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本是無心物,卻被清風引出來。無憂認為自己的好心,卻不知道,自己的好心卻引發了一場變故。


    給過錢的無憂也就可以安心的去做自己的壞學生了,剛開始還擔心著,會不會讓自己的父母知道而沒有辦法解釋。可是沒有想到對麵大個子家裏一直沒有人,無憂也沒有想太多,隻是想他們一定是去照顧小瓊那個丫頭了。可是一晃半個月過去了還沒有看到小瓊那個丫頭的身影和大個子的家人。


    無憂再一次沒有給老師絲毫麵子的離開了可愛的課堂,隻把老師氣的二佛升天,看樣子,找無憂的父母是在所難免的了。來到了醫院再次麵對那可惡的醫生,再次領會到人民幣的可愛,和巨大的威力。無憂終於知道了自己要知道的。


    “你說的是那個斷腿的小丫頭吧!說起來真是晦氣,為她治好斷腿卻沒有家人。這醫藥費也沒了著落,小丫頭早就讓孤兒院的接走了。”一個一看長相就知道是個尖酸刻薄的老太婆一臉的晦氣道。


    無憂的心咯噔一下仿佛被抽去了魂魄一般,無憂首先想到的是,難道是小瓊的父母出事情了,並不是說隻有這一種情況,隻是無憂實在是不能相信,小瓊的父母會因為那點錢,而放棄了自己的女兒,隻是無憂不知道,青蛙隻能夠看到頭上的一片天,雖然現在沒有賣兒賣女的現象,可是把自己孩子送給別人的確是哪裏都有。沒辦法隻是因為家裏窮,養不起這麽多的孩子,而幾十萬塊錢雖然對於幾世人的無憂來說不算什麽,可是他卻不能明白一個老百姓苦苦一天累死累活忙了幾十塊錢當麵對對他們來說巨額財富和自己女兒之間抉擇的矛盾心理,是的,那一夜所謂的大個子和妻子做出了一個自己心中有愧的決定,他們本來沒有這些心思。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一袋錢,直到很久以後無憂在自己的人生路上都在問自己,自己所認為正確的路對別人來說真的就正確嗎?


    來到孤兒院並沒有發現小瓊的身影,孤兒院聲稱,是逃出去了,無憂不能想象,一個斷腿的少女會在他們這些正常人的眼皮子地下逃出去,歸根結底是他們不願意照顧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殘疾人。當你以一個單純的心看這個社會的時候,這個社會卻以一個複雜的心對看你,讓你生活在自我混亂迷惑的思想中,當你學會了以一顆複雜的心看這個社會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個社會卻以一顆單純的心展露在你的麵前,弱者去死,就是這樣的簡單,簡單到你不想麵對這個現實的社會。


    無憂在讓自己冷靜,當一個被傷害卻沒有確認被家人拋棄的孩子他會去做什麽,對一定是想卻證實自己的想法。無憂真恨自己為什麽當時沒有去看望這個傻丫頭,那樣縱然她這個傻丫頭走了,自己也可以憑借她的餘味找到她,可是現在時間長了,自己就算是二郎神坐下哮天犬的狗鼻子恐怕也沒有作用了。


    在回家的路上,雖然外表還是平靜的無憂,可是內心還是躁動不停,希望自己猜測是正確的。無憂突然停下了腳步長長呼出一口氣,捫心問道,我為什麽會為一個不算是至親的小丫頭擔心成這個樣子呢?是心中寄托嗎?亦或是一種贖罪,身上的伴生龍紋,讓無憂時刻的記著自己前世所發生的一切,還有鳳舞為犧牲自己為自己保住前世的記憶。如果不是鳳舞最後對抗天地法則,恐怕自己前世無憂的記憶隻會被洗刷而去。“鳳舞,哥是不是很沒有用,無論是哪一世都沒有能力保護你。”無憂呢喃道。


    就在無憂回到家裏,幸虧父母都沒有在家。無憂果然發現對麵屋子的空房子裏最近幾天竟然留下了小瓊的氣息。此刻在無憂的心理鳳舞小瓊好像融合一樣,無憂的心在疼,在無憂用心溫養但是緩慢增長的心神,此時像是開閘放水的閘門一樣,心神猛然間飛快的增長,四散而開。為自己去尋找著小瓊的身影。


    苦笑之後,臉上終於和緩下來,無憂突然間暴增的心神終於幫助自己找到了小瓊的身影。臉上卻忍不住劃下了兩行男兒淚。


    在一所廢棄的高架橋底,一個滿身衣服詮釋襤褸了這個詞匯的小女孩,蜷縮在一起。一個饅頭被女孩死死的攥在手裏,盡管流浪兒在爭搶,或是硬奪取,可是女孩絲毫的沒有鬆手,那斷掉的一條腿,斷處,殷紅的血液染紅了已經髒的沒有任何白色紗布麵目的包紮帶。


    無憂感覺到自己的鮮血在沸騰,如果不是前世的理智,恐怕這一夜的橋底要多上許多的童屍。不需武力,隻是心神的威嚇。一群剛才還在為一個饅頭而爭搶的流浪兒頭轟然散開。生活就是如此的簡單,如果這般要想吃的飽,就要搶奪弱者手中的食物。而弱者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抓住這個救命的饅頭永不放鬆。


    在流浪兒都逃開去後,小瓊看到了無憂。無憂也看到了小瓊。無憂無法忘記那個倔強的眼神,那句暈之前說的話,這是杜鵑啼血的聲音嗎?“我隻是想活著,活著見到他們,他們為什麽要拋棄他們的女兒。”


    心疼的抱起髒兮兮的小女孩,愛憐的為這個暈過去的小女孩擦去臉上的兩行淚。以後你就是我無憂的妹妹了,以後誰要是欺負你一下,我剁他一根手指頭,欺負兩下,我剁


    他一雙手。


    當一切有錢開路的時候,一切難題將迎刃而解。就像兩個小孩子住進一家還算可以的旅館一樣,顯然不可能的事情,卻現實的出現在了你的眼前。


    並沒有一開始就給這個髒兮兮的妹妹洗澡,而是給她清理好傷口,換上新的舒服的睡衣,隻是那塊幹硬的餅無憂沒有拿下來,一個是這個丫頭握的太緊了,二是無憂不想傷者自己所認的妹妹。


    看著“指間繞”中屈指可數的幾張鈔票,無憂無奈的搖了搖頭。沒辦法幾乎所有的錢都給了小瓊的父母,就是這幾張也是因為無憂看著散沒有辦法給才留著的。


    在鈔票的作用下,無憂讓旅社的老板照看一下自己的“姐姐”沒辦法,誰讓現實中自己的年齡還小呢?也並不是無憂想走,因為馬上就要天黑了,要是在不回去恐怕父母又要擔心了。


    可是無憂卻是沒有想到,自己剛回到家,就看到了坐在那裏神色嚴肅的二老,還有那看著門口炯炯有神的兩雙眼睛,四個眼珠子。


    “跪下!”父親麵前擺個搓衣板,母親手中也拿著一個叫做“雞毛撣子”的凶器。


    無憂被突如其來的嗬斥嚇得本能反應,差點出了差錯。要知道一般的殺手都是有著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要不然也不會活這麽長時間了。那就是因為身體反應快上腦袋許多。在製止了自己本能反應以後,無憂心中也就是納悶今天這二老怎麽擺著三堂會審的架勢。


    心中秘密太多的無憂也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值得老爸老媽發這麽大的火。知己知彼,方能出奇製勝。無憂隻好先刺探個軍情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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