆岩也是不明所以:“還有,這條路他已經不是走過麽,需要這麽誇張麽?他難道就不累?”


    卡修看來一眼身旁笑嗬嗬的沙曼,轉過頭來:“我想,他是去確定一下吧。畢竟他可是保證過的。要是出了什麽狀況,他的信用度就降低到最低點了。”


    像是想到了什麽,卡托也看來一眼笑眯眯的沙曼:“我明白了,他這是再為生命作保障啊。”


    “什麽作保障?他有生命危險麽?”幾人中唯一比理解的就是穆岩了。


    “現在沒有,但如果我們天黑之前不能到達小鎮的話就有了。”沙曼依舊笑的那麽燦爛,但那笑聲中透出了意思讓眾人不寒而栗。


    天黑的時候,幾人終於按照奶油所說的那樣,到達了小鎮。成功的保住了小命的奶油使勁的拍著胸脯。試圖讓自己緩過氣來。無奈的是每當他感覺好點的時候沙曼總是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奶油,你真棒!”惹得他立馬又是一陣氣喘。


    “暗夜妖嬈?這名字不錯,這小鎮上還真沒幾家這麽有情調的酒館。”奶油看著已經換洗完畢的眾人,當然還有一臉笑意的沙曼。試圖轉移話題到。


    “這裏隻有這一家酒館。”卡修揭穿了奶油的把戲,轉身摸著沙曼的腦袋:“好了,你就別逗他了。看他被你弄的。”


    朝著卡修皺了皺鼻子,吐了吐小舌頭後才對著奶油說道:“好了,不逗你了。對不起。”


    奶油長大了嘴巴,簡直不過你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沙曼。眼前的人與他心中那個高大的黑影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使。


    “怎麽?都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太過分了,你還正當我還欺負啊?”這句話出口才把呆滯狀態的奶油拉回了現實。心裏告誡著自己:“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是幻覺”才將心中那巨大的落差平複下去。伸手推開酒館大門,招呼這眾人一起走了進去。


    幾人找了一張桌子未做在一起,要了幾杯這裏的特製麥酒,想找機會大田一下赤水的消息。可是坐了半天周圍一個談論這樣話題的人都沒有。大多隻是一些士兵和冒險團隊在尋找自己今天晚上的目標。及時行樂對於這些家夥來好的形容詞。


    “想想辦法,難道我們就這樣做一晚上?”卡托對於現在的情況有些鬱悶。


    穆岩灌了一大口酒:“怎麽想,難道就這麽衝上去問人家?人家才不理你呢?”


    “可也總不能就這麽坐在這吧。”


    這時候,奶油得意洋洋地站起來:“大家看我的。”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座位向吧台的方向走去。


    “嗨,辛西婭。想我了麽?”奶油向著吧台裏麵的女調酒師打著招呼。


    那女人太摳一看,頓時驚訝的叫道:“天,耐托裏!真的是你?你不是回去了麽?怎麽有回來了?”


    “當然是想我的小甜心了。特意回來看看你。給我來一杯劍蘭。”


    “你還是老樣子。”女人笑著的給他一倍綠色的酒。然後就這麽看著他。


    抿了口酒,抬起頭來深情的望著辛西婭:“在你麵前我永遠都不會變。”


    “我是說你的油嘴滑舌。說吧,有什麽事我能幫忙的。”對於眼前這個人辛西婭是再清楚不過了。十句話裏沒有一句真話,尤其是對於女人。但偏偏自己不但不反感這個家夥,心裏還隱隱有些喜歡。尤其是剛剛聽到他說想自己的時候心裏竟然暖洋洋的。


    撇了撇嘴:“我向你打聽個事,最近赤水有沒有來過。”


    “你打聽這個幹什麽?赤水惹你了?”


    “是的,我的朋友和他們結梁子了,大梁子!”


    “嗬嗬,你也有朋友?真是笑死我了。”辛西婭一邊笑著一邊又給他遞了一杯。


    指了指卡托他們的方向,然後嚴肅的說道:“辛西婭,別開玩笑。這回是真的。”


    著奶油從未有過的認真表情,辛西婭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好吧。他們半個月前來過這裏。但隻留了兩個晚上。之後就再沒見過他們了。不過聽說他們是要去戰場。”


    “還有呢?”


    “還有什麽?我就知道這些。不信拉到。”


    突然伸手將吧台裏麵的辛西婭摟住,然後狠狠的吻了幾口才放開她:“謝謝你,辛西婭。你真是對我太好了。”


    茫然的目送著奶油回到自己的桌子上,辛西婭簡直無法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直到有人叫她才清醒過來。


    “看不出,你對女人還挺有一套的嘛。”還沒等他坐下,卡修便出聲說道。


    “嘿嘿,要不要我教你?”話一出口,他便馬上後悔了。


    “奶油?你說要教他什麽,嗯?也教教我。”


    “沒…沒什麽。你誤會了。我是說和他一起練習防禦性技巧。”沙曼的表情讓奶油想起了自己剛才脫離險境不久。


    “哦?那要不要我教你魔法抗性啊?”沙曼的話語很溫柔,甚至有些發膩了。可對麵的奶油死活看不出享受的樣子。倒是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好了,大家別鬧了。”卡托製止了沙曼的威脅:“奶油有什麽消息。”


    “赤水半個月前到達了這裏,然後消失了。據他們說是要進戰場。”


    “他們進了戰場?”


    “是的,辛西婭是這裏的調酒師兼老板。他是不會騙我的。”


    卡修看了看奶油“他們怎麽進去的?現在戰場可是有去無回啊。”


    穆岩打了個酒嗝:“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裏可以安全的進入戰場裏麵,並且小心點的話沒什麽危險。”


    卡托轉身看著穆岩:“可是現在整個戰場都有濃厚的瘴氣。我們怎麽進去?”


    “沒問題,那裏沒有瘴氣。那條路是我一個人發現的,連我們族長都不知道。”


    “好吧,那我們明天就去看看。”


    幾人結了帳準備回旅館好好休息一下。期間奶油又是和辛西婭旁若無人的調笑著,惹得大家都在懷疑這家酒店他是不是也有分。


    卡托看了看四周的街道:“怎麽一個人都沒有,酒館裏不是還很熱鬧的麽?”


    奶油吸了口夜晚的涼氣:“這裏是前線。在酒館裏麵的都是不回家的人。這大晚上的,誰願意跑出來亂逛。”


    “這樣的?這裏實行宵禁?”


    “不是。但人們都自覺宵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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