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鷹鉤鼻的氣息完全從感知範圍內消失後,張老四仿佛虛脫似得軟倒在凳子上。下意識地想要擦下額頭上的冷汗,隻不過這手軟的怎麽也抬不起來就是了。


    “嗬嗬!總算是混過去了。奶奶的,以前看電視裏演得也就那麽副裝叉的德行,不過這一上手,才明白爾虞我詐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


    別看張老四似乎在交易中處處占了上風,可實際那呢,張老四有撈到點好處嗎?張老四的身份暴露了,他得到了什麽,一份有關黑蛇的情報,一份不知真假的功法,以及被完美回避掉的七懼經有關勢力的問題。


    “這鷹鉤鼻到底想要幹什麽?”張老四對鷹鉤鼻的話是一句都不相信,至於原因,就是單純的不相信罷了。


    “這鷹鉤鼻要我暗算黑蛇背後的勢力,那有可能他是某勢力安插在黑蛇的棋子。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真正的鷹鉤鼻或許已經死了,而這個有很大的幾率隻是個假貨。該死,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老四下意識地捏緊了鷹鉤鼻所給的木牌然後消失在房中。


    ……


    行天一剛從打坐中清醒了過來,就感到自己的分身正朝自己這邊趕來,心中暗道:“難道出什麽事情?”


    可不等他把疑惑甩開,張老四就衝進了房間。


    “你來…”行天一嘴剛張,也是說出兩個字,可一看到張老四不耐煩的神情又生生住了嘴。


    張老四根本就沒心思搭理行天一,把木牌甩給他之後直接道:“老頭,有東西要你看看!”


    見木牌朝自己飛來,行天一下意識地接住了,可還不等在手上焐熱,就被後腳趕來的老人給劫走了。行天一雖莫名其妙地火大,可他還算是知道自己的分身是個什麽德性,要是沒什麽大事他根本不會這麽嚴肅。


    老人那有如竹竿般幹瘦的身子在空中浮著,他隻是拿著木牌隨便地翻轉了幾下就問道:“這東西你從哪裏弄來的?”


    張老四眼睛一亮,“這東西果然有問題!”


    老人狐疑地看了眼張老四,順便把木牌扔給了他,“你看過了?”


    “怎麽可能,我到現在連裏麵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張老四笑笑,好像因沒看過木牌還很得意似得。


    可他這麽一說,老人的麵色就不好看了。張老四的臉色立即一僵,辯解道:“這不是不懂就來請教你老人家嗎,你看我多好學啊!啊,我錯了!”看著老人越來越黑的臉色,張老四也是意識到不好立刻躲到了行天一背後。


    行天一雖沒搞明白是怎麽回事,但看到老人的臉色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了。伸手想把不義氣的張老四拉出來,可張老四就像塊狗屁膏藥似得,不管刑天一怎麽拉就是貼著刑天一不放。心中已是把張老四罵了個狗血淋頭,可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老人,刑天一怕得雙手一舉無辜道:“不關我的事!”


    “行天一你太不義氣了!”張老四探出頭反抗著,可一看到湊得那麽近的老臉,立刻收了聲嚇得縮回了行天一背後。


    (天啊,這關我什麽事啊!)


    (早知道就不嘴賤了!)


    就在他們都以為要挨火爆栗子的時候,卻是聽到老人重重的歎息聲。


    (是麽情況,吃錯藥了?)


    張老四好奇地伸出頭,與行天一深情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搖了搖頭,再是一起看向了不太正常的老頭。


    “出來吧!跟我說說是怎麽回事,難道你以為躲在他後麵我就打不到了嗎?”老人的語氣有著厭倦,好像是跟他們兩個玩累了似得。


    行天一給張老四打著眼勢,他可不管老頭想幹什麽,他隻不喜歡被當作擋箭牌而已。


    “真不打我?”張老四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似得,半信半疑道。


    老人無言地點了點頭。


    張老四見此,便略微不舍地離開行天一這麵堅實的肉盾。可誰料出來的下一秒,後腦就像被榔頭敲了似得痛得厲害,張嘴想要大喊卻被一隻枯幹的手爪捏住了嘴,於是豪放的吼叫瞬間變成了被閹的鴨子。


    老人死死地捏住張老四已經變成∞的嘴,陰森道:“臭小子,敢拿老人家我做試驗,你很能耐嗎!嗯……”


    望著麵前本來就很恐怖,現在因生氣而變得更加可怕的老臉,張老四渾身不禁哆嗦了起來,想要求饒卻說不出一個字,想要搖頭卻動不了。實是被逼得走投無路的張老四隻能將所有的求饒寄托在自己的水汪汪的眼神中。


    老人似乎讀懂了張老四眼神中寄托的所有,“小子,下不為例記住了嗎?”說完便把張老四扔在地上,繼續道:“不過算你運氣好!撿回了一條命!”


    張老四本打算在地方打滾來討老人歡心,可一聽這消息,立刻從地上蹦了起來,為哄老頭開心的孫子樣也收得一幹二淨,不知道是不是早就準備好的憤怒立刻鋪上麵龐,“那雜種居然拿假貨騙我,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塊!”說者張老四就要衝將出去。


    “給我回來!”


    老人的喝令之下,張老四立刻一縮,乖乖地收回了剛邁出的腿。


    “你小子就不能安份點,聽我把話說完?”老人頭疼地看著麵前的兩個家夥,明明是同一個。看看,一個一臉的好奇寶寶,一個還是一臉的不知所謂,真不知道這傀儡是怎麽練的。


    “你聽好了,這功法應該是種遁術,那小木牌裏的內容倒是真的。隻不過是某種功法的簡版而已,而且修改了不少地方,一時間我也是看不出這東西的出處。不過……”


    “老頭你就別賣關子了,直說吧!”張老四特意跑到這裏來當然不可能隻是為了挨訓,他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小子,你那些小心眼還瞞得過老人家我嗎?你是知道這個有什麽用處,才想找老人家我幫你的吧!”


    被老人道破自己的小算盤,張老四也沒什麽不好意思,老實地點了點頭。


    老人不可置否的一笑,“如果這東西要是完好的話,或許會是你爭奪七懼丹不小的助力。”


    “這東西還有欠缺?”張老四看著手上的小木牌,卻怎麽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嘿嘿!欠缺?這東西倒是不缺什麽,就是缺心眼!這功法有幾處重要的運行線路都故意弄錯了,而這些地方還相當隱蔽,要是不熟悉這部功法根本就做不到。最有意思的就是即使你照現在的版本練了,一開始也不會出現什麽症狀,甚至還可以正常使用,可隨著你使用越頻繁,你的經脈負擔就會越重,直到最後將會導致經脈混亂。”


    看著兩張臉上一模一樣的表情,老人心情愉悅。


    (哦。這次倒是一樣了!)


    張老四和行天一雖不知道經脈混亂是什麽,也不知道經脈混亂所會產生的後果。可他們知道另一個可怕的結果,而那正是他們親身體驗過的經脈逆流。


    但不同於行天一保持的驚恐,張老四則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原來是想用完我就殺了,這還不廢任何手腳!真是夠狠的啊!”


    行天一見自己的分身一副馬大哈的樣子,焦急道:“你還有心思笑,知不知道你被盯上了。”


    “放心,這事我等會兒給你說!”說著張老四轉向老頭,“那老頭,你幫我這個忙,我就給你演場好戲怎麽樣?”


    老人不屑道:“小子,別在那邊得瑟了,你有幾斤幾兩我會不清楚。不要拿那麽沒意義的東西來蒙騙老人家。你要的東西早給你弄好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好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下次看戲的時候記得叫我!”


    老人邊打著哈欠,竟朝行天一走去,隻不過還不等撞上,老人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留下了一臉還是不知所謂的行天一,以及一臉得意洋洋的張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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