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一陣沉默,沒有任何人回答齊俊的問題。


    “那家夥肯能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傑克用輕鬆的語氣說道:“不過,那個整天死板著臉的家夥可從來都是中規中矩,不會出任何意外的,說起來,金毛犬那個家夥沒有和老大在一起嗎?”


    “在薩門托克的城堡接受治療……這麽說,陛下,您已經獲得薩門托克王的認可了嗎?”馬修忽然打斷齊俊的話說道。


    提到這件事齊俊又想起了自己的婚約,歎了口氣說道:“……婚禮,後天舉行……”


    “太好了,希爾閣下交給我們的任務總算是達成了。”馬修欣慰的說道。


    這時敲門聲忽然響起,齊俊見眾人行動不便,主動跑去開門。


    “閣下。”一名薩門托克派給齊俊的侍衛拿著一支箭說道:“剛才突然有人將這個射到了大門上,上麵還附著一張羊皮紙,似乎是封信。”


    “信?”齊俊疑惑的接過那張羊皮紙:“辛苦你了。”


    “不勝惶恐。”侍衛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齊俊關上門拿起信讀了起來,片刻後,齊俊慢慢放下了信,看著傑克等人顫聲問道:“你們不是說威士特那家夥沒事嗎?為什麽他會在伊皮奈那群人的手裏?”


    房間裏的眾人頓時若無其事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一個人回答齊俊的問題,甚至看齊俊一眼。


    “傑克,回答我的問題啊!”齊俊大聲說道。


    “喂,喂,老大,傷員是需要靜養的啊。”傑克揉了揉耳朵說道:“而且,這件事,我和你一樣才剛剛知道的啊。”


    “既然我們知道了威士特管家現在的下落,那麽發生了什麽事就顯而易見了,”馬修說道:“在今晚對方開始對我們進行突襲的時候,首先攻擊了我們的馬車,因為位置的關係,跳車時威士特管家落在了和我們相反的方向,被馬車的殘骸隔開了,想必是威士特管家因為寡不敵眾最終被對方俘虜了吧。”


    “說起來,要不是今天晚上我們跑的快,加上塞西爾煙霧藥劑的幫助的話,恐怕我們的處境也不會比威士特那家夥好到哪裏去呢……”傑克悠閑的說道,但是眼神中透露出的神色可以讓人想象出當時的情形有多麽的危險:“那群家夥可不是一般的雜魚呢,應該算是那四個混蛋手下的精英了吧,蜂擁而上的時候真的有些吃不消了呢。”


    “哼,弱者就是弱者。”裏昂冷冷的說道:“被這點雜魚就嚇怕了。”


    “你說誰是弱者啊,死魚眼?”傑克帶著不爽的語氣問道。


    “連自己的弱小都不明白,還真是可悲。”裏昂繼續說道。


    “你這家夥是不是懷念做木乃伊的滋味了?”傑克的手已經握住了佩劍。


    “弱小的家夥才更適合那種打扮。”裏昂的雙手同樣握住了雙劍。


    “裏昂先生,傑克先生,不要吵架啊……”塞西爾小聲說道。


    “你們兩個就不要再添亂了吧?”齊俊無奈的說道。


    “放心吧,陛下,這兩個家夥啊,已經到了越吵架感情越好的地步了呢。”馬修毫不在乎的說道。


    傑克陰著臉看著馬修:“你說我……”


    裏昂同樣陰著臉:“……和這家夥感情好?”


    馬修頓時冒出了冷汗,因為他感覺到一股無邊的殺氣:“當,當我沒說過,不過現在最重要是商量威士特管家的事情吧?”


    “傑克,要是你再不老實的話我就要扣工資了哦。”齊俊無奈使出了最後手段。


    傑克身上的殺氣頓時消弭於無,哭著臉說道:“老大,不要吧,工薪族不容易啊。”


    “好了,陛下,說說信上的內容吧,那些家夥提了什麽條件?”馬修看著齊俊說道。


    “說是想要威士特活命的話,我必須一個人去貝斯城北郊的一個廢棄教堂,如果我不來或者敢帶第二個人來他們就立刻殺掉威士特。”齊俊說道。


    “對於上位者來說,這算相當愚蠢的威脅了,”裏昂看著齊俊,冷冷的說道:“但是這一招似乎對這家夥特別的有效。”


    與此同時,在貝斯城北郊荒廢教堂。


    “那家夥真的會來嗎,為了自己的一名手下?”三皇子看著身後被遍體鱗傷已經昏迷的威士特煩躁的問道。


    “對於任何一個成大事的上位者來說,這一招都不可能湊效的,”二皇子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但是,對於這位金?斯普林的話,或許很可能會成功。”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咳、咳。”三皇子痛苦的咳嗽了幾聲問道,很明顯齊俊給他造成的傷害並不輕。


    “還記得上次我們去拜訪他時的情況嗎?”二皇子笑著說道:“你可曾見過有如此不分場合會給上司丟臉的部下?”


    “說實話,那幾個家夥恐怕是我生平僅見。”三皇子老實的說道。


    “這說明了什麽呢?”二皇子說道:“這位金?斯普林的心胸寬宏的超出正常人,甚至超出了一個上位者應有的度量,他根本不介意自己的部下如此隨意,而在今晚的阻擊戰中我們又看到了一幕,那就是他的這些手下都是願意為他奉獻出性命而毫無怨言的的,比如我們後麵的那個家夥,就算是死也不願意背叛那家夥,可見這個叫金?斯普林的平時有多麽的重視這些手下,如果他不來的話倒會讓我感到奇怪。”


    “是這樣啊,咳、咳。”三皇子又咳嗽了幾聲道。


    “那麽,你有什麽對策嗎,馬修?”齊俊帶著期望看著馬修。


    “如果是其他的上位者的話,我會建議他放棄這名手下,畢竟您的安全要比您的手下重要的多,而他們拚上性命也就是為了您的安全,成大事,絕對不能有婦人之仁。”馬修認真的說道。


    “說什麽放棄,而且那家夥根本就不是我的手下!”齊俊頓時激動的反駁道:“他是我的朋友,我怎麽能置自己朋友的安危於不顧呢?”


    “唉,還是老樣子啊,總是這麽沒大沒小的。”傑克悠閑的說道。


    “這家夥總有一天會為自己天真付出代價的。”裏昂肯定的說道。


    “金先生……”塞西爾帶著敬佩的目光看著齊俊。


    馬修雖然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但眼神中透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感動:“所以我說這是我對其他上位者的建議。”


    “那麽你還有別的辦法了?”齊俊又露出了期望的表情。


    “完全沒有。”馬修說道。


    齊俊頓時從希望的高峰墜入失望的穀底。


    “沒辦法啊,現在對方占據了主動權,我們隻能按照他們製定的規則來了。”馬修聳了聳肩說道:“如果能摸清那附近的地形的話,或許可以針對之作出一些對策。”


    “地形……”齊俊重複道,這個詞提醒了他剛剛得到的一件東西:“這個東西對你有幫助嗎?”齊俊從衣襟中拿出拉古雷伯爵給自己的貝斯城地圖說道。


    “嗯,這是什麽?”馬修好奇的看著齊俊拿出的羊皮紙,但是瞬間臉上的表情就認真,甚至說凝重了起來:“陛下,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啊,這個啊,是拉古雷伯爵剛才在馬車上給我的……”齊俊撓了撓腦袋說道。


    “那麽他還給您其他什麽東西了嗎?”馬修認真的盯著齊俊問道。


    “他說他家裏還有薩門托克的軍隊編製情況和布防圖,還有軍方和薩門托克高層的情報之類的要給我……”齊俊努力回憶道。


    “錯不了了,”馬修露出一抹奇異的微笑說道:“這根老油條打算變節投靠陛下了。”


    “變節投靠……我?”齊俊驚訝的說道,似乎完全不能相信。


    “喂、喂,這是怎麽回事,那個厚臉皮的家夥要投靠老大嗎?”傑克悠閑的問道。


    “雖然是個無賴,但是這家夥在政治上的敏銳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馬修冷笑著說道:“有他在薩門托克做內應的話,未來希爾閣下計劃中對付薩門托克的一環也會輕鬆不少,陛下收服他是非常正確的。”


    “啊?收服?有嗎……”齊俊一臉意外的說道。


    “不過我倒很好奇陛下是如何收服這個其奸似鬼的老油條的呢?”馬修看著齊俊問道:“您在馬車上和他說了什麽?”


    “我……好像什麽都沒有說,然後他突然就把地圖給我了……”齊俊小聲說道。


    馬修:“……”


    傑克:“……”


    裏昂:“……”


    “算了,如果您知道是怎麽回事的話說不定這個老油條就不會變節了。”馬修隨口說道:“還是來圖研究一下應對之策吧。”


    齊俊:“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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