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幸看著特別不忍心,常旗在半道睜開眼,朝葉幸偷偷微笑,葉幸對他擠擠眼,默默的豎起大拇指,常旗燦爛的一笑,又閉上眼。


    ☆、坐上掌門


    順利的踏進七門,葉幸在心裏狂笑。


    就知道小山再倔,也抵不住善良的內心。


    常旗演的真是好,不愧是律師,等於半個演員,方越簡直是黃金配角,嗯,不錯,不錯。


    就在葉幸自顧自撩開額前碎發,得意的直吸牙花子時,經過不遠處走廊的白瑕停住,後退幾步,勾頭望著葉幸,露出驚訝色


    “葉幸?你怎麽來了!”


    “什麽話……”


    帥氣的閉眼一撩碎發,準備好好說道說道的葉幸,在轉過臉睜開眼看到白瑕時,僵住了舌頭。


    “誰,誰死了?”


    白瑕立刻把腰間纏著的白帶子扯下。


    “沒誰啊,就是一個綁腰而已。”


    “不對,這材質是麻的,白融經常穿麻的,我會認不出?誰,誰死了?”


    葉幸也不管身後還背著常旗的方越了,衝到白瑕麵前,攥著他就喊,為了不顯得可疑,硬是沒有拔腳就跑的白瑕,努力鎮定著笑。


    “你幹什麽一驚一乍的,真沒有。”


    “好,我現在就一個個去問,我先去問二師兄,你看他能不能撒的住謊。”


    白瑕一把拉住葉幸,低下眼,略顯沉重的說


    “別問了,是師父。”


    “啥?啥!!”


    “你小子沒瞎說吧!嗬,白老爹可結實著呢,我走的時候他還笑成那個德行。”


    雙眼瞬間暴起紅血絲,葉幸喊得更大聲。


    “真的。”


    “咳咳!”


    葉幸一口血堵在喉嚨,常旗趕緊從方越身上跳下來,衝過去,和白瑕一起去扶踉蹌著要倒的葉幸。


    血絲慢慢溢出嘴角,葉幸硬是站直身子,使勁往下咽,咧開嘴,包著眼淚笑著嘀咕


    “真是一萬個我了個糙……”


    從白瑕手裏拽過素帶,繫到腰上,葉幸把嘴角一抹,沉聲說


    “走吧,去看看龕壟。”


    小山急匆匆過來,一眼看見白瑕,知道還是沒捂住,靜了一下,嘆口氣,對葉幸說


    “不是故意隱瞞你。”


    葉幸點點頭。


    “現在什麽也別說了。葬了嗎?”


    “沒有,要停靈十天。”


    深吸口氣,葉幸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再次站在白老爹的臥房裏,一幕幕自動彈開播放,葉幸走進去,摸摸凳子,摸摸椅子,最後按在了黑漆漆的棺槨上。


    輕拍幾下棺蓋,葉幸閉閉眼,而後,輕聲說


    “走吧,反正你也幹不動了。這幫兔崽子,就先交給我吧。”


    “誰說要交給你了?七門一向是能者居之,比比看再說吧。”


    說話的是白融,他可是難得說出這麽顯而易見埋汰人的話。


    葉幸眉毛一挑。


    “好,明天白老爹下葬,後天比。”


    白融嗯了一聲,繼續蹲下撥弄著長明燭。


    葉幸沒問白老爹是怎麽死的,見大家都情緒不佳,卻也並沒有憋屈感,應該沒什麽蹊蹺之處。


    下葬的時候,萬裏無雲,沿路臘梅開的正艷。


    是個好兆頭。


    “比什麽,說吧。”


    葉幸看著白融把牌位端放好,無所謂的問。


    “掌門所需的一切能力。”


    白融籠著袖子嚴肅的說。


    葉幸豎起手指,輕咳一聲說


    “先預先聲明一下,掌門是白老爹提出讓我做的。好了,聲明完畢,白融你繼續說吧,具體內容是啥?”


    “這是清單。”


    葉幸看一眼白融手裏捏著的紙,哦嗬嗬,還好還好,不大,也就巴掌大小,無壓力。


    拿到手後,摸摸,咦?怎麽這麽厚。


    往下一甩,嘩啦啦,紙串出去老長,葉幸整個人驚呆了。


    “不帶這麽玩的吧,穿著?這個也要比?白老爹平時也沒見多講究啊。還有,還有這個,廚藝,這是什麽鬼?”


    白融幫葉幸把紙重新歸攏,悠悠然的回答他


    “穿著是為了七門形象,鑑於你的知名度不小,這點是必須的,廚藝,是為了當出現其他人都病了,你能撐起日常生活考慮的。都是合情合理的。”


    葉幸完全被噎住,最後隻能外強中幹的撂狠話


    “你以為能唬住我?哼!我毫無壓力好不好,最起碼師出有名不是。”


    白融笑笑,走過他身邊時,聲音不大卻又不輕的說


    “證明呢?白紙黑字了嗎?”


    葉幸整個人僵住了……。


    回去後,展開裹腳布一樣的清單一個個過目。


    “硬功夫臨時抱佛腳也不頂用了,反正也沒差哪兒去,這個拳腳?真是的,看來以後會免不了被人喊打喊殺,就讓方越教我好了。辯論?臥槽,虧得想得出來,算了,反正平時白老爹領著他們也沒少騙人,這個就問常旗好了。哇靠,這麽長,你麽,木匠活也要比,這還是人嘛?這是人妖吧。”


    葉幸恨恨的把紙往桌子上一拍,幾秒後又拿起來。


    哼!想嚇唬他,讓他知難而退?偏不。


    白老爹讓他當掌門的,而且之前也做過代理的呢。


    心裏一喊起白老爹三個字,葉幸就沒來由的鼻子抽抽。


    沒成想,一別就成永訣。


    表二爺死了,大孫子死了,紅顏走了,白老爹也走了。


    這些在心裏駐留的人一個個都不在了。


    比賽在五天後。


    這可把葉幸忙壞了,光清理清單就花了半天時間,剩下的四天半,勉強算是把沒把握的都上了遍手,不至於怯生。


    第一項背七門訓誡,參賽的五個人都過關了。


    葉幸一個字也沒錯,這讓他好一番得意。


    第二項觀風水,葉幸按照看過的風水書,算是險過,這一項,小山輕鬆拔頭籌。


    第三項開始,就有人棄權了,這是比在鹹魚,臭鞋,爛菜,汙水放一起的屋子裏,看誰呆的久,比的就是忍耐力。體質稍弱的七師弟自動棄權。


    到了第十項的時候,就剩下葉幸和白融了。


    這項比的是硬功夫,法術對比。分三個等級。


    第一個等級,葉幸不費力的做到了,白融比他還隨意,第二等級是逮到幾個五年以上的靈物,葉幸費了點力,白融卻是隻捉了兩隻爬行動物,而後把他們關在一起,兩個小時後,多出了三個長相不一樣的卵,葉幸不得不承認,白融挺會動腦子的。


    到第三等級的時候,葉幸開始集中注意力了,這裏比的是收服一隻惡靈。


    葉幸不算吃力的在五招內搞定,唯一的缺憾是臉上被撓了一下。


    輪到白融時,他卻臉露尷尬色。


    “我,棄權!”


    葉幸沒反應過來,白融又說了一遍,他才告訴自己這是真的。


    掌門!自己真的做上了。


    白融看他一眼。


    “掌門可不好做,萬事別逞強。”


    葉幸嘿嘿的笑。


    “我不有你們這群兔,那什麽,得力助手麽。”


    白融剛要說什麽,隨即皺了下眉,轉身就往廁所跑。


    在白融虛脫的躺在床上,晚飯都沒出來吃時,葉幸才知道,白融是因為拉肚子,使不上力棄權的。


    雖然勝之不武,總歸是有個好結果嘛。


    白老爹,我會努力發展好七門的。


    暗暗發誓完,葉幸刨了一口碗裏的肉。


    “二師兄,再來一碗肉湯。”


    “小葉,你行不行啊,這是明天的份,你咋這麽能吃呢。”


    笨嘴的二師兄都利索的嘮叨他了,說完,還是給了一碗。


    端著肉湯,葉幸一邊看著碗裏一邊快步走向白融的臥房。


    到了門口時,卻聽到裏麵有人說話。


    葉幸直覺不會是什麽好話,但是來都來了,就聽聽是誰好了。


    “師父已經下葬,你不回去麽?”


    “我想照顧你,暫時不回去。”


    傳出的聲音聽著耳熟,但不是七門裏的人,葉幸不禁走得更近些,想聽清是誰。


    “害死你師父的具體人員,不是還沒搞清楚嗎。”


    白融的聲音還是有點飄。聽著還沒多大力氣。


    “你趕我走也不行,你現在這樣,是我的責任,我必須照顧你。”


    “你?是你下的瀉藥!雷狄,你給我出去。”


    葉幸嚇得一驚,連忙找地方躲。


    哎呀,原來是雷狄啊,嗯,這小子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欠抽。


    “對,是我,我就是想讓你做不成掌門。”


    白融顯然很生氣,一聲碗碟碎在地上的脆響過後,微微拔高的質問緊隨其後


    “雷狄,你雖然是奇門的人,是七門的客人,可是,你插手七門的事,是否做的過了。”


    “你是擔心葉幸,所以索性阻撓他繼承,我想和你相守,自然不能讓你做掌門,至於葉幸,我也不會讓他有危險。你放心了?”


    沒想到,一向做事攢仇恨,說話添敵意的雷狄也會軟語溫言,葉幸真是沒白來這一趟。


    “你說的是什麽話,我不明白。”


    白融語氣淡然的說。


    “我說過,哪天你一定會對我隻剩信任,幾天前你對我說了,我信你,所以我履行這個當時你並沒有反對的諾言。”


    不得不說,雷狄,你這歪理扯的好樣的。


    葉幸在外麵對著虛空猛拍巴掌。


    “真是不知說什麽好。”


    “那就別說了。我再去拿一碗來。”


    不一會兒,雷狄推門出來,葉幸在門關上的瞬間勾頭看裏麵,哎喲,白融還不好意思了,那一眼回望,嘖嘖,都是戲。


    繼任掌門後,葉幸特別有緊迫感。


    他惦記的最大的問題就是錢。


    自己想攢錢,七門也需要錢,哪哪都需要錢。


    這時候他想起了自己的小門臉了。


    這段時間沒回去看過,也不知道,有沒有業務啊。


    把七門交給白融打理,葉幸像來時一樣,領著常旗方越,又打道回府。


    在路上,常旗隻顧悶頭走路,方越走在最後,也是悶不做聲。


    哎呀,這些天的確是把這兩人給忽略了,一點地主之誼也沒盡到。真是不像話。‘葉幸深刻檢討後,走到常旗身邊,捅捅他。


    “律師大人,心情不佳嗎?”


    “是不佳。”


    常旗很快的作出回答,倒把做好常旗要傲嬌一會兒準備的葉幸給弄愣住了。


    “嗯,看來怨氣不小啊,來來,說說,悶著不好。”


    葉幸拔起一根枯黃的狗尾巴糙咬在嘴邊,吊兒郎當的說。


    常旗駐足,扭臉看著葉幸。


    “我聽說,做了掌門就要獨身,你絲毫沒有猶豫就去做了這點,讓我有些受傷,怨氣倒還談不上,隻是覺得自己對於你來說,分量太輕。”


    葉幸立馬正經起來,嚴肅的對常旗說


    “常旗,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啊,我說過,我可能永遠也給不了你要的,那麽跑去和你打商量,是不是就等於給了你希望?這種事我做不出來。不過,無論何時,你都是我最看重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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