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聽得道爾這樣說,遂問道:“既然道爾兄此行前來便是為了這事,看來你應該是我們舟山島百姓的救星了?”


    道爾頷首笑道:“蕭,你這話過獎了,要知道,當年海魔王橫行西方的時候,還是一位東方的道士最終收拾了殘局,在亞特蘭蒂斯大陸中最終打敗了海魔王!”


    蕭貴一聽這話,心中喜不自勝,忙是朗聲說道:“茶房,快,添茶!”


    道爾微笑著,又是喝了一口熱茶,卻是轉而望著長川,說道:“卻不知道這位長川兄弟是否願意跟我們一起去湊湊熱鬧?”


    長川道:“依你看來,我這樣的身份去打你們所謂的倭賊,合適麽?”


    道爾笑道:“我倒是覺得那些人根本不配做你們東瀛人,他們——充其量也就是一群變態!”


    長川麵上無動於衷,心中卻是思緒如潮,他知曉在他們東瀛的土地上,總有一些人依仗著兵器之力,大腦發熱,四處南征北戰,人前人模狗樣,人後反目成仇,反複無常,實在不像是人的做派——豬,倒是這樣思考的,因為對於豬來說,食物是他們唯一的追求!


    而此刻蕭貴和道爾口中所稱的倭賊,正是這樣一群畜牲,他們披著人皮,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想到這裏,長川忽然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因為此刻,他隻是想要吐。


    因為方才,他是和蕭貴一起去了海邊,在海邊,他看到了無數無辜百姓的屍體,他們有的被割掉了四肢,有的被剖開了肚皮,有的被下了毒藥滿麵發紫,有的被割下了肉燒熟後架在爐火之上,更有甚者,將人頭割下後縫在了死者的襠部……


    這些倭賊,他不是賊。


    他們是祖上當了十幾輩子的變態,被閻羅王取消了做人資格之後,從畜牲輪回池的下水道中爬過屎坑喝了大便以後終於來到了投胎做人的池子,然後抓到了做人的機會,於是他們不再是變態了。


    因為他們天生畜牲。


    畜牲是無所謂變態不變態的。


    長川忽而心中一酸,轉而對身邊的蕭貴說道:“蕭大哥,我——對不住你!”


    此時的蕭貴正在等著長川開口,長川忽而跑出這麽一句,著實讓蕭貴一愣,他輕聲說道:“長川兄弟,你沒事吧?”


    長川森然道:“我忽然想起在海邊看到的一切!我決定幫你幫到底,把那些東瀛敗類一網打盡!”


    此刻他盯著蕭貴的眼神,忽而變得堅毅無比。


    蕭貴看著長川的眼睛,俄而一拍桌子,大聲說道:“拿酒來!”


    長川久在神州,知道喝酒的意義,也是縱聲喝道:“今日我長川必要殺盡倭賊,以血我東瀛恥辱!”


    兩人縱情之間,幾杯酒猛然下肚,肚中熱酒翻滾,腦海熱血翻騰,蕭貴忽而朝著長川說道:“長川兄弟,有你這等做派,我便知道那東瀛並非蠻夷,也有有識之士!今日我蕭貴必放下偏見!你若不嫌棄!我便認你為哥哥!”


    長川此時胸中也是澎湃無比,早前傷了蕭貴便有幾分愧疚,想想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孤行天涯,更覺無趣,此刻忽而有人想要和自己結拜,何樂而不為?遂說道:“我不要做你哥哥!”


    蕭貴本是滿懷熱情,一聽這話卻是愣住了,莫非自己太唐突?


    熟料長川接著說了一句:“自今日起,我長川便是你蕭貴的弟弟!”


    蕭貴一聽,登時大喜,卻又是說到:“隻是你的本事比我高,怎能做我弟弟?”長川一拍桌子,說道:“你年紀比我大,怎地還跟我計較這些,再說,既然已經是結為兄弟,不分你我,還分什麽輩分排行?”


    蕭貴心中更是大熱,說道:“我沒有說的,一碗熱酒,從此多了一個弟弟!”


    長川卻是一言不發,等蕭貴將一碗熱酒喝了一半,即刻伸手奪過,滴酒未撒,瞬即便是喝了下去,孰料他這碗酒還沒有喝完,卻被一邊的道爾給搶了過去。


    道爾不習慣神州酒的味道,方才一直是坐在一邊兀自喝著茶,此可見這兩個人喝得熱火朝天,更是瞬間結為兄弟,心中被這氣氛一感染,說道:“我也要做弟兄!”


    道爾剛要將酒喝下去,卻被長川猛一發力,將酒碗給打碎了。


    道爾一愣,即刻麵上出現了怒色,那兩隻俊挺眉毛也豎了起來。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長川笑道:“你想做我兄弟也可以,不過你要讓我服你才行!我蕭貴哥哥大仁大義,我自然是服他,而你,還不行!”


    道爾方才凍結的臉色忽而緩釋,笑道:“原來如此,這也好辦,昨晚上我們定下的約定還沒有實現,那就看我們兩個誰先抓到那個小二!”


    長川笑道:“好!”


    蕭貴看著這兩個打賭的年輕人,忽而蒼然一笑說道:“我海老虎今日真是高興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笑當歌,我們就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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