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這麽說小蕾這才放心的籲了口氣,整個人才從蜷縮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隻是他看著我還是有些膽怯不敢跟我坐的太近。我不禁皺了皺眉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我夢遊到了客廳裏?”


    “你…你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小蕾又試探性的問了句。


    這下我的火立刻就上來了,小蕾立刻看出我想發脾氣趕緊說道“你…你剛才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坐在床沿上,我問你怎麽了,你也不回答隻是愣愣的走到了客廳拿起那朵花聞了下然後就蜷縮著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我還試圖拉起你,沒想到你突然發脾氣把我推到了沙發上,你當時的神態和舉止太嚇人了。”


    聽完小蕾的描敘我不禁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胸口更是悶著一口氣喘不上來,我機械的扭轉過頭望向了那朵被我插在茶杯裏的薔薇花,緊接著白天被花紮到的一幕立即在我腦中閃現,想到這裏我趕忙說要去找一下老牛,小蕾詫異的說現在都淩晨兩點多了問我什麽事不能等到天亮在說,我無法跟她解釋太多,急匆匆的跑到樓下給老牛打了個電話就攔了輛車吩咐司機朝花卉基地趕,那司機因為害怕到偏僻的地方於是把我放在了高速收費站的位置,無奈我隻好翻過圍欄朝小路跑去,我跑到的時候老牛已經在那裏了,我沒時間解釋我為什麽會這麽狼狽,我隻是把發生在我身上的怪事跟老牛說了一下。


    老牛說完皺了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那花有靈性?白天紮了一下沾染了你的血所以才發生了那些怪事?”


    “這回玩大了,一直以來我能見到那些東西,但它們卻從未上過我的身,這麽下去我會崩潰的。”我喘著氣站到了溫室前。


    老牛苦笑了一下,隨後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於是從自己的車上取出了工具,很快就把溫室的門給撬開了。


    溫室裏一片漆黑,隻有詭異的花香在四下飄著。透過溫室透明的玻璃頂子,月光被雲團給遮蔽了一點光亮也沒有。


    溫室裏給人一種十分陰森的感覺,尤其是那些爬在玻璃壁上的薔薇花好像還會動似的。


    此時隨著雲團的慢慢飄散,月亮也灑下了一點光亮下來,溫室裏的情況好了一些。


    “不如再試試?”老牛嘀咕了句,隨後就咬破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攀爬在玻璃壁上的薔薇花,接著從手指上擠出一滴血滴到了艷麗的花朵上。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老牛才剛退了回來,那朵花就驟然的縮了一下,緊接著我看到了這輩子最詭異的花的形態,隻見那些藤蔓似乎都動了起來在玻璃壁上緩慢的爬著,花朵在驟然的收縮。


    看著這一幕我和老牛都十分的吃驚,然而更為吃驚的在後麵,隻見那些藤蔓慢慢攀爬最後糾結在一起形成了一個人的詭異模樣,隻見那“人”如同壁虎一樣爬在溫室的頂上,它扭轉過頭朝我們看來,這一看我不由的抖了一下,它的兩隻眼睛就是兩朵花的花蕾。


    從它凹凸有致玲瓏的身材來看,還是個母的。


    “我美嗎?”頂上的“人”突然張開嘴說了句,頓時溫室內充滿了一股非常怪異的香氣。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覺得雙腿已經酥的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不用怕,它隻是一個借花還魂的虛弱冤魂而已。”老牛站到了我的身前,老牛那肥碩的身軀此時給了我莫大的安全感。


    “單良的事是你鬧出來的?”老牛沉聲問了句。


    “男人的欲望永遠也無法滿足,既然他要,我就滿足他了…咯咯。”它說著就笑了起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老牛繼續問道。


    “那晚他醉倒在那裏大喊大叫說老天爺對他不公平,於是我就遊弋了過去,站到了他的旁邊,看他這麽慘於是我就問他現在最想要什麽,他閉著眼睛醉醺醺的說想拿回自己的錢包和手機,最好能讓那些人痛苦,還說自己要是有這樣的本領就能過上好日子,不用每天這麽辛苦了,於是我就答應他了呀,不過我要他也答應我要取走他的一些東西…咯咯,我在他身上紮入了一根刺,然後每天跟著他,隻要他想要什麽我就取給他,那天我也取了你的錢包和手機呀…咯咯。”它又笑了起來。


    “你不是吧,一個喝醉了的人說的你也相信?”我探出頭來問了句,但就是這句話好像刺激了它,隻見那些藤蔓和花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喝醉酒就不用對任何事情負責任?喝醉了其實才是最真實的話,平時的人都是虛偽的!”它狠狠的說道,我看到那對花蕾眼睛在劇烈的收縮著。


    “在你身上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老牛皺著眉頭問了句。


    老牛這麽一說它就不說話了,隻見它在溫室的頂上動了動突然就掉了下來趴在地上,激起身上的枝葉四濺,那花香在這一刻更是濃鬱。


    “快走!”老牛突然大喊了一聲,等我反應過來後已經被老牛拉著跑向了溫室外,我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了一下,隻見數也數不清的藤蔓就像無數條觸角一樣朝我們飛過來,我們衝到溫室外,老牛一把就把門給關上,我們這才安全了,此時溫室的又在發生著詭異的變化,那些花和藤蔓開始劇烈的收縮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仿佛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


    “怎麽會這樣。”我心有餘悸的自言自語。


    “大自然萬物都有靈氣,它藉助了植物來還魂。”老牛沉聲道,說完老牛就拉起我坐上車子就急急的開走了,在車上老牛一直在擔心那個單良不知道答應了它什麽要求。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得到了一些自然會失去一些。”老牛望著延伸的公路語重心長的說道。


    那晚我在老牛家過了一夜,等天一亮立即就趕去了派出所見到了單良,在徵得反扒隊長的同意後我們就將單良給扒了個精光,隻見在他胸前心髒位置的皮肉裏果然有一根很細的刺在裏麵,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隻是這根刺好像已經長在了裏麵,如果不割開根本就取不出來。單良好奇的問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幹,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這個蠢貨在喝醉的情況下答應了“鬼”的要求。


    “你們到底找到我的老婆和孩子了沒有?”單良似乎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應該差不多了。隻是你要有心理準備。”老牛也做了最壞的打算。


    單良抖了一下眼淚立刻就下來了。


    “我又沒說他們已經死了,我隻是說你得有個最壞的打算。”老牛見單良反應這麽激烈不禁籲了口氣解釋道。


    單良穿好衣服後問了我們為什麽要檢查他的身體,我和老牛相視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最後老牛告訴了他真相。


    單良聽完覺得不可思議“和鬼的交易?”他在苦笑了片刻後就恢復了正常“也對,既然我能無形的得到那些東西,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不可能,不管他想找我要什麽也無所謂了,我現在隻是想見我老婆和兒子最後一麵。”


    “我們盡量吧。”老牛嘆了口氣就帶著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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