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托古斯帖是咱們太康王府的人,什麽人敢這麽大膽,打托古斯帖一頓也就罷了,還逼他下跪?分明是沒把我太康王府放在眼裏,自然也是沒把握放在眼裏,我倒要會會此人!”


    “即使在哈密力,敢這麽囂張的人,我也不會讓他好過!”孛羅帖木兒冷哼一身,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殺機彌漫!


    “是!世子。”


    巴特爾答道,心中卻在感歎。


    他在太康王府多年,自然知道自家世子的性情。


    看得出來,太康王世子孛羅帖木兒真的發火了。


    托古斯帖無論怎麽混賬,終究是孛羅帖木兒的親弟弟。一個哈密力小子,敢逼著托古斯帖下跪,如此折辱太康王府的公子,孛羅帖木兒怎能不怒?


    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了解,自家世子的手段能耐是何等厲害?大都這年輕一輩,能和他孛羅帖木兒的並肩的,隻怕隻有那個年輕的庫庫帖木兒。


    可就算庫庫帖木兒再厲害,他也比不過他的父親察罕特穆爾,而察罕特穆爾在答失八都魯麵前翻不起浪,也多因為孛羅帖木兒的籌劃。


    宴會所在大廳,氣氛仍舊十分凝重。


    術塔躺在那,昏迷不醒,生死不知。有赤老溫家的下人想去看一下術塔,把他送去就醫,被陳昭冷冷一個目光掃過來,頓時就不敢亂動了。


    而托古斯帖依舊跪在那裏,開始的時候嘴裏罵罵咧咧的,但陳昭豈容宵小罵他,當即以及劈空掌扇了過去,頓時把托古斯帖的臉抽成豬頭,這位混混大少才不敢說話。


    全場圍觀當中,隻有陳昭在哪裏支起烤爐,興致勃勃的在哪裏燒烤。


    暴打術塔,逼托古斯帖下跪,作出如此驚天動地之事,在陳昭眼裏渾然不當一回事,但在其他人眼裏早就凝重不堪,所有人都在心驚膽戰。


    “嘖嘖,托古斯帖這次撞上鐵板了,陳先生豈是好說話的人?”


    有此哈密瓜的群眾幸災樂禍,但更多人的卻在皺眉。


    陳先生神通廣大,但人家太康王府也不是善茬,哪怕不是大都城的黃金家族,也非同小可,翻手成雲,覆手為雨,天下間的多少驚天動地的事情,不過是他父子倆在書房內的謀劃而已。他陳先生再厲害,也不過是江湖狂士而已,大蒙古國縱橫天下,殺掉的江湖狂士還少嗎?


    他哪怕打托古斯帖一頓,都遠比讓他跪地折辱好。這不僅僅是在羞辱托古斯帖,更讓太康王府丟臉了。”


    “要我看,姓陳的是年少得誌,太過狂妄了。他以為手中加特林就能什麽都扛住?卻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便是成吉思汗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若真激起眾怒,天下間沒人能護住他。”有人搖頭道。


    就在此時,門外司儀叫道:“大元禮部侍郎、太康王府世子孛羅帖木兒到……”


    孛羅帖木兒來了?


    知道這個消息後,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臉露驚喜之色,全都一湧而出,到了門口去迎接那位傳奇人物。


    聚會場內,頓時空空蕩蕩,隻剩下阿依慕郡主,以及和他關係較好的小人物。


    倒是塔格伊麗絲留了下來,但臉上同樣掛著憂色。


    “陳先生,隻怕這件事做的魯莽了!”


    “這是一個紈絝,你便是打他罵他,孛羅帖木兒隻怕也隻會一笑置之,但你卻逼他下跪,這是踩了太康王府的臉麵啊,太康王是名副其實的天下人,孛羅帖木兒的大名,便是咱們邊陲之地也有聽聞,貿然得罪這樣的大佬,隻怕……”


    阿依慕在一旁聽了,也不由得點頭,目光漣漣,看向陳昭。


    孛羅帖木兒可不是紈絝子弟,他是真正的世家嫡子繼承人,未來朝中重臣,便是官至宰相輔佐下任,下下任君王也未可知。


    這樣的大人物,你一個江湖散人……


    跪在那,滿口是血的托古斯帖更是強叫道:


    “姓陳的,我大哥是天上人,你等著吧!”


    麵對所有人的目光,陳昭不以為意,冷笑一聲:“我有加特林,可破天下人。孛羅帖木兒,我看也沒什麽。”


    陳昭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


    塔格伊麗絲也眉頭緊鎖,感覺陳昭太大言不慚了,不過她櫻唇動了動,終究沒開口。


    隻是心底終歸有一絲失望:


    “真正的大英雄,應該既能翱翔九天,又能蟄伏九地,能伸能屈方是大丈夫。”


    “當初名相脫脫何等雄才,因為不知收斂,最終被太康王反手一擊死在彩雲之南。”


    “你一個江湖散人,又怎麽能和這樣的高人比肩?”


    “看來這個陳先生,也不過如此啊!”


    塔格伊麗絲想到這,不由搖了搖頭。


    而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喧嘩之聲,孛羅帖木兒終於來了。


    .......


    “啪嗒,啪嗒!”


    在一陣腳步聲中,一個英朗彪悍的蒙人青年男子在眾人的擁簇中,率眾而來。在他身邊,跟著一個目光銳利,氣息彪悍的蒙族中年人,肌肉虯結,仿佛有開山之力。


    而他身後,則有三個打扮奇異的怪人,一看便知是奇人異士。


    那青年站在那,便如明珠一般,成為眾人目光的匯集點,無論是誰,都仿佛黯然失色。


    青年一步步走來,目光掃過術塔與托古斯帖,臉色淡然,渾然不在意。


    果然氣度不凡。


    “我是孛羅帖木兒,不知道這位先生是...”


    孛羅帖木兒一眼就掃中了陳昭,畢竟在場隻有陳昭還能安坐在那,其他人見到孛羅帖木兒,都是戰戰兢兢。


    “此人神態淡然,絕非池中之物,莫非是有高絕之才的隱士,如汝陽王府的那個苦頭陀一般,待價而沽?就像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我何不學那信陵君,禮賢下士?”


    孛羅帖木兒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而此時,站在旁邊的一個本地貴族已經冷笑道:


    “世子,這位是最近名震哈密力的陳先生,號稱加特林菩薩,實在有些狂妄……”


    一直淡定從容,胸有成竹的孛羅帖木兒,立刻臉色狂變,脫口而出:


    “你就是加特林菩薩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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