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半個來月,吳罪便被妻子以強硬的語氣帶回了家。看著每天住院的幾百塊錢,身為家庭主婦,精打細算過日子的桃子實在是看不過去。


    吳罪拗不過自己的婆娘,隻得照辦。估計吳罪也是個怕家裏葡萄架倒的主(怕老婆)。


    雖然屋子簡陋,可是卻異常的幹淨,可見桃子作為家庭主婦,是個會過日子的女人。這時狹小的屋子裏麵擠滿了各位來看娃子的鄰裏鄉親。而此時的桃子則是坐在被子裏抱著孩子,應付著鄰裏的誇讚之詞。沒辦法,誰叫吳罪年齡三十多近四十才要這個孩子,而且還是個帶把的。雖然現在早就說生男生女一樣。可是那隻是對於有錢人來說,就算是個女兒身。倒插門女婿對於這些人來說多的是。窮人家大多還是喜歡個男娃,據說是不吃虧。可是看到許許多多不孝順的孩子,不知道這賬到底是怎麽算的。


    送走了遠鄰,屋裏隻剩下些近親。


    “這個孩子身體怎麽這麽單薄,生下來多重啊?”一個帶著絨線帽子,滿臉皺紋的老媽子抱過孩子問道。


    “二娘,醫生說是四斤二兩”桃子也有些擔心的問道,畢竟第一次做媽媽心中沒數,怎麽都得聽過來人傳授點經驗。


    “我看這孩子要養活難!”沒有外人在,這個二娘也就直說了。


    “那二娘怎麽辦啊?”桃子更焦急了,顯然母愛就在這不經意間流露。


    “在要一個吧!免得浪費錢財,一看這個小子就是個藥罐子。以後花了錢財卻什麽都沒得到。”二娘過來人,生活在農村的時候很艱難。所以經曆過許多這樣的事情,因為醫學條件差,所以,那個時候經常可以在路邊的溝裏發現死去的嬰兒。


    “不行!”簡短的兩個字從蹲在門口抽煙的吳罪口中蹦出,近四十有個孩子。雖然算不上老來得子,但是也相去不遠了。


    就因為吳罪這擲地有聲的兩個字,無憂沒有躺進某做河溝裏。


    一旦這個家剛組建完美的時候,那畢竟是最幸福的時候。因為再苦也有了精神動力。五年轉瞬即逝。前三年無憂確實是個藥罐子,可是後兩年之後就好了。吳罪夫妻兩個那時高興的放起了炮仗。他們卻不知道這是他們兒子從可以走路的時候就在哪裏揮著別人笑話的小拳頭的效果。


    看著兒子的吳罪希望兒子在以後的人生中可以無憂,所以取名吳憂。平時都是叫無憂,當吳罪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發現兒子竟然哭了。嚇得他兩忙要改名。最後當然是被無憂製止了。


    因為有這成熟的思想,無憂清晰的記著自己這五年的兒童時光。以前雖然知道童年才是人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可是卻是人用遠很難有完整記憶的時光。經過了那麽長的時間誰也不可能完整的回憶起兒時,甚至隻能回憶起,那時的一兩起趣事。


    “吳罪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的兒子和別人的孩子不一樣。”身為孩子的媽,對孩子觀察照顧都是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


    “有什麽不一樣的,難道比別人家的孩子多一隻眼,還是多個鼻子,多張嘴。睡吧?”顯然吳罪還是比叫勞累的。


    而隔壁的無憂雖然有時候不想去聽父母的談話,可是怎奈何無憂的聽力都太過敏銳。而且無憂一直都想著以前的事情,所以並不像其他的孩子那樣一占床就能很快的睡去,就想現在的無憂至今想不明白為什麽“指間繞”會跟隨著自己。鳳舞是不是真的就這麽死去,入過世真的,那麽自己身上逐漸顯露出來的龍紋是怎麽回事。


    不過接下來隔壁傳來的聲音卻讓無憂暫停了思考,甚至讓無憂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


    “我說的不是這些,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家兒子不盡太乖了,而且根本不像一個孩子。從出生到現在,他就從來沒有尿過一次床。你說哪個孩子小時候沒有尿床的經曆。”桃子為了說服老公,舉起了平時的例子起來。


    “你這個女人,孩子乖巧不是好事嗎?你還想讓孩子搗蛋啊!跟老梅家那個混小子是的,非把老子氣死才算啊。睡吧!不早了。我睡了。”說著隔壁傳來了父親的鼾聲。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無憂心想自己確實表現的太過成熟了點。算然自己平時很少說話,但是想想也是。哪有孩子小時候不會尿床的。


    怎麽辦呢?此時的無憂發起愁來。為了讓母親放心,難道要尿床。這可不行,有著成熟思想的無憂感覺自己怎麽也做不到在床上撒尿。畢竟那是幾歲孩子做的事情,可是我現在就是幾歲的孩子啊?尿與不尿間,無憂時千萬難啊!最後無憂甚至開始養神起來,萬年紫玉玉髓讓無憂發現了原來在孩童時候用的效果是這麽好。經過自己近四年的滋養,心神的強度有鼎盛時期的三四層了。這讓無憂大喜過望,照這樣計算自己要不了十歲就可以有當年實力。


    清晨無憂在父母還沒有起床的時候,弄了點清水灑在了床上。要他真在床上撒尿,無憂真的辦不到。可是不曾想到就是這一泡假尿,竟然引起了一番不小的波折。


    當清晨桃子發現無憂床單是濕的時候,竟然差點喜極而泣。自己兒子終於尿床了,高興的桃子甚至不顧及這個兒子的麵子。四處傳播,導致眾人看到無憂的眼光都怪怪的。


    突然有一個近十歲的小女孩,跑進無憂家裏,因為跑步,小臉紅撲撲的。看著無憂像看到怪物一般,


    “白饃,聽說你尿床把整張床單都尿濕了。我是來問問。”小女孩子說完還一臉的驚訝,而白饃是他給無憂起的外號。沒辦法無憂小時候從來不和人玩耍,所以皮膚沒有什麽損傷,在加上皮膚隨母親桃子異常的白皙,所以得此綽號。


    正在吃早飯的無憂算然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可是臉上也一片紅潤。“聽誰瞎說呢?那是我母親洗被單在外麵晾著的。”


    而桃子也怕兒子知道是自己說出去的,趕緊出來圓場道:“是呀,被單是我洗著晾的。小瓊要不要在這裏吃點啊?”


    從這裏可以看出無憂在這裏受寵的程度,沒辦法,就這麽一個兒子,還不捧上天。雖然家中不怎麽富裕,可是吳罪愣是沒有讓自己的孩子吃一點的苦。就是自己身上常年隻有兩身換洗的衣服,也沒舍得給自己添一身。但是一到過年就會給無憂添身。這也讓無憂前所未有的感動,恍惚間自己又回到了過去那個自己。那個邋遢的父親,還有總是在陰雨天撐著黃油傘站在村口等待自己和父親歸來的母親。


    “我想也是,白饃怎麽會。來白饃,趕緊吃完。姐姐教你九九乘法表,你可是要馬上卻幼稚園的人了。不能什麽都不會知道嗎?”看著丫頭的架勢還真有幾分老師的氣勢,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老師在上麵講課訓學生很羨慕。這個妮子一有時間就會跑過來她做老師,也不管無憂答不答應,無憂就成了他的學生。每當看到無憂睡覺的時候,這個小丫頭還拿起老師的架勢。“無憂同學,請把這個抄寫一百遍。老師回放學回來檢查。”


    剛開始無憂沒甩,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妮子纏他不安。無憂隻好以飛快的速度寫好應付,本來以為這樣就算無事。沒想到這個丫頭當老師當上癮了,三天兩頭跑過來罰無憂抄這個幾百遍,罰無憂抄那個幾百遍。無憂發現自己練功的時間越來越少,就是想溫養心神有這個小丫頭在旁邊,自己也不得安寧。無憂聽到父母說自己快要上幼兒園的時候,終於內心有些激動。


    想想無憂隻能苦笑,沒有想到今世上個幼稚園竟然會引起自己這麽大的渴望。無憂搖頭暗暗想道:“自己在幼稚園的時候,要不要拿個班長讓家裏這麽照顧自己的長輩高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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