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呢?”戰清泠看向段亦歌,不管段亦歌是如何打算,她都會幫他。


    “我跟段莊主並不熟悉,所以覺得沒有什麽好說的。”段亦歌直接拒絕。


    “二弟,你消失了這麽多年,難道不想回家嗎?”段亦斐已經確定那是自己的親弟弟。


    “段莊主,你認錯人了,在下的家在南海水寨。”段亦歌心裏也很不好受,若不是親眼看著眼前之人親自挑斷他腳筋,他還真信以為這就是他從小敬愛的大哥。


    “二弟,你真的如此恨我們?”段亦斐心痛道,他知道自己當初做得有些絕,可是二弟自己不也是有錯嗎?他們都能放下,為何二弟就是不能原諒他們一回?


    “段莊主,既然本寨主的人不認識你,你又何必強人所難?還請段莊主不要再糾纏。”既然段亦歌不想相認,那麽她就幫幫他吧,畢竟那些往事對兄弟二人來說,都不是什麽愉快的記憶。


    帶著兩包變從段亦斐身邊擦肩而過,然而在段亦歌經過段亦斐深的時候,段亦斐卻抓住了段亦歌的手。


    兩人順勢交起手來。


    段亦斐步步緊逼,段亦歌毫不退讓,兩人的武功套路看著那麽想近,長得又有五六分像,很難讓人不認為兩人是兄弟了。


    “二弟,還不承認嗎?你為何會我段家的武功?”段亦斐抓著段亦歌的肩膀逼問道。


    “我姓段,會我爹的武功很奇怪嗎?”一包草藥終是逼退了段亦斐。


    段亦斐隻能看著段亦歌和戰清泠揚長而去,心中苦澀不已,那人真的是二弟,承認爹,承認悠遠山莊,卻獨獨不承認他這個大哥。


    也罷,既然二弟始終不肯回山莊,就由著他去吧!


    戰清泠替段亦歌挑選的藥鋪在熱鬧的集市區,鋪子很大,跟鏗萊賭坊隔街相望。


    以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段亦歌將會在這裏為病人看診,她定會讓段亦歌名揚天下。


    鋪子已經裝修完畢,裏麵的藥櫃也都擺放整齊了,過兩天等藥材進貨藥材送來後,便可開張營業。


    戰清泠連店名都給取好了,叫做“濟世亦歌”。


    懸壺濟世,這是他曾經的理想。


    看完藥鋪,戰清泠又給段亦歌找了一處清幽的住宅,離藥鋪不遠,離侯府也很近,有事的時候方便他來回的跑。


    府上有一個略懂藥理的小廝,剛好可以配過去給他當助手,順便也能學點醫術。


    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藥鋪,段亦歌心裏滿是激動,他終於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安排好一切後,戰清泠便帶著兩人去太白樓吃飯,反正這事自己夫君的酒樓,給錢也是歸自己人賺。


    戰清泠本想帶著他們上頂樓吃飯,但是小二說頂樓已經被人給包下,所有的包廂都被訂滿了,隻有一樓大廳有空位。


    戰清泠隻好作罷,夫君的酒樓生意好,賺的錢多,她應該高興的不是嗎?


    這是閑王慕容懺和白淺洛、鍾木林、羅致遠,還有幾個不認識的女子走進來,見到戰清泠後,驚訝道:“弟妹,也來吃飯?如若不嫌棄,何不一起就坐?本王已經在頂樓定好了包廂。”


    戰清泠挑眉,這個閑王還真是財大氣粗懂得享受。


    “那我就不客氣了。”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的泠了嗎她。


    閑王隨即看到了段亦歌,一愣,反應道:“是亦歌兄弟嗎?”


    段亦歌一笑,“閑王兄。”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亦歌,這幾年你去哪兒了?我們好久沒聚一聚了,走,今天我們喝個痛快去。”慕容懺拉著段亦歌就上樓。


    白淺洛倒是對戰清泠和她身邊的寒月多看了幾眼,總覺得有一種親切的熟悉感在盤繞心頭,揮之不去。


    “少夫人難得有雅致出來吃飯,怎麽不見風小侯爺一起?”白淺洛對著戰清泠問道。


    “他還有別的事情。”戰清泠淡淡答道,看著白淺洛探究的眼神,戰清泠總覺得有些不自在,“白公子,你和閑王一直都很悠閑?”


    “嗬嗬,無關無職一身輕。”白淺洛不在意地笑笑,卻帶著一絲自嘲的意味在裏麵。


    之後,兩人似乎都覺得美什麽話可說了,一路安靜,直到上到頂樓。


    頂樓,還是曾經來過的地方,隻不過這次的人卻沒有上次多。


    飯菜很快上桌,精美而別致,讓人一看就胃口大開。


    隻是現在的戰清泠已經不是當年初入皇都的那個小丫頭了。


    這次沒人再跟她搶,她優雅而自得的吃著,別人不說話,她也不主動開口。


    白淺洛探究幾眼,終是自嘲的搖搖頭,怎麽可能是她,那丫頭吃飯不會吃得這麽優雅,若是她在飯桌上,一定不會這麽安靜。


    戰清泠不說話,閑王和白淺洛也都沒說話,段亦歌更不會開口說話,一時間安靜地讓人窒息,讓平時話不多的鍾木林和羅致遠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弟妹,這裏的飯菜還合乎你胃口吧?”閑王終是忍不住這可怕的安靜,主動開口說話。


    “不錯,很好。”戰清泠含糊地答道,自家夫君開的酒樓,能說不好吃嗎?再說,這裏的飯菜本來就好吃。


    吃過飯,戰清泠就告別了閑王一行人,獨自帶著寒月回府。


    要是再不回去,隻怕家中那位又要吃醋了。


    真是小氣的男人!


    想著自家男人,戰清泠嘴角不自覺地愉快地笑了。


    快到了侯府後院的時候,殺氣從四麵八方漫過來。


    戰清泠和寒月同時頓住腳步,這裏是一條死胡同,埋伏設殺是最好的地方。


    “寒月,要是打不過,你想辦法逃出去向侯爺報信。”戰清泠沉著吩咐道,不知道這次又是誰,會派出這麽大的手筆來刺殺她。


    “夫人,我來掩護你撤退。”寒月拒絕道,她的第一責任就是保護戰清泠。


    然而刺客已經沒有給她們商量下去的時間了,十幾條黑衣人影從四麵八方將她們團團圍住。


    她們臉上的麵具,戰清泠是再熟悉不過。


    青銅鬼麵,殺她全家的那些人,後來又去刺殺毀容的戰清泠,現在又來刺殺南海女王,這群殺手是跟她杠上了嗎?


    好,今天就讓她送他們去見閻王。


    那些殺手似乎隻衝著戰清泠而來,竟然沒有一個去主動攻擊寒月,寒月不得已隻得緊緊護住戰清泠,替她擋開來自身後的攻擊。


    即使戰清泠現在的武功再厲害,她和寒月兩人也依然不是這麽多殺手的對手。


    戰清泠和寒月身上已經受了多處傷,盡管她已經不在乎再多添傷疤,可是騷狐狸看到了會心疼,所以她怎麽能輕易讓自己受傷呢?


    戰清泠集中精神,加大了攻擊的力度。


    然而,這些殺手的配合實在太默契,似乎還有形成了一種什麽陣法,很難讓人攻破。


    寒月早已經偷偷下了毒,可是毒藥對這些人似乎一點作用也沒有,不見他們有任何不適,戰清泠都懷疑這些人是不是練就了一身的金剛鐵骨。


    朝寒月點點頭,沒辦法了,對付這些人隻能靠硬拚了。


    兩人開始集中精力攻擊那個黑白發相見的黑衣人,因為戰清泠已經看出來這個人似乎是這個陣法的焦點,也是這群殺手的頭,隻要將他攻擊倒了,這個陣應該就破了吧!


    黑衣人當然也看出了戰清泠的目的,因此紛紛擋在白發人的前麵。


    然而百密必有一疏,一個黑衣人的疏忽還是讓戰清泠鑽著空子,使出幻影鬼手絕招,襲向中間人。


    噗——,中間人噴出一口熱血,心髒處中了幻影鬼手的人,幾乎是當場斃命。


    而這個人功力深厚,他足足堅持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倒下去。


    那個焦點倒了,這個陣便破了,黑衣人之間的配合也沒有之前那麽緊密,倒是讓戰清泠和寒月好對付多了。


    寒月似乎也發威了,刀法精準,許多黑衣人都是一刀斃命。


    而戰清泠的幻影鬼手已經使用得爐火純青,沒有剛才那變幻的陣型,此時是一擊一個準。


    很快,這些黑衣人都倒下,一個不留。


    最後一個想抓活口問話,一個沒留神,讓那黑衣人咬牙自盡了。


    戰清泠拾起地上一張有些殘破的青銅麵具,放在手裏摩挲。


    一樣的銅質,一樣的紋路,卻始終覺得少了點什麽。


    對,是重量。16640510


    她手中的那半張青銅鬼麵具,雖然隻有半張,重量卻比這一整張重,那種重量,不是一般的殺手能承受得起的,殺手武功之高強,連父王和娘親都對付不了。


    所以,現在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幕後之人給殺手們重新定做了麵具,這次便是啟用了新的麵具。


    第二種:這次的刺殺時有人故意要栽贓陷害給慕容懺,好看她們二虎相爭。


    可是,讓帶著青銅鬼麵具的人來刺殺南海女王,又有什麽意義?莫非是發現了她就是戰清泠?


    帶著疑問,拿著那張殘破的麵具,帶著寒月離去。


    等到她們離去,才從暗處走來一個人影,全身籠罩在一件黑色的鬥篷中,看不清長相。


    戰清泠和寒月先找了個地方清洗了傷口才回到家的。


    然而,風卓雲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兩人的不對勁,並且敏銳的鼻子還聞到了血腥味。


    一把撕開戰清泠身上的衣服,扯動了剛擦上藥的傷口,疼得她齜了齜牙,,“騷狐狸,你溫柔點!”


    風卓雲卻雙眼冒火,“這是怎麽回事?寒月,你說!”


    “我們在胡同口遇到了埋伏。”寒月簡單意明地較大道,“此刻都已死亡。”


    “寒月,我是怎麽跟你交代的?你是怎麽保護夫人的?打不過不知道報信嗎?”風卓雲質問道。


    “爺,屬下知錯了。”寒月單膝跪地認錯。


    “好了相公,不要怪罪寒月了,她已經很盡力了,再說是我不讓她報信的,那些殺手,我們不是自己都解決了嗎?她身上還有傷,讓她趕緊下去休息吧!”戰清泠趕忙求情道。


    有了戰清泠的求情,風卓雲隻是冷聲道:“下不為例,下去!”


    “是!”寒月行禮,傲然退下。


    風卓雲抱起戰清泠,輕輕放在床上,脫光她身上的衣服,白玉般的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疤,舊的沒好,又添新的,看得他一陣心疼和惱火。


    拿出自己前一段時間找到的聖藥,心疼道:“阿泠,我來給你擦藥。”


    “我已經擦過了,不用再擦的。”這樣光溜溜地躺在騷狐狸的麵前,戰清泠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可是看到風卓雲眼裏一點別的意思都沒有,她瞬間覺得自己的害羞時矯情,深呼吸一口氣,很快便淡然下來,反正這幅身體他又不是沒看過。


    “我這是千金難買的療傷聖藥,保證擦完後不會再在身體上留下疤痕,乖,聽話別動,我給你上藥。”


    “真的不留疤痕?”戰清泠驚喜地問道,誰願意好好的山體上滿是傷疤啊,真的好難看,她才十八歲,她也很愛美的,她希望將最美的自己展現給騷狐狸看。


    風卓雲邊擦藥邊無奈地囉嗦道:“當然是真的,這是爺特意為你找的,誰讓你總是不讓省心,動不動就讓自己受傷,你能不能好好愛惜一下自己呢?就不知道動動腦子資源利用麽?爺是敢什麽的啊?爺是殺手的頭,手下厲害的殺手多的是,還記得成親前給你的煙花爆竹嗎?那不是給你玩,是讓你有危險的時候發放信號的,你倒好,完全不當回事……”


    “我哪像著今天出去會遇到這回事嘛,我就沒帶。”戰清泠心虛道,“天子腳下,夫君門口,你說誰有這麽大的膽子來刺殺侯府少夫人啊?”


    “哼,誰都有可能,那麽我親愛的夫人,今天逞強了那麽久,有什麽發現沒有?”風卓雲對戰清泠既心疼又無奈。


    “給,發現了這個。”戰清泠將收起來的青銅麵具交給風卓雲。。


    風卓雲摸摸,然後拖在手心裏掂量掂量,最後得出結論道:“還沒有那張麵具的三成重,所以這是另一批人。交給我,爺會幫你查清楚的,很快就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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