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談笑間,侍應生便端著四杯咖啡和幾份蛋撻走了過來。


    隻是當九叔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咖啡後整個人都傻眼了,這特麽的是什麽玩意兒?為什麽會有糖跟牛奶?


    所以他立刻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洛雲,“洛兄弟,你學過洋文,相來沒少和洋人打交道,你來嚐嚐這咖啡怎麽樣。”


    任老爺任發和任婷婷也講目光投了過來。


    “九叔,喝咖啡呢,是有一些舉止上的講究,不過,首先,這咖啡館的環境就比較一般。”洛雲端起咖啡,微微嗅了一下,


    “裝修風格有大問題,這裝修和尋常酒樓有什麽區別呢?來咖啡館吃東西的人,並不是為了吃飯而吃飯,說句不好聽的,中餐博大精深,冠絕世界,西餐無論是品種還是口味,在中餐麵前,都有很大差距。來西餐廳吃飯的人,更多的是虛榮心作祟,想要凸顯自己的身份地位!”


    洛雲吹開咖啡油再輕啜一小口,“第一口應該先嚐純咖啡,不要急於咽下,細細品味咖啡的原味,再根據個人口味,酌情添加糖或牛奶。”


    洛雲最後點評道:“而且這咖啡太滿,滿滿一杯看似實惠,實則引人失興,牛奶量很足,但這東西喝多了會引起腸胃不適,可見老板隻是掛個咖啡館洋餐廳的名頭,糊弄人騙錢罷了。”


    任發聞言麵露尷尬,他就是洛雲口中的騙錢老板,但他不說。


    “九叔,你怎麽不嚐嚐?”


    “聽起來洛兄弟這麽一說,突然不太想喝。”


    “嗬嗬,九叔,來這裏的人都覺得自己和潮流接軌,十個人裏有九個在裝模作樣,還有一個裝都不會裝。”


    洛雲給九叔杯中加糖又加奶:“一口悶,嚐嚐即可,這不倫不類的地方,下次別來了。”


    “嗯。”


    九叔點點頭,他覺得洛雲說得很有道理,喝洋茶這麽麻煩,下次還是不來了。


    解決了和西洋茶的尷尬之後,九叔才徹底放鬆了下來,繼續和任發商量起棺遷葬的其他事情。


    事情商議完畢後,任發邀請洛雲前往任府小住,洛雲借故仆人和行李還留在林九的義莊,暫時推脫了下來。


    任發也不勉強,反正時間多的是,不著急這一時。


    去任府常駐也不無不可,任婷婷的項鏈確實很誘人,不過洛雲的道術剛學到一半,有頭沒尾,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鞏固,不然前麵花費的時間,就全然浪費了。


    三天一晃而過。


    這幾日洛雲則一直在九叔和四目道長身邊,學習道術,幾日通宵達旦,折磨的九叔都產生了黑眼圈,不過效果也是顯著的,洛雲成功的把氣引,畫符和煉製行屍之術學到了自己手中。


    這日一早。


    “秋生、文才。”


    文才打著哈欠,走出義莊說道:“師傅啊,這麽早什麽事兒啊。”


    九叔冷哼一聲,道:“今天是替任家遷葬的日子,還不趕快準備家夥出發?”


    文才這才反應過來,跑到屋裏準備開壇所需要的東西。


    洛雲走出屋門,眼睛一亮。九叔身穿明黃色道袍,頭頂八卦玄黃觀,一副正氣凜然,百鬼退避的氣勢顯現。


    “九叔今天這身行頭,是這個!”洛雲由衷的比了個大拇指。


    “是啊,師傅!今天好精神啊你!”秋生拍馬屁不甘落後。


    “嗯!今天是替任家遷墳的日子,要心懷敬意,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九叔轉身向洛雲說道:“洛兄弟一同前去?任老爺可是多番催促我放人,讓你去任府長住。”


    任老太爺開棺,洛雲自然不會錯過,他還想看看,能不能在穴墓處找到任務三的線索,當即答應了下來。


    待文才收拾好了東西,洛雲主仆二人和師徒三人朝著任老太爺下葬的地方走去。


    不多時,一行五人到了任老太爺的墓地。


    墓地上早就站滿了人,都是來幫忙給任老太爺遷葬的。


    任老爺接手家族產業,二十年來,一年不如一年。


    任老爺不願背這口鍋,堅持認為是自家老子沒埋好,這才有了今天的遷墳一事。


    “九叔,等候多時了!”任老爺朝著九叔抱拳道。


    任老爺身後的任婷婷,悄悄朝著洛雲看了一眼,兩人目光碰撞,又如同受了驚嚇的小鹿般迅速轉過視線。


    站在任婷婷身邊的阿威狐疑的看了洛雲一眼,好帥的少年郎,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感受到了威脅,心中頓感無比煩躁。


    阿威是鎮子上的保安隊長,手裏有幾杆槍,平時就耀武揚威,愛慕任婷婷多時。


    阿威還是任婷婷的表哥,兩人可以說是自幼一起長大,感情很好,但青梅竹馬向來難敵天降之物,他也算有感而發。


    洛雲回給任婷婷一個微笑,直接無視了阿威的目光。


    九叔回了一個禮,問道:“任老爺可想好了?”


    任老爺點點頭,道:“今天這個墳,一定要遷的。”


    九叔點頭,不再多勸,吩咐秋生起一個香爐,在場眾人誠心拜祭。


    九叔圍著任老爺的墳走了一圈,眉頭鄒了起來。


    任老爺見狀走了過去,說道:“九叔啊,當年風水先生說,這塊地是塊好地,可以福澤子孫。”


    “嗯!”九叔點頭道:“不錯,此地名曰:蜻蜓點**;穴長三丈四,隻有四尺可用;闊一丈三,隻有三尺可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隻能法葬。”


    “九叔好本事!”任老爺見九叔隻是圍著墓穴看了一眼,就說得分毫不差,不由得敬佩道。


    九叔坦然接受,方圓百裏,看穴捉鬼之事,他敢稱第二,還真沒有人敢稱第一。


    “法葬?”文才聽得心中疑惑,不由得上前一步,出聲詢問。“師傅,什麽是法葬?難道是法國的葬禮?”


    眾人聽著嘴角憋笑,又礙於現在的場合,忍的很難受。


    九叔聽得直搖頭,訓斥道:“你休要胡言亂語。”


    洛雲經過這幾日的學習,倒是知曉此事,“法葬就是豎直著葬,蜻蜓點水,兩頭兼顧,可保後人事事如意,一帆風順。”。


    九叔看著自己的兩個徒弟,長歎了口氣,入門十幾年,還沒別人三天學會的多,自己的一身道術恐怕無人繼承嘍。


    眾人這才了然。


    任老爺扶手誇讚道:“洛賢侄連這些也懂,真是好生厲害。”


    洛雲謙虛推脫了幾句。


    任婷婷則是美眸在洛雲身上一轉,心道:“洛大哥好厲害,隻看了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眾人祭拜完畢,九叔示意可以動土。一群人圍著任老太爺的墓地忙活起來。


    “任老爺,這道墓穴,是誰指給你的?”九叔開口詢問道。


    任老爺接口道:“這道墓穴原本是一個風水先生的,據說是一塊好穴,先父就花錢買了下來。”


    頓了頓,任老爺又道:“那風水先生還說,仙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棒。將先人葬在這裏,一定能夠福擇子孫啊。”


    洛雲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誰不惹非要去惹風水先生,沒搞的你任家家破人亡,就算他有良知了。


    “哦?”九叔似笑非笑的問道:“那有沒有效果呢?”


    任老爺臉色閃過一絲尷尬,說道:“不瞞九叔,這二十年來,我們任家的生意是一落千丈,幾乎要破產了。所以這才動了遷葬的念頭。”


    九叔心中了然,搖頭說道:“我看啊,是那個風水先生故意害你們任家啊。”


    “故意害我們?”任老爺一愣。


    九叔指著任老太爺的墓穴解釋道:“我懷疑他和你們任家有仇,不然他怎麽會叫你們把洋灰灑在上麵。”


    “那應該如何?”任老爺問道。


    九叔冷哼一聲,道:“蜻蜓點水應當雪花蓋頂,棺材上用黃土覆蓋,直接用水泥封死,好穴也成了敗穴。”


    “好在他還有點良心,讓你二十年後起棺遷葬,隻害你半輩子,沒害你一輩子,更沒害你十八代。”


    任老爺麵露尷尬,這處穴墓原本是風水先生給自己留的,他父親強行奪取,事情做得很不地道。


    “看見棺材了!”


    挖墳的工人忽然大喊一聲,眾人立刻圍聚過去,在泥土中看到了一口豎著葬的棺木。


    九叔帶著眾人過去,大喝一聲:“起棺。”


    幾個青壯年小夥子架起滑輪,將繩索套在棺材上,緩緩拉起。


    洛雲站在人群之中,屏氣凝神,向棺材內部感知而去。


    氣息上看不出有何異常,如果不是他知道任老太爺會變僵屍,這就是一口普通棺材。


    片刻之後,幾人將棺材拉起,平放在地上,經曆了二十年的風雨侵蝕,這具棺材居然沒有一絲腐爛的跡象。


    九叔眉頭一皺,說道:“鬆繩,起釘。”.


    又讓生肖犯衝的幾人回避,這才說道:“整理衣冠,開棺!”


    站在棺材周圍的幾人正要開棺,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身寒意,周圍山林的飛鳥撲棱棱的飛起,氣氛詭異。


    洛雲跟在九叔身後,圍在棺材前,幾人這才將棺材打開。剛一開館,一股肉眼可見的濃鬱黑氣升起。任老太爺麵色平和的躺在裏麵,渾身發黑,屍體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腐爛。


    “爹!”“爺爺!”任老爺和婷婷跪倒在地,“驚動您老人家,是孩兒不孝!”


    洛雲順著棺材望去,任老太爺的指甲居然憑空長出了三四寸,詭異無比。


    九叔臉色陰沉,任老太爺的屍體一看就有問題,等任老爺任發跪拜完畢後,這才對著他說道,


    “任老爺,你看,先父的屍身二十餘年不腐,相比已經發生屍變,恐怕有變故發生。”


    任發(後麵都叫任發了,免得混淆)走近棺材,果然如此,他連忙抓住九叔的袖袍:“那該怎麽辦,現在埋回去還來得及嗎?”


    九叔:......


    這是你爹,不是菜地裏的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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