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是誰?"侯文峰大聲喝道。


    "我…我不知道…哈哈…我要死了…哈哈。"郭懷宗已經癲狂了,最後看準一塊凸出的牆頭,猛得撞了上去,隨著一聲巨響,牆頭的黃泥"嘩啦啦"脫落下來一大片,頓時牆頭上濺滿了鮮血,那郭懷宗頭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死去了,臉上還浮現出了一絲釋懷地微笑。


    我和侯文峰趕忙跑到角落裏躲了起來,村民不一會就會發現了郭懷宗的屍體,省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沒想到有人這麽迫切地想死。"我的心頭像是堵上了東西悶得慌。


    "世界上的事是矛盾存在的,萬物的法則如此,有人想活,就必然有人想死,窮人想過富有的生活、就必有富人想過窮人的生活,對了,那陽壽契約是怎麽回事呢?我怎麽沒聽你說過,看樣子你知道這事?"侯文峰突然想起了剛才我的反應。


    於是我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原來如此,這契約可減壽還可增壽,事物的兩極,都因貪念而起。"侯文峰緊了緊行囊"我們走吧,琴不需要我們看了,她已經好了。"


    "對了,琴究竟得了什麽病?"我仍有些不太明白。


    "普通的水鬼上身而已,醫生治不好也不稀奇。"侯文峰說著向前走去。


    "難怪我剛才聞到了一股腐臭爛魚味…餵…等等我。"我邊喊邊追了上去"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世外高人找你幹什麽?你就不害怕?"


    侯文峰將雙手插進褲袋裏,露了個微笑"有什麽可怕的?該來的始終要來,難道你怕了?哈哈。"


    我正在想剛才的事情,侯文峰就已經走出了老遠。


    "先生,讓奴家下地走走,中了那道人的岐黃之術,頭好暈呀。"妃子的聲音在我懷中響起,我將妃子放到了地上,妃子搖頭擺尾,走著名副其實的貓步緩緩向前,古老的巷子裏頓時響起一陣清脆而悠遠的鈴鐺聲。


    這古老的黃土巷子裏一前一後的穿行著我們兩人,還有一隻貓!(祝由術完)


    第二季


    第二十七夜 船禍


    終於回到了家,老牛聽說琴的病好了,執意要將錢打我卡上,但被我拒絕了。我什麽都沒做,這錢實在是不好意思拿。


    一晃都快過去一個月了,離過年越來越近了,可這侯文峰居然還在外頭旅行,真不知白莉作何感想。


    在沈小蕾上班後好在還有妃子陪著我,我才不至於太孤單了。說來也奇,那貓和狗本是對天敵,但妃子居然和沈小蕾的波波玩到了一塊,而且還不亦樂乎,我不禁感嘆如今這世道都變了,狗拿耗子那叫多管閑事,那貓和狗玩在一起又作何解釋?


    這天早上,我在門口的信箱裏發現了一封信,我一看地址居然是從印度的眼淚、熱帶島國斯裏蘭卡寄來的,我尋思著我在外國沒有熟人啊?這是誰寄給我的信?我納悶的往下看去,信封上居然寫著鍾良濤的名字,我這才想起這老鍾去了國外"莫非是那老小子想勾我的旅遊饞蟲,寄來的照片。"但仔細一想又覺不妥,他不是去歐洲了嗎?怎麽會在斯裏蘭卡給我寄信?我急切的拆開信,想看個究竟,但是結果令我失望,裏麵不是什麽沙灘海浪、也不是什麽比基尼美女,而是大段大段的文字,我隻好耐著性子看了起來。(下麵是信的內容)


    見信好,蘇錦。我想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到法國巴黎了,這封信是我經過斯裏蘭卡一個大型港口的時候寫的。


    忘了告訴你了,我這人不喜歡坐飛機,我的老家是個漁村,所以天生就喜歡大海,於是這次出行我選擇了輪船,雖然路途遠了些,但我喜歡大海,喜歡海上的環境,也許你無法理解,但這確實能讓我放鬆壓力,況且借著這次的大假好好放鬆一下,在這次旅途中我遇到了一件怪事,於是想起來寫信與你分享。


    我是從寧波港上的船,這艘船是大型的國際貨櫃貨運船,一般是不載人的,我動用了一點關係才上的船,而且船長還是我們局長的好朋友。


    我站在碼頭上仰頭朝這船看去,這船猶如龍樓寶殿般壯觀,人站在船下就如螻蟻般渺小。船身藍白相間、層次分明,雖然有些殘舊了,但依然很壯觀,這樣的貨櫃貨運船有著如足球場般的甲板,在船尾有一棟五六層樓高的艙室,所有的船員、船長以及其他工作人員吃住都在這裏。


    我上船的時候甲板上已經堆滿了大型的貨櫃,船長則是站在懸梯上迎接的我。


    船長叫羅樸,初聽上去像是蘿蔔。


    當我看到羅船長的時候幾乎被嚇了一跳,這羅船長長得相當魁梧,那穿在我身上都顯大一號的短袖汗衫,在他身上幾乎被撐得沒有一條褶子,取而代之的是結實的兩塊胸肌和排列整齊的腹肌,他的膚色很健康黝黑黝黑的,我忽然間想到了電視裏頭那些被油抹得發亮的健美運動員,這船長的身材與他們相比絲毫不遜色。很難想像一個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居然還有這麽好的身材,真是羨慕死人了。


    羅船長的臉上沒有多少皺紋,他幾乎不笑,看起來相當嚴肅,就連迎接我這個船客也是如此。


    船長站在梯子上伸出手同我握了握,那隻手粗糙而有力,猶如一把鉗子將我的手給夾住了。


    "歡迎你上船小鍾,我聽你們嚴局提過你。"羅船長說道。


    羅船長說歡迎我的時候麵無表情,眼睛也不看著我,隻是一直盯著我身後的旅行箱。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仿佛他不是在感謝我,而是在怨我。


    我笑著說道"客氣了船長,給您添麻煩了。"


    羅船長望著我喜笑顏開的表情皺了皺眉,然後鬆開了握著的手嚴肅的說"上船以後不許笑,這在我們船上的規矩。"羅船長說完之後就轉身上船了。


    我朝鐵懸梯跨了一步,還沒邁開步子,船長突然回頭問了句"行李裏沒帶違禁品吧?"


    "那是自然,你忘了我是幹哪行的了嗎?難道知法犯法?"我答道。


    "哦。"羅船長哦了一聲便朝上走去,接著跟一個船員模樣的人打了招呼,意思是安排個住處給我。我尋思著這船長的脾氣怎麽這麽古怪,上了船還不準笑,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接待我的船員名叫楊峰龍,年紀不大,約二十二三的樣子,斯斯文文的,一點也不像常年在海上跑船的水手。


    我見他也麵色嚴峻,就如在遵守那船長所說上船以後就不許笑,這仿佛是一條鐵的規定。


    "你的箱子裏裝了些什麽東西?"楊峰龍也問了同樣的問題,但隨後加上了一句"沒什麽,我看船長一直盯著你的箱,所以有些好奇。"


    "衣服、護照和日常生活用品。"我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愉快。


    我的心中憋著一股氣,壓抑的很。好在船很快就出海了,看到了久違的大海、吹著略帶鹹腥味的海風我感到親切極了,所有的不快都隨風湮滅掉了。


    此時我的肚子有些餓了想去找餐廳,我來到了寬大的船尾,船尾的浪聲幾乎淹沒了我的腳步聲,我看見了那船員楊峰龍正在船尾眺望逐漸遠去的碼頭,我見他眉頭不展,於是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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