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惡魔!我今天就要殺了你”肖寒來到村長家一腳就把大門踹開了。


    伴隨著陣陣狗吠聲,很快村民們也圍到了村長家。


    盡管如此屋外一片喧鬧,屋內卻並無動靜。肖寒滿腹狐疑,他放輕了腳步,直推開了村長的房門,隻見村長躺在床上,還不停的幹咳著。


    肖寒見此景,很快又聯想到昨晚村長在油燈前揮舞的情形,心想是這老家夥在裝病,於是沒好氣的怒吼道:“你這個殺人惡魔,是你用妖法害死了牛仔,別裝了,快快給我起來。”說著他一大步邁向床邊,要去掀村長的被子。


    此時幾個好心的村民們都趕來相勸。於是肖寒把村長昨晚作法的事說了一遍。人們似信非信地望著肖寒,隻當他是失去了奶奶,欣兒離家出走,給氣的,大家都以為肖寒在說瘋話。


    可肖寒並未理會村民的相勸,隻是一個勁的要去掀村長的被,說是要讓老家夥給現原形。


    正在推搡中,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了肖寒的臉上。


    肖寒回過頭來看時,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欣兒。


    “欣兒!”肖寒見了欣兒激動的一把抓住了欣兒。


    欣兒雙手一抖,用力擺脫了肖寒的雙手,冷冷地說道:“放開我!”


    原來欣兒那日趁趙歪脖一夥人走後,晚上又回來了,這些天一直躲在柴房裏,晚上沒人時便在廚房偷吃些飯菜。她心想,躲一陣子也許趙歪脖找不到,就會打消娶她的念頭。當然這三天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她並未知曉。


    今日她聽到一陣喧鬧聲時不由得從柴房跑了出來,她偷偷在後邊偷看,肖寒,就索性近前去聽個清楚。誰知聽到肖寒正說父親的壞話,還不顧父親已病,上前要打父親,這才氣不打一處來,情急之下,給了肖寒一巴掌。


    肖寒望著欣兒,心中縱有千仇萬恨,也隻得退了下去。他正欲向欣兒解釋。


    誰知欣兒一扭頭,赴向了村長懷中。


    畢竟從小父女相依為命,感情篤深,此時女兒見父親病重哪有不心生憐憫之理,隻見欣兒撲倒在村長懷裏痛哭起來:“爹爹!都怪女兒不好。把您給氣病了。”


    肖寒見這般情景,隻得悄悄退去。


    當人們發現牛仔的屍體時,人們似乎都又相信了肖寒所說的話。於是村長是害人的巫師這一說法,很快又在小小的豆村傳開了。


    但也有一些人認為是肖寒中了邪,把牛仔給害了。


    總之,這兩種言論,無論哪一種對於肖寒來說都是不利的。


    那一天肖寒的奶奶發喪,按了年紀的人,下葬件很正常的事。


    但那一天豆村家家戶戶的大門和窗戶都掛了鏡子和剪刀,出殯時大人都讓小孩子躲起來,家家戶戶大門緊閉。按當地的風俗說是這樣可以避邪,以免撞上邪氣。


    抬棺材的八位幫手叫八仙,按當地風俗,抬棺材的八仙都會發一雙新的草鞋,也算是報酬,但在肖寒奶奶下葬後八仙竟悄悄把鞋子扔了,隻見一個個打著赤腳回來。最後一個回來的人還在路上灑了石灰。說是這樣可以斬斷怨死鬼回家的路,這樣村裏人才不會受害。按理說人死後,三天會回來看自己家的親人。但肖寒的奶奶和安華一樣都被斬路了回家的路,也就無法回家。當然***回魂路被斬,肖寒根本就不知道。


    人們這些過於緊張的舉動,都是因了村裏長者從善的一句話而引起的。從善說肖寒的奶奶生時與死時正好相衝,且那天犯太歲,又是枉死,所以怨氣很重,成了怨死鬼。從善是村裏年紀最大,也是最有威望的人,村裏但凡紅白喜事,都要請他主持。他懂周易占卦、算命看相、挑選黃道吉日等等,所以村裏人對他的話是言聽計從。從善說子夜湖要死九條人命,如今果真應驗,人們對他的“道行”更是深信不疑。


    豆村這兩天後山上的野山羊叫得凶,人們都把肖寒***死,也視為一種不祥之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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