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卻冷哼一聲,道:“要我放了這隻小妖精可以,不過你必須把十八姑娘的下落交代清楚。不管十八與你在一起的結局如何,反正我們生要見她形,死要見她的魂,否則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有話好說,不要對我的徒弟如此。”安子篤繼續說道,他緩緩地朝著彩衣走近,彩衣卻更加用力地用劍抵住柳曼吟的咽喉,她冷聲道:“安王大人,你也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我已說過,十八已經不在這個世上,無論是誰,,都已經找不到她的行蹤了!”安子篤再一次強調道。


    “都是你害的十八姑娘!”隱軒見終是找不到梅十八的蹤跡,不由心痛如絞,他怒吼一聲,猛地拍向安子篤,安子篤騰身飛起,輕而易舉地閃過了隱軒的攻擊,隱軒還待要再出手,卻聽得安子篤冷冷道:“二位的功夫還修煉不夠到家,若真是想為十八報仇,還是再等上一千年再說吧――”


    彩衣聞言怒道:“安子篤,你真是恬不知恥的妖王,我真想不透為何十八要愛上你這種人,她是那般完美,你卻始亂終棄,讓她被天庭所棄,終於煙消雲散,而你如今如此快活,完全忘記了她――”說著她橫在柳曼吟手中的劍更加用力,想將柳曼吟的咽喉刺穿讓安子篤難過,誰知她的耳朵傳來一聲吟嘯,而她的手猛地一震,手中的劍卻被出神入化的安子篤彈成了兩段!


    還未等彩衣與隱軒回神過來,安子篤已經托住柳曼吟的纖腰,他用手捂住柳曼吟不住流血的傷口,帶起她便穿了木窗,轉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彩衣瞪著手中的劍,喃喃道:“怎麽可能?這劍是含了先天金精之氣的寒光劍,是我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寶劍,卻被他輕而易舉就折斷了?”


    “看來安王得妖法真是高深――”隱軒不由歎道:“看來,我們真是拿他沒有辦法了――”


    “他的身手如此之好,卻為何保護不了十八?”彩衣仿佛想到了什麽,突然間問著隱軒。


    “或許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喜歡過十八,不是救不了她,根本就是不想救!”隱軒一語道醒彩衣,兩人互視一眼,不由都重重地歎了口氣。


    彩衣拾起短劍,隱軒無奈地說:“那劍都斷了,何必再要?”


    但彩衣的目光卻緊盯著劍上的紅色血跡,顧不上回答隱軒的話語。


    “怎麽了?你現了什麽?”隱軒走上前去,仔細看著彩衣手上的劍。


    卻見彩衣的短劍上有著柳曼吟方才受傷後留下的血跡,“不就是血麽?”隱軒嘲笑著彩衣,“不會你現在越修煉越回去了,成了見血就要暈倒的妖精吧?”


    彩衣依舊不言不語,隱軒還要說話,鼻側中卻聞到了一股奇特的清香,“咦,這是什麽香味?”隱軒問著彩衣。


    彩衣用手指著斷劍上的血跡,喃喃道:“她的血,她的血――”


    “很熟悉的味道――”隱軒麵對著短劍,他朝著那血跡越湊越近,麵露驚疑之色,“這是,這好像是十八姑娘身上的血!”


    ……


    柳曼吟昏沉中被安子篤抱住,在夜空中漫無目的地奔走,她迷迷糊糊地勾住了安子篤的脖子,低低地問他:“師父……我們,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安子篤沒有回答她,但黑暗中他低下頭來,用手捂住的地方濕粘一片,他清水般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絲悔恨與憐惜。


    “不知道,”安子篤低低地說道:“我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真的不知道――”他低聲歎息道,用力摟緊了柳曼吟,“我,我不知道還會把你留在身邊多久――”


    “我,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麽?”嫣紅的血不停地從柳曼吟的脖頸中流出,空氣中散著她獨有的血藤芳香。


    安子篤不答,他盯著柳曼吟蒼白的臉色良久,突然俯下身去,猛地將唇湊上了她還在流血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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