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台甫大人已經對在下全部介紹過,在下應盡的職責了。”


    一本正經的小老頭真討厭,我看到飛景那小子以前小時候的樣子了……


    ==========


    送走了峰麟姑娘和終少年後,我一個人呆在書房裏神遊。


    這個壓箱底的傳說中的名劍我有很多哦真的有很多的——


    別說辟天幹將莫邪了……我人生空閑時間的最大愛好就是屁顛屁顛的跑去飛景美男哪裏對著他的冷麵冷臉一本正經的念著“主上你該去批閱公文聽每月一次的各部高級官員的回報工作”而後死皮賴臉的撲過去上~下其~手的啃著冰山的嫩豆腐一邊耍賴說著“阿景我的好阿景給我打把好看的冬器吧我們芳國的王身上怎麽可以沒有一把拉風到極點的有著國器名號的冬器長劍嘛~”


    然後等著這美男說“國家的國器怎麽可以用這種理由製造”的時候笑眯眯的百試不慡的回答曰“王的佩劍,就該是國器。重點是王,而不是所配得劍是否是國器喲~”


    其實這就是為什麽擺在我麵前這柄壓箱底很合適的辟天長劍,與街邊鐵匠鋪裏半吊錢一把的青鋼劍——後來這唯一一把最便宜的劍被我事後很肉疼的送給了戴王——都被稱為國器的原因了。


    其實我挺喜歡阿景在說到做到且動作迅速這方麵的能力的,如果不是每次去請求他幫忙的時候,都要在無視掉那極好聽的聲音說著的法規,然後還要很認真地認為自己是很嚴肅地提出自己的請求的話……那就完美了。


    但是人無完人啊人無完人。


    我一臉悲戚的從劍鞘中抽出辟天長劍,看著那修長卻冰冷的劍身上清晰倒影著自己靠得如此之近,以至於隻能倒影出一部分的臉,長嘆一口氣。


    就如同阿景是右軍統帥不能老是去讓我騷擾一樣,中軍統帥華鋌就是個喜歡有事沒事來騷擾我一下娛樂自身被飛景、流彩二人虐待的身心……


    人生就是個大悲劇啊大悲劇。


    其實應該是杯具吧?


    我抬頭看了看這書房的天花板,一手拿著辟天長劍的劍柄,一手食指輕輕彈了彈劍身。


    那清越卻不失穩重的翁鳴聲果然很好聽。


    我滿意的點點頭……


    喂喂,誰會對著把絕對算價值萬金的寶劍感慨自己的人生無限趨近於個廚房的喲?


    似乎可以感受到有另外一個自己在心裏吐槽自己的無趣感慨,於是將這辟天隨手往邊上的柱子上一丟~


    “yes。正中!”


    看著插在柱子上沒入一半劍身的辟天,我很得意的笑著握拳。


    ——可惜沒人可以炫耀。


    胸口有一股氣卸掉了後,就沒什麽動力的懶洋洋的倒在椅子上,看著屋頂的橫樑發著傻。


    這個身體本不是我的,這個王位本不是我的,甚至連這些超出正常人特徵的速度、力量、恢復能力,即便是用t病毒作理由,但是依舊逃不開午夜夢回那芳國的國器在耳邊的重複再重複的喃喃低語“你是個騙子騙子騙子”。


    除了用力把那腦殘的鏡子丟在地上然後踩上兩腳也沒碎最後隻好悻悻然的撿起來丟到箱底和那些名劍一起壓箱子外,沒啥作用。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


    嘆息之。


    “為毛芳國的國器,竟然是個喜歡在王睡覺的時候重複念著擾人睡眠的真相句?”


    “主上,我來拿一份批準文書。”


    “華鋌,你說為什麽我要大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要被個破鏡子虐呢?”


    “這我怎麽會知道?主上你趕緊把我要的文書批準了給我。”


    “華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礙…”


    “主上,你廢話太多了。快點把我想要的文書拿過來。”


    “華——鋌!”


    我拍桌怒起,看著眼前這個明明有著一張去任何一家青樓楚館吃白食白嫖~人家頭牌還能拿到倒貼外快貼補家用的臉蛋,偏偏長在一個大腦迴路為“自說自話”脾氣惡劣的男人身上,真是個大茶幾。


    “啊啊啊,我的人生就是個倒黴的廚房。”


    和華鋌氣定神閑的大眼瞪小眼對視,我從來,沒有贏過這次也不可能暴seed。


    “華鋌你要求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沒成功過礙…”


    “從來沒有。”華鋌拿到那份我簽字批準的文書後,終於心情極好的回了我一個早就知道的真相。


    “從來沒有人能拒絕我的要求。”


    然後又很新鮮的補充了一句——


    “因為道理都在我這邊。”


    臥槽……其實華鋌你才是這個大陸上和海域上最混蛋的傢夥吧?


    作者有話要說:


    <font face=宋體 size=3>[1]閣人:守護宮門、盤查、管理通行人。


    [2]終童:是為了紀念這位終童大人,這才在這裏使用的名字。


    這位的事跡大家可以度娘一下,漢朝漢武帝的時候,讀遍史書,我最敬佩的一個人。


    在各種限定條件和環境下做任何的對比,他都是最偉大的人。


    中國歷史上正是有了無數他這樣子的人,才會有這威加海內的泱泱大國之名。


    [3]我忘記十二國記裏男子成年是幾歲了……所以根據中國古代的標準來,男子二十弱冠算成年。


    成年時才可立字。


    十二國記裏字是由自己取的給別人叫的,男女都有。


    而名,例如終童這個姓+名,是給人口戶籍管理處立檔的。


    事實上我至今都對小野主上關於這名字的構造方式很絕望,所以氏+字這種結構的全都不存在……(請鎮定的選擇右鍵或右上角點叉)直接採用我參考了天朝古代取名構造後設定的這個——


    姓+名:爹媽取的,戶籍歸檔,一般不用。


    姓+字:成年時本來應該由父親或者德高望重的長輩確認的,但是現在就直接認為是自己取的,平時給別人用的。一般直接叫字,不連姓帶字叫人。


    號:自己取的,或者是位極高的人給的,讓比自己輩分小的人稱呼的。


    [4]卻邪:越八劍之一。


    《拾遺記·卷十·諸名山》:“七名“卻邪”,有妖魅者見之則伏。”


    賣相(偽):<img src=http://h.imagehost.org/0737/fc5e5f34de80677d251f149a.jpg>


    =========


    來補完之~


    於是華鋌其實是最沒有下限的人。


    於是秦姑娘會一直縱容他不僅僅(其實隻要這個理由就夠了餵)因為那張正好踩到她至高愛的臉蛋,以及實際上比誰都清楚對方底線在哪裏的本能。


    芳國是個很歡樂的國家(這才是真相)。


    2010年6月4日下午上。


    第9章我們的征途是一起攜手走過千年(中)


    “阿離,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和我說哦。”


    我穿著繁雜的禮服頂著一頭相互碰撞後,發出悅耳清脆碰撞聲的華美珠翠,抱著白髮齊腰的峰麟坐在鷹凖宮最大的宮殿頂上看著滿天星子,揉了揉白離那頭漂亮的白色長髮,慢慢開口道。


    “為什麽要這麽說?”


    白離姑娘的那雙幹淨的讓我莫名有些心虛的眼睛,對上我的眼睛,除了心下苦笑無法作其他概述。


    “我的身體很好,王的政策也很好。為什麽要考慮這些?”


    “啊哈哈,未雨綢繆,未雨綢繆而已。”


    我側頭,看向一旁,耳畔拂過的是芳國獨有的、柔和且在高處不會間斷的微風。


    原本蘇綠女官想盡辦法才弄服帖的額前碎發,此時已經脫離了她的預計,胡亂的蕩漾在晨風中。


    “這種未雨綢繆完全不必要!主上您千萬別再說了。”


    白離姑娘纖細的手指抓住自己雲紋鎖邊的袖口,很認真地囑咐著。


    我收攏了下抱著她的雙手,無言的點點頭,看向東方的天際。


    等待日出的時間,永遠會以一種專和人對著幹的速度流逝著。


    看著旭日東升,這才長舒一口氣。


    “主上,雖然我很高興您願意和我一起看日出……但是——”白離姑娘眨著那雙讓人無法拒絕和在她麵前說謊的眼睛,緩緩道:“早朝快開始了,真得不下去嗎?”


    “知道了知道了。”


    對上氣氛絞肉機的麒麟,表情糾結絕對不會獨我一家。


    想到這裏,我才稍微有些心情平復,深呼吸鷹凖宮最高點的空氣,緩緩吐出濁氣,然後很有氣勢的一手抱著白離,一手平舉指向正東方,很認真堅定的許下約定。


    “我們的目標,是一起攜手千年,在這裏坐看日升月落也絕不需要考慮——繁華盛世以失道結束後會是如何荒蕪一片。”


    我再次重複著當初和白離一起定下的諾言。


    “好像和上次說的不太一樣。”


    麒麟是一種相貌和情商成反比的存在……雖然偶爾有成正比的出現但是總體而言情商都是低下的殘障生物我們不能歧視人家……


    默念這萬能句,我深吸一口氣,再次緩緩吐出濁氣,很認真的看著同樣認真反問我的白離姑娘,笑眯眯的回答。


    “嘛嘛,隻要意思對就好了,具體的措辭,就不要在意那麽多了。畢竟啊……”


    我看著遠處,無視了武藝和外貌成正比的飛景冰塊手持飛景寶劍,劍尖插在鷹凖宮的頂上,單膝跪在那宮頂上,一字一句道:“主上,敬請您盡快下來,諸位大人們已經在等待了。”


    “真是的。”


    我抬頭看天,陽光正好。


    滿天星子,鬥轉星移便是旭日東升,接下來今天晚上應該就是下弦月了吧……


    感慨了下時光飛逝,眼神示意白離姑娘。


    得到我示意的白離姑娘那臉上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讓我不由側目看向一旁已經立在身側做警戒——搶人家夏官長工作的飛景冰塊,有些絕望的準備思考下我作為一個王竟然失敗到這種地步可真是丟人丟大了……


    雖然本來也沒啥麵子好丟了。


    自從從蓬萊回來,坐上王位後,數數那被刺殺的次數,光是差點成功的就有兩起——一起是祥瓊姑娘,一起是流彩妖人。


    一個捅胃,造成的後果就是害得我從此之後隻能將素菜糕點當正餐,從此不聞肉味道;一個捅心髒,造成的後果就是我在床上躺了一年多,隻能老老實實的口述批閱公文。


    至於未成功的……


    有流彩妖人這個以前在芳國黑白兩道通殺,以刺殺王為最高娛樂的變態在,悲劇的不是我這個無聊到無所事事的王,而是那些打算和有這意向且實際行動了的人喲~


    .


    .


    .


    .


    猶記得,當年看到他竟然身穿一身——讓人恨不得衝上去踹他兩腳的——華服出現在應試場上,一根碧玉簪束起那頭錦緞般的烏色長髮,來參加官員考試的理由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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