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葉風隨著葉戰一同進入了宴會之所,倒不是什麽驚天動地的大排場,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張方桌,膽敢以家宴的規格招待當今皇帝的恐怕也隻有葉家做得出來,同時也顯示出了葉家與皇室的親密。


    滿桌的佳肴自是不必多說,不一會,雲寒也帶著舞瑤走上前來。


    葉風與舞瑤同時眼前一亮,舞瑤本就是天姿國色,稍稍打扮些更是明豔動人,如水一般的長發直瀉腰間,靈動的眸子映襯出一絲可愛與俏皮,腰中早已沒有隨身帶著的佩劍,由一個小辣椒突然變成了一個天姿國色的俏佳人,葉風竟一時看得呆了。


    舞瑤同時也是小小的吃了一驚,剛才夜幕之中隻是看到葉風眉目清秀,衣著一般,誰料葉風收拾一番之後果如傳言一般英俊瀟灑,刀削一般的麵龐,劍眉星目,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淡淡的書卷氣,卻沒有絲毫酸腐文人的味道。眼中不時閃過睿智的光芒,端的是位濁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舞瑤又見葉風看自己的一絲呆滯與失神,捂嘴輕笑,後來又覺得不妥,趕忙斂了斂笑容。


    “哈哈,賢侄果然是人中龍鳳,朕若是和你一般年紀,恐怕早就羞愧的找條地縫鑽進去了……”,雲寒笑道。


    “陛下說笑了,老夫就這一個孫子還算伶俐些,又天生不能修煉劍氣仙法,於是讓他常伴於左右,實在是經不起陛下如此美譽”,葉戰雖然嘴上謙虛,但是滿麵的笑容卻是將之深深出賣,一張老臉笑的像朵雛菊。


    兩方剛坐下,門口進來了一位身著衣甲的將領,“父親,陛下,我回來了……”,來人赫然是當朝的先鋒將軍葉狂,葉風的父親,玄東王朝軍隊的靈魂人物之一。


    “嗬嗬,葉將軍終日為我玄東數百萬將士操勞,朕才敢高枕無憂,快些坐下,朕要好好和你喝幾杯……”,雲寒向葉狂招呼道,葉狂也不做作,一抱拳便坐下。


    “嗬嗬,雲兒和雨兒呢?”,葉戰讓人為葉狂添一副碗筷,笑著問道。


    “他二人要和將士們一同吃住,我便讓他們住進軍營了,”葉狂回道。


    “哎,你大哥總是在外忙生意,你又總是在軍隊,現在連雲兒和雨兒都不在家住了……”,葉戰歎道,有些落寞。(.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嗬嗬,葉老將軍不必多煩惱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我家那幾個小子也都不安穩,就連女兒都馬上出嫁了也不讓我安穩”,雲寒急忙勸慰道,似是同病相憐。


    “陛下說笑了,老夫隻是一時難以釋懷罷了……今日好不容易狂兒回來一回,大家吃菜,吃菜……”,葉戰情緒一變,笑著招呼道。


    飯至中局,葉風突然開口向雲寒問道:“敢問陛下可知道古神殘卷?”


    雲寒一愣,說道:“賢侄是從何得知古神殘卷之事的?我身上確實有一張,是當年遊曆大陸時無意間尋到的,我總以為會隱藏些什麽秘密於是便一直隨身攜帶”。說罷,掏出一張和葉風那張一樣的泛黃紙片遞過。


    “我一直帶在身上研究了十餘年但是絲毫無進展,你若是感興趣就送與你吧”,雲寒很不以為意的說道。


    舞瑤吃驚的看著雲寒將視若珍寶的古神殘卷隨手送出,雲寒回過身笑道:“其實古神殘卷必不是凡物,珍貴無比,但是我既然連我最珍貴的掌上明珠都送出去了,我還在乎這點東西嗎”。說罷大笑。


    葉戰葉狂也同時大笑。


    舞瑤氣惱不已,雖說對葉風的印象有些改觀,但尚且還未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況且舞瑤生性高傲,夢裏所期盼的白馬王子必定是在各個方麵穩壓自己,葉風這等隻會論計謀的文弱書生自是入不了她的法眼。


    “父皇,女兒有一事相求……”,舞瑤拽著雲寒的衣袖,撒嬌道。


    “瑤兒有事但說無妨,隻要不是退婚,朕一概答應便是……”,雲寒喝的有些偏高,大包大攬道。


    “真的,太好了……女兒想同葉風決鬥……”,舞瑤輕輕地說道。


    “噗……”,雲寒一口酒噴出,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舞瑤,葉戰和葉狂麵色不善,同時冷哼了一聲。


    雲寒苦笑:“瑤兒不許胡鬧,葉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又……”


    “不嘛,倘若一個男人連女子都打不過,如何能讓人放心”,舞瑤不依不饒,纏道“父皇可是金口玉言,一旦開口可就是不能反悔了的”。


    雲寒麵色尷尬,有心想拒絕,但是話已出口,覆水難收,不拒絕吧,葉戰與葉狂的臉已經慢慢地拉了下來。當皇帝確實也不容易,竟能憋屈到這個份上。


    “哼,既然……”,葉戰話還未說出口,葉風突然打斷道,“皇上,小子願意接受挑戰……”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葉風不知為何天生修煉不得劍氣與仙法,雖然拳腳功夫不弱,但對付一般的蟊賊也就罷了,一旦遇上高手就跑都沒地方跑,滿打滿算也就一階下位的實力,舞瑤公主天資聰穎,喜好舞刀弄劍,實力早已是二階中位的程度,跨了五個等級,葉風就好比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對上了經曆了血與火的洗禮之後的特種兵,怎可不敗。


    “你……”,舞瑤自己也是不可思議,她本想嚇退葉風,使之知難而退,好讓自己抓住他懦弱的把柄,誰料他就這般不知死活的答應了。


    “風兒,你可想好了?”,倒是葉戰先平定了下來,他對自己的孫子一向有信心,知道他不會打無把握之仗,於是出言問道。


    “是的,孩兒想好了……”,葉風似是回應舞瑤的挑釁一般,“不過我要先做些準備”。葉風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這般決定了。”,雲寒起身。


    一個時辰過後,葉家的演武場上。


    舞瑤早已換回了一身勁裝,長發高高挽起,腰身上短小的衣著襯托出火爆的線條,腰間仍是那把不離身的寶劍,整個人英姿颯爽,相較於之前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葉風依舊沒什麽變化,依舊是身著長衫,一副文弱書生打扮,與舞瑤走向了演武場的兩邊。


    葉風的母親及其各位家眷聽說之後聞訊趕來,葉母此時靠在葉狂的懷中泫然欲泣,葉狂不住地安慰著。


    “開始吧……”,雲寒一聲令下,舞瑤搶先一步衝出,勢必要把葉風一招拿下,帶起一道殘影。


    葉風一個鷂子翻身閃過舞瑤的直拳,舞瑤一招未得手顯得十分驚奇,但是絲毫沒有遲疑,連連變招逼得葉風不住後退。


    “喝”,葉風用巧勁架開舞瑤的一記側踢,頓時有些麵色潮紅。之前被舞瑤打過一掌的胸口此時又已經隱隱作痛,光憑體力去跟一個劍氣功力遠勝自己的對手過招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舞瑤的兩隻纖纖玉手帶起無數殘影攻向葉風,使之應接不暇,一掌擊中葉風胸口,後者倒飛出去。


    “你可認輸?”,舞瑤看著葉風倒地,收手說道。


    “……額,讓我想想”,葉風站起身,像沒事人一般。


    “你……”,舞瑤氣惱不已,葉風很明顯是穿了類似軟甲一類的防具因此才不會受到太大傷害,可是決鬥中誰會用那些。


    “小心了,”舞瑤又是一個急速衝刺,想要將葉風再次製住。可葉風豈可讓她如願,好不容易借力拉開的距離可不能就這麽浪費了。


    葉風從衣袖中掏出一張卷軸打開,“仙法,泥足深陷……”,舞瑤腳下堅硬的大理石地麵瞬間變成了一片沼澤,腳下一頓便深陷其中。


    “這敗家子……”,葉戰無奈的搖搖頭,可以記錄仙法的卷軸一個萬金,還都是些初級的仙法,就這麽被葉風隨便用掉了,雖然這些對於葉家來說並不太當回事。


    “原來如此,但隻憑這些能打贏嗎?”,葉狂眉頭緊鎖,在推論各種戰鬥的可能性。但是無論怎麽想結果都是一樣的。


    “哼,隻憑這些雕蟲小技是打不到我的……”,舞瑤一發力,周身上下環繞著淡綠色的劍氣,從泥潭中一躍而出。


    “叮”,一陣金屬交鳴聲,舞瑤將劍拔出。可見是動了真怒。


    “仙法,祭祀之雨”,葉風忙甩出了第二張仙術卷軸。在演武場的範圍內下起了一場小雨,眾人衣衫皆盡濕透,忙祭出劍氣或是仙法烘幹。


    隻是眾人更是不解了,祭祀之雨是一個水係的初級仙法,應用於行軍作戰,可使小範圍內的士兵傷勢回複速度加快,毫無攻擊力。


    舞瑤的衣衫也是浸透,曼妙的曲線引人遐思。由此更是怒不可遏,手舉寶劍迎頭便砍。


    “我靠,你這瘋女人想謀殺親夫啊……”,葉風一個懶驢打滾灰頭土臉地躲過,身邊的大理石地麵被舞瑤的寶劍砍出一道深深的裂紋。


    “砍得就是你這登徒子……”,舞瑤正在同葉風決鬥,自是沒有辦法烘幹身上的雨水,隻覺得羞愧難當,手下也不免淩厲了幾分。看的場外的眾人揪心不已。


    躲過舞瑤砍過來的一劍,葉風瞅準了一個空擋,趕忙摸出最後一張卷軸。


    “仙法,狂雷”,狂雷算是一個中級仙法,需要三階以上的實力才可修煉,是中級仙法中單體攻擊最強的仙法之一。但是由於將目標集於一點,若是碰上專攻速度的武者一般會被躲過,加上蓄力時間略長,算是一種十分雞肋的仙法。


    “原來如此……”,場外的人皆是當世強者,一眼便看出了葉風的打算。


    天雷遇上渾身濕透的舞瑤公主,結果是顯而易見的。舞瑤空有好的身法但是卻無法躲過,藍紫色的閃電皆盡傳導到身上,使之麻痹倒地。


    葉風站在了水域之外,身上好險沒有沾到水,狂雷若是完完全全的打中,恐怕舞瑤此時早已是香消玉殞,所幸經由傳導過程中能量散失了大半,這才沒使其受到致命傷,隻是麻痹而已。


    葉風走上前去,將舞瑤翻過身去放在自己膝上。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場外的眾人表情都是異常精彩,原因無他,隻因葉風的巴掌和舞瑤的嬌臀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啪”,又是一聲,場外眾人皆是轉過身去不看,相互打著哈哈。舞瑤此時的臉仿佛龍蝦一般的紅,隻是全身沒有力氣。


    “小娘皮,還反了你了,今日我重振一下夫綱,看你還敢不敢拿劍砍你老公”,葉風仿佛上癮一般,一下接著一下煞是有節奏。


    “咳……”,總算是雲寒看不下去了,幹咳一聲。算是結束了葉風對舞瑤的摧殘。


    舞瑤已恢複了行動能力,一把抓住葉風的領子:“今日你耍詐,不算。一年後,我要你和我再比過,到時你若是輸了就休提婚約之事”。說罷也不理雲寒,揚長而去。


    雲寒歎了一聲,“這丫頭脾氣執拗,指不定會出什麽亂子,待我回去好好說說她”。轉身帶著隨從一並離開了。


    葉家眾人自知理虧,沒有多說什麽。都恭送雲寒離去,待其走後,所有人都對葉風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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