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樓下。


    沈家的馬車遲遲沒有離開。


    沈國公半癱著靠在馬車裏閉目歇息。


    從摘星樓下來後,他心髒刺痛、頭暈目眩,險些又要昏厥過去,連忙咽了顆定心丸下去,緩了許久調勻氣息後,才覺得整個人活過來了幾分。


    衣裳被虛汗徹底打濕。


    外頭下人悄聲靠近,低聲傳話:“老爺,半個時辰過去了,不見人趙將軍帶著人出來。”


    沈國公闔著眼,語氣嘲弄著笑了聲:“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位驃騎將軍竟栽在一個奴才手裏,被郡主娘娘知道了,不知是何臉色。”他抬手掀起簾子,勾手命下人靠近些,吩咐道:“去,讓坤兒去把那丫鬟在京中的家人給我扣押起來,今後若他還要攀扯我們沈家,那丫鬟還是個能用的。”


    下人連聲應下。


    沈國公心情大好,抬手撫了下唇上的八字須,“春情藥藥性強烈,他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這一遭怕是沒個一二時辰不肯停,不必繼續等了,起駕回府。”


    “是,老爺!”


    *


    雅間裏,趙非荀將三扇窗子合攏的嚴實,擋住了清晨過於明媚的陽光,屋子裏昏暗下來,做完這些後,他才繞過屏風折回榻邊。


    錦鳶微微蜷縮著身子,在榻上煎熬的蹭著磨著。


    雙目微閉,眼神迷離。


    自上了馬車後,她的神誌被藥性剝奪,已分不清楚究竟是在夢中還是現實,她隻知道,自己愈發難受,心口焦灼、又引起陣陣刺痛。


    整個人像是被夾在火上被烤著。


    雙唇幹裂,她忍不住用舌尖舔著。


    喘息著呢喃叫水吃。


    趙非荀倒了盞涼茶來,扶起喂她吃。


    小丫鬟尋到了茶沿,含住後急切的吞咽,像是渴了好幾日,可才喝了兩口,她仍不滿足,急著要自己端起茶盞喝水,卻不慎將茶盞打翻,涼茶灑了一身,將她胸口的夏衣打濕。


    黏在胸口,濕漉漉的痕跡下滑,勾勒出起伏的胸脯。


    她口齒不清的哼著,胸口好不容易感覺涼了一瞬,可之後卻更熱了,她雙手扯住胸前的衣衫,撕扯著就要把衣裳脫了。


    “熱…”


    “好熱…”


    “不要穿了…”


    小丫鬟的嗓音說不清的嬌媚,眼眸似水,眼梢春情爛漫。


    撕扯開的胸口,露出大片春色。


    趙非荀視線愈發幽暗,他握住小丫鬟胡亂動作的手腕,掌心粗糲且五指用勁,握住後小丫鬟立刻嬌聲嬌氣的喚了起來,“好疼…”


    她蹙著眉,眼梢紅了。


    一副委屈難受的模樣。


    雖然睜著眼睛看著趙非荀,但眼底神色渙散不清,分明神誌不清。


    毫無平日裏澄澈明媚。


    他俯下身,因小丫鬟的哀求而放輕了手上的動作,哪怕心底對沈家恨得牙癢癢,對麵前的女子極力克製著怒氣,小丫鬟實在嬌弱,他怕盛怒之下重手傷了她,一手扶住她的麵頰,低聲問:“看著我,說,我是誰。”


    小丫鬟感受到男子身上微燙的氣息。


    夏日炎熱,人本能是會避開,可對此時身中春情藥的錦鳶而言,男子的氣息、微熱的體溫,如久旱之人逢甘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貼近,想要獲取更多,“是…大公子……”


    她乖巧溫順,如一具空洞的人偶。


    被情欲操控。


    趙非荀眸底的神色暗了暗。


    此刻才知,自己要的不止是她的這一具身軀。


    而是她的人、連同她的心、那些怯弱、堅韌、甚至是畏懼,他是想要完完整整的錦鳶,而非是眼前這個被情欲支配的軀殼。


    就算被小丫鬟勾起了欲色,但也難令心底的怒火消去。


    沈家當真以為把小丫鬟送來後他就不會再收拾他們了?竟然還敢如此猖狂的給她用這種下作的雲秦春藥——


    這些藥,他們不知又賣給了多少人。


    又有多少人因此受辱於此。


    春情藥隻是其中一種。


    還有其他佯裝成風寒、外傷,加入能令人成癮的藥材…


    他心底怒色越狠,手上就愈發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麵頰,一路滑下,手掌忽然用力地撕開她的身上蔽體的夏衣。


    小丫鬟不似平日那般嬌羞閃避,而是迎上來。


    “大公子…”


    她媚聲輕喘。


    又喚:“大公子…”


    趙非荀眉心狠狠一跳,想要嗬斥她命她住口,但她又忽然擰起眉,用手捂住胸口,細眉微蹙痛苦著道:“好…疼…好疼啊…”


    就這一會兒時間,她疼的唇色發白。


    “疼啊…”


    很快痛的開始打滾。


    趙非荀鬆開她的手腕,壓住她疼的顫栗的肩膀,嗓音暗啞的安撫:“別怕,很快就不疼了。”


    他不再分散心神,看著小丫鬟愈發痛苦,動作也急切了一分。


    不知碰到了何處,小丫鬟臉色頓時煞白,咬著唇悶哼不止,痛的眼淚也從眼角跌落。


    趙非荀止住動作,額頭青筋繃緊,支起些身,朝下看去。


    她的膝蓋紅腫發亮,小腿卻隱隱發紫,顯然是被罰跪罰出來。


    趙非荀伸手去碰了下,小丫鬟就疼的吸氣連連,哭求閃躲著不讓他再碰一下。趙非荀壓著眼底的不悅,問道:“身上還有其他傷嗎?”


    不等她回答,他直接將人翻來覆去查了一遍,不見其他傷痕,眼底的怒色才淡了些許,也沒將人放下,而是端著讓小丫鬟坐在腰上,雙腿岔開,這樣便不會壓倒她的膝蓋。


    細細抽泣的小丫鬟渾身柔弱無骨,依在他身上。


    毫無意識的蹭著。


    試圖緩解渾身燥熱、焦灼。


    趙非荀的大手掐住她的腰肢,稍稍提起後,小丫鬟便嚶嚀著,重重壓下後,她疼的身子忍不住後仰,脖頸拉出一弧線,發髻上的流蘇步搖劇烈晃動,她咬著唇,才止住了呼出口的尖叫聲。


    但迷離之下,下唇很快被咬破。


    趙非荀的手掌拖住她的後腦勺,又將她壓了回來,見她滿麵淚痕,無神、眼底空洞的落淚。他微微仰頭,含住雙唇,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混著苦澀的鹹味,而懷中的小丫鬟,掙紮了一下,又很快癱軟下來,像個乖巧的姑娘,任由他采擷擺弄。


    複又緩緩將她壓在身下,雙手鉗住兩腿。


    狠狠侵占。


    吻著的唇下移,至耳後、麵頰,最後又回到唇邊,深深地、強勢著掠過她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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