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階，可否一戰？
答案是，可以。
時間過去的很快，等盧克在逼仄的空間裏活動完，熟悉了精神和肉體的急劇提升，【永恒翠葉之心】的絕對防禦時間也基本消耗完畢。
那些形成了翠綠色護盾的實體能量鬆開四散，變成藤蔓一般的綠色物質，乳燕歸巢一般回到了盧克胸口劍突處。
這些護盾原本就是【永恒翠葉之心】的一部分，所以，它才能做到阻隔一切、堅不可摧。
等待許久的摩洛克見到這情景，終於興奮了起來。
該死的小偷！這下該還回來我的寶物了！
他手中法杖頂部，此刻已經重新置換了一顆黑色水晶球，變得完整起來。而在這水晶球中，正是他提前儲存的法術，剛剛險些殺死盧克的即死法術——【深淵之噬】。
這才是他這根法杖頂端水晶球的正確用法，提前儲存任意一個他掌握的法術，可以不經過任何準備就釋放出來。
而之前，那種直接破碎水晶球，創造一個空間通道的手段，則是來自法杖的杖身。通過爆碎晶體，一次性激發其中的能量，觸動法杖中的空間能力。
關於【永恒翠葉之心】護盾的消失，盧克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他也提前做好了應對敵人攻擊的措施。
看著那漆黑如墨的光束，盧克回憶著就在不久前，被光束命中後，那險死還生的一幕，瞳孔情不自禁的放大，甚至都快變成豎瞳的樣子。
說時遲，那時快，從眼睛看到光束，到思緒中反應過來，盧克沒有了當時的遲鈍。經過了雙重加強後，他的思維轉動速度，神經反應能力，要快上數倍。
那光束在他思維中就好像是慢動作一樣，思緒中仍然有著大量的考慮時間。
好像……
也沒那麽可怕？
盧克雙眼瞳孔繼續變化，徹底變成了羽蛇的豎瞳，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了一層層金黃色的光芒。這些光芒起初隻是微弱的閃爍，但很快它們開始變得更加明亮，仿佛有兩顆小太陽在他的眼中蘇醒。
金色的光芒在他的瞳孔中旋轉，形成了兩個小小的漩渦，這些漩渦中心的亮度越來越強，顏色也變得更加深沉，從淺黃逐漸轉變為濃鬱的金色，就像熔化的黃金在流動。
兩束金黃色的火焰射出，火焰的邊緣是透明的，中心則是最亮的金色，它們在空氣中劃過，留下了一道道金色的軌跡，直直迎上了那漆黑的詛咒。
原本，金黃色的火焰，單單從溫度來說，是1300度左右，就能體現出的顏色。而在此前，盧克就能塑造、操縱1500度以上的藍白相間的火焰了，這應該是退步才對。
但這恰恰是太陽之力的具現。
現在盧克的火焰，已經不再受限於凡火的性質，而是無比純正的，真正象征著太陽的火焰，而不是過去那種，隻帶有一點太陽氣息而已。
那漆黑的深淵詛咒，即死法術，恰好就在太陽火焰的克製範圍之內。
摩洛克最拿手，也是最有信心的法術，在與盧克豎瞳中激發的太陽火的對抗中，竟然占據了下風。
金黃的太陽火越階壓製了墨黑色的深淵之噬，並在一兩秒之內將那黑光點燃燒盡。
這小偷！
不過是過去半天時間而已，哪怕是從氣息上來看，不知道為什麽，莫名晉升了三階。可是，即便是三階，那也隻是強壯一些的螻蟻罷了。
現如今，他專門用力踩了一腳，這螞蟻非但沒有死，反而還把他的腳抬起來了。
這……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甚至快要顛覆他的世界觀了。
這他媽三階？
回憶著自己當初三階的時候，低三下四、戰戰兢兢地給四階強者當狗。
你踏馬的，憑什麽啊！
難道那隻太陽鳥邪神的力量這麽強，能夠讓人逆天而行？
二階殺我三階的夜翼，三階難不成要殺了四階的我？
該死啊！
想到這太陽火是盧克從自己的法陣中竊取的，憤怒、後悔甚至帶著一點嫉妒的情緒在黑巫師的內心中瘋狂噬咬，簡直都要讓他憋屈的快要瘋了。
殺！
殺他媽的！
憤怒的黑巫師再次崩碎了法杖頂端的水晶球，不過這次不是製造可供穿梭的黑洞了，而是溝通了異空間的邪神，祈禱交易更強的力量。
此時的盧克，一邊召喚火焰，一邊催動天空之力，試圖先拉開距離，以他現在的速度，估計不會太弱於那隻被劈成兩半的蝙蝠。
拉開距離後，他就進可攻，退可守，可以盡情放黑巫師的風箏，要比現在安全很多。
畢竟，對方是四階，不知道還有什麽暗藏的手段，自己的保命裝備已經用掉了，萬一再來一次，那可就真寄了。
總不能期寄於死了以後再穿越一次吧。
憑空召喚出的火焰圍繞在盧克身邊，形成一條蜿蜒火龍的樣子，然後衝向了黑巫師。
雖然樣子挺唬人的，但其實這火焰與蛇瞳中召喚出的金黃太陽火還是有一些差距。
不過，相對而言，蛇瞳火焰需要一直以羽蛇之瞳持續供給能量，但這些普通的太陽火，隻需要召喚出來，就可以任意操縱，非常靈活。
黑巫師也發現了太陽火對黑暗邪惡力量的克製，雖然他的本質上都是偏向黑暗的，但不影響他總有一些其他無屬性能力。
一麵小小的鏡子被他取了出來，隨著精神力的灌注，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整塊鏡牆。
火龍撞在鏡牆上，竟然被通通反射了回來，頭部變尾部，朝著盧克飛炸過去。
這時的盧克剛嚐試完離開此處。
他看到了自己周圍那密密麻麻的法陣痕跡，不想踏足踩上去，但是剛離地不到十公分，就感覺到一種黏膩的力量，讓自己脫離不得。
這力量不像“天空之力”那種霸道的、自上而下的壓製，反倒像是來源於地麵的羅網，像是在此處製造了一個超凡領域的沼澤泥潭，讓人沉入其中，無法自拔。
盧克將天空之力催動到目前能夠掌握的極限，卻也隻是矮矮的飛起來不足30公分，並且如此勉強的飛行，對精神力的消耗太大，實在是得不償失。不得已之下，他隻得停下動作，留在原地。
果然，四階黑巫師不能輕視，就算自己精神力勉強可以抗衡，並且對他有著一定程度的克製，但在對方提前準備好的陣地中，也落入了很大的被動。
現在，自己沒辦法離開此處，而對方可以任意移動，被風箏的人換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那條由自己召喚出來的火龍。
不過，這火龍現在已經換了主人，盧克已經完全無法操控它。
若是在平時，麵對這種呆板的攻擊，他自然可以一個騰飛就躲避過去。但現在這種局麵，別說飛騰了，他連個無敵幀的翻滾都做不出來，隻能選擇硬抗。
好在，雖然外表一樣，但經過鏡麵的反射，火龍中的能量已經大大降低了，特別是那種無物不焚的太陽氣息，已經淡薄到近乎於無，還不如晉升前盧克的火焰。
又一道火龍飛出，經過劇烈的碰撞，火焰炸裂成無數璀璨的煙花後，一同消失。
這時，經曆過短暫的施法，以及思維交流中的討價還價，黑巫師摩洛克終於完成了與異世界邪神的溝通交易。
這也是他那根法杖的空間能力之一，像異世界的邪神借貸力量，結束戰鬥後，再獻上商議好的祭品。
就比如這次，摩洛克就承諾，在事後通過空間通道，向對方獻祭十二名美麗的處女，這才借來了這些力量。
在美利堅，這些個獻祭物可不是那麽好找的。純潔的處女，不能用五六七八歲的幼兒充數，畢竟煉銅癖罪該萬死，就算是在邪神屆，都是極為丟人的存在。
而在這個國度，你要找個好看的、還得是沒做過的，難度很大。就算有，也基本上都是虔誠的教會家庭，而且基本上都算得上是富有。
大麵積擄掠這種家庭的孩子，很容易就會惹上教會的追捕，麻煩得很。
事實上，在他等級還很低時，通過這樣的獻祭，借用邪神力量渡過過多次難關，殺死了好幾個實力在他之上的敵人。
不過，自從他晉升3階之後，對邪神的依賴越發降低，對方的胃口也越來越大，所以許久未曾使用過法杖這項力量了。
如果不是感知到盧克那棘手的太陽之力，想要借用同位格的力量來避免壓製，他也不會再次和那邪神打交道。
回味著體內那熟悉的邪神之力，雖然從法杖中能傳遞而來的力量也就是四階左右，總量上來說，甚至還略遜於自己原本的力量。
但是，這股力量來自於邪神本體，單論位格來說，比盧克自己凝結出的太陽之火還要高，並且根據這邪神之前透漏過的訊息，他與某位太陽神是死敵，所以來自他的力量，不會受到他的屬性克製。
與摩洛克交易的邪神名為“阿波菲斯”，是象征混亂、黑暗、死亡的邪神。
雖然許久未用過，但來自邪神的力量對摩洛克來說，仍然是如臂使指。他隻需要以這種邪神之力代替自已原本的能量進行施法就可以了。
一道道不同的詛咒和破壞光束在他的體表浮現，瞄準了盧克，速度各有快慢，一股腦飛了過去。
一輪攻擊剛剛輸出完畢，黑巫師又開始嫻熟的進行第二輪施法。
剛剛將火龍對衝熄滅，盧克麵色陰沉地看著那些後續的攻擊，思緒飛速運轉。
還有不足半秒鍾，這些看上去就無比危險的攻擊就來了。必須盡快擺脫控製，獲得主動權，不然就算這波攻擊憑借太陽之力抵擋過去，後麵還會有源源不斷的攻擊繼續。
他一個剛剛晉升的三階，拿什麽和四階老東西硬鋼啊。
常規辦法不能脫離，那就隻能嚐試晉升後獲得的全新技能了。
【神化】
隨著盧克的決心，他的身體開始發生劇烈變化。
與之前所謂的“羽蛇形態”不同，這次【神化】變身，是真正把盧克從肉體層麵都變成一隻羽蛇。
他的身體變得模糊，恍惚間仿佛是在扭曲的光線中變成流體一般，可以任憑心意控製變化。
懸浮在空中，雙腿像之前的蛇女一樣並攏融合，上半身則是在超凡能量的輔助下，不斷拉伸，變得細長蜿蜒，就連他的頭部，也在一個閃爍後，變成了蛇類的樣子。
想所有需要變身的電視劇一樣，這一切的變化，雖然看起來磨磨唧唧，但其實物質世界中，隻在刹那間便完成了。
隨著肩胛骨處一對火羽生出，這羽蛇形態便徹底定型。
看著那些由阿波菲斯力量製造而來的詛咒法術，盧克本能的感覺到一陣厭惡，仿佛這力量天生就是自己的敵人一般。
他張開大嘴，洶湧的火焰便從中噴吐而出，一雙金黃的蛇瞳注視下，太陽的火焰越燒越旺盛，不但從盧克身體中吸收著力量，還經由太陽權柄，同步汲取著來自天空之上，那無盡燃燒的太陽的力量。
維持著火焰與詛咒對抗的同時，他的雙翼和尾巴輕輕擺動，浩瀚的天空之力自上而下，覆蓋了羽蛇的身軀。
飛行！
在他的意誌下，阻礙束縛著他的身軀的那些法陣，紛紛被天空之力鎮壓，地麵凡人的羅網，始終無法困住天空的神明。
羽蛇的身軀就像抹了油一般，在被鎮壓影響的束縛法陣之中穿梭，那些泥沼一般的力量，想要繼續捆住他，卻連攀附住他的身體都做不到，一一滑落，直到盧克從這附近所有的束縛法陣中脫離。
可惡！
看著盧克變化形態，氣息越發強盛，脫離了自己此前設下的法陣，黑巫師摩洛克心中不僅僅是憤怒了，更是帶著一絲恐懼。
畢竟，盧克才剛剛晉升三階，就已經能和自己匹敵，甚至逼得自己召喚邪神之力。
如果等他再強大一些，甚至如果等他晉升4階，那自己還能活嗎？
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這個小偷的話，一定會在晉升四階後，不惜一切代價找到自己，然後殺掉。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個小偷離開，不然我會不得好死。
摩洛克下定決心，目光落到了法杖上。
答案是，可以。
時間過去的很快，等盧克在逼仄的空間裏活動完，熟悉了精神和肉體的急劇提升，【永恒翠葉之心】的絕對防禦時間也基本消耗完畢。
那些形成了翠綠色護盾的實體能量鬆開四散，變成藤蔓一般的綠色物質，乳燕歸巢一般回到了盧克胸口劍突處。
這些護盾原本就是【永恒翠葉之心】的一部分，所以，它才能做到阻隔一切、堅不可摧。
等待許久的摩洛克見到這情景，終於興奮了起來。
該死的小偷！這下該還回來我的寶物了！
他手中法杖頂部，此刻已經重新置換了一顆黑色水晶球，變得完整起來。而在這水晶球中，正是他提前儲存的法術，剛剛險些殺死盧克的即死法術——【深淵之噬】。
這才是他這根法杖頂端水晶球的正確用法，提前儲存任意一個他掌握的法術，可以不經過任何準備就釋放出來。
而之前，那種直接破碎水晶球，創造一個空間通道的手段，則是來自法杖的杖身。通過爆碎晶體，一次性激發其中的能量，觸動法杖中的空間能力。
關於【永恒翠葉之心】護盾的消失，盧克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他也提前做好了應對敵人攻擊的措施。
看著那漆黑如墨的光束，盧克回憶著就在不久前，被光束命中後，那險死還生的一幕，瞳孔情不自禁的放大，甚至都快變成豎瞳的樣子。
說時遲，那時快，從眼睛看到光束，到思緒中反應過來，盧克沒有了當時的遲鈍。經過了雙重加強後，他的思維轉動速度，神經反應能力，要快上數倍。
那光束在他思維中就好像是慢動作一樣，思緒中仍然有著大量的考慮時間。
好像……
也沒那麽可怕？
盧克雙眼瞳孔繼續變化，徹底變成了羽蛇的豎瞳，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了一層層金黃色的光芒。這些光芒起初隻是微弱的閃爍，但很快它們開始變得更加明亮，仿佛有兩顆小太陽在他的眼中蘇醒。
金色的光芒在他的瞳孔中旋轉，形成了兩個小小的漩渦，這些漩渦中心的亮度越來越強，顏色也變得更加深沉，從淺黃逐漸轉變為濃鬱的金色，就像熔化的黃金在流動。
兩束金黃色的火焰射出，火焰的邊緣是透明的，中心則是最亮的金色，它們在空氣中劃過，留下了一道道金色的軌跡，直直迎上了那漆黑的詛咒。
原本，金黃色的火焰，單單從溫度來說，是1300度左右，就能體現出的顏色。而在此前，盧克就能塑造、操縱1500度以上的藍白相間的火焰了，這應該是退步才對。
但這恰恰是太陽之力的具現。
現在盧克的火焰，已經不再受限於凡火的性質，而是無比純正的，真正象征著太陽的火焰，而不是過去那種，隻帶有一點太陽氣息而已。
那漆黑的深淵詛咒，即死法術，恰好就在太陽火焰的克製範圍之內。
摩洛克最拿手，也是最有信心的法術，在與盧克豎瞳中激發的太陽火的對抗中，竟然占據了下風。
金黃的太陽火越階壓製了墨黑色的深淵之噬，並在一兩秒之內將那黑光點燃燒盡。
這小偷！
不過是過去半天時間而已，哪怕是從氣息上來看，不知道為什麽，莫名晉升了三階。可是，即便是三階，那也隻是強壯一些的螻蟻罷了。
現如今，他專門用力踩了一腳，這螞蟻非但沒有死，反而還把他的腳抬起來了。
這……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甚至快要顛覆他的世界觀了。
這他媽三階？
回憶著自己當初三階的時候，低三下四、戰戰兢兢地給四階強者當狗。
你踏馬的，憑什麽啊！
難道那隻太陽鳥邪神的力量這麽強，能夠讓人逆天而行？
二階殺我三階的夜翼，三階難不成要殺了四階的我？
該死啊！
想到這太陽火是盧克從自己的法陣中竊取的，憤怒、後悔甚至帶著一點嫉妒的情緒在黑巫師的內心中瘋狂噬咬，簡直都要讓他憋屈的快要瘋了。
殺！
殺他媽的！
憤怒的黑巫師再次崩碎了法杖頂端的水晶球，不過這次不是製造可供穿梭的黑洞了，而是溝通了異空間的邪神，祈禱交易更強的力量。
此時的盧克，一邊召喚火焰，一邊催動天空之力，試圖先拉開距離，以他現在的速度，估計不會太弱於那隻被劈成兩半的蝙蝠。
拉開距離後，他就進可攻，退可守，可以盡情放黑巫師的風箏，要比現在安全很多。
畢竟，對方是四階，不知道還有什麽暗藏的手段，自己的保命裝備已經用掉了，萬一再來一次，那可就真寄了。
總不能期寄於死了以後再穿越一次吧。
憑空召喚出的火焰圍繞在盧克身邊，形成一條蜿蜒火龍的樣子，然後衝向了黑巫師。
雖然樣子挺唬人的，但其實這火焰與蛇瞳中召喚出的金黃太陽火還是有一些差距。
不過，相對而言，蛇瞳火焰需要一直以羽蛇之瞳持續供給能量，但這些普通的太陽火，隻需要召喚出來，就可以任意操縱，非常靈活。
黑巫師也發現了太陽火對黑暗邪惡力量的克製，雖然他的本質上都是偏向黑暗的，但不影響他總有一些其他無屬性能力。
一麵小小的鏡子被他取了出來，隨著精神力的灌注，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整塊鏡牆。
火龍撞在鏡牆上，竟然被通通反射了回來，頭部變尾部，朝著盧克飛炸過去。
這時的盧克剛嚐試完離開此處。
他看到了自己周圍那密密麻麻的法陣痕跡，不想踏足踩上去，但是剛離地不到十公分，就感覺到一種黏膩的力量，讓自己脫離不得。
這力量不像“天空之力”那種霸道的、自上而下的壓製，反倒像是來源於地麵的羅網，像是在此處製造了一個超凡領域的沼澤泥潭，讓人沉入其中，無法自拔。
盧克將天空之力催動到目前能夠掌握的極限，卻也隻是矮矮的飛起來不足30公分，並且如此勉強的飛行，對精神力的消耗太大，實在是得不償失。不得已之下，他隻得停下動作，留在原地。
果然，四階黑巫師不能輕視，就算自己精神力勉強可以抗衡，並且對他有著一定程度的克製，但在對方提前準備好的陣地中，也落入了很大的被動。
現在，自己沒辦法離開此處，而對方可以任意移動，被風箏的人換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那條由自己召喚出來的火龍。
不過，這火龍現在已經換了主人，盧克已經完全無法操控它。
若是在平時，麵對這種呆板的攻擊，他自然可以一個騰飛就躲避過去。但現在這種局麵，別說飛騰了，他連個無敵幀的翻滾都做不出來，隻能選擇硬抗。
好在，雖然外表一樣，但經過鏡麵的反射，火龍中的能量已經大大降低了，特別是那種無物不焚的太陽氣息，已經淡薄到近乎於無，還不如晉升前盧克的火焰。
又一道火龍飛出，經過劇烈的碰撞，火焰炸裂成無數璀璨的煙花後，一同消失。
這時，經曆過短暫的施法，以及思維交流中的討價還價，黑巫師摩洛克終於完成了與異世界邪神的溝通交易。
這也是他那根法杖的空間能力之一，像異世界的邪神借貸力量，結束戰鬥後，再獻上商議好的祭品。
就比如這次，摩洛克就承諾，在事後通過空間通道，向對方獻祭十二名美麗的處女，這才借來了這些力量。
在美利堅，這些個獻祭物可不是那麽好找的。純潔的處女，不能用五六七八歲的幼兒充數，畢竟煉銅癖罪該萬死，就算是在邪神屆，都是極為丟人的存在。
而在這個國度，你要找個好看的、還得是沒做過的，難度很大。就算有，也基本上都是虔誠的教會家庭，而且基本上都算得上是富有。
大麵積擄掠這種家庭的孩子，很容易就會惹上教會的追捕，麻煩得很。
事實上，在他等級還很低時，通過這樣的獻祭，借用邪神力量渡過過多次難關，殺死了好幾個實力在他之上的敵人。
不過，自從他晉升3階之後，對邪神的依賴越發降低，對方的胃口也越來越大，所以許久未曾使用過法杖這項力量了。
如果不是感知到盧克那棘手的太陽之力，想要借用同位格的力量來避免壓製，他也不會再次和那邪神打交道。
回味著體內那熟悉的邪神之力，雖然從法杖中能傳遞而來的力量也就是四階左右，總量上來說，甚至還略遜於自己原本的力量。
但是，這股力量來自於邪神本體，單論位格來說，比盧克自己凝結出的太陽之火還要高，並且根據這邪神之前透漏過的訊息，他與某位太陽神是死敵，所以來自他的力量，不會受到他的屬性克製。
與摩洛克交易的邪神名為“阿波菲斯”，是象征混亂、黑暗、死亡的邪神。
雖然許久未用過，但來自邪神的力量對摩洛克來說，仍然是如臂使指。他隻需要以這種邪神之力代替自已原本的能量進行施法就可以了。
一道道不同的詛咒和破壞光束在他的體表浮現，瞄準了盧克，速度各有快慢，一股腦飛了過去。
一輪攻擊剛剛輸出完畢，黑巫師又開始嫻熟的進行第二輪施法。
剛剛將火龍對衝熄滅，盧克麵色陰沉地看著那些後續的攻擊，思緒飛速運轉。
還有不足半秒鍾，這些看上去就無比危險的攻擊就來了。必須盡快擺脫控製，獲得主動權，不然就算這波攻擊憑借太陽之力抵擋過去，後麵還會有源源不斷的攻擊繼續。
他一個剛剛晉升的三階，拿什麽和四階老東西硬鋼啊。
常規辦法不能脫離，那就隻能嚐試晉升後獲得的全新技能了。
【神化】
隨著盧克的決心，他的身體開始發生劇烈變化。
與之前所謂的“羽蛇形態”不同，這次【神化】變身，是真正把盧克從肉體層麵都變成一隻羽蛇。
他的身體變得模糊，恍惚間仿佛是在扭曲的光線中變成流體一般，可以任憑心意控製變化。
懸浮在空中，雙腿像之前的蛇女一樣並攏融合，上半身則是在超凡能量的輔助下，不斷拉伸，變得細長蜿蜒，就連他的頭部，也在一個閃爍後，變成了蛇類的樣子。
想所有需要變身的電視劇一樣，這一切的變化，雖然看起來磨磨唧唧，但其實物質世界中，隻在刹那間便完成了。
隨著肩胛骨處一對火羽生出，這羽蛇形態便徹底定型。
看著那些由阿波菲斯力量製造而來的詛咒法術，盧克本能的感覺到一陣厭惡，仿佛這力量天生就是自己的敵人一般。
他張開大嘴，洶湧的火焰便從中噴吐而出，一雙金黃的蛇瞳注視下，太陽的火焰越燒越旺盛，不但從盧克身體中吸收著力量，還經由太陽權柄，同步汲取著來自天空之上，那無盡燃燒的太陽的力量。
維持著火焰與詛咒對抗的同時，他的雙翼和尾巴輕輕擺動，浩瀚的天空之力自上而下，覆蓋了羽蛇的身軀。
飛行！
在他的意誌下，阻礙束縛著他的身軀的那些法陣，紛紛被天空之力鎮壓，地麵凡人的羅網，始終無法困住天空的神明。
羽蛇的身軀就像抹了油一般，在被鎮壓影響的束縛法陣之中穿梭，那些泥沼一般的力量，想要繼續捆住他，卻連攀附住他的身體都做不到，一一滑落，直到盧克從這附近所有的束縛法陣中脫離。
可惡！
看著盧克變化形態，氣息越發強盛，脫離了自己此前設下的法陣，黑巫師摩洛克心中不僅僅是憤怒了，更是帶著一絲恐懼。
畢竟，盧克才剛剛晉升三階，就已經能和自己匹敵，甚至逼得自己召喚邪神之力。
如果等他再強大一些，甚至如果等他晉升4階，那自己還能活嗎？
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這個小偷的話，一定會在晉升四階後，不惜一切代價找到自己，然後殺掉。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個小偷離開，不然我會不得好死。
摩洛克下定決心，目光落到了法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