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承認,吳鎮焰心髒都要爆炸了,他氣容牧烈的欺騙,又失望容牧烈現實中的容貌如此差,就好像一件想像中精美絕倫的藝術品拿到手中,才發現它不滿裂紋,與想像相去甚遠。


    “你騙我!”吳鎮焰惱怒地踩他一腳,不顧眾人的眼神,離開這裏。


    他忍著怒氣,有禮地和劉老爺子告辭,頭也不回地準備離開。容牧烈跟他一起告退。


    吳鎮焰坐上車,讓司機開車。容牧烈在最後一刻,跨了一隻腳上車,讓後跟著上了車。


    “焰焰,我希望能跟你談談。”


    “別叫我焰焰,你沒有資格!”吳鎮焰提著他的領帶,打開車門,就要將他推下去。


    容牧烈右手抓住座椅,穩如泰山,左手抱住吳鎮焰,讓吳鎮焰惱也不是,喜也不是。和容牧烈擁抱得太多,早已經習慣,他無法抗拒。


    “你看著我一無所知的模樣,是不是特好玩?”吳鎮焰聲音冰冷,如深山中的寒泉。


    “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容牧烈將吳鎮焰的手放到自己臉上,“你摸我的臉,是不是覺得一點也不光滑?你那麽愛美,我不敢讓你知道,我長得醜。”


    “藉口!雖然我顏控,但我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吳鎮焰將他的臉推開,“你最錯的是用一張完美無瑕的臉來騙我,讓我以為你即使長得沒有遊戲裏好看,也應該很帥氣。”


    “對不起,焰焰。我還是不夠了解你,又希望以最好的姿態出現在你麵前。”容牧烈靠在車門上,愁眉苦臉。


    “出去!我不想和你說話。”吳鎮焰已經察覺自己的力氣比不上他,也不再推他,指著車門道。


    容牧烈見吳鎮焰滿臉怒氣,上前想要抱抱他,被吳鎮焰一躲,喪氣地嘆氣道:“那我走吧,希望你能夠不要生我的氣。之前沒給你打電話,是因為我去整容了。要不了多久,我會變得和遊戲裏一模一樣。”


    飛車升空,司機忍不住偷看吳鎮焰,被吳鎮焰訓了一頓。


    雖然知道容牧烈肯定在整容,變成遊戲裏的容貌是早晚的事,他還是沒消氣,心中的怒火,還更大了。


    ☆、攜手尋愛


    吳鎮焰生氣,並不是為的他長得不好看。這與他想像中的不太一樣,他更在意容牧烈騙他,耍他。


    “二少爺,你也不用太過生氣,剛才那位少爺可能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吧。”司機見吳鎮焰情緒不高,安慰道。


    “你知道他的事情?”


    “我怎麽會認識。”司機回頭笑道,“我隻是覺得,他心裏的傷,很大,少爺你是他唯一的救贖。”


    吳鎮焰看著天空的白雲和霞光,不知道說什麽好。


    回到家,他就找到管家,了解容牧烈的事情,“吳叔,容家二少爺是怎麽回事?他們家有這麽大一個私生子,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我的少爺耶,容家二少爺可不是什麽私生子,而是嫡出子,小時候,你們是見過的,隻是你可能不記得了。”吳叔慈愛地看著他。


    “見過?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了。那怎麽後來再也沒有聽過他?”吳鎮焰仔細想了想,還是想不起見過容牧烈。


    “你問吳叔,吳叔可也無法回答你,隻隱約聽說他好像發生了什麽事,就消失在大家的視野中了。你可以問問大少爺,他可能知道也不一定。”吳叔從僕人手中端過咖啡,遞給吳鎮焰。


    “連你老人家也不知道,可見他們家瞞得有多死,究竟出了什麽事呢?”吳鎮焰看著個人終端,問不問他哥,躊躇不定。


    如果不問,他心裏又實在好奇,像十隻貓在撓門,想把那扇關著秘密的門撓開。


    如果問了,不是顯得他很在乎那個騙子?


    最終,他還是沒有撥打電話。


    “二少爺,你怎麽想起容二少了?當年的事啊,我猜十有八九是他們家內部的事情,不然不可能一絲風聲都沒聽到。”


    “豪門破事?”吳鎮焰喝了口香濃的咖啡,心情舒坦了許多,點頭道,“你說得有理。一個受到波及和牽連的世家子弟,難怪成了個騙子。”


    “他騙了二少爺?二少爺,需要我找人教訓他嗎?”管家是看著吳鎮焰長大的,最見不得他受欺負。


    “不用。我會自己收拾。”吳鎮焰放下咖啡杯,瀟灑地上樓。


    回到遊戲中,吳鎮焰就見到了長身玉立在他屋外的容牧烈。


    “容牧烈,我希望我的地盤上沒有你。”吳鎮焰諷刺地看著他。


    容牧烈將手伸向吳鎮焰的脖子。吳鎮焰沒想到他還是什麽事都沒有,和他親近,身體不適,準備後退。


    “有根頭髮。”容牧烈將手中的頭發展示給他看。


    後麵的幾天,吳鎮焰都是看到容牧烈就躲。常紅月問他們查到遊戲設計團隊的信息沒有,吳鎮焰才想起自己慪氣慪到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不久後,他們見到了容父。他是來接他們回玉宸宮的。因為他們結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些個可以放棄的築基弟子。


    何況他們都才五十歲,均已結丹,前途不可限量,怎麽能讓他們繼續呆在這貧瘠的島上。


    常紅月將丈夫黃易也帶上了雲舟。黃易看著一船的修士,就自己一個凡人,也沒有什麽多餘的反應,心思都在常紅月身上。


    吳鎮焰和容父招呼了幾句,就將自己關在了房裏,任容牧烈在他門外說話。


    “鎮焰,你別把自己一直關在房裏,還是出來活動活動。”聽房裏沒有回應,他又敲了敲門,“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回房,你再出來,可以嗎?”


    “鎮焰,我愛你,你要怎樣,才會原諒我?”


    他的話,被他身後的容父,正聽個正著,不由驚呆。


    “你在胡說什麽?!”容父氣得指著他顫抖,一張和他六分相似的臉,一陣青,一陣紅。


    容牧烈驚了一下,不過片刻,就又恢復了鎮定,“父親,我愛吳鎮焰,我愛他,希望你不要幹涉。”


    容父心肝脾胃腎都氣得擠到了一起,“你這個孽子,我是你父親,你盡竟然讓我不要管?我們修士,追求大道,你不想娶妻生子,我不強求,但也不能找個男人來氣我。”


    吳鎮焰聽到外麵的吵嚷,心情更煩,他不由打開房門,一臉不悅地看看兩父子,“你們要吵,麻煩不要在我房間外麵吵。”


    說完,他哐地一下關上了門,並扔下一個防禦隔絕陣法,就是他們吵翻天,也掀不開。


    “看見了吧,我想找,別人還不願意呢。你作為我的老子,不指望你幫忙,你就不要添亂了。”容牧烈向自己房間走去。


    “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子啊?!這是你對你老子,該有的態度?”回應他的,又是一聲關門聲。


    容父覺得自己這個老子在兒子麵前,威信正在減弱,雖然從小兒子就很有主見,對他恭敬有餘,敬畏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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