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四七第三夜出現沒造成實質傷害的騷亂後,緊跟著的第四夜,黑蛇幫立馬調動轄地下所有的力量進入了戒備狀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如此的陣勢之下卻沒誰說得清這是否是黑蛇的全力!但至少從內容豐富的排場上看的話黑蛇可要比白蟾上了個檔次。


    當然花費了如此大的力氣,黑蛇在第四夜取得的成果也甚是豐碩。傾巢出動的賣相之下,第四夜乖乖地在平靜中度過了。而更值得稱讚的是,由於第四夜的優秀表現,導致之後的三天內引發了良好的連鎖反應。不矯情著點說這是多虧了黑蛇的勞苦功高,四七才能平安落幕。


    當然這四天中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其中最愁的就數白麵書生了,因為第三夜的騷亂他明知抓不到凶手,也不得不忙白忙活幾天,在各大勢力麵前裝夠了樣子之後當然也注定沒找到些許線索。雖說那些暗中勢力並沒對黑蛇施壓,但事態明顯跑出了其預定的軌道。


    (有意思啊!不知道這次又有誰攪和進來了呢!)


    ……


    至於小喜的話有白蟾參合進來。捅了那麽大簍子,最後連把柄都沒被抓住。讓各幫派當家的收起背後冷汗的同時,也是暗恨眼中釘頑強的生命力。


    而要說最大贏家的話,除了巨劍應該也找不出第二家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吳三刀的嫌疑不僅釋去,還平安歸來。這所代表的意義想必足以讓各幫主瘋狂的了。


    徐布上次雖被吳三刀奚落地厲害,可他那刀槍不入的厚臉皮,在死纏爛打之下硬是把吳三刀的思想工作做通了。這些日子不是成天帶著他喝花酒就是護著他去狩獵,活脫脫一個貼身保姆,而在狩獵中徐布不但告訴吳三刀凶獸的習性還會親切地告知其弱點。


    吳三刀也樂得開心,徐布雖然雞婆了點,但這些知識也正是吳三刀急需的。而且在與凶獸的搏殺以及徐布的指點下,他漸漸地掌握了除力氣和速度之外的技巧功夫。雖然還很粗淺,但對於一窮二白的吳三刀來說已經很滿意了。


    ……


    四七過去了,平民窟的話也是恢複了生機,流動的十字街,鬼滿為患的商店以及客棧,一切好似都恢複了七天之前。而在這熱鬧之中,行天一更多的是無喜無愁。


    這七天來行天一除了到點準時蹲守外,其餘時間基本上都是在打坐中度過的。除了精習控魂和傀儡之外,行天一還特意向老人請教過天地二脈的事情。但老人的回答隻是:根基尚淺不足掛念。對此行天一也是沒轍,隻能在枯燥中度過每一天。


    “終於做出選擇了嗎!”


    遠方傳來的呼喚使得行天一從乏味的打坐中清醒了過來,心中閃過興奮的時候,不知為何卻是有著一絲罪惡感。


    ……


    歆凝倚在窗口,眼神落於小指之上,卻是有些複雜。流淌過無奈,閃爍著悲傷,但時而也隱現絲絲偏激。


    自從歆凝被行天一逼得逃離房間的那刻起,驚恐就一直伴隨著她。幾天的心理折磨之下,使得歆凝看上去憔悴了許多。纖弱的身子倚在窗口就像那無憑之柳般惹人憐惜。


    在那之後花娘出於必然的過程也是來過,也曾問起過事情的原因。但歆凝隻是搖頭什麽都沒說。因為她明白要是說出真相,必然意味著更加淒慘的下場。


    見歆凝不想說,花娘也隻能象征性地開導幾句。可在花娘心中她卻狠狠地鄙視著歆凝。


    (做妓女有什麽不可從的,要是那些沒錢沒能耐的倒也算了。但如此的絕品你個小賤貨有什麽舍不得的,要是老娘還是個處,我就算倒貼也要上。你還真以為給你掛個花魁的破招牌就真以為自己是個角了?別忘了你終究是個妓女!這些虛名隻是讓那些有錢的傻蛋多掏點錢而已。脫了衣服滅了燈你他媽和頭母豬有什麽區別。)


    花娘的心痛得在流血,這麽大的好處就眼睜睜地被放跑了。本以為那色鬼被歆凝撩撥個不行,肯定會找個姑娘發泄一下。花娘都準備著倒貼身子勾引了,可誰料那混蛋居然惦記上了這小**。


    (要不是你,花娘我早拿下他了,該死!你以為你是什麽千金大小姐!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難不成指望著在妓院找個情投意合的姘頭?真是不知所謂!你長的漂亮有什麽用,現在可不是容貌天注定的人了,在這裏隻要肯花本錢誰都可以賽西施。裝什麽清純,色鬼又不隻吃這一套。那麽大的好處居然放跑了,小騷蹄子不就上次床嗎!你又不是沒上過,裝什麽裝!**,我呸。)


    當然這些話花娘隻能憋在心裏,臨走前隻是在桌上放了顆上品魂凝。


    歆凝看得分明,心中更是雪亮。


    (這是讓我識相點嗎?能隨意賞賜上品魂凝的主是惹不起的?)花娘沒有明說,但歆凝又怎麽會猜不出來。


    也不知道多久了,歆凝的心再一次痛了。自己到底有什麽做錯了,就因為他給了點錢,就得逼著自己攬下所有嗎?


    (上品魂凝,哼哼!這就是妓女的真實嗎!所謂的絕世容顏在失去其附帶的價值後就是如此的廉價。)


    歆凝雖不喜花娘,但寄居於她屋簷下,也會保持著必要的往來。可當花娘放下魂凝的時候,歆凝的心卻是徹底與花娘決裂了。


    (付出了這麽多,終是不如一上品魂凝嗎?)


    那一次,歆凝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深深地為自己的愚蠢笑了!那一次她笑得淒慘,卻又很美。


    自那之後,花娘遵守了約定,並沒讓歆凝接客。而歆凝也隻躲在房中撫琴或是整理淩亂的心思。


    也正是那段寂靜的時間,迷茫而又驚恐的內心才真正地意識到那連姓名都不知的陌生男子。第一次的強勢雖換來的隻是恐懼和冷漠。但不可否認他用最暴力的方法破碎了歆凝心中的堅冰。與花娘決裂後再次想起那個他,那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男子。


    (他好像除了裝醉的那一次之外,連一次都沒叫過我的名字呢!就這樣還能說出那麽不知羞恥的話!)


    “呀!我怎麽又想起他來了!真不害臊。”歆凝掩麵嘀咕著,跺了跺腳似乎是在生氣。


    而類似這樣的掙紮在這幾天內出現的也算頻繁,即使是歆凝在撫琴的途中,心中莫名地就會浮現那陌生男子的麵容。雖說頻率有點高,但也沒高到影響生活或者茶飯不思的地步,可也就是這麽點小事卻讓死亡之後就隔絕所有的歆凝苦惱不已。


    歆凝並不知道這叫做什麽,她也嚐試過拒絕這矛盾的情緒。但不知為何那一次醉酒後,歆凝卻怎麽也忘不掉這可怕又可恨還很神秘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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