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牛相視對望了一下,老牛才開始緩緩說道"曾警官,我知道我下麵的講話你不會相信,但這個線索至少能幫助你們破案。"


    曾有為點了點頭示意老牛繼續講下去,老牛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著我把周蒲良打小人的細節告訴了曾有為。曾有為聽完我的敘述哈哈大笑道"蘇先生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是紙人殺人吧?這未免也太好笑了,我們可不是靈異偵緝科。"


    "曾sir我覺得這並不好笑,是不是紙人殺人我不敢確定,但我可以確定那個第一誌斌很有可疑。"老牛搖了搖頭認真道。


    此時曾有為皺了皺眉也嚴肅了起來,隻見他翻開了身前的一份文件道"根據目擊者穆淑芬,街坊鄰居都叫她五嬸提供的線索,在案發當天下午5點多的時候,她看到周蒲良在鵝頸橋附近出現,而且對打小人很感興趣,最後還是她指引周蒲良去找了第一誌斌,她也看到了周蒲良出來,也聽到了周蒲良麵露喜色的接電話說什麽見雜誌社老總,並且還告訴她自己要去談合作。根據我們的調查,第一誌斌這個人在幾年前曾偷渡來港一次,後來被遣送回了大陸,已經被列入了黑名單,可不知道他在什麽時候又進入了香港,翻查入境處的記錄並沒有這個人入境的信息,我相信這次又是非法偷渡,當我們部署去找他的時候早已是人去樓空。


    "原來你們早就懷疑他了啊,那我就放心了。"我長籲了口氣道。


    "但這並不表示周蒲良沒有可疑,因為在死者家裏和死者的身上我們找到了最直接的證據鞋印和指紋。"曾有為抬起頭道"如果再找不到證據能證明周蒲良是無辜的,根據現有的線索,律政處將會起草正式落案控告周蒲良謀殺。"


    "靠,這是什麽社會,這案子還有很多疑點,怎麽能就這樣告人謀殺。"我憤怒的站了起來。


    老牛扯了扯我的衣角示意我坐下來,曾有為看了我一眼道"蘇先生請你冷靜一點,這是我們的程序,所以必須在律政處控告周蒲良之前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否則你們這趟是白來了,我想還是請個律師比較好。"


    老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照曾警官所言,你似乎也對小周是不是殺人有懷疑?"


    曾有為微微露了個笑容道"就在我剛剛到香港的時候,收到了內地公安給我的消息,這條消息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原來雜誌社老總杜仲在內地曾包過二奶,而這個二奶就是第一誌斌的女兒,我們還查到第一誌斌的女兒幾年前申請到港後就離奇失蹤了。"


    "這麽說第一誌斌完全有殺人的動機了?"老牛頓了頓道"他幾次偷渡入境目的很可能就是找自己的女兒,而他殺杜仲的動機很簡單,就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失蹤可能遭到不測,而他女兒在香港唯一認識的人就是雜誌社老總杜仲,自然而然杜仲就有最大的嫌疑,所以第一誌斌殺了杜仲的可能性也非常大,既然是這樣你們為什麽不馬上下令全城搜捕第一誌斌,第一誌斌現在可能畏罪潛逃了!"


    "牛先生請你冷靜一點,這隻是你的個人猜測,沒有真憑實據,而且就目前的證據而言周蒲良的嫌疑太大。"曾有為說道。


    "那…。"我正想質問曾有為的時候。曾有為伸手示意我冷靜隨後說道"上頭已經決定起訴周蒲良了,所有的證據都在顯示周蒲良殺人,現在我說什麽上頭也聽不進去了,所以目前最要緊的就是趕緊找到第一誌斌,也許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什麽法製社會。"我丟下一句話就氣急敗壞的出了門,老牛隨後也跟著出來了,安慰我冷靜一點,說什麽曾警官也是按程序辦事,香港的法律跟內地的不一樣什麽的。


    "如果能找到第一誌斌也許所有的事都明了了。"曾有為在身後叫道"請相信我,我不會讓無辜的人坐牢的,如果不介意晚上我們在鵝頸橋下碰頭一起商量找第一誌斌的事。"


    我和老牛愣了一會,隨後離開了警局。


    晚上七八點鍾的時候,我和老牛一邊閑聊一邊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鵝頸橋,我在橋下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到那曾有為的身影,不禁有些火大。老牛拍著我的肩頭示意我年輕人不要火氣這麽大,隨後拉著我前往了第一誌斌住的位置。


    "還來幹什麽人都跑了?況且我們也沒法進去了。"我詫異的問道。


    "他家裏這麽多東西,肯定會有線索留下,我們再去看看,至於進屋的辦法可以多種多樣。"老牛笑道。


    等我和老牛走到第一誌斌曾住過的地方時,才發現大門虛掩著,裏麵有翻動東西的響動還隱隱有手電光到處在掃。我一急猛的推門進去了,推開門之後才發現是曾有為咬著手電在裏麵翻著一個紙箱。


    "哦,你們來了啊。"曾有為用粵語嘀咕了句然後繼續看那些紙箱。


    "是什麽東西?"老牛半蹲了下來看著紙箱裏的東西。


    "是關於雜誌社老總杜仲的一些剪報,第一誌斌牧集了這麽多的資料,看來這個第一大師真有問題。"曾有為皺了皺眉。


    "曾sir你這算不算是私闖民宅?"我冷嘲熱諷道。


    "算是,不過你也希望你的朋友沒事吧?"曾有為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道。聽他這麽說我也隻好靜了下來注視著箱子裏的東西,那些剪報上全是關於雜誌社老總杜仲的報導,也提到了杜仲經常上大陸的事情,以及杜仲老婆懷疑杜仲出軌鬧得滿城風雨,之後帶著十五歲的兒子去外國的消息,看剪報上的日期,就在前不久。


    "杜仲的太太和孩子昨天就回來了,我很奇怪他們對杜仲的死一點也不感到傷心,反而對杜仲雜誌社的股份和遺產感興趣。"曾有為嘀咕道。


    "一旦人沒了感情之後,錢就成了衡量一個人道德品質的東西。"老牛應道"曾警官是不是懷疑他們母子倆有嫌疑?"


    曾有為搖了搖頭"案發時杜仲的太太和孩子還在國外,有不在場的證據,他們這次回來名義上是來認屍,但事實上就是為了遺產,案發當天杜仲之所以火氣這麽大跟周先生起衝突,就是因為跟他太太通過電話爭吵了幾句,周先生也是不走運恰好碰上了,杜仲可能冷靜下來後覺得自己不對,於是就打電話約周先生商談,並不是周先生說的打過小人之後好事就來了,這也直接導致了周先生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此時我注意到紙箱內還有一本殘破的筆記本,筆記本內貼滿了大量的溫馨的家庭照片,我隨便翻看了幾頁,這筆記本上的字跡雋秀應該是屬於女人的,我隨便翻看了幾頁上麵全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對一個成熟男人的迷戀,不用說我也明白這本日記是屬於第一誌斌女兒的,而日記本裏的成熟男人就是杜仲了,當翻看到日記的後麵時字跡突然變化了,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字跡,上麵記載了一些詭異的巫術和西方吸血鬼之類的圖畫和字,看得人毛骨悚然。


    "後麵的篇幅應該是第一誌斌寫的,他在研究這些巫術。"曾有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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