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白帝城頭


    “師姐~~~”經過十多天的路程,麗娜終於回到五毒教。


    這一路上,麗娜一直都是悶悶不樂,大師姐梅罕身死,三師兄背叛害死了大師姐,自己的文琅哥哥又和玥姐姐出雙入對,自己不知道怎麽辦,一件件事情都壓在心底,此時看到教主“飄渺仙姝”何蘭花,便一下撲到何蘭花懷中痛哭出聲。


    “怎麽了?麗娜?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你一個人回來的?朱公子呢?”何蘭花摟著麗娜,十分詫異,連連追問。


    “師姐,大師姐……大師姐沒了……”麗娜哭道。


    “什麽?怎麽回事?麗娜,你快說說,梅罕怎麽死的?誰幹的?”何蘭花突聞噩耗,差點站不穩。


    雖說六年前梅罕反出五毒教遠走中原,杳無音訊,但何蘭花卻從沒想過梅罕年紀輕輕會死,更何況上次麗娜和朱文琅來五毒教,麗娜說在中原見到了梅罕,隻是目前在那個什麽天一盟之中,為何短短不到兩個月時間,麗娜竟說梅罕已死,何蘭花一時不敢相信,追問道。


    “是……可能是……可能是三師兄害死她的……哇……”麗娜又是大哭。


    “蔣欽?!”何蘭花更是詫異,眼冒金星:“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麗娜便將她與朱文琅一起回到成都,然後與唐玥上官靈等人一起被騙到邛縣,被“血刀”胡峙設伏襲殺,胡峙提到梅罕在天一盟中已死,蔣欽可能已加入天一盟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何蘭花畢竟是五毒教一教之主,聽著麗娜所述的經過,雖然離奇曲折,卻也依舊頭腦清晰:“這麽說,你是聽那個叫胡峙的說的,梅罕在天一盟已死的事?”


    “是。”在何蘭花懷中痛哭半天的麗娜也有些緩了過來,雖不再哭,卻仍是抽泣著點了點頭。


    “胡峙說天一盟中有個姓蔣的高手,但沒有說蔣欽的名字?”


    “是。”麗娜點頭,又忙補充道:“不過文琅哥哥推斷那多半就是三師兄。”


    “那也未必——你三師兄一直都還算老實,也不愛說話,在教中雖朋友不多,但也不算那種心懷叵測之人,此事……疑點甚多。”何蘭花沉吟道。


    “可我看過文琅哥哥傷口中的毒,就是像咱們五毒教的金蠍散,趙姨也說那不是中原的毒藥,很像是苗疆的苗毒……”


    “嗯,確實有此可能……麗娜,至少現在看來,梅罕已死,蔣欽入了天一盟,害死大師姐,還令朱公子中毒,這些事都非你或是朱公子親眼所見,又或是蔣欽親口承認……雖說可能性很大,但總歸還不能完全確認。此事幹係重大,總須得確認才好……”何蘭花沉吟道。


    “真的?那大師姐可能沒死是嗎?”麗娜心裏又升起萬一的希望。


    “雖未確認,但隻怕也有八成了。”何蘭花的話又將麗娜的希冀澆了盆冷水:“看來我須得親自跑一趟,確認此事,若是真的,便須得把蔣欽抓回教中,欺師滅祖,殘害同門的大罪,是要投萬蛇窟的。”


    “萬蛇窟……”麗娜不由打了個寒戰。


    她是知道萬蛇窟的,那是五毒教中培育蛇種的所在,也是懲罰犯了重罪的弟子,須得處死的地方,犯罪弟子被捆綁手足扔到蛇窟之中,被數百毒蛇纏繞噬咬,受盡苦楚而亡。


    何蘭花身為五毒教教主,對自己自然是十分寵愛。但若是公事公辦起來,卻也是冷血無情的,她便曾見何蘭花以教主之命,令人將教中一個犯了教規的女弟子打得半死,再投入萬蛇窟之中喂蛇,那種慘景令麗娜過目難忘,而這之前何蘭花對那女弟子也是頗為喜愛的。


    “可惜上次朱公子替我治病,我還須得有三四個月修習內功,鞏固閃電貂血的療效,以免舊病複發,出不得教……可此事又十分緊急……”何蘭花有些為難。


    “那還是我去吧。”麗娜忙道:“我去找天一盟確認大師姐的消息,如果真是三師兄幹的,再把他叫回來。”麗娜十分希望之前的消息都是誤解,大師姐沒死,三師兄也沒有背叛。


    “不行!”何蘭花搖搖頭:“此事八成為真,若真是蔣欽害死了梅罕,你武功雖不弱於蔣欽,但畢竟天一盟勢力太大,太危險。”


    “那怎麽辦?再過幾個月,說不定三……又會害死更多的人。”麗娜急道。


    “……這樣吧。”何蘭花終於下決心道:“這樣,麗娜,你先在教中待十日,這十日之中,我再教你一些武功,你好好習練。十日之後,你再回四川,我讓柴旺陪你一起去……到了四川,你先和朱公子聯係上,讓他幫你。”


    “文琅哥哥和玥姐姐他們回京師去了。”


    “放心,既然梅罕說天一盟的總壇是在長江三峽群山之中,朱公子他們很快又會回四川的,你和柴旺在成都等著他們就行……記住,一定要等到和朱公子他們會合了,再去查梅罕的事……我也會盡快去往中原與你會合的。”何蘭花囑咐道。


    “哦,知道了。”麗娜嘟著嘴道。


    “行,你趕緊回去,好好歇歇,明日一早便開始,我教你武功。”何蘭花疼愛地撫著麗娜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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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樣?好吃吧?”拉著朱文琅到處吃東西的唐玥,看著正在吃湯圓的朱文琅得意道。


    就在這兩天,唐玥拉著朱文琅到處找那些重慶特色小吃。


    “是是是,確實多確實多,小麵,蜜餅,豆花,桃片,怪味胡豆……你吃這麽多就不怕撐著嗎?我都撐著了。”朱文琅掰著手指頭數,這兩天他確實就沒怎麽停,被拉著到處吃東西。


    “還有好多呢,紅油抄手哪,桃片哪,麻辣燙哪,就怕你吃不了辣。”唐玥一臉的得意。


    “這倒是,我是不怎麽能吃辣的。嗬嗬。”


    “嘻嘻,沒忘上次吃水煮魚被辣得你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吧?嘻嘻。”


    “嗬嗬,那還不是你有意捉弄?我又不是沒吃過你們川菜,一點點辣還是能吃的,別太辣就行。”朱文琅微笑道。


    “哼,還逞強!走,我們上街吃去,保準辣死你個小猴子!”唐玥一把拖起朱文琅,抄起桌上的劍便往外走。


    朱文琅隻好跟上。


    “老板!老板!”一下樓,唐玥便用四川話叫道。


    “姑娘啥子事?”那老板連忙走過來。


    “這附近有什麽賣小吃的沒有?”


    “姑娘要啥子小吃?我們店裏就有。”


    “我要到外頭去吃。”


    “哦,姑娘出門往右邊,轉過兩條街就是嘍,那裏好多賣小吃的。”那老板確實會做生意,見唐玥要到外頭去吃,也不再多話,便伸手指點路徑。


    “多謝了!”唐玥撂下一句話,拖著朱文琅便往外走。


    “多謝了啊。”朱文琅百忙之中又扔下一句。


    “公子姑娘慢走。”那老板轉眼間已是改成了官話。


    一直吃到天色落黑,回到客棧,朱文琅已經是腰酸腿麻,比和人惡鬥一場都要覺得累,也不知道唐玥一個小姑娘,碰上這種逛街吃東西的事,怎麽就這麽有勁頭。


    “趕緊洗漱一下,明日一早咱們便出發哈。”朱文琅伸了伸懶腰。


    方才他們在街上逛的時候,抽空去了趟泊在碼頭上的船上,一方麵給住在船上的祖江生等船工帶了些小吃,另一方麵也約好了明日一早,他們便回船,啟程繼續東下。


    “知道。”唐玥白了朱文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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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前麵便是太白岩了。”船頭的祖江生道。經過這些日子,祖江生已是放開了許多,不再像剛開始那般喜歡沉默不言,能與朱文琅唐玥二人隨意地說話。


    “哦,此處離那三峽還有多遠?”朱文琅問道。


    “稟公子,過了太白岩,不遠便是張飛廟,後日再行一天,大後日,大後日一早便可到白帝城,便入三峽了。”祖江生道


    “張飛廟?是供奉西蜀張飛張翼德的廟宇嗎?”唐玥也好奇。


    “是啊,老人們曾說那張飛乃漢壽亭侯關雲長關老爺的義弟,勇毅剛直,使得一手丈八蛇矛,有萬夫不擋之勇,後來關老爺為孫吳所害,張飛急於報仇,被部將張達、範疆所害,連頭顱也被砍下拋在這長江之中。後來那張飛給一個船工托夢,打撈他的頭顱,結果撈到一罐金子,就用這些金子造了這張飛廟。老人們都說,這張飛也是個重情義之人,該受得人間香火。”祖江生一邊撐篙一邊道,他與祖江生最大的區別便是話多些。


    唐玥隻是到過重慶府,卻從未到過這邊,在一邊聽得入神。


    “那白帝城便是當年劉玄德的托孤之處吧?”


    “公子好見識,據說當年那漢帝劉玄德便是死在這白帝城中,死時把他兒子托給諸葛武侯,這白字便是當年漢帝升天時全城皆白,這帝嘛,便是指的是劉玄德了。所以才叫白帝城的。”


    “我看四川到處都是武侯祠,是不是這裏的人對諸葛亮十分敬服?”朱文琅問道。


    “那是自然。諸葛武侯乃是天上神龍下凡,所以號稱臥龍先生,八陣圖神仙難破,奉玉帝旨意特意下凡輔佐漢帝,以咱們四川收服番邦,建了蜀國,結果被那曹操搬來妖魔鬼怪暗中加害,不幸歸天,不然的話,早就滅了魏國吳國,興複漢室了。武侯歸天之時天昏地暗,天地同哭,漢帝下旨天下帶孝,我們四川人頭纏白布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祖江生越說越興起,整個唾沫橫飛。


    “這些都是說書先生說的吧?”朱文琅笑道。


    “那是,書場裏先生說三國話本,‘劉皇叔托孤白帝城’,都這麽說。”祖江生道。


    朱文琅一笑,也不再說話。


    旁邊唐玥見狀,問道:“琅哥,你笑啥?”


    “嗬嗬,沒啥。走,過去坐會,難得看這景致呢。”朱文琅一扯唐玥。


    二人回到船艙中坐下,隻是拉開艙簾,看著江邊山峰疊障,自己一艘孤船在這江中順流而下,朱文琅突覺自己在這自然之中,是如此的微小,連作為一點微小的點綴都不夠。


    自己雖然武功也不算低了,已入江湖一流好手之境,幾乎能與一派掌門一幫之主打個平手,施展輕功能快如奔馬,運起真力可開碑裂石,但若與這天造地設鬼斧神工的自然之力比起來,卻根本算不了什麽,隻是宛如一葉秋楓般隨風飄落,任那自然融蝕,光陰催老,數十年,數百年之後,這鬼斧神工的青山秀水仍在,自己卻隻能化為一坯黃土,一座荒墳,隨風飄散,再也留不下一絲痕跡。


    朱文琅正在胡思亂想,旁邊唐玥催道:“快說呀,琅哥,你方才笑什麽?”


    “嗬嗬。”朱文琅低聲道:“這祖江生不懂裝懂,非和我說這白帝城的來曆。”


    “怎麽?不是他說的那樣的嗎?”唐玥訝道。


    “不是,白帝城原稱紫陽城,漢末公孫述割據四川,自稱蜀王,因見此地一口井中常有白色煙霧升騰,形似白龍,故自稱白帝,在此城建都,並將紫陽城名改為白帝城。這白帝城東依夔門,西傍八陣圖,三麵環水,雄踞水陸要津,乃曆代兵家必爭之地。三國時蜀漢皇帝劉玄德討伐東吳,兵敗白帝城,憂傷成疾,臨終前在城中永安宮向丞相諸葛亮托孤。那諸葛亮也不是天上神龍下凡,曹操也搬不動什麽妖魔鬼怪,這都是民間傳來傳去,越傳越玄。隻不過四川人十分敬慕諸葛武侯倒是實在的。”朱文琅輕聲道。


    “哦,原來這白帝城的名字不是因為劉備才起的,是那叫什麽公孫的取的,我原來也以為是祖江生說的那樣因為劉備才叫的白帝城呢。”唐玥恍然大悟。“對了,琅哥,你怎麽知道這些?你又沒來過。”


    “我在書上看的。”朱文琅笑道。


    “怪不得呢。”唐玥點頭。


    前唐詩仙李白李青蓮曾有詩曰:“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裏江陵一日還。”雖說有修辭誇張的之語,但客船東行,順流而下,兩日時光前行千裏卻是尋常的。


    第三日一早,船頭祖江生便在叫:“朱公子,唐姑娘,前麵就是白帝城了。”


    “哦?”朱文琅二人一聽,連忙出艙來看,轉頭對祖江生道:“祖兄弟,咱們就停在這白帝城,我和唐姑娘上去轉轉。”


    “好的,公子。”祖江生對朱文琅的要求無有不從。


    白帝城其實並不是一座城,而是一座山,或說是一座島,位於夔州府奉節縣內,正好在長江之中,隻有一條窄窄的土道與江岸下連,東望夔門,正好處於長江三峽的西端入口之處,過了夔門便是長江三峽中的瞿塘峽,南望白鹽山北倚雞公山。若是有船從長江三峽逆流西上入川,一出三峽,迎麵便可見白帝山擋在江中正麵。


    也正是如此,自秦漢伊始,這白帝城便作為扼守長江三峽西大門的重鎮,曆代均為朝廷所重視,在島上修建許多城牆堡壘。


    朱文琅唐玥二人便走在這白帝城的東門之外,明顯能看出來這白帝城因為曆代築城不斷增補和修建,存在城套城、城壓城的現象,可說是城連城、城中城、城外城,看得二人眼花繚亂,紛繁無比。


    這白帝城建在白帝山上,東門外便靠近長江碼頭,呼吸間都有一股潮濕的味道,此時正值冬盡春來,二人並肩而行,有說有笑,一時間真個忘卻世間紛擾,隻餘下春波碧草,柳葉桃林。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朱文琅見著那桃樹上新苞初放,清涼的微風中透出不盡春意,不禁脫口吟道。


    “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忽聽得身後居然有人接道。


    朱文琅一愣,轉過身來朝後一看,隻見身後不遠之處有一道士。


    那道士看來年紀已是不小,六七十歲上下,長須黑白夾雜,眉毛頭發卻是雪白,隨隨便便用一根簪子盤成了一個道髻頂在頭上,形容清瘦,一臉的皺紋,身上的道袍也有些泛白,而且一看就好幾個月沒洗了,這邊沾著一小片泥汙,那邊卻又是黑油發亮,似乎還有一兩塊小補丁,鞋也滿是灰土,髒汙不堪,一看就是一副邋遢模樣。


    道士見朱文琅望過來,衝他展顏一笑,眼睛眯得幾乎都快看不見了。


    “在下朱文琅,見過道長,不敢問道長法號?”朱文琅將折扇一收,抱拳一禮道。


    “不敢,貧道道號雲遊。”那道士笑容滿麵回禮:“方才聽公子吟白樂天的山寺桃花一詩,忍不住接了兩句,公子莫怪。”


    “不敢,道長過謙了。道長莫非是在這白帝城修道?”白帝城不大,方才唐玥朱文琅二人在城中轉了一圈,並未見有什麽道觀,有些疑問。


    “嗬嗬,貧道道號昆陽,雲遊四海,居無定所,並不在白帝城坐觀,隻是偶爾經過,也來瞻仰一番諸葛武侯的風采。”那老道士依舊笑眯眯道:“兩位也是在此遊玩?”


    朱文琅點頭道:“正是,我二人乘船順江東下,要去往京師,路過此處,看這風景秀麗,過來賞玩一番。”


    “原來如此。不知公子和蓬萊山的雪鬆道長是否相熟?”那道士似乎不以為意,順口問道。


    “雪鬆道長?在下實是不知,不認識什麽雪鬆道長,也沒去過蓬萊,卻不知道長為何突然問及於此?”


    “嗬嗬,不不不,貧道隻是隨口問問,貧道曾和蓬萊山真武觀的雪鬆子師兄有過一麵之緣,以為是舊識之後……公子既是不識,那便不相幹了,二位隻管慢慢賞花遊春,貧道就不打擾二位了。”說罷又是一輯,轉身而去。


    朱文琅望著那道士的背影,略一怔,突地一聲大叫。


    “怎麽了?琅哥?”朱文琅冷不防那一聲大叫把唐玥嚇了一跳,忙抬頭問道。


    “沒,沒什麽。”朱文琅忙道,四下再看看,已不見那老道士的身影:“走吧,玥兒,也看得差不多了,該回去歇著了,咱們回船上去吧。”


    “不嘛,再多玩會嘛,琅哥。”唐玥的嘴已嘟了起來。


    “聽話,玥兒,咱們回去。”


    “那……好吧,琅哥。”唐玥略一遲疑,終道。


    與唐玥相伴而行,朱文琅心思電轉:“奇怪,方才這叫昆陽的老道士走過來說話,我居然就沒有絲毫的戒心,好像就根本未生出這念頭來。而且我方才站著未動,那老道士居然就問我認不認識蓬萊山的人,這分明是看出了我內功的來曆。我的《周天養生篇》內功,若非雷伯和奶奶他們告訴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和蓬萊派有關,但我今日絲毫未動內力,那老道居然就已認出我的內功家數,這……這簡直非人力所能為,比之雷伯、上官門主他們都還要高出太多……雷伯常說江湖中藏龍臥虎,高人不計其數,想不到這小小的白帝城中,居然也會有這等人物,真不知是何方高人。”


    “琅哥,在想什麽呢?”見朱文琅半晌不說話,唐玥奇道。


    “哦,沒什麽,走吧,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得趕路呢。”朱文琅忙岔開話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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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三豐】====張三豐(生卒年不詳),武當山道士,其活動時期約由元延佑(1314~1320)年間到明永樂十五年(1417)。《明史·列傳第一百八十七方伎》稱,元﹑明著名道士。名通﹐又名全一﹐字君實(一作“君寶”)﹐號玄玄子。以其不修邊幅﹐人稱張邋遢。在各種張三豐的傳記或有關他的材料裏,還有全弌、玄玄、三仹、三峰、玄一、君實、居寶、昆陽等諸多名號。道教學者、思想家、書法家、武術家。曆代皇帝敕封其有“忠孝神仙”“猶龍六祖隱仙寓化虛微普度天尊”“通微顯化真人”“韜光尚誌真仙”“清虛元妙真君”“飛龍顯化宏仁濟世真君”等。關於張三豐的傳說在民間有很多,最大的謎團是張三豐到底活了多少歲,據傳其出生於宋末元初,但有傳說明洪武十八年(1385年),明太祖強迫沈萬三“敦請張三豐,不赴”。明永樂十年(1413年),命孫碧雲於武當建宮拜候,“並致書相請,不得”。如此算來,張三豐幾乎活了有200多歲。金庸小說中,張三豐創立武當派,創出太極拳太極劍兩門武功,收了七個徒弟號為“武當七子”。考慮到張三豐最少活到永樂年間,此時應仍在世,但喜歡雲遊四海,因此在這裏設計了朱文琅偶遇張三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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