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感覺到非常的晦澀難懂,老頭又是咧開嘴幹笑了兩聲,見我沒了反應他又拉著我問道“被困在山裏一天你一定是餓了吧?來。跟我來。”


    他這一說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肚子果然是餓得要命,於是我就跟著他繼續往斜坡下走去,走了沒多一會我就看到了一間簡易的木屋,在木屋的門口堆放著一些被打磨了一半的大石頭和一輛手推車。


    老人帶著我走進了木屋,木屋內漆黑一片,老頭點起了一盞煤油燈我才看清楚了屋內的情況,屋內堆放著大量的石碑。


    “爺爺你…你是幹什麽的?”我好奇的問道。


    “別問這麽多了,我找點吃的給你吃。”老頭隻是這樣說著,接著他就拖著自己那條殘疾的腿出去了,我在屋內大概等了十多分鍾老頭才從新返了回來,接著就給了我一些風幹的肉幹,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大口大口就把那些肉幹給吃了個幹淨,那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肉了,直到很多年以後我知道那些是山鼠幹。


    看著我吃得這麽香老頭似乎想起了我剛才問他的問題,然後開始含糊的呢喃,我看到他望著那些石碑眼裏閃動著淚光,我隱約聽到他在呢喃“當年我們就是靠這些肉幹堅持下來的,三連的戰友們為什麽你們全都去了?為什麽你們要留下我一個人?你們放心,我很快就能查到你們最後一個的老家了,到時候我就能還你們一個身份了,你們一定要等我,我忘不了我們曾並肩戰鬥的日子。”


    我呆呆的望著老頭不知道他在傷心些什麽。


    “你們這些孩子太不像話了,把那些墓碑全弄得亂亂的,這是能玩的嗎?”老頭突然轉過頭來嚴肅的對我說道。


    我有些委屈的坐在那一動不動,此時我才明白那些弄亂的墓碑是他給重新插回去的。


    “哎算了都過去了,你別害怕等天亮了我送你下山。”老頭擺了擺手嘆了口氣。


    就這樣我在老頭那張簡陋的木板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在睡意朦朧當中我聽到了老頭在叮叮噹噹的刻著墓碑,那夜我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全是槍響和激烈戰鬥的畫麵。


    老頭果然在天亮的時候把我送到了下山的口子上,並告訴我怎麽走,他還送給了我一大包的肉幹。


    等我回到家已經是傍晚了,直到此時我才明白那天我和同伴們居然走了這麽遠。


    說道這裏張大爺算是把故事說完了。


    聽完後我有點若有所思的問道“那你現在明白當年那老頭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嗎?”


    “不太明白,不過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想用科學的方式解釋鬼的存在,不過…當年我確實是見鬼了。”張大爺笑了笑。


    “那一直隱居在山裏的應該是當年戰鬥唯一倖存下來的。”我說道。


    “是的,我師傅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當年師傅隻是腿受了槍傷導致昏迷,村民以為所有人都死了於是就把他埋了,他爬出來以後看到那些土墳整個人都崩潰了,自殺了好幾次但都沒成功,既然沒死他就在那裏留下來看守戰友的墳墓了,師傅為了給自己的戰友一個名分於是根據自己的回憶暗中查訪到了所有戰友的姓名和祖籍,他想給他死去的那些戰友一個名分,一塊有名字的墓碑。”張大爺說道。


    我有些唏噓,這是戰友之間深厚的兄弟情誼。


    “喵—。”此時妃子站在門口喵叫了一下,我朝外看去外麵已經出了大大的太陽,氣候也變得溫暖了許多,我看了看手錶意識到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於是就起身跟張大爺打了個招呼準備離開了,沒想到張大爺卻把我叫住了,隻見他扶了扶自己的老花眼鏡道“蘇先生我的故事你不聽完了嗎?”


    “難道沒講完?”我有些詫異,我看了看妃子隻好又坐了下來。


    此時張大爺再次停下了手中的活說道“那天我下山的時候多留了個心眼,我在沿路做了標記準備等有時間回去看望我的救命恩人,父母當然是不同意我再次去後山了,我隻有趁著月色偷偷的上山去找他,老頭見到我出現也很是意外,就這樣我拜了他為師跟著他學習做墓碑,是師傅給我指出了做人的方向,師傅告訴了我很多道理,他告訴我墓碑就是一個逝者的身份不能忽視,有名有份逝者才能安息,我跟著師傅將他戰友的墓碑用推車一個一個送到亂墳地,然後插在了墳墓的前麵,接著一起清理了雜草,那天後山好像照進了久違的陽光讓人特別的舒服,最後就剩下一個沒有立碑了,我問師傅這個是誰,師傅笑了笑道‘這個是我的。’在完成了師傅的心願以後師傅可能是心頭落下了一塊大石頭,整個人輕鬆了反而卻病倒了,沒過幾個月師傅就去逝了,我哭了很久,我想起了師傅的話然後帶著自己真誠的心給師傅做了一個碑,師傅的墓碑最後就是我給立的,現在的雷射刻字立碑怎麽能跟我們這些用純手工造的碑呢,重要的是心意嗬嗬。”張大爺苦笑了下算是說完了,我點了點頭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張大爺好像又想起了什麽隻見他頓了頓突然又問了我一個問題“你記得故事當中那個叫漢權的嗎?”


    我點了點頭。


    “在那天下山後我找到了一些同伴,原來漢權在我下山之前就已經因為被樹枝絆倒摔死了,確切的說應該是我在樹林裏單獨碰到他之前他就已經死了。”張大也拿著鑿子和錘子望著我說了這麽一句話。


    我聽完有些茫然的愣在那半天說不出話來。(墓碑完)


    第九十夜 回家


    記得兒時的時候我們總喜歡在滿是霧氣的玻璃窗上寫字或是畫圖,直到現在這個習慣也沒改變,我相信許多人現在在早上起床看到滿是霧氣的玻璃窗子仍然還是會這麽幹。


    天氣已經變得愈發的涼了,淩晨四點多我突然就被凍醒了,這才發現我的被子已經掉到了地上。


    “餵小蕾…。”我下意識的喊旁邊的小蕾,等我轉過頭去這才想起來小蕾去自己家看望我未來的丈母娘去了。我打了個哈欠感到口幹舌燥於是就起身走到客廳去倒開水,當我走到廚房倒完水經過客廳的時候被妃子嚇了一跳,妃子那雙幽藍的眼睛在客廳黑暗的環境中顯得非常詭異,妃子就這樣蹲在茶幾上望著玻璃窗不知道在看什麽。


    “妃子這麽晚了你在幹什麽?又看通宵電視了?”我撓了撓頭髮問道。


    “先生你來看這是什麽!”妃子似乎非常吃驚的喵叫道。


    我順著妃子看去的位置看了看,隻見窗戶上凝結了一層厚厚的霧氣和水珠,在滿是霧氣的窗戶上畫著一個正方形,在正方形裏麵由左至右畫著三條曲線,在每一條曲線的前麵都有一個字母,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分辨的清楚這幾個字母分別p、s、l,怎麽信任呢,這個圖形一下就讓我想起了那些股市漲跌的走勢圖。


    “妃子你幹嘛在窗戶上畫這個?”我喝了一口熱水有些納悶的問了句。


    “不是我畫的。”妃子喵叫著搖了搖頭。


    “不是你?”我瞪大了眼睛,然後下意識的朝屋內掃了一掃“難道是小蕾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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