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一塊石頭被一位黑袍人鬼麵的人從高高的懸崖扔到了湍急的河流之中。


    “在激流中,身不由己,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望著瞬間泯滅於水流之中的石塊,坐在懸崖盡頭端的黑袍人喃喃自語道。


    “是啊......”黑袍人身後不遠處的一位同樣裝束的人讚同了他的觀點,說話的人正是白山易。


    坐在懸崖上的黑袍人並未理會白山易,警惕地掃了一眼後,低下頭繼續凝望起了湍急的水流,似乎試圖在其中尋覓到自己命運的軌跡。


    此時正處於夜間,烏雲無比濃厚,月亮被吞噬了一空,找不到丁點月華,可偏偏風又很大。


    白山易附近還零零散散地分布著十幾位黑袍人,原來是“聖典”在羽仙宗秘境名額爭奪賽前再次召開。


    又過了數個時辰,劉執事終於來了。


    令眾人錯愕的是,劉執事剛一來就一揮手,灑出了十幾瓶丹藥,然後馬不停蹄地說道:“我宣布三件事:第一,往後‘聖典’每月召開一次;第二,往後‘聖典’將不再進行試煉,並且每次你們都可以分到一瓶精進修為的丹藥;第三,凡是能奪得秘境名額的聖徒,都能得到一顆築基丹......這是聖宗給予你們的無上恩典!”


    “太好了......”


    “......”


    劉執事宣布完事宜後就在覆雲幡黑氣的包裹中離開了。眾黑袍人隨之喃喃自語了起來。


    “築基丹!”


    聽到這一字眼,方才坐在懸崖附近的黑袍人抓緊了拳頭,而白山易眼中也充滿了熱切。


    月亮探出了個小腦袋,灑下了貌似希望的月華。


    可白山易剛一抬頭,月亮就再次被烏雲吞沒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沉的黑暗,夜更深了......


    那位方才坐在懸崖邊的黑袍人也同樣在張望天空,白山易見此不由得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很詫異,回頭瞥了白山易一眼後便匆匆離去了。


    ......


    “師傅,我能問你個事嗎?‘聖典’時坐在懸崖附近的那個人叫什麽名字?”回到劉重山的洞府後,白山易不知怎的又想到了那個黑袍人張望天空的情景。


    “陳北生。”劉重山眉梢微動,顯然很疑惑白山易為什麽要問這些。


    “陳北生......”白山易喃喃自語了起來。


    “對了,把方才的丹藥還給我。”劉重山神色鄭重地將手朝白山易伸去。


    “為什麽?”白山易乖巧地將一個藥瓶遞了過去,疑惑地問道。


    “這些丹藥都被動過了手腳。”劉重山將藥瓶收了起來,神色如常地說道。


    “那築基丹......”白山易神色有些難看了。


    “隻是引誘你們拚命奪得名額的空口承諾罷了,根本就沒有什麽築基丹。”劉重山歎了口氣。


    “那其他人豈不是......”白山易心中有了某種猜想。


    “怎麽,仁慈心泛濫了,還是忍受不了修仙界的殘酷了?”劉重山開玩笑地說道。


    “陳北生,聽說這小子是主動請命加入潛伏任務的,他可能是看上了這個任務所帶來的資源和戰功,他想要突破築基期獲得自由之身帶自己的妹妹離開魔雲宗。要知道,魔雲宗的煉氣期弟子一般都是沒有自由之身的,體內都被布下了特殊的禁製,隻有取得了足夠的戰功才能換取自由之身,而讓其他人獲得自由之身更是築基期修士才能做到,但更多的修士還是選擇留在魔雲宗,因為這裏是非常好的修煉平台,即使有一定的風險。”劉重山知道白山易想聽什麽,挑逗了對方一會兒後,如此說道。


    “難道弱者隻能被奴役嗎?我們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自由地生活下去。”白山易有些共情了。


    “我也不知道......”劉重山歎了口氣,無奈地苦笑道。


    在無奈感慨了好一陣後,白山易一收悲色,小聲地問道,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下:“魔雲宗要有什麽大動作在秘境中進行嗎?”


    “沒有,隻是想找幾個人探查一下裏麵的情況罷了。”劉重山略一猶豫,淡淡地說道。


    “真的?”白山易將腦袋湊了過來,恨不得將對方的秘密全都挖出來。


    “誒?不對,臭小子,誰讓你問這麽多的!”劉重山愣了一會兒,惱怒地拍了一下白山易的頭。


    “哈哈哈......!”白山易吃痛,衝其做了個鬼臉後,便坐著輪椅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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