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


    武哥打斷那人講話,接著用手電在譚華珺臉上晃了晃,笑道:“胖姐,我看你細皮嫩肉保養得不錯,這大冷天的,要不陪兄弟幾個暖和暖和,我們可以給你多留兩頓吃的,咋樣?”


    “哎喲,武哥你這口味可真重,不過我真是餓了,倒是可以接受,哈哈。”


    “伱們倆……鑫爺都說了不能做這種事情,隻要物資,你們瘋啦?”


    有一人提出反對意見。


    “在五號樓他是救世會鑫爺,出了五號樓,他算個屁,弄就弄了,他能知道嗎?難不成你們誰還會去告密?”武哥明顯一身反骨,根本不服那位鑫爺。


    “那你們弄,我反正不弄!”


    “行行行,你就一旁自己玩去!來吧,胖姐?”


    武哥再次看向譚華珺。


    看似瑟瑟發抖的譚華珺心頭一片冰寒,見到這幾個家夥他才知道外麵的世道已經崩壞成什麽樣子。


    末世之下將人性的醜惡放大了無數倍,讓以前不敢囂張放肆的惡徒有了發泄的土壤,缺乏束縛之後變得不可收拾。


    她一開始以為弄死馬學綽的張肅很可怕,可見到這夥人之後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壞人。


    張肅不過是在遭到襲擊之後的正當自衛,而這些人卻是真正的趁亂作惡落井下石的混蛋。


    “我,我把東,東西都給你們,放過我,可以嗎?”


    譚華珺指了指角落。


    武哥皺眉不悅,旋即展眉一笑:“行!不過……胖姐,你這屋裏的確沒其他人嗎?”


    一句話,讓屋內的氣氛瞬間凝固。


    “沒,沒有呢,真沒有啊!”譚華珺緊張回應。


    武哥手電照著譚華珺臉頰,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蔑笑一聲邁步上前朝譚華珺走去,抖了抖手上的砍刀。


    叮當。


    忽然,一道清脆的碰撞聲從廁所發出。


    “滾出來!”


    武哥一行人立馬回頭看向衛生間方向,幾道手電光齊刷刷照著玻璃門。


    譚華珺心頭一緊,不自覺的瞟了一眼身後,發現張肅沒有任何動作,她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才好。


    “自己滾出來,不然等我們把你揪出來直接給扔樓下去!”


    武哥惡狠狠的瞪著衛生間方向怒斥。


    “別,別這樣嘛。”


    豈料,一道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接著玻璃門緩緩拉開,一道怯生生的倩影出現在手電光中。


    武哥四人頓時一愣。


    “我擦嘞,妹子,哈哈哈,來來來,到哥這裏來,你拿根大棒子是要給哥哥捶背啊?”


    武哥露出一抹淫笑,對鄭欣妤招招手,隻差沒流口水了。


    “哥也有大棒子,你要玩不?”


    “這丫頭帶勁咯。”


    “是啊,漂亮。”


    其餘幾人也有些騷動,就連之前明確拒絕不願意跟譚華珺一起暖和身子的那位都有些按耐不住。


    很顯然之前的道貌岸然隻因為譚華珺不夠漂亮,甚至還有些辣眼睛,實在狠不下心,但當他看到鄭欣妤之後,立馬道心不穩露出馬腳。


    “妹子不要怕,以後跟哥吃香喝辣,好不好哇?”


    武哥看向走到近前的鄭欣妤,細嫩的皮膚感覺掐一下都能出水。


    “那,那大哥的幾位兄弟怎麽辦呀?”


    鄭欣妤怯怯的指了指另外幾束光線。


    “小丫頭片子還挺機靈,小小年紀就知道二桃殺三士,嘿嘿,放心,我們不爭不搶,等武哥完事之後再輪到我們,嘿嘿!”


    一道猥瑣的聲音響起,還呲溜了一下口水。


    武哥也很清楚他自己無法霸占美女,笑道:“妹子,這世道裏光靠哥一人可保護不了你,跟這些哥哥搞好關係,萬一誰出了意外,另外還有人能保護你,對不對?”


    啪啪啪。


    正在這會,鼓掌聲響起。


    “說得好,真是說得好啊,一周時間過去幾位就過得如此通透,想必在此之前就不是什麽好鳥吧?”


    張肅的身影從臥室中緩緩走出,出現在譚華珺身後。


    女人天然容易讓男人卸下防備,而男人的出現則讓幾人頓時將戒備提到了最高。


    “瑪德臭婊子,這就是你說的他們都走了,騙我們,你今天死定了!”


    武哥怒斥譚華珺,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但並沒有慌張,根據觀察的情況,這一行五人之中隻有兩名男性,根本不足為慮。


    “還有一男一女,自己滾出來,我不開玩笑,等我抓到你們,直接扔下去,這裏可是二十多樓,摔成肉餅!”


    在他們看來,女人等同於沒有戰鬥力的渣渣。


    “別拿著破手電照來照去,好好談談你們還有活路,不然今天你們出不去這道門!”


    張肅有些討厭照到臉上的光,但並不怎麽在意。


    “哈哈哈,我們出不去這道門,鯊臂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說了啥?”


    武哥不屑的笑了笑,抖動手上的西瓜刀。


    “他說他們自己呢,哈哈,一群憨批!”


    另外幾人也不甘示弱,紛紛揚起手中水果刀,看來是那位賣水果鑫爺給配發的武器。


    “嗬嗬嗬。”張肅冷笑,抬手擋住眼前強光,不屑道:“一群大老爺們在女人麵前耀武揚威,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威風?還吃香喝辣,還保護她們,你們是真有能耐,真不錯!”


    譚華珺聽到張肅話音落下,頓時緊張到連腳趾頭都在使勁,因為她知道立馬就有事情要發生,而且這事情肯定很血腥!


    不出所料,就當張肅“真不錯”三個字說完,離來犯四人最近的鄭欣妤率先發難。


    幾人隻以為她是弱不禁風小綿羊,甚至都沒有人盯著她,哪裏想到她是一頭脾氣暴躁的小雌豹!


    而且是一頭不會叫隻咬人的雌豹!


    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顧慮,鄭欣妤一腳撩向身旁男人的褲襠。


    啪。


    奇怪的撞擊聲從褲襠傳出來。


    “嗷~~~。”


    一道的尖利叫聲從男人嗓子眼擠出,手中水果刀當啷便掉到地上,可還沒等他手捂褲襠,眼角便看見一道流光劃過。


    咚!


    棒球棍精準的擊打在男子頭部,抬腳揮棒,幾乎一氣嗬成。


    她記得張肅的話,下死手!


    當不用顧及傷害程度,便可放手一搏。


    砰。


    沉重的打擊讓男子應聲而倒,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


    “瑪德,你們找死!”


    肘腋之變讓其餘三人頓時驚慌,口中喊著狠戾的話語,卻沒有人敢動手。


    一人下意識往後退去,卻猛然感覺背心一疼心窩窩一熱,低頭看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心口居然長出一根金屬,好像君麻呂的血之限界……


    “死吧!雜種!”


    冰冷的聲音就像催命厲鬼在耳語。


    陸羽博一把將糧食取樣器從男人身上抽出,接著一腳踹出。


    男子隻感覺胸口鮮血湧湧,甚至都沒有力氣轉身看清殺死自己的人長什麽樣,撲倒在地抖動幾下便咽了氣。


    “殺,殺人,你們殺……”


    噹。


    猥瑣聲音還沒來得及喊完話便嘎然而止,手捂後腦勺,鮮血從指縫中涓涓而湧,他艱難轉身想要看一眼凶手,過程中卻又挨了一下,打著轉倒向一旁,生死不知。


    短短十秒鍾時間,來犯的四人隻剩下武哥站在客廳中央不知所措,他手中的手電光束顫動,明晃晃的西瓜刀抖得更厲害。


    “你們,你們不要過來啊,老子可不是他們那樣的軟柿子,老子砍死你們啊!”


    張肅幾人怎麽可能被他嚇唬到,五個人從三個方向圍了上去。


    正所謂說最狠的話,做最慫的事,語言再強硬在武力麵前也顯得蒼白。


    當武哥看到張肅從刀鞘抽出狗腿,那厚實的刀背讓他心驚膽戰,正好此刻一陣濃鬱的血腥味鑽進鼻孔,摧毀了他最後的心理防線。


    哐當。


    他直接就將手上劣質西瓜刀給扔到地上,咕咚跪倒。


    “饒命啊,幾位,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我們也不想啊!”


    武哥不停作揖求饒,要多虔誠就有多虔誠。


    可恰恰是這個舉動讓張肅心頭一寒!


    上午的時候,馬學綽也曾這樣跪地求饒,可轉眼間就拿撬棍揮向自己。


    他眼底一紅,隻想邁步上前一刀解決這個狗屎,可理智還是控製了暴戾的情緒。


    “博仔,去那個阿迪包包右邊拿塑料紮帶給這幾個狗東西手腳綁起來!對了,給那死貨腦袋一下,別讓他詐屍!”


    張肅細致的吩咐。


    “好嘞!”陸羽博答應完便提著糧食取樣器走向他幹掉的那人。


    很快,武哥手腳被捆蹲在牆角,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不過就算給他武器,在見識到張肅幾人的狠辣之後,借個膽子也不敢反抗……


    “說,怎麽發現我們的,敢撒謊給你扔下去!”


    張肅氣不順,睡半夜被搞醒,換誰都不高興。


    武哥說給人扔下去,那是嚇唬人,可他覺得對麵這個男人不是在嚇唬他,而是闡述事實。


    “說說,我說!”


    武哥立刻麻利的交代道:“今天下午放哨的兄弟看到幾位鬼鬼,噢不,幾位跑進這棟樓,就把消息告訴了鑫爺,知道幾位背了大包,所以安排我們晚上過來……過來拿走。”


    “放哨?”張肅疑惑的看向譚華珺,道:“老譚,五號樓在哪裏?”


    譚華珺一指東北方向道:“就是斜對麵那棟。”


    “不是,不是。”蹲在地上的武哥呼呼搖頭道:“幸存者大部分住在五號樓,但是發現幾位的哨崗不在那邊,是在六號樓。”


    “六號樓?六號樓就這個後麵。”


    譚華珺指了指南麵,從衛生間可以看到。


    張肅心中沉思,之前想過讓行動更加隱蔽,比如在夜間轉移之類的,可惜昨天事發突然,打亂了所有計劃,不出所料的被人發現了行蹤。


    “看來你們這個救世會有些本事啊,好幾棟公寓樓都能自由出入?”


    “也沒有……隻在六號樓清理了一個單元,昨天去清理三號樓一單元,結果折了個兄弟就暫停了行動,大哥,你放過我吧,讓我回去,我不透露各位的信息,就說他們是被喪屍襲擊死了,行嗎?”


    武哥不停的替自己求情。


    “喂,我可沒死,姓武的,你髒心爛肺,居然想坑死哥幾個!”


    腦瓜子挨了鍾筱珊一扳手躺著裝死的男子忽然出聲,嚇了眾人一跳。


    這是不得不說話了,要是再讓姓武的說下去,他不死也要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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