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


    張了幾次嘴,白曦弱才能勉強地發出聲音。


    “是啊!怎麽會這樣?”聽到她因為吃驚而變得幹澀的聲音,木浣浣竟然也點著頭附和道。


    “不是你?也對,普通人怎麽會把這些大樹弄成這樣!”


    “我應該是能把這些礙事的樹全燒了的,怎麽會留下這麽多!”


    “這麽說還是你!!!!”


    白曦弱一反她一如既往的形象,大聲的叱喝起來。原本還以為是自己誤會了木浣浣的白曦弱在聽到了木浣浣的自言自語之後,立刻收回自己為她準備好的安慰字句。


    “誰讓它們擋路的?”抬高下巴,理直氣壯地麵對白曦弱說出如此個人的理由的人就是燒樹的罪魁木浣浣。


    “你——”


    “幹的好!半浮學院的確很有趣!”


    不等白曦弱的大道理說完,一直掛著似笑非笑表情的金髮美女大力地稱讚起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木浣浣。而木浣浣竟然也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接受!?


    “你們……你們能像正常人類那樣思考嗎?言樂,你也說說她們呀……”白曦弱急忙向現場唯一個還算的上正常的人求救,但是言樂卻是安靜地拿起手中沒有看完的書,全身心地投入到其中的情節上去了。


    “呃……”言樂那依然如我的堅定,讓白曦弱原本已經想好的話全都變成了沉默。


    “這樣一幫自我之極,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同學,我真的能相處的好嗎?”這一刻,白曦弱真的很想向在遙遠的清北學院學習的魏一一求救。


    “餵!你們!!這是誰幹的!!!”


    在三岔路口中的一條道路上,一位身材健碩的中年男人正向白曦弱她們跑了過來。


    紅色為主的臉龐上兩道粗粗的眉毛兇惡地斜飛入鬢狹長的眼睛因為生氣而出現了大片的眼白,還有他那堪比健美先生的滿是肌肉的身材和圍繞在他身邊的危險的氣息,白曦弱突然打了一個冷戰。


    “這是誰幹的。”跑了大約500米(用時2秒),氣不喘,神情也一如平常的中年男人終於站到了四位女孩的麵前。他指著那些燒成光杆兒的樹木氣急敗壞地問道。


    “這……不是我……們!”


    勉勵控製著自己,用力壓回自己那個幾乎要尖叫著逃離身體的靈魂,白曦弱艱難的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謊話。聽到自己這樣說,就連白曦弱也愣住了。


    “我為什麽要袒護這些任性自我的搗蛋分子呢?”她在心裏不停地反問著自己,“難道是因為她們的外表?不!不是的!可是那又是因為什麽呢?”


    “看看你的樣子!我木浣浣的朋友怎麽那麽沒用!”


    聽到雙馬尾辮的小魔頭語氣略微不悅的話,白曦弱突然心中一動。


    “……對!因為我們是朋友!”想到了這個答案,白曦弱不由的微笑起來。


    “是我幹的!怎麽了!”木浣浣卻不知道白曦弱那個呆呆的腦袋中想什麽,接著自己剛剛的話繼續氣焰囂張地直視著那個危險的男人說道。


    “浣浣……”擔心地喊著朋友的名字,白曦弱努力表現出乖學生的模樣,向眼前這個危險人物求情道:“我們是一時不小心!不是有意的……”


    但是那個中年大叔就好像是一點也沒有聽到白曦弱的求情一樣,直勾勾地盯著木浣浣,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說:“雙馬尾……綁著不知名材質的的頭飾……不高……蘿莉……用火……”


    這活脫脫就是木浣浣的樣子!白曦弱急忙把天不怕,地不怕的木浣浣護在身後,同一旁的滿是好奇的金髮美女一起,警惕地看著中年大叔。


    “莫非……”在白曦弱頭腦中的念頭還沒有轉過一圈,她就發現站在自己對麵的、無比兇悍和危險的中年大叔竟然在微微顫抖,“……這是怎麽一回事!”


    心裏藏著的疑問還沒來得急變成語言,白曦弱就聽到中年大叔故作鎮定的聲音。


    “我……我叫喬夫,是半浮學院的老師……你們……是不是迷路了……”細長的眼睛在陽關下微微閃著淚光,“我帶你們去主教學樓集合……”


    “老師,你怎麽了……”白曦弱關切的問道。


    “我的樹苗啊……”原本隻是在眼睛處偶有閃現的淚光,在白曦弱的好心關切之下變成了渠渠的淚水,“爸爸很用心的栽培你們,你們……你們……”


    “你有意見?”很是不滿的聲音從白曦弱的身後傳來。回過頭,她才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木浣浣,“她們妨礙我去買吃的,就是該死!”


    “我……我……我沒意見!讓我帶……你們去……教學樓吧……”


    白曦弱看到那個健碩的大漢張口閉口幾次,最後終於說出了違心的話語。


    “貴族學校都是這樣嗎?老師竟然如此尊重學生!”白曦弱意識到這一點,簡直樂的要瘋,“那我豈不是可以天天上課看我最愛的小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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