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籲籲的,“大牛”大聲咆哮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你他奶的還不是一樣和我成了風流半死鬼?”


    停了一下,接著又道:“不過我還是很羨慕你。”


    邵真差點沒笑了出來,他有生以來未曾遇到過這麽“寶”的人;忍著笑聲,邵真道:““大牛”,聽你聲音似乎該是入棺的老不死啦,真是老牛想吃嫩糙哪!”


    “誰說的?薑是老的辣,我‘大牛’一定比你行的,隻是那臭婊子不讓我有證明的機會。”


    “大牛”怒氣沖沖的說道。


    顯然“大牛”被邵真損的不是味道,接著又說:“其實我也不怎麽老,過了年才六十而已,那臭娘兒太有眼無珠了!”


    “乖乖,六十還不老?”


    吐了一下香尖,邵真好笑的道:“那妮子可能是體恤你,也可能是她把你當做公公看待!”


    “媽的小子,看你癟癟的,還真會損人哪!”


    窒了一窒,“大牛”沙著嗓子道。


    笑了一下,邵真道:“‘大牛’,你太恭維我了,不瞞你說,我損的人都是連鳥蛋與龜蛋都分不清的人、”‘哦操!”


    哇哇咆哮著,“大牛”怒聲叫道:“我願付出我的一切,隻要我能撕爛你的嘴!”


    “哦?老匹夫,我實在同情你。”


    邵真笑著挪搶道。


    怒氣未消,“大牛”扯著喉嚨道:“你這張賤嘴一定騙過不少瞎了眼的女人。”


    “你實在聰明。”


    哈哈一笑,邵真道:“像你這種天生薄命的人一定連黃臉婆也沒有,但你如果有一個夠大的女兒的話,嗯,隻要讓我遇到,她也將成了一個瞎了眼的女人。”


    “我操你媽個巴子!”


    嚎聲怪叫,“大牛”顯然是氣得渾身發抖,:“偉大的佛祖,我向你發誓,我如果再和這小兔崽子講話,請你把我打人阿鼻地獄裏去吧!”


    “算了吧,聽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兀自生笑,邵真道:“如果你這老匹夫信佛,那麽全世上的人都是和尚尼姑!”


    悶著嗓子,“大牛”果真不哼氣。


    見他沒理,邵真也不再開口。


    現在邵真知道自己何以會落到這個地步了。


    很顯然的自己是落入了脂粉圈套中,他知道是喝了小紅那杯“臨別酒”才至如此田地。


    不過,他仍然感到有些費解,不知小紅是哪一條路上的“朋友”,何以要向自己下手。


    正在思索著,“大牛”忽然又開口道:“小牛!”


    “喲,我聽到誰在叫我了。”


    故裝不知,邵真又損著他道:“佛祖啊,慈悲的佛祖,原諒那個發誓如放屁的老渾球吧,讓他有說話的權利吧!”


    “媽的臭小子!”


    狂吼一聲,“大牛”火爆的嚷著:“你行!你很!你厲害!好麽?小鳥蛋!老夫與你近無仇遠無冤,你何故他媽的一再把我當笨瓜耍?”


    “嘖嘖!老傻蟲,別動如此肝火呀,我又不說你,你他媽的生哪門子氣?”齜著牙,邵真冷冷道。


    窒了一下,“大牛”似乎是氣餒下來,壓著嗓道:“小夥子,算我服了你,我向你投降好不?難道仍然那張嘴不能說些令人舒服,至少不叫人難堪的話麽?”


    “這才是人話,我還以為你不懂。”


    得意的嘿笑兩聲,邵真說道:“說老實話,我這個年輕人雖沒看過很多書,至少敬老尊賢的禮儀我還懂得;方才你那倚老賣老自以為是的口氣,我不隱瞞的說,我實在很不欣賞,而且極為反感。”


    停了好一下子,“大牛”像是愣了一愣,緩和著音調道:“後生可畏,來者難誣,小哥,我誠心接命你的友情,並且鄭重的向你道個不是。”


    頓了一下,接著道:“讓我們重新認識,小哥,我雖塞外的拉脫族人,本名叫格勞滋麻可巴智……”一天,原來你叫‘格老子媽個巴子’,我還以為你是四川人咧!”


    愣了愣,邵真哧哧笑著道:“你不介意我笑你吧?我實在抑製不祝”“我知道,每一個漢人聽了我的名字之後,難免要笑上一笑。”


    也咧嘴笑著,“大牛”道:“所以老夫自選了一個外名,就是我告訴過你的大牛。”


    “不錯,名如其人,大牛,我承認你這個名字。”嘖了一聲,邵真道。


    友善的笑笑,大牛道:“你一定奇怪我能說一口標準的漢語,事實上如果你知道我在中原上闖蕩至少有二十年以上的歷史,你就覺得不稀奇了。”


    舔了一下唇角,邵真問道:“我們現在在誰的掌握中呢?”


    “你不知道?”


    大感驚異,大牛不解的說道:“你不是中了那個賤女人的鬼計的吧?”


    “我是如此說過。”


    潤了一下嗓子,邵真道:“但我不能肯定誰是她的主使人。”


    “當然是‘鐵頭’陀敏壽那老甲蟲了!”


    驚奇的吐著話,大牛道:“你以為還會是誰呢?”


    “我隻是想真實的確定我的想法。”


    淡淡的,邵真道:“我也曾懷疑,但那妮子的確是太善於演戲了,可以說她完全騙過了我。”


    “誰又不是?美色當前哪,誰能懷疑那麽多呢?”笑了一聲,大牛低聲道。


    不置可否的笑笑,邵真道:“對了,我不該搶著開口,你自我介紹的工作還沒完畢呢?”


    停止了一下,大牛低聲道:“哦,方才我說到哪裏了?。”


    笑了一聲,這老糊塗可真健忘哪,邵真道:“你能說一口標準的漢語。”


    “近年來,我一直遊走於塞外的老家,唔……好像是五天前,我之所以言好像,你知道這裏不見天日,我無法正確的算出日期……”停了一停,大牛像是極力搜索記憶:“我來到了這鬼地方,碰見了那個狗娘養的陀敏壽,說真的,我無法不使自己對他那顆亮得發光的禿頭多看兩眼,而且我情不自禁的笑起來……”說及此,大牛一陣輕笑,才又道:“你是不是也有這樣感覺呢?你一定會這樣的?對不?”


    “誰說沒有?我也許笑得比你更凶呢。”


    也輕聲笑著,邵真應道:“這就是了,任誰看了也要這樣,當然除了陀敏壽那老土以外。”


    愈想愈好笑,大牛笑著又道:“我笑得是太大聲了,而且一直緊盯著他那顆光頭,以致引起他注意了我,你當然不難想像當他走過來問我甚麽意思之時臉上的表情。”


    他的笑聲,和有趣的口白,使邵真也不禁好笑起來,的確,陀敏壽那禿頭確實是一塊“笑料”。


    好不容易停住笑聲,大牛接著道:“我很困難的使自己停住不笑,可是我一看他臉上惱羞成怒,我幾乎認為他那顆光頭塗上了一層油,尤其陽光照在他的腦蓋上,我來不及回話,我又很不禮貌的破口大笑,而且還捧著肚子,我實在很不願意笑破自己的肚子……”一陣大笑,邵真實在無法不被他的詼諧而又深入的描述打動,他很驚異,大牛不過是蠻夷之人,竟能把漢語運用得如此美雅不俗,幾乎要使一般漢人望塵莫及。


    “他開始揍我,這不能怪他,換過我,我也會這樣。”


    帶著笑音,大牛道:“顯然他除了哇叫之外,手腳並不怎麽行,雖不是很輕易的,但也不怎樣的費力,我使他躺在地下不能動彈。之後,那臭女人就在我房間出現了,到現在我還後悔我不該相信她的,至少我不該喝那杯酒。”


    頓了頓,問:“小哥,該你啦。”


    微微一咳,清了清嗓子,邵真道:“我叫邵真。”


    噴著聲,大牛插嘴道:“不過我還是喜歡叫你小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非常樂意。”


    豪邁一笑,邵真接著道:“我是昨天到這兒來,經過情形是這樣……”簡約大略的,邵真把情形,告訴大牛……說完之後,邵真問道:“陀敏壽是何許人?‘鐵頭’這二個字在江湖上似乎並不響亮。”


    沉吟了一會,大牛緩緩地說道:“我不很清楚,不過我也略有耳聞,。陀敏壽霸立武安的時間顯然不會很長,你知道武安這地方很久以來便是三不管地帶,沒有任何人掌握這個地方,一直成了黑白各幫派勢力的緩衝地,陀敏壽別瞧他渾頭渾腦的,可還真粗裏有細哪,他看準此地不可能為武林任何幫派的勢力所及,依著他是本地人的有利條件,糾合百名左右的地痞無賴,組成一個‘龍虎會’,由他老兄自任會主,其手下的嘍羅雖然隻有百餘人而已,但個個都聽令效命於他,且刁勇好戰,很快的,在短短的時間裏便獨占武安,‘龍虎會’雖然還不過是在萌牙階段,但已得到不少的武林幫派的默認,承認他在武安的勢力,但依他目前的實力,尚無法在江湖上一爭長短。陀敏壽為了維護‘龍虎會’的屹立,專做些跡近勒索的行為,向過路的外客,藝人,或是向其他幫派索起‘過碼費’是‘龍虎會’的一貫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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