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通臉色瞬變,之前的銀光蟻靠秘法進入劫位期,也沒能讓韋通如此失態,元力刀漸近容不得韋通多想,身體後退中,將元神器握在手中。雖不能很好的利用元神器,但它的防禦力,鋒利、堅韌可不是凡兵和劫器可比的。


    “回天刀技!三分歸元斬!”進攻是最好的防禦,韋通單手持刀,元力灌入元神器中,光華大作,刀在手中輕輕一擺,化作三人份刀氣,一份刀氣真攻慕容旭而去,一份刀氣擋住慕容旭青色刀芒,另一份刀氣停在身前。


    “哼!無知小兒,米粒之光,也敢於皓月掙輝,今天就讓你明白,你是多麽的弱小。”慕容旭冷哼道:“去死吧!”


    大袖一揮,袖中包裹的武元力,甩向韋通攻擊而來的刀氣,一道青灰色的武元力,直接將韋通的攻擊擊散,青灰色的武元力在空氣中之,去勢不減,帶著絲絲聲響,直衝韋通麵部而來。


    韋通的另一道刀氣也被擊散,前方,上方,兩道攻擊直取韋通,停在身前還剩下就後一道防禦。


    回天刀技中的三分歸元斬,是陰人的招式,前兩擊意在牽引和誘敵,真正的攻擊在後麵一招上……


    力量!這就是力量,在絕對力量而前,無論何種招式,都將變成花拳繡腿……


    差距太大,一記陰招,無功而反。


    “回天刀技!回天步!”韋通腳踏玄妙步法,身形在空中扭曲、變淡,接著化作兩道虛影,消失在慕容旭的視線中,再次出現時,韋通已經和韋洛、韋潔、陳千豪在一起。


    “哼!不要以為劫位期就無敵了,要知道沒有悟通武技的你,在元界可以說是多不勝數,即便是靠秘法提升修為,也是大有人在。”


    “秘法總歸是秘法,不是你辛苦修來的,以你現今的狀態,在元界仍就是顆無足輕重的棋子,你可明白?”


    “嗬嗬!元界!那又如何?”


    “隻要我把你們全都殺了,就沒有人能知道你們死於我手,再說了,我得到神器進入劫界後,元界的人又能奈我何!”


    “白癡!我說過,你所說的神器,並不能給你個人帶來修為上的飛躍,也不會讓你家族崛起,它隻能給你和你的家族帶來無盡的災難,甚至是滅族。”


    頓了一頓,韋通最後兩字的音調拖得很長,也很重,讓慕容旭內心有些忐忑不安。


    一想到自己使用秘法,浪費十年的壽命,慕容旭內心一陣火急,十年啊!一個武者一生能有幾個十年?


    “哼!我就當你是威脅我,所以你必死!”


    “元氣破!”


    浩浩威能如長虹灌日,在同一時間,慕容旭雙手一推對準韋通,當下那浩瀚的武元力帶著慕容旭的虛幻向韋通印來。


    “無所謂威脅不威脅,我乃元界一個無足輕重的一個小人物,進入這裏隻是奉命行事,要隻道我背後的力量可……”


    話還沒說完,就被慕容旭的招式嚇了一跳,韋通本想攤牌,讓慕容旭知難而退,誰知適得其反,不僅激怒了慕容旭,還落個不死不休之局。


    事已至此,韋通也不再藏拙,三兄弟合力才擋住慕容旭的進攻,這種戰鬥可不是慕容家族弟子能插上手的,他們隻好將目標轉移殺向百毒真君四人。


    有林家三位長老擋在百毒真君身前做肉盾,加上詭異的毒功,四人臨時組成了變異的小合擊術,與百毒真君交手的人,沒有一合擊之敵,包括霖長老也慘死在百毒真君的手中。


    護體光環退去的銀光蟻,占身懷劇毒之利,使慕容家族弟子也不敢與它力敵,正麵交鋒,隻是拖住它,不讓它影響整體戰局。


    陳千豪更加悲慘,脫離了韋氏三兄弟,他失去了庇護,交戰幾時時辰,便被慕容家族死士殘忍的分屍。


    他的死沒有得到韋氏三兄弟的一點點憐憫,甚至在陳千豪求救時,韋氏三兄弟連看也沒看一眼。


    他的理想和抱負,隨著他的身死而變淡,消散在天地間,他的靈魂,他的滿身精,氣、神被陣法抽出,凝聚到第三層為他人作嫁衣。


    大戰還在繼續著,韋通三兄弟靠著兩柄劫器和一柄元神器與慕容旭戰個平分秋色,誰也奈何不了誰。


    戰鬥再次進入焦灼狀態。


    塔外,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讓人不由深深地沉醉,一輪銀白色的圓月,高掛在星空之上,銀色的月光好像一身自得耀眼的寡婦喪服,覆蓋著廣闊的山林,到處是一片寧靜,這寧靜有如死亡帶給人一種無休止的安寧。


    山風蕭瑟,濃鬱血腥味夾雜著泥土的芬芳,迎麵拂來,溫柔中夾著淡淡的淒涼,有如痛失親子慈母的雙手,溫柔的慰撫,又如同無家可歸的孩子,四處流浪。


    此情此景,正是鐵麵閻王內心的寫照,起身,雙手背後,站在塔樓前,一身白包的長袍顯得那麽耀眼,鐵麵遮臉,一雙銳利的眼神,眺望遠方……


    “大長老!時間已至,是否進攻?”


    一個棱角分明,身高約一米八九,身著林家死士長袍的人,站在林家大長老身後,聲音冰冷,無絲毫感情說道。


    聞言,鐵麵閻王沒有動身,也沒有回答他的話,問話的人也沒有動,就這樣,寧靜的夜晚,兩人一前一後,一黑一白,不聲不響地站在塔樓前形成鮮明的對比。


    良久過後,鐵麵閻王仍就沒有回頭,沒有任何動作,聲音淡漠地說道:“林影,你跟我多久了?這些年,你一直在找尋你的過去的身世,又可曾找到答案?”


    一語過後,死靜般的山林再次恢複了寧靜,山風溫和地吹過,樹枝微彎,樹葉隨風輕擺,如含情脈脈少女,扭動著柳腰,翩翩起舞……


    “七千八百三十一天!”冰冷的聲音,惜字如金。


    “是啊!七千八百三十一天,時間過的真快,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孩子,你父母被司徒家的人追殺,從司徒家的邊緣城逃至林家的境城,但是真正殺你父母的人是我,你可知為何?”


    林影身體微擅卻沒有說話,他知道若大長老想告訴他原因,無須多問他也會說,他若不說,就是拿刀架在他頸間,他也不會說。所以他在等,等大長老告訴他事情的真相,或者說是他所知所行之事。


    “據家族吏料記載,二千年前,神罰大陸的散修地出現一位自稱百靈天祖的人,短短三十年的時間從一個流浪乞丐修煉到武神期時,揚言要挑戰整個神罰大陸上的修煉者,無論單挑,還是群攻,他怡然不懼,一人一刀從散修地開始他長達十七年的挑戰之旅,最終消失在司徒家族的邊緣城。”


    “有人說他戰死在邊緣城,被司徒家族的人所殺,也有人說,他突破更高境界,破空而去,一時間眾說風雲。”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額頭上有一道靈紋,這也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他額頭上的靈紋和你額頭上的靈紋一模一樣,所以才有了司徒家族的人追殺於你。”


    “起初隻是為了救你,不想一個無辜的孩子慘死在刀下,所以我將司徒家的人斬於刀下,待發現你額頭上的靈紋,終於明白司徒家族的人為何追殺你們。”


    “為了不讓消息泄漏,我又將你父母斬於刀下,隻留下你,把你帶至林家,從小將你訓練成死士。”


    “二十年的時間你從武者修煉到武神高級,離武神頂峰隻差一線之隔,二十年間,你大小戰役三百多次,無數次在死亡邊緣徘徊,殺死一百七十名死士,其中有二十一名小隊長和一名大隊長,天才稱號,你當之無愧!”


    鐵麵閻王如數家珍的報出戰績,林影則一動不動地站在後身,靜聽鐵麵閻王的述說,起先他臉上還有些動容,後來他臉色平靜無絲毫波瀾。


    身後一百多名林家死士和林家軒靜靜地聽著大長老講述,結合大長老的經曆,終於,林家軒清楚了大長老的意圖。


    大長老年輕時英俊瀟灑,在不日森林曆練中遇到了當時年輕貌美的韓巧月,可謂郎才女貌,這狗血境遇造就了現今的鐵麵閻王。


    長達一年的曆練,兩人漸漸產生感情,奈何!大長老不遇人不淑,沒有看清韓巧月水性楊花的本性。


    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韓巧月與司徒家的司徒藏青有染,一氣之下的大長老斬殺韓家上下三百多口,這一戰也是大長老的成名之戰,臉上的疤痕也是當時司徒藏青所留下的,最終卻讓司徒藏青逃脫。


    嫉惡如仇的大長老一戰成名,瘋狂的殺戮,導致韓家血流成河,韓家三百多口無一幸免,人送外號鐵麵閻王。


    林家軒陰陰一笑,“沒想到大長老玩起陰謀也絲毫不著痕跡,若不是林家軒知道大長老的過去,還以為大長老良心發現,或是在懺悔。“


    其則不然,鐵麵閻王之所以說這麽多,他知道今日一戰絕無生還的可能,也可以說他報著必死之心的死誌而來。


    對他來說,這種心裏上的痛,死也許是種解脫。這麽多年過去,鐵麵閻王仍就放不下心中的執念,忘不了司徒藏青給他帶來的痛,修為始終停滯不前。


    麵對神罰大陸第一大家族的司徒家,他知道這一生報仇無望,所以他將恨的種子種在林影心中,他將希望寄托在林影身上,他死也不讓司徒家得以安寧。


    其實,林家軒不知道的是,當神罰大陸劇變後,由於鐵麵閻王從中作梗,私自利用家族力量,使司徒家的邊緣城久久不能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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