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很快就送來了,幾人吃好了在那休息。|/|


    “客人,洗澡水已經好了。”門外傳來侍者的聲音。


    麵具女打開了房門,隻見侍者雙手捧著幾件外套,款式質地雖然不是很好,但是聊勝於無,門外走廊邊上架起一個高高的木桶,裏麵熱氣騰騰,木桶底下還接了根管子通到他們的澡間裏,那結構在田戟的眼裏是多麽的原始,但是又佩服他們的腦筋,一切都是為了服務。


    “客人,您隻要打開澡間的那個閥門就可以沐浴了,如有需要,您隻須拉一下床頭的繩子就行,我們會馬上過來的。”侍者恭敬道。


    田戟抬頭床頭還真有一根繩子,估計樓下栓了個鈴鐺或者其他的什麽東西,嗬嗬,人的腦袋真好,沒有電鈴,或者聲控,隻有原始的牽引設備照樣可以做到最快捷的服務。田戟感歎著。


    “知道了,你下”麵具女打賞了侍者就進去洗澡了,進去5分鍾不到就出來了,速度實在太快了。


    “我先睡了,子夜前叫醒我,至於怎麽安排那是你們的事。”麵具女倒頭就睡。


    三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半天,最後艾莎紅著臉對紅月說:“田哥哥不方便洗澡,我先給他洗一下,紅月姐姐,你幫忙扶進”


    “好……好的。”紅月支吾了半天。


    兩人像拖死狗一樣架著田戟向澡間走去。平時隻有艾莎自己一個人在,艾莎厚著臉皮擦擦也沒多大事,現在多了兩個外人在,感覺不怎麽好,總不可能當著兩人的麵脫他的衣服吧,其實不洗也沒關係,隻是住都住進來了,不洗總過意不去。紅月放下田戟就紅著臉慌忙出去了,連門都沒帶上。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接觸異性,而且還在曖昧的澡間。


    “紅月姐姐,你忘記關門了,我要扶著田哥哥不能起身。”艾莎叫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就關。”紅月低著頭,點頭如搗蒜般,連看都不敢往裏麵看。


    “艾莎,委屈你了。”在這個世界女性為男性洗澡,除了夫妻就是青樓女子,而艾莎和田戟之間什麽都不是。(.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不要說了田哥哥,我願意。”艾莎的聲音比蚊子還要細。


    艾莎脫下了田戟的衣服擺到一邊,細心地為他擦拭著身體的每一處地方,連私處也是,雖然感覺不到,但是田戟的視力可是十分標準的,艾莎柔若無骨的小手和無骨柔軟的私處接觸讓田戟覺得無比刺激,雖然因癱瘓而無法“衝冠一怒為紅顏”但是劇烈的心跳聲還是讓艾莎聽到了,擦拭的手不自覺地縮了回去,這下好了,田戟那家夥徹底成了扶不起的阿鬥。


    澡間內一片寂靜,兩人一動不動對望著,正在彌漫著的霧氣證明時間並不會因為他倆的尷尬而停止。


    霧氣後麵那張泛紅的臉蛋似乎變得更加漂亮,田戟真想快些好起來,可以捧著那張圓圓的臉蛋敘說著那些自古流傳的美麗傳說,然後輕吻她因為感動而流下的眼淚。


    “喂,你們還沒好嗎?都快半小時了……。”門外紅月的聲音有點扭捏又有點心急,估計是想方便了。


    “哦,那,馬上就好,你等等,就快了。”艾莎就像是被上緊了發條的機器地收拾著給田戟穿上了衣服。


    “紅月,你進來下吧,我一個人扶不起來。”艾莎叫喚。


    不一會紅月就進來了,眼神怪異地看著艾莎,艾莎在她的眼神逼視下不敢抬頭。


    兩人扶著他出去了,艾莎匆匆進去收拾田戟的衣物,麵具女乘機對田戟說:“有女孩可以對你這般好,你的福氣不淺啊。”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情願不要這樣的福氣。”田戟苦笑。


    艾莎畢竟還小,扶著田戟進脫衣服翻身又扶出來,累的渾身是汗,嬌喘連連,田戟看了煞是心痛。


    “紅月姐姐,你去洗吧,我先休息一下。”


    “恩,剛才你們進去了,我一個人好害怕。”說著還伸出舌頭,鮮紅的舌尖指向睡著的麵具女,俏皮的模樣看得田戟心中一蕩,心想她要是去紅樓的話,絕對是頭牌!


    看見田戟發呆,知道自己在陌生男人麵前表現得太過親密了,馬上收回舌頭,訕訕地笑了笑就洗澡去了。


    艾莎和田戟靜靜得躺著,繼續沉浸在剛才那份讓人陶醉又讓人逃避的感覺中。直到紅月洗好出來,他們還沒從那種狀態下出來。紅月輕輕推了推艾莎。


    “紅月姐姐,這麽快就洗好了啊?


    “快嗎?我不覺得,我都在你身邊坐好久咯。”紅月在她耳邊咯咯笑著。


    “是嗎……”艾莎又一次低下了頭做鴕鳥。


    “是的哦”紅月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托著艾莎的下巴抬了起來。


    田戟也被他倆的說話聲清醒了過來,看到這詭異一幕哭笑不得,艾莎掙脫開紅月的手指。在田戟的注視下更顯慌亂,有點語無倫次:“我去洗衣服……哦不不不,去洗澡。”


    艾莎在紅月有點特別意思的笑聲中倉惶逃進澡間。


    等艾莎出來的時候情緒已經平伏了下來,她來到田戟的身邊坐了下來對著紅月道:“紅月姐姐,你比較累你先睡會,等下我實在不行就叫你起來。”


    “那好,那你小心點,我就睡了,今天還真的累了。”不久就聽到紅月均勻的呼吸聲。


    “艾莎,你瘦了,你這樣我也不會高興的,你睡吧,我看著,到子時我叫她。”田戟說道。


    “田哥哥,我瘦點有什麽關係,你為了我都這樣了……”說著說著眼圈就紅起來。


    “那好吧,你不睡我也睡不著,我給你說故事吧。”


    “好呀好耶,好久沒聽田哥哥說故事了,這次說的又是什麽故事呢。”艾莎的表情十分期待。


    “今天給你說說白蛇的傳故事吧。相傳,有一條在叫西湖的湖裏修煉了五百年的白蛇,因為搶吃了許仙口中吐出來的,仙人呂洞賓賣的小湯團,又增加了五百年的仙力。得仙的白蛇十分羨慕塵世生活,就變成一位年輕美貌的女子來到人間,取名叫白娘子…………。”


    艾莎聽到白娘子盜取仙草救許仙時緊張地握緊了拳頭、端午喝雄黃的膽戰心驚、法海強迫許仙出家的破口大罵、水漫金山的痛快淋漓、法海將白娘子罩於金缽壓在雷峰塔下時的痛哭流淚…………


    “白蛇太偉大了,倒是許仙這個豬腦袋!哼,真為她不值。”艾莎淚眼朦朧地說著,看來對許仙成見頗大。


    “我要是白蛇早就殺了這頭蠢驢。”麵具女插嘴,聲音更是生冷!田戟不覺縮了下脖子,這女人怎麽殺機這麽重啊,不就是個故事嗎?


    “麵具姐姐你什麽時候醒的啊?”艾莎問道。


    “他說盜仙草的時候。現在也快到子時了,你們睡不定沒多少時間睡了。”


    “恩,辛苦麵具姐姐了,田哥哥,我們睡吧。”艾莎幫田戟蓋好被子後走到自己的床上睡覺去了。


    麵具女躺在床上閉著眼,但是卻時刻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mikoo,你持續掃描方圓50米範圍的動靜,一有異常馬上交醒我。”田戟心道。


    “是的主人,不過持續掃描會消耗很多能量,減緩愈合速度的。”


    “愈合慢點總比沒命好。”田戟沒好氣回道。


    時間一分分過去了,已經快淩晨了,這個時候是人們睡的最深的時候。


    “主人,主人,快醒醒,有兩個黑衣人在緩慢接近著,等等,還有兩人在對麵街道的樓頂潛伏著。”


    田戟猛地睜開眼,想要出聲告訴麵具女,誰知麵具女卻對田戟做了個安靜不要動的手勢,想來她也已經發現了不妥。


    “主人,現在兩人已經在我們的上方,在揭瓦觀察我們,隨時會下來攻擊我們。”mikoo說道。


    “放心,麵具女已經知曉,他自有主張。”


    在這種隨時破頂而入的威脅下,感覺時間過得十分緩慢,一分鍾就像過一小時那麽難熬。


    “主人,上麵兩人心跳加快,應該馬上就要動手了。”mikoo剛剛提醒完。上麵就傳來嘩啦一聲,一大片的瓦已經被掀走了,落下了厚厚的積灰,月光通過大口子照射進來,在灰塵的襯托下猶如瀑布一般,於此同時,一把明晃晃的帶著鋸齒的巨刃和一把奇形怪狀七曲八歪的怪兵器在月光瀑布中穿射出來,向著麵具女疾速落去。顯然,他們認為麵具女是個巨大的威脅,要先除之而後快。


    喀喇一聲巨響,麵具女連人帶床被砍成三段,但是卻沒有血濺出來,長久的經驗讓兩人立刻意識到自己砍中的不過殘影,立即腳下一蹬,翻身躍起倒掛在房梁之上。武器橫在身前提防著,兩個殺手之間配合默契,並不急著絞殺目標,而是先解決有威脅的人物,功力和判斷力都遠上次兩人之上。


    艾莎紅月她們已經被巨響驚醒,抱著被子縮成一團。


    “啊遠處的樓頂發出一聲慘叫,倒掛著的兩人醒覺,馬上放棄麵具女,分出一人去解決目標紅月。


    在一黑衣人竄向紅月的途中,房頂又一次破了一個大洞,一把血紅長槍從上疾射而下,貫穿了來不及閃躲的黑衣人的頭顱,把他訂在了地板上,死的不能再死,而他揮出去的鋸齒刀因為失去了主人的掌握飛了出去,插在了紅月的跟前。然後血紅長槍化為紅霧消散在房間中。


    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房頂的麵具女手裏握著一把鮮紅的弩弓,箭槽已空。顯然已經射了出去,剛才那一聲慘叫應該就是她射中的目標所發出。


    鮮紅弩弓也和長槍一樣化為紅霧消失。


    原來在他們落下絞殺麵具女時麵具女已經以極快的速度上了房頂,發射弩弓中了對麵潛伏的殺手,讓房間裏的殺手產生麵具女已經和對麵的同伴已經交手的錯覺,然後再找準時機解決了一名殺手,人性的分析和戰局的把握都十分精準,是個天生的戰士。


    還未出手便一死一重傷,對他們士氣的打擊可不小,單打獨鬥都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為今之計隻有匯合和才能有機會完成任務,兩個殺手都能想到,那麽有著超強戰鬥直覺的麵具女又怎麽會不知道呢,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沒有阻止兩個殺手的匯合,反而好整以暇站在房頂看著他們聚在一起,肩膀微微抖動,好像麵具下的她在狂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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